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有喜歡的人的”、“別纏着我啊,我喜歡的人會看到的”
拜他所賜,整個體育系的都耳聞了系裏素來成熟穩重的男神不知受了什麽刺激性情大變、大徹大悟不再掩蓋內心的渴望、終于脫胎換骨蛻變成了水仙一樣的男子。
得虧我平日裏低調做人,不裝B、不耍帥、不撩妹、沒事不抛頭露面,才不至于前腳剛跟他靈魂交換,後腳他制造的黑料就光速傳遍了全校。
不過也差不多了,紅騷雞遠在美院都知道了我黑料的冰山一角。
這種奇聞最能被人津津樂道,尤其這小子一點不引以為恥,越是傳得風口浪尖上他越是黑我黑得馬不停蹄。
我大概知道我在女生裏有挺多迷妹的,迷弟也不少,膽子大的當面跟我示愛,矜持點的會來一群人看我打球、跑去我教室蹭課,也有在我吃飯時候坐我旁邊嘻嘻哈哈起哄的。
但我不知道我在網上更火,跟網紅似的,居然有專門為讨論我開的論壇、貼吧,還有五花八門的群。
我用樂清清的手機看得目不暇接,他的論壇、貼吧、微信群每隔一會兒就要推送個消息,我就是從這些即時發來的消息裏了解他背着我用我身體幹了什麽好事的,但晚了,天天都有迷妹迷弟喊着要脫粉,更有粉轉黑的去論壇蓋了樓罵我。
說起來這個小騷貨的手機內存真豐富啊,一相冊都是我的照片,我吃飯的、打球的、上課的、洗澡的,什麽都拍,連全裸的都被他拍到了。
還有錄的我在公共澡堂洗澡的視頻。
這我真是防不勝防。
我全删了,警告他等換回身體以後老實點,他臉皮厚的,跟我說删好了,盡管删,他網盤有備份的。
我勒令他把賬號交出來,他死活不肯,我逼得狠了,他嗆我除非我答應跟他睡。
睡個屁,怎麽睡?我用他身體上我自己身體?我硬得起來嘛我?
我嚴詞拒絕了,告訴他換回來了也沒興趣睡他。
他不開心,截了張他網盤的圖發我,我一看,不得了,裸照比他手機裏的還多,連自慰的視頻他也傳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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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最後不了了之,我無意跟他魚死網破,鬧僵了逼得他狗急跳牆,幹些更喪心病狂的還不是我吃虧。
我對他一言不合就鬧別扭的脾氣是服了,我話說得重一點他就掉眼淚,一點碰不得,他玻璃心,怨念我對他太無情,怪我在他表白的時候掉頭就跑,一點不憐香惜玉,一點沒風度氣概。
可這能怪我嘛,是他自己騷得讓人害怕。
他一聽哭得更兇了,抽抽噎噎地發我語音:“那你喜歡什麽樣的嘛,你告訴我,我改啊5555”
……他在食堂發的語音。
這一幕我事後在他手機的一個微信群裏目睹到,據目擊人稱:當時人聲鼎沸,衆目睽睽下楊超眼眶紅了,邊抹眼淚邊對着手機不停講了什麽,一副黯然神傷的loser樣。
因為目擊人離得遠,聽不到他講了什麽,于是就有了看圖猜故事的一幕,群裏炸了鍋一樣,猜失戀的、死了親戚的、挂了科的,猜什麽的都有,有不嫌事大的在群裏嚷嚷要組團去安慰他,連我也被@了,很是紅紅火火了一陣。
于是我就再也不敢輕易惹毛他了。
算他狠。
橫豎我的形象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随他折騰吧,我無fuck可說。
此刻我手無寸鐵地被另一夥豺狼虎狽堵在了PUB後門的小路裏。
五個社會人。
真正的豺狼虎狽。
個個不懷好意地打量我,呈半包圍之勢密不透風地把我困在中間。
我心一咯噔,這架勢要是打輸了搞不好要來場群P,看他們盯我的眼神就知道了,露骨得跟盯了哪就舔了哪似的,一點不含蓄。
這一晚真夠不太平的。
是我大意了,讓樂清清的肉體無端遭遇了失身危機。
如果今晚在劫難逃,我是難辭其咎的,危機因我而起。
事情要從紅騷雞曝出楊超可能是零號說起。
這個驚天噩耗有理有據,非空穴來風,經綠騷雞現場向體育系的朋友求證,已然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紮得騷雞們的心千瘡百孔。
可事實勝于雄辯,縱使有一兩個小姐妹不信流言,強辯也過于貧瘠,寡不敵衆,被我輕描淡寫地補了幾刀後徹底擊垮,最後徒留一桌的哀嚎遍野。
我兵不血刃地摧毀了這群騷雞對我經久不衰的意淫大業:
“啊,我的心好痛,楊超居然……哎”
“我真是瞎了眼,姐妹們他從此再也不是我老公了”
“我不愛他了,不跟你們搶,你們随意”
“我要去尋找我真正的愛,他才不會動不動就哭,他一定充滿了勇氣,能帶給我安全感,可以當衆不顧一切地把我抱起來,啊他好帥。”
幾刀下去,我痛痛快快地終結了十幾天來耳目心靈備受荼毒、被樂清清的小姐妹們花式意淫如何用上下兩個黑洞征服我胯下大屌的噩夢,順便把一鍋的騷雞甩給了謝蒙。
我落井下石得心安理得,跟這傻逼從高中混個臉熟,到大學一個寝混出鐵交情,鐵得他是直男我是GAY也不避嫌地住一起,前前後後認識五年多,早熟得互相傷害幾百回了,也不差這一回。
他上次CF被我吊打一禮拜,被迫包了我半年的飯跟游戲幣以後惡從膽邊起,發了我一堆肌肉猛男被操的GV辣我眼睛,還大放狗屁指着肌肉猛男說這是我,再一指操肌肉猛男的男人說那是他,他要從肉體上吊打我。
我當即冷笑一聲,居高臨下俯視他,挽起袖子,問他他要吊打誰。
這慫貨萎了,偷偷打量我鼓得爆筋的臂肌,估計掂量到以卵擊石的下場,老實了好一陣子。
但沒多久就記吃不記打,變本加厲地作大死,把我倆的頭給P上去了,P成我跟他的動作片發我,我轉手就發給他女票了呵呵。
總之這智缺各種賣蠢,等身體換回來後我可要好好損他一頓。
反正他有女票,還是我給牽的線,多一群意淫他的騷雞動搖不了他直男的根基。
被基佬惦記不是直男的噩夢麽,何況是被一群騷斷腿的基佬意淫菊花大戰黃瓜的噩夢,有的他好受了。
我作為過來人,對他日後的遭遇十分同情,也幸災樂禍。
果然我意料中的。
經我一手的禍水東引,騷雞們重振息鼓,一反剛才被打擊的一蹶不振的蔫雞樣,春情蕩漾地騷動起來了,圍着綠騷雞的手機叽叽喳喳地指着謝蒙尖叫,看樣子是要集體換老公了。
我趁勢澆了把火:“他好帥是不是,他是我老公了,你們誰都別跟我搶”
話一出,騷雞們都不幹了,我早看穿他們之間微妙的平衡了,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平時姐妹情深,相互吹捧,意淫同一個男人,實則明褒暗撕,哪只騷雞釣到男人了,其他個個都屬于要防的那種姐妹。
男人在他們這只能共享,不能專享。
也就是說,我這話的後果有兩種,一種我被他們嫌棄死,質疑連那麽醜的男人都喜歡,誰會想不開跟我搶,真當他們饑不擇食,随随便便來一個男人就能當老公了,嫌到我再沒臉提新老公。
另一種我被他們怼死,怼到新老公變大家的老公了。
謝蒙腦子不夠,臉皮能湊,我這一把火足以把他變騷雞們共享的新老公了。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
我作壁上觀,閑閑地圍觀了樂清清的小姐妹們撕逼:
灰騷雞:“憑什麽啊,你憑什麽說他是你老公!清清你怎麽水性楊花的,你都有楊超了還不夠啊”
黃騷雞: “就是啊,這是我看上的男人,我好喜歡他噢~啊啊他好帥啊!~老公!~”
灰騷雞:“喂喂你誰啊你,要點臉好嘛,誰是你老公,這是我男人!我先看上他的,你哪根蔥?”
藍騷雞: “你們都要點臉吧,人家承認是你們老公了嘛,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老公老公的,真是臭不要臉給自己加戲”
橙騷雞:“哎~賤人就是賤人,我看你們啊下面都癢了吧,一個個跟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見一個就想跪舔一個”
灰騷雞:“嘿喲,就你高貴,你得意死了,乳頭都硬起來了還裝腔作勢,表子!”
橙騷雞:“死三八你再說一遍!”
灰騷雞:“騷貨怎麽着?”
紅騷雞突地插了進來:“行了行了,都吵什麽呀!都有病吧你們,喜歡誰不好喜歡他!?”
他眉頭一皺看向我:“清清你真對楊超死心了?就你跟他表白過,你有多喜歡他我們都看在眼裏的,你現在真要變心了?這個男的可是喜歡楊超的啊,你喜歡他你不是犯賤嘛?”
我好整以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