第23章 學習進步不愧我喜歡你
秦歌起了個大早,早上天亮的晚,五點半的時候,窗戶外頭還是灰蒙蒙的一片,王野抱着被子,露出一片光滑的脊背,秦歌動了動腳腕,原本紅腫發紫的顏色已經慢慢淡下去,下地伸腳的時候,也不是很疼。
避免吵醒王野,秦歌走得很慢,出門站到院子裏深深吸氣兒,覺得神清氣爽。
二寶被安排在院子裏的一個角落,奶奶當看門狗養來着,秦歌蹲下去,撸着狗頭,順便換了碗清水,蹲在地上的時候,伸手夠自己的後背,突出的脊骨硌得手疼。
“起這麽早啊。”王野打着哈欠,踢踏着拖鞋早起撒尿。
秦歌慢慢站起來,往前挪,被完事兒王野扶住:“穿太少了,早上賊冷。”可能是最近上下學抱秦歌的兩下已經輕車熟路,秦歌又被王野橫抱起來,進了屋。
“晚上講的那題我夢裏琢磨了一下,解出來了,早自習給你看。”王野背着秦歌開始穿衣服,秦歌趁王野上半截兒衣服還沒落下來的時候,手指頭觸到麥黃色肌膚。
王野扭頭問:“怎麽了?”
秦歌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你結實。”之後收回手,也開始穿衣服。
王野頗為自信:“打小愛吃肉,看看咱這個子,也不是白長的。”王野往秦歌面前賤兮兮地湊,把秦歌腦袋按在自己前邊兒,鼻子尖就戳到秦歌的額頭。
秦歌眼睛上呼呼都是熱氣兒,都是屬于王野的熱度。
“我奶奶說了,只要以後跟着她調理的方子喝中藥,長肉快。”王野把兩只掌心冒火的巴掌探進秦歌的校服裏,掐起一撮肉:“這不,比原來好多了。”
秦歌一拍王野的後背,爽朗一笑:“還不夠。”
——
秦歌例行趴在王野結實的後背上,其實腳上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王野不問,秦歌就決定不點破,先在王野後背蹭個幾回,估摸着要是腿腳好了,王傻逼肯定不願意再背自己了。
“喲,又背媳婦來上學啊?”盧漢天插着兜兒,外套紮在褲腰上,沖剛進校門口兒的王野打招呼,王野順着話點了腦袋:“少貧,天天看着你這兩米高的大背頭就鬧心。”
盧漢天也是硬漢型,身材結實有肉,就是成天腦袋上背個雞窩,讓王野無數吐槽,但是人家還就是覺得美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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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吸了吸鼻子,問盧漢天:“讓你看着正月,怎麽樣了啊?”
三個人邊走邊說,秦歌瞅着盧漢天的頭頂,聽見他說:“這幾天都是我送她回家,感覺挺正常啊,就是不愛笑了。”盧漢天遺憾搖頭:“正月妹妹笑起來是真好看。”
“卧槽,你惡不惡心,還正月妹妹?”王野看見盧漢天一臉花癡樣兒就想打人,緊接着後背被秦歌敲了一下,秦歌笑說:“你有臉說別人。”
盧漢天耿直:“本來就是我幹妹妹啊,還不是你個傻逼搞得有情人終成兄妹。”
三人進了教室,迎門就看見正月已經站在那兒背書了。
見到三個人,正月勉強笑了笑,硬擠出來的笑容,幹在臉上。
吳女士進門把班裏排舞的幾個人都叫到辦公室,淩菲菲叫上秦歌,因為感覺不太妙,有秦歌還能幫着說上兩句。
早上,裏面坐滿了喝茶的老師,有幾個到了換季的季節,嗓子幹癢,在那兒便咳邊教訓學生,看着一個個學生臉紅,老師脖子粗,倒是挺熱鬧。
“《一|絲|不|挂》?這名兒不行,沒點積極向上的意思。”
吳女士當即否定了陳奕迅這首歌裏所包含的核心思想,淩菲菲解釋:“老師,聽歌就是個意境,我們要的就是個旋律,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吳女士明顯不買賬,敲着她的小抽屜,哐哐直響:“我允許你們男女混跳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別一個個的跟我得寸進尺。”吳女士并沒有松口意思。
“老師,這樣,原本這首歌就是粵語演唱,一般也聽不出個具體意思,到時候我們在幕布上不起眼的地方報歌兒名,演唱的時候用粵語,淡化歌詞歌名本身,重點效果放在舞蹈和旋律的搭配上,您看成嗎?”秦歌頭點的低,語氣誠懇。
“我看行,吳老師,別對孩子這麽趕盡殺絕嘛。”
“蔡老師。”幾個學生乖巧點頭。
來人是隔壁班主任,原名蔡居禮,不到三十的年紀,臉上還散發着屬于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雖然和吳女士年齡上差不了多少,但是在行為處事上,總帶着一股子“放你們一馬”的意思,所以和學生混得開。
“蔡老師,這個...實在是...”吳女士局促不安地整了整裙子,臉上微紅,再想反駁氣勢上已經弱下去了。
淩菲菲趁機助攻:“我們一定能做好。”
蔡居禮兩根長胳膊彎曲搭在吳女士的椅子上,在她耳邊開始輕輕哼唱:“分手時,內疚的你一轉臉,為日後不想再有什麽牽連,當我工作睡覺禱告娛樂...”
唱腔一起,吳女士的激靈從腳底板兒竄到頭腦殼,連忙站起來,端起水來壓驚。
“好聽麽?”蔡居禮推着眼鏡,鎖定滿臉通紅的吳女士。
秦歌很想笑,蔡老師撩妹也是騷得一批。
吳女士點頭,表示排舞主導權全權交由蔡老師拿捏。
回來的時候,早自習剛剛結束,秦歌在王野來交作業的時候,給他講了辦公室趣聞,王野拍着大腿,給蔡老師豎大拇指:“你沒聽說,基本上整個年級未婚女老師都盯着這盤兒菜呢!”
“人長得帥,又會唱歌兒,我要是個女的我也追他。”王野翻着課本兒,給秦歌對答案,秦歌看着王野的側臉小聲說:“我也會唱。”
“你看看這題成嗎,我用輔助線做的。”王野略過那句話繼續問。
秦歌挺欣慰的,王野現在總能全身心的投入學習,尤其是數學,現在秦歌基本上已經從王野交上來的習題答案上,畫不出一個圈兒了。
“可以,是最簡單的方法。”秦歌點頭。
兩個人探讨習題的時候,正月只是默默趴在桌面上,安靜的像一只生病的兔子。盧漢天時不時給小兔子送來溫暖,小兔子蔫了的耳朵,始終立不起來。
“抱歉。”正月的橡皮滾到側面女生的桌子底下,對方眼睛掃了掃,把屁股一挪,凳子腿兒又把橡皮踢得老遠。
正月下了座位,追着橡皮跑,一追就到了盧漢天桌子底下。
“我幫你。”盧漢天彎腰,糙手挨到正月手背上那一截光滑的皮膚,刺得收回手,攤開掌心,笑中帶慌,“給你。”
正月盯着盧漢天看,倒把盧漢天盯了個大紅臉:“你...我臉上有東西?”
正月點頭,比劃自己的臉給盧漢天提示,盧漢天沒有鏡像的概念,之前說話又不知道正月說得是自己還是她,看見正月往自己臉上比劃,盧漢天鬼使神差伸出手,大手掌包裹住正月的臉,沉沉一聲:“哪兒呢?”
正月眼睛瞪大,一把抓開盧漢天的手,跑回座位,橡皮還在盧漢天桌子上,正月也沒拿。
秦歌透過王野的後脖子,把剛才的事看了個清楚,看着跑回來的正月滿臉驚恐,心裏頭搖頭。
“嗯?正月,你咋了?”王野察覺後面的人虎虎生風,回頭發現一張驚慌無措的臉。
再次被男生觸碰的皮膚,讓正月胃裏不舒服。
秦歌把王野拽到自己左邊兒,輕聲問正月:“要不要去醫務室?”
正月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極力搖頭。
那邊兒反應過來的盧漢天已經拿頭撞牆了。
——
為了不占用3班教室,原定排舞的人員都被安排在同樓層的會議室。
秦歌拉着王野坐在最後一排,關鍵還是想先盯着正月,畢竟盧漢天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顏色直接反映在臉色上,所謂“青黃不接”。
于浩林校服穿得端正,運動裝能穿出西裝的感覺,一絲不茍。他在第一排往後看,瞟見秦歌,又是一臉微笑,秦歌眼皮子擡起又落下,在王野的後腦勺上。
王野沒什麽精神,他覺得這樣的班級活動簡直就是在無聊日子裏折磨人裏最爛的主意,所以拿了秦歌布置的習題來做。
會議室人到齊不久,淩菲菲手握擴音喇叭:“大家靜一靜,動作經過我和于浩林的編排已經拟定好了初步方案,今天晚上就試試!”
啓仙爾站在媒體設備旁邊,開始放音樂。
“動作先由正月和于浩林示範一遍,大家看好了!”淩菲菲朝臺上正鼓搗設備的啓仙爾做手勢。
聲音一出,于浩林和正月分別動作。
王野好奇擡頭,秦歌也支着胳膊看,發現這支舞倒是聽迎合曲調裏的深情。
王野往後一歪身子:“這于浩林跳舞還行,作為男的也禁不住想誇他兩句。”秦歌倒是佩服王野坦誠,自己也更仔細看:“這舞有意思了。”
雖然男女雙方身體一直保持忽近忽遠的距離,飄忽不定又若即若離,更撓的人心癢癢。
正月整個過程臉都是紅的,眼睛裏全部都是于浩林的倒映,身體在于浩林身邊來回周轉,盧漢天在一邊兒簡直要瘋,扣着椅子邊兒,數着手上爆起的青筋。
淩菲菲拿他打趣:“得了,人家正月不是跟你跳嗎,你就抓緊時間記住動作,別光在這兒吃飛醋。”
盧漢天把眼神釘在于浩林身上,跟着他動作轉動腦袋,用心記着每一個動作。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舞有點...”王野說不出什麽味兒來,但是跳舞的兩個人挨來挨去,就是湊不到一起,讓王野看得心焦索性拉着秦歌的手,過過瘾。
“怎麽?”秦歌把自己身子往前湊了湊,讓王野抓的舒服點兒。
“說不上來,就是想把跳舞的人摁倒一塊兒,嚴絲合縫兒的那種。”王野轉頭問:“你上午是不是說你會唱歌兒?”
秦歌有點驚訝:“你聽見了?”
“聽見了。”王野漫不經心,眼神往臺上瞄,脖子還扭在後邊:“晚上在床上給我唱唱。”
秦歌嗤笑:“白唱啊?”
“給你捏腳。”王野駕輕就熟,徹底把脖子扭回去。
“卧槽,可以啊!”男同學一致沸騰,這舞刺激,比直接拉小手還刺激!都搓搓手,表示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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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王野照常蹲在秦歌身前,等着一雙涼胳膊攬上自己的後頸。
排舞2個小時結束,現在已經十點半,路上黑漆漆的,樓上漸漸熄了燈,秦歌貼上去的時候,正看見盧漢天垂頭喪氣從教學樓裏出來。
“正月呢?”秦歌問。
“我哪兒還有臉跟着,練舞的時候我難受死了。”盧漢天原來精神的大背頭如今軟趴趴搭在頭頂。
“給她打個電話。”秦歌說着往王野兜裏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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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挺久沒見了。”郝美麗長腿蹬在門框上,正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聽說你還準備在校慶上跳舞,挺歡樂啊。”
正月眼睛盯着郝美麗身後的那幾個人,都是上次的熟面孔,結結巴巴道:“我...我誰都沒說,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正月攥着袖子,低着頭不敢再出聲。
郝美麗捏着自己的發梢:“行,不過你得幫我辦件事兒。”
“聽說,你跟秦歌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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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美麗小姐姐表示,終于發現自己的情敵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