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漢不吃眼前虧
看人到齊了,禦井堂做了簡單的布置,今天白天小包子和學生們留守,他和鄒浪的首要任務是要去取空降下來的救援物資包。裏面有食物以及各種救援的藥品。
這城市雖然電和天然氣都停了,水卻還沒停。衆人洗漱了,禦井堂又開始分發今日份的食物,依然是壓縮餅幹。
鄒浪伸手制止:“別吃這個,我昨天從旅館後面翻出來點方便面,雖然沒啥營養,至少比壓縮餅幹好一點。”
這句話馬上得來了一群學生的熱烈響應。
禦井堂見這人領兵造反了,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不管你們吃什麽,十五分鐘後必須出發。”
鄒浪叼了根煙在嘴巴裏,并不點燃,就帶着一夥孩子過家家似的開始忙活,指揮着一些去拾柴火,一些去旅館的後面翻了個燒烤架出來,最後還翻了點木炭出來。一邊點火還一邊教導孩子們,“燒熱水不用多少時間,學會就地取材。”
禦井堂就在一旁端着槍靠門站着,冷着臉看他們忙活。
一邊燒着水,鄒浪一邊秉承着吃光,殺光,搶光三原則,随手摸着這裏房主留下來沒有帶走的東西,十分惋惜地說,“可惜冰箱裏的速凍雞腿都長毛了。”那樣子簡直恨不得做個大餐。
學生們一個一個流淚響應,開始緬懷喪屍爆發前的各種美食。
“以後有空了請你們吃野味,野兔子山雞你們吃過嗎?麻雀和蠍子其實也挺好吃。”鄒浪一邊開始分泡面一邊說,一副你們都沒吃過老子帶你們開開眼的表情。
禦井堂終于是聽不下去了,“得瑟什麽,野外生存訓練裏還有怎麽吃田鼠呢。”寡言少語的他這次難得說了一句這麽長的話。可見被鄒浪氣得不輕。說完話看了看表強調,“你還有七分鐘。”
泡好了面,鄒浪那邊端了兩份泡面過來,“田鼠我沒抓到,老壇酸菜湊合吃吧。“遞過去以後沒等禦井堂接就倒了個手,“等下,換個出前一丁吧。辣的刺激腸胃。”
禦井堂沒說話,接過來倒是毫不客氣地吃了。幾口吃完,不顧鄒浪哪裏還沒吃好,拎着他脖領子就往出走。
鄒浪那邊抱着面不肯撒手,“唉唉唉,再喝口湯,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教條啊!時間還不是你自己定的!吃太快對腸胃不好!”
早上七點半,鄒浪氣呼呼的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哀悼自己的半盒方便面。
城市裏的早上一片寧靜,甚至感覺走到下一個路口,會有位賣早點的小攤販,或者是沖出位晨跑的大爺,可是小販和大爺都沒有,只有晨溜的喪屍,不知疲倦地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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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井堂把玩着手裏的刀,随手挽着刀花,一路走,一路收拾着,砍了大約有五六只喪屍。
鄒浪的嘴巴閑不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禦井堂懶得理他,一個人冷着臉走在前面。鄒浪的腦子拼命地轉,最後問了個禦井堂不得不答的問題:“你的通訊器使用正常嗎?”
他們之前一度因為通訊器的問題,被困在這裏。
禦井堂看了他一眼,終于冷漠地答了一句話:“不是你們的通訊器壞了,而是基站壞了。所以信號只能傳輸簡單的,無法進行通話。”
“哦。”鄒浪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說我之前的重要信息怎麽傳不出去?”
“重要信息?”禦井堂聽了這話有點疑惑。
“是的,這裏的喪屍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禦井堂微微皺眉,這和他已知的情況不一樣,難道這裏的喪屍真的有發生異變?
“我之前遇到過一只,某些部位特別大。”
“某些部位?”
鄒浪面露難色,雙手在身下比劃了一下。
禦井堂當他是在開玩笑,翻了個白眼,“龌龊。”他走過一個街角,猛然停了步:“到了,就是這堆。”然後他看了看表,大約距離駐紮點一個小時的路程。
鄒浪走上去,看了看堆在地上的物資,翻着想看看有什麽好東西,随口問道:“我們準備拿幾次啊。”
禦井堂伸出一根手指。
鄒浪看着地上的一堆東西,估計得有上百斤,抵死不從,“我勒個去,恩将仇報!這麽多東西你讓我一個人一次背完?老子被喪屍吃不掉被堆救援物資壓死了。”
這人真的是……麻煩的要死。禦井堂摘了肩上的槍遞給他,“要不你來防護,我來背物資?”
“好啊好啊。”鄒浪伸手去接。
“有喪屍!”禦井堂指了指鄒浪的身後,鄒浪一貓腰,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
再回頭看禦井堂已經淡然地把槍背了回去,一副我給過你機會的表情。
套路,都他媽是套路。鄒浪磨着牙,想不出自己也有被欺負的一天。他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解了上衣系在腰間,把救援物資的包裝拆了,取出背包背在身上。鄒浪好歹也是一米八幾的個頭一身肌肉,一挺身就開始走。
禦井堂心裏還對鄒浪有點改觀,這公子哥,矯情歸矯情,幹起活來還算不含糊。只可惜……汗流浃背也鎖不上鄒浪的一張嘴。
“為什麽是我,你帶個別人不好嗎,那個學生叫什麽?阿亮什麽的,不也是人高馬大?”
禦井堂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帶着你?”
他接到的任務一部分就是确保鄒浪的安全,只是這是領導的秘密指令。在這滿是喪屍的城市,就算放在安全處也不能保證安全,真正的安全只有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視線裏,才能夠确保面前這一個人的安全。
鄒浪好像完全沒聽出禦井堂話裏的不耐煩,就那麽自顧自地一直浪啊浪,“唉,我們還有好幾天要相處呢,你說我叫你什麽好呢?叫禦少校太生分了,井堂,小井,小堂,要不叫媳婦?”
聽了這話,禦井堂猛然剎住了腳步,一回身手裏的刀就抵在鄒浪的脖子上,“信不信我現在砍了你,然後就說喪屍把你吃了。”
鄒浪只感覺到一陣殺氣!感覺禦井堂似乎要把昨晚上他那登徒子上下其手的罪一并算了。
一陣風吹過,鄒浪低頭看了看地上,幾根發絲斷了,禦井堂的手上真的是把吹毛斷發的寶刀……
什麽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鄒浪輕輕移開了禦井堂的刀,乖乖閉了嘴。
禦井堂看警告有點效果,滿意地把刀移開,別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