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穿我的
景皓爵微笑着點了點頭,他要好好的折磨米朵,多讓她跑幾次正好,他微笑的看着季雨寒。米朵的目光注視着眼前的倆人,她眼中景皓爵看着季雨寒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戀,充滿了溺愛。
“這些皓爵哥哥的習慣你作為助理還是要多學習的。”季雨寒雲淡風輕的說道,眼神裏卻暗藏着冷笑。她是在告訴米朵,自己跟景皓爵是青梅竹馬,米朵永遠都趕不上來!
“是。”米朵又低下了頭,不願意讓這兩個人看到自己眼底裏淡淡的憂傷,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景皓爵愛的就應該是季雨寒這種優雅的大家閨秀,自己不過是他調笑的對象而已,如今他要自己每天在他身邊只是為了監視方便而已。
米朵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景皓爵接了個內線電話,“我要去開個會。”
“哦,皓爵哥你去吧。我就在這等你。”季雨寒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好像聽不懂景皓爵逐客的意思。
股東們聽說因為監獄裏涉嫌殺害景皓尊的狙擊手自殺,又因為沒有充足的證據,米朵的嫌疑便會被解除。而她的財務禁令自然也會消失。他們紛紛有所動作,要求下召開董事會,“董事長,這個女人既然涉嫌謀殺你大哥。那股份放在她手裏肯定不妥啊。”
“就是,萬一她對集團不利。不如将這些股份放出來。我們雖然也沒太多錢,但是可以湊一湊認買一下的。”
誰不知道龍騰集團的業績有多少,多一個點的股份每年至少會多出幾十億的分紅。一衆股東點頭稱贊,躍躍欲試。
“她不會有這個機會。”景皓爵神色嚴肅,身旁冰冷的氣場讓旁邊的人仿佛身在冰山。“還有誰有什麽要說的?”
“月底警察局會給你們滿意的答複。”肯定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警察局?”股東們面面相觑,可面對這景皓爵又不敢說什麽,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他将自己的股權也收回去。
景皓爵出了辦公室之後米朵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的打電話簿,季雨寒看着她十分的不爽,景皓爵什麽時候喜歡別人跟自己一個辦公室了。
或許景皓爵自己都沒有覺得他對米朵的特別,但是季雨寒可看出來了,“喂,我的咖啡冷掉了,給我換一杯新的。”
米朵看了半天才知道這位大小姐在跟自己說話,她那頤指氣使的樣子真讓人惡心。“你在跟我說話?”
“不然呢?難道房間裏還有第三個人?我是你們董事長的客人,而你剛剛不是說要來伺候客人嗎?”季雨寒把咖啡杯往米朵那邊微微一推,咖啡杯不幸身亡落在地上,咖啡撒的米朵的鞋子上都是。
“哎呦,真是對不起。你看,你不幫我換我就幫幫你喽。沒想到弄撒了,太不好意思了。”雖然嘴上這麽講着,可季雨寒頭都沒擡起來看一眼。語氣再也不比剛剛景皓爵在屋子裏時甜美清新,反而嚣張跋扈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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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朵攥緊拳頭狠狠的瞪着季雨寒,季雨寒渾然不覺。米朵終于敗下陣來,她現在是因為景皓爵為了監視她方便才留在這裏,要是這時動怒惹得他生氣,恐怕爸爸的恒皇集團就要危在旦夕。
哎,人在屋檐下啊。米朵只得拿起拖把收拾地板,又重新給季雨寒倒了一杯卡布奇諾。“季小姐,您的卡布奇諾。”她擺出自認為甜美的笑容,剛剛在轉身去吧臺做咖啡的時候她悄悄的往咖啡杯裏吐了一口唾沫。
哼,讓你跟我耍心機,讓你嘗嘗本小姐的口水。
誰知季雨寒一口都沒有喝,她兩手一攤無奈的對着米朵,“米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啦。我的戒指不小心掉到沙發底下了,這個還是皓爵哥送我的呢。要是弄丢了他也一定會難過的。”
“可是你的戒指掉了幹嘛要我去撿啊?”米朵聽到景皓爵竟然送她戒指了,隐忍的功力一秒鐘破功。
“因為,我是他的客人啊。更何況,我穿的不方便。”她指了指自己将将能蓋住屁股的小短裙,又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短褲的米朵左右晃了晃頭。
米朵恨恨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這是什麽道理,她穿短褲就應該她去撿東西嗎?更何況是景皓爵送她的戒指,她才不要撿。
“你到底撿不撿?”
景皓爵一推開門就發現兩個女人面對面站在那裏,米朵背對着他。
季雨寒一看到他便梨花帶雨,“皓爵哥,太不好意思了。我剛才想麻煩米朵幫我點小忙,可能惹她生氣了。她,好兇啊,我好怕。你幫我勸勸她好不好啊。”她抱着景皓爵的胳膊晃了幾下,不着痕跡的将自己豐滿的胸脯貼了上去。
景皓爵将米朵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鞋子怎麽濕了?”
“咖啡撒了。”米朵不爽的回到,這個季雨寒表面清純有氣質,沒想到是個綠茶婊,太可恨了。
“笨成這樣。”他不着痕跡的推開季雨寒,“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忙,你在這裏不方便。我找人送你。”
“皓爵,人家可以等你嘛。”季雨寒才不甘心走,還沒來得及說出父親的生意呢。
“不必了,趙秘書,你進來一下,找人送季小姐回家。”
門一關上,辦公室裏只剩下景皓爵和米朵兩個人。
“把鞋脫了。”景皓爵站在米朵身前冷冷的命令道。
“啊?”
看着米朵呆傻的樣子,景皓爵一把抱起她放在沙發上。他蹲着身子就把米朵的鞋子脫掉,“哼,你傻嗎?鞋子濕成這樣還能穿嗎。腳都磨紅了。”他粗魯的動作弄的她腳腕生疼,看到腳上幾處被磨破她縮了縮頭,小聲道,“可是我沒有別的鞋子啊。”
“穿我的。”他脫下自己的意大利手工定制小牛皮鞋。
“啊,不用了不用了。”米朵連忙擺手。
“嗯?你不聽話?”景皓爵微眯着眼,寒氣逼人的臉讓米朵不敢再拒絕。
她穿着他的鞋子走回自己的座位,景皓爵則去辦公室的更衣室又換了一雙新的休閑鞋。
景皓爵的辦公室非常大,足足占據一層樓,有更衣室、浴室、甚至還有一個休息室,休息室內有張kingsize的大床,足夠同時躺下5,6個人。
米朵看見他穿着一雙新鞋子走出來,不禁問道,“你有新鞋為什麽還非要我穿這雙你剛換下來的?”
“怎麽?”他冷眼一瓢她,她吓得不敢出聲,低頭繼續碼字。
透明的隔斷絲毫不能阻礙他看向她的目光,當看到她桌子下面那雙穿着自己鞋子的雙腳他不易察覺的一笑,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手機閃爍他接了起來,“景總,剛剛有人試圖潛入葉峰的房間。”
那些人竟然如此桑心病房,竟敢跑到醫院行刺。他臉色一凜,口氣生冷。“什麽?他怎麽樣?”
“葉峰目前情況良好,那人并沒有得手。”周浩聽着景總的語氣吓得不敢多說。
“我馬上就到。米朵,跟上。”景皓爵身上一片肅殺之氣,看向米朵的眼神也不如剛才那般友好。
米朵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她不敢多問,踢踏着他的大鞋子緊緊跟在他身後。
趙秘書上來送文件,看到兩人出門,“我出去一趟,文件放桌上。”景皓爵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邊對趙秘書說着邊走向專用電梯。米朵停頓不急又穿着不合腳的鞋子向前傾倒,正好砸到景皓爵的後背,“嗯?”他轉頭詢問見米朵要摔倒下意識的将她摟在懷裏。
趙秘書看着倆人的動作吓得低下頭用文件擋住自己的臉,卻正好看見米朵腳上屐着一雙男士皮鞋,那鞋子好像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繁複的巴洛克花紋和超凡的做工實在引人注目——這是董事長的鞋?有錢人都是這樣秀恩愛嗎?趙秘書急忙跑回秘書辦。
景皓爵的呼氣噴吐在米朵的耳畔,她的臉頰唰的紅到脖子根兒,他終于毫無知覺的放開了她。“怎麽?還沒抱夠?”她這才松手,原來剛剛自己快摔倒時,她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西裝。現在放開了手,西裝上還有兩個明顯褶子。
“葉峰遇害,是你做的吧。”電梯上,景皓爵盯着米朵緊張的小臉問道,他也不想去懷疑她,但是她此刻的神色實在不夠自然。為什麽偏偏葉峰剛剛遇難她就這幅緊張的模樣?難道真的是她派去的人,而現在在擔心刺殺的結果?
“什麽?他怎麽樣了?”葉峰才剛剛被槍擊,如今又遇害。米朵十分擔心他的安危,雖然那天她被景皓爵趕出別墅時,葉峰對她的口氣也不太好,可她明白那是因為景皓爵的命令。
“哼!你是在問你的人有沒有成功吧?米朵,我都跟你說了。要刺殺麻煩找個技術過硬的人來。你找的這些貨色太不頂用了,又沒成功。”景皓爵捏着米朵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女人就是能裝,她那充滿淚水的大眼睛和泛紅的鼻尖算是怎麽回事兒?又在裝可憐嗎?
米朵被捏的生疼又不敢反抗,她深知自己身付安懷遠的重任。拿到股份交給安懷遠才能保住恒皇集團,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帶着眼淚的微笑格外隐忍,景皓爵心疼的放開了她。
他恨自己這種婦人之仁,竟然因為她的一個表情而心疼。
記住,這個女人可是害死了你的哥哥,又在謀殺你的好兄弟。撕心裂肺的疼痛布滿了他的內心,他覺得身體裏像是有一根繩子将自己的五髒六腑穿在一起擰着,一抽一抽的帶着他的頭也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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