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愛上穿越女的帝王(6)
葉少澤的錦衣衛其實已經掌握了內閣裏幾個閣老貪墨的證據,只不過他一直按而不發而已。如今朱俊晟動手正好給了他機會。
葉少澤第二天再坐于殿上時,只默默聽着禦史說那幾位大臣的罪名。
朱俊晟上前一步道:“皇上,我朝治國向來清廉,便以幾人為戒,以示陛下愛民如子。”
他是以這幾人為戒,讓別人看看投靠他的下場吧。
葉少澤笑不語,回頭一看趙肅,這厮卻不知道為什麽,目光直盯着他。
葉少澤站了起來慢慢道:“皇叔說得極對,本朝治國清廉,貪墨之事更要嚴懲不貸的。當年太祖當朝之時刑法嚴酷,尚有貪百兩便抄家流放的例子。如今朕當朝雖不如太祖英明神武,卻也沒有姑息養奸的道理。”
皇上其實很少在朝上講話,以至于當他開始說話的時候,大臣們都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今日才知道,原來皇上說話的聲音竟然如此不疾不徐,且隐含着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葉少澤繼續淡淡道:“既然如此,朕手裏也有些貪墨的證據。當朝有兩人結黨營私,門生遍布天下,盤根錯節關系密節,而朝中諸人竟無一人敢告發他二人。朕卻不知道,朕養的一幫言官都是作何用的!”
最後一句語氣突然一厲,都察院的兩位都禦史主管都察,頃刻便吓得跪在地上。
朝中一時無人敢說話,朱俊晟垂下眼,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果然皇上如今是與以往不同了,這等氣勢都快要越過他去了。
文武百官緘默,葉少澤更是笑了:“若沒人說,朕便來說吧。高大人上前來。”
翰林院掌院學士出列,手捧着一本折子,衆官皆看向他。他之後打開道:“內閣次輔嚴大人,閣老劉大人出列。”
兩個朱俊晟的心腹面面相觑,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出來跪下之後,還回頭看了朱俊晟一眼。而随後高大人所說的那些話,一條條一件件,都是些致命的要害,兩人越聽臉色越白。就連朱俊晟都擡頭冷冷地看着葉少澤,心中驚駭。
他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葉少澤卻坐在禦座上,淡淡地問:衆位愛卿看,這般該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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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少澤發難突然,沒人敢接話。趙肅整了整正一品的麒麟武官袍,上前一步道:“依臣看來,皇上盡可殺了兩人。”趙肅說話和別人不同,帶着一絲緩慢的殺氣,那一個殺字更咬得一緊,淩厲極了。
兩個早已養尊處優的閣老頓時才被吓住。皇上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趙肅。他若是想殺,那誰都管不了!
兩人忙道冤枉,葉少澤卻冷笑。這兩人相互勾結,貪污稅銀,殘害忠良,還敢喊冤!
他讓錦衣衛指揮使進來,手下帶的是兩人家中所養的謀士。更是佐證了那些罪責。兩人這才知道大勢已去,連忙求朱俊晟救他們。
但是朱俊晟如何能救他們,他前頭才說不可姑息貪墨之人,若是現在就改口,豈不是正好中了皇上的下懷。再者寧王趙肅突然站出來為皇上說了一句話。
那這是表示他站到了皇上這邊啊。
朱俊晟暗中握緊了手,笑容不改道:“本王贊同皇上的話,不可姑息養奸。”
葉少澤站在金雀臺上,看到遠處山巒起伏,金烏西沉,濃烈的萬丈金光傾斜照向匍匐的大地。
山川皆掌握于手中,日升月沉。
帝王的權勢,恐怕很難有人會輕易放手。
汪遠遞了件鬥篷給他披上,葉少澤才回過神,随之低聲道:“回乾清宮罷。”
乾清宮裏,七皇子正在書房裏等他,七皇子只有五歲大,玉雪可愛,天資聰慧。生了一雙圓圓的眼睛。為了避免出現朱景越的烏龍,葉少澤還特地讓錦衣衛查了七皇子的生母。總算是個沒有爬過牆的,身家清白的嫔妃。他才放心下來。
七皇子很少見到父皇,這般看到他就立刻張開小手,幼鳥一般要父皇抱他。
葉少澤皺了皺眉,這朱彥文的兒子都有皮膚饑渴症嗎,個個都要抱,偏偏他不喜歡抱來抱去的。
七皇子見父皇不抱他,有點失望,胖胖的小臉露出沮喪的神情。
葉少澤看他可憐,這才上前一步把他抱起來。七皇子立刻就不沮喪了,摟住父皇的脖頸,開心地笑着說:“父皇,然兒還要騎大馬!然兒的侍讀書童說,他父親就要馱着他騎大馬!”
這小孩蹬鼻子上臉,給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
葉少澤立刻板着臉拒絕:“朕乃天子,不能騎大馬。”
七皇子把軟軟的臉偎依在葉少澤的頸窩裏,親熱地說:“那然兒明天還來看父皇!”
這時候宮女卻進來說:“皇上,二皇子來了。”
自從朱景越得葉少澤的重視之後,在皇宮裏的地位便不一樣了。葉少澤也沒有虧待這個孩子,讓太傅好生教導他,就算不能做帝王,做個親王還是可以的。就連上次他對朱景旭發難,葉少澤都縱容了他。朱景越穿着一件繡三爪金龍的長袍走進來了,他身高竄了一截,竟比葉少澤還要高一分,面容棱角分明,越發的俊朗了。
但當他看到葉少澤抱着七皇子的時候,原本溫和俊朗的臉立刻有些陰沉。
葉少澤把七皇子放下來,讓他自個兒先出去玩。七皇子不依,朱景越就低聲冷冷道:“七弟,你已經大了,不可賴着父皇。”
七皇子又有點怕這個二哥,聽說他前不久收拾了三哥,他母妃都讓他看到二哥時要格外謹慎。
葉少澤知道童年受挫的孩子性子多半陰沉,便敲了敲他的額頭:“他還小,你莫要苛責。找我何事?”
父皇對他的态度的确是冷淡了,并不是他的錯覺。
朱景越只覺得心中冰冷。他知道父皇一開始就是想選個好的太子人選,因此加倍努力,越發的優秀出衆,別的皇子被他甩在身後。但父皇還是離他越來越遠。
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父皇抱着七皇子,他心裏突然有種陰暗的嫉妒和怒意。他這麽親昵地抱着七皇子……他又何曾抱過自己!他應該是自己的,不應該和別人親昵,更不該抱着別人,就算那只是個孩子。
朱景越只是露出笑容,有禮地道:“兒臣無事,只是給父皇請安的。至于訓斥七弟,則是怕父皇的溺愛害了他。”
葉少澤只想離朱景越遠些,這孩子好像有雛鳥情節,第一眼認住他了,便開始依戀他。別的人就是對他好他都看不見,心裏只有個父皇。
“既然無事便下去吧。”葉少澤淡淡道,又加上一句,“夜裏涼了,讓宮人給你加床被子。”
朱景越根本不想離開,他想和父皇呆在一起,每日見父皇給他請安就是他最高興激動的時候。見到父皇時,他不僅希望能跟父皇說話,更希望父皇能和他親密些。就算只如原來般摸摸他的頭,他都是滿足的。若是父皇肯多跟他說幾句話,那他整日都會高興。
朱景越暗自握緊了拳退下了。
那夜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站在金銮殿上。而葉少澤正半跪在殿下,一臉落魄。他走下去把葉少澤拉起來,跟他說:“朕等你許久了。”把他狠狠地按進自己的懷裏,又要壓在龍榻上。葉少澤推拒他,他卻更興奮了,哄着他不要怕,說自己從來都愛他……而晨起醒來的時候,朱景越發現裆部濡濕,他知道那是因自己的夢境,一時更加自責。但在這種自責的同時,又隐隐有種欲求不滿之感,這種感覺突破了往日對父皇神聖不可侵犯的認識,他開始貪婪地想象,也許正是要這樣才好,父皇才會在他懷裏。
他不是他親生的孩子,若是父皇發現了,遲早有一天會更加疏遠他。
而自葉少澤在朝堂上處理了朱俊晟的兩個心腹之後,他安插進朝中的人就無人敢動了。因西北突傳戰事,趙肅立刻要回去處置。葉少澤在他離開的同時就頒發了新政,任用了一批新晉的官員。收回了北直隸大同、保定等地趙肅的軍權,一時間手段雷霆。不僅是朱俊晟,就連趙肅的勢力都被葉少澤打壓。等朱俊晟反應過來加以抑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如今帝王在朝堂上說話再無人敢輕視了。竟然還有守舊的大臣上折子,稱皇上已經長大,攝政王不可再把持內閣了,都該還給皇上才是。
朱俊晟聽了簡直恨不得弄死這個老不死的。他心中實在不甘,他掌握朝政這麽多年,做過這麽多豐功偉績就沒有人看到了?就因為他不是帝王?想逼他放權,那是不可能的。
朱俊晟那天面色陰沉地下了朝。
葉少澤是想推行新政。如今朝中賦稅太重,土地兼并嚴重,這是動搖國本的事。君博覽歷史,多少推翻王朝的起義都是百姓吃不上飯餓肚子鬧的,葉少澤深谙‘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立志要做個明君。朱俊晟管理朝政時留下的弊病也不少,他回到宮中正思量該如何解決這事,正點着燈提筆,一條條的理改革的政策。卻聽到外面傳來絲竹聲聲。
葉少澤擱下筆,喝了口茶問:“誰在外面?”
他現在住的這個宮殿清淨,地方偏僻,誰能找到這個地方來?何況還有侍衛在外看守。
葉少澤見無人回答,自己打開了門一看,這麽一看嘴角就抽了一抽。
海棠開得正好,那海棠樹下蒙了面在起舞的人不是董靈婉,還能是誰?那層紗遮得也是,嘴角邊的一顆小痣都看得清楚,所以這層面紗究竟有什麽意義?
葉少澤是個務實派,同時他很讨厭別人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
他眼睛微眯,淡淡道:“董選侍,你到這裏來做什麽?”
董靈婉似乎才看到他,驚慌地連忙停下來,低聲道:“皇上,您……您如何認得出奴婢的?”
他又沒有瞎。
“你回答朕的話。”葉少澤還有事情要忙,沒有空陪董靈婉玩兒什麽你猜我猜。
“奴婢……不知這宮中是有人的。奴婢本想着,自由是無拘無束的,奴婢在哪兒跳舞都是可以的。”董靈婉咬咬牙,低聲道。能把她送到這兒跳舞可不容易,她爹上上下下打通了多少關卡。
董靈婉本來也是不屑的,但是一想到宴席那日之後,蕭貴妃對她的鄙夷,宮中的人對她的嘲笑,董靈婉就下定決心要為自己争取地位。何況她爹董尚書也等不下去了,女兒那次丢人之後,實在是再難起複了,因此才铤而走險重金收買了汪遠。
董靈婉覺得不過就是施展才華的事而已!這有什麽難的,她還要讓皇上永不能忘懷才是。
葉少澤聽到這裏就想冷笑,他也不打算再聽下去了。跑到荒僻的宮殿跳舞,董靈婉中毒太深了。正常點的帝王為了防止刺殺,沒叫人戳死她已經算是仁慈了。還跳舞,深更半夜的她就不冷嗎?而他身邊那些人也的确需要清理一番了。
他回了殿中,叫了侍衛過來怒斥了他們一番。指了指外頭的董靈婉:“此女深夜亂闖,犯了忌諱。心性不安分,現把她逐出宮外,永不得出現在朕的面前!”
第二天宮中就傳遍了,那日在宴席上出醜的董選侍,私闖皇上的宮殿被皇上逐出宮外。聽說還是被扔出來的,丢盡了董尚書的人。現在董尚書已經把女兒關起來,不準她再出門了。經過此事之後,蕭貴妃大力整頓後宮,力求把一切不安分守己的人都扼殺在搖籃中。
而汪遠則因為督查不嚴,被皇上震怒之下罰了一百大板。聽說等攝政王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被活活打死了。跟着汪遠的太監們也倒了大黴,一個個都發配出了乾清宮當值。
至于皇上身邊随身的侍衛,則全部換成了錦衣衛。其餘的侍衛一律不得靠近乾清宮。
葉少澤心想這下總能睡個好覺了,結果換完侍衛的那天晚上。他上床歇息的時候居然被人綁住了手腕。
那人非常誠懇地說:“皇上,微臣是來請罪的。因微臣離開這半月,皇上居然遭受了如此大的驚吓,微臣實感歉疚。皇上若不罰微臣,微臣就要自己來領罰了!”
葉少澤氣得踢他。
“趙肅,你給朕放開!誰放你進來的!”
他宮裏的侍衛都是死的嗎,誰都能闖進來!況且西北不是有急事嗎?他這麽快就趕回來了?
趙肅低笑一聲,在他的耳邊說:“皇上,別說是皇宮了,天下都任我來去。你真的不罰微臣?”
他微一低頭就咬住了葉少澤的脖頸,沙啞地說:“臣留在大同等地的軍權你要收回去,趁臣不在,您做了不少事嘛。臣回去給您帶了二十萬大軍來,您就是這麽對臣的?”
葉少澤只覺得雙手桎梏牢牢,一點都掙脫不得。趙肅又從後背吻他,只有粗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頸部,他整個人都被趙肅制服在手下。雖說他覺得趙肅不會傷害他。但趙肅這語氣便是來者不善的樣子。
“趙肅,你想朕治你個大逆不道之罪嗎?”葉少澤勉強問他。
“臣惶恐,不過是實在忍不住了而已。”趙肅把帝王摟住懷裏,便是這樣就渾身燥熱,下身硬挺。想到自己可以以這個姿勢,讓帝王在他懷中哭,迷亂地求他停下來,趙肅就覺得什麽大逆不道都是小事。
何況葉少澤可是趁他不在的時候,暗中收了他的一部分兵權。雖說不痛不癢,但是趙肅想起來還是很想懲罰他,帝王着實不乖巧,嘴上又不會服軟,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乖巧些。
葉少澤的推拒根本沒用,趙肅輕而易舉地把他壓到榻上,扣住他細瘦的手腕。
葉少澤想扇他,結果人家內力一用按住他,他只有軟在他身下。
這厮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個精蟲上腦的貨。他跟他玩兒權謀,有本事趙肅用權謀把東西搶回去,他自然奉陪。人家偏偏要他肉償,似乎确實忍了很久的樣子,眼珠發紅,手徑直解開了他的腰帶……
帝王肌膚極好,如絲綢滑膩,摸到哪兒都移不開手。又明豔得不可方物。趙肅把他擁在懷裏,看到自己古銅色的手臂摟着他的細腰,那膚色更襯得白。他忍不住就把帝王抵在床頭,腰身更加用力急促了,這滋味實在是太讓人上瘾,欲罷不能。他心想能有什麽尊敬不尊敬的,再怎麽尊敬,也把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壓在身下了。以後便是他的了,誰要是敢來搶,那他必定不放過!
葉少澤不得反抗,掐着他的背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趙肅的體力實在是太驚人,那處也驚人,他恐怕是應付不過來了。好不容易完了,趙肅又意猶未盡地抓住他的腿,他非常喜歡帝王露出前所未有的豔色,在他懷裏求饒的樣子,這怎麽能夠。雖然葉少澤表示了拒絕,但他還是不顧帝王的呵斥又來了一次,折騰到了淩晨。
葉少澤渾身酸痛,這下踢他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瞪了趙肅一眼,那厮卻蠢蠢欲動,似乎是欣喜:“你還有力氣?”看樣子非常想再來。
葉少澤怒道:“你給朕滾出去!大逆不道,欺君罔上,你倒是有臉了!”
趙肅眼皮一挑,輕笑道:“微臣欺君,的确是欺了,并且日後還要繼續欺。還請皇上擔待着。”
給了葉少澤這麽多好處,連兵權都讓他拿去了,不過是讨回一二而已。
趙肅覺得自己對他實在是夠好了,他對哪個這麽仁慈過。
趙肅把帝王親手用被褥包好,放下帷帳。叫了錦衣衛指揮使進來,告訴他以後皇上的守衛由他全權負責,不需要別人來管,免得又出了原來的事。幔帳垂着,葉少澤又被趙肅封了穴道,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聽到指揮使非常恭敬地道:“有寧王在,卑職自然放心!”
動彈不得的葉少澤只想怒吼,你放心個頭!他都被姓趙的折磨成什麽樣了。要他繼續管,那不就真是任他揉搓了,原先他還能應付。這一世趙肅那方面實在需求可怕,他就想把丫的給閹了以絕後患。
指揮使退下了,趙肅走進來,半跪在他面前問:“皇上,可要微臣伺候您沐浴?”
伺候沐浴……
葉少澤黑着臉說:“不用了,你給朕退下去。叫朕的宮女進來。”
趙肅忍了忍,突然道:“皇上,微臣怕是不會讓別人碰到您的,伺候沐浴這等事只能由微臣來。皇上可要沐浴?”這要是在他們西北,各家的妻子就是各家的,出門看個男人都少。既然如今皇上是他的了,他沒把他擄回西北關着已經算好了,別的實在不能忍了。
趙肅骨子裏還是挺傳統的。西北的男人雖然管妻子,但也是疼寵極了的。伺候皇上沐浴他就相當樂意,若是可以的話,他還能更寵。
葉少澤忍了又忍,才咬牙道:“你出去……朕自己洗!”
要是讓趙肅幫他,最後會變成什麽樣簡直不用想都知道。這人的毛病多少世了都改不了,葉少澤只能安慰自己,幸好這一世趙肅還沒有像劉競曉一樣黑化,黑化才是最可怕的。趙肅還算正常了。
趙肅很是惋惜,被帝王又瞪了一眼,他才從寝宮裏閑适地走出來。
他有點異想天開了,若是帝王是女子就好了。這樣可以讓他給自己生孩子,有了孩子便安心了,可以拴住葉少澤,也不會去勾搭別人了。太可惜了。
趙肅正站在宮外,突然看到遠處有個人正走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大幫宮人。
漸漸走近了,趙肅才認出這是二皇子朱景越,皇上最近甚至器重的一個皇子。這人少年俊朗,看起來不過十五六,長身玉立。他看到他的孩子就不舒服,這個更不知道為什麽,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戒備之感。
他給朱景越行禮,淡淡地喊了聲二皇子,并不怎麽尊敬。
朱景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人就是威震天下的西北寧王趙肅,今天卻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