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別說是我教的
從此鄒浪開始了白天訓練,晚上補課的日子,簡直是苦不堪言。就在禦井堂休息的這段時間。學員們也開始了第一次的正式考試——體能考核。
這體能測試的考核項目,對于常人來說,簡直是變态,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變态。
比如投彈70米以上;障礙八百米四分以內;5公裏15公斤負重22分鐘以下;步兵卧姿100米射擊五發48環以上;步兵立姿200米五發45環以上;步兵跪姿150米三個點射十發90環以上等等等等。
畢竟,提起特種兵,人們想起的兩個字,就是強悍。
還好這些鄒浪都是強項,一路過關斬将,5公裏還拿了個前三,獲得了加分。
體能考核是基礎,本來這些隊員就是從各個部隊選送上來的精英,最近稍加練習,成績又有提升。加上弱的早就陸續被淘汰。所以大部分的人都通過了體能測試。
E班從20人淘汰到了15人。
接下來,學員們迎來的是搏鬥訓練考核,這也是将要淘汰人數最多的一項考核。
禦井堂此時已經獲準出院,可以對學員的考核進行觀戰,于是他圍觀了整個全程。
何也最終獲得了這屆格鬥考核的總冠軍,這個沒什麽懸念。
因為獲得了冠軍,還得了50分加分,正好拿去補他理論知識考試的短板。
禦井堂原本挺擔心衛霖,因為他的體能較差,本來就是剛過及格線,格鬥也不是強項,如果碰到一兩個強手,估計就要被淘汰,沒想到衛霖也是一路順利。
對此禦井堂有點意外,直到無所不知的蘇瑞隊長和他八卦,“你知道嗎,最近我們k師的內部電子系統被黑了,這次格鬥考核排序的系統被改動過。”
這屆學員中,有這個技術的,自然也就只有通曉四國語言的衛霖了,他給自己挑選了幾個很弱的對手。
禦井堂有點無語,“那現在,怎麽處置?”
蘇瑞小聲道:“就算是發現了,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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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禦井堂很是理解,是啊,如果傳出去,大名鼎鼎的k師的系統被個學員給黑了,k師的技術部不要面子了?
再者說,這樣的人,你敢不招,最後把他推給敵方嗎?
蘇瑞點頭:“畢竟是衛霖也是幾年不遇的人才。操作性和理論性都極強,如果能夠通過最終考核,我估計k師會希望吸納他進入吧。”
至于鄒浪的搏擊幾場比賽,禦井堂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慘、不、忍、睹。
整個過程他坐在場邊看的是如坐針氈,簡直是不忍直視。
禦井堂也不知道鄒浪的格鬥哪裏學的,他簡直是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班的學生。
在搏鬥中,鄒浪總是會出奇不意的用各種陰招,比如——在抓頭發、脫對手的褲子、撓對手的癢癢。而且他使這些陰招的時候,還能和正經的搏鬥招數完美融合。通常會打對手個措手不及,很有成效。還好這是無限制格鬥,否則他這樣早就被刷下去多少次了。
勝了三場比賽,鄒浪擦了擦嘴角的血,意洋洋地問禦井堂,“教官我打的怎樣。”
目睹了全過程的禦井堂冷臉說,“我不認識你,你出去千萬別說我教過你格鬥。”
鄒浪點頭,“好好,我都是無師自通的。”
鄒浪耍起賴來從來不要面子,他的行事原則一向是招不在賤,實用就行。分不在高,及格就行。
在第六周,終于又進行了理論考試。
綜合了所有考試的成績,最後五個班通過的學員一共有27人。
整個E班通過考核的寧缺毋濫一共有3人,鄒浪,何也,衛霖。
雖然人數不多,但是這三人的綜合整體排名還不錯。
在禦井堂的補課外加耳提面命下,鄒浪終于卡了理論考試的線,算是危險過關。綜合排名第9。
何也理論比較弱,排了倒數,還好有搏鬥加分撐着,綜合排名第5。
理論考試上,衛霖拿了個幾乎滿分,而且他還額外考了飛機駕駛操控以及戰地醫藥方面的加試。綜合下來總分一躍成為所有學員的第一。
在前三項考試結果公布的日子,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沒有通過考核的學員們開始收拾包裹準備回家。而通過考試的學員們,則要轉入新的宿舍。
宿舍裏不少平日裏堅強的士兵都因為分別而掉了淚,一個多月的同甘共苦,已經讓他們成為了好友。
很多淘汰的學員對晉級的幾人表示了祝賀,而晉級的人也送給了他們美好的祝福。
随後等鄒浪他們搬入了三人一間的新宿舍,這裏的氛圍完全不同。通過了前三關考核就意味着,他們離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只要通過最終的一次考核,就可以成為一名特種兵,進入k0編隊。這種榮耀感,自豪感,無論是喪屍遍地的戰時還是和平年代,都是一樣的。
經過了緊張的45天訓練,學員們終于迎來了一天假期,這一天是k師供學員們修整的調息假。這幫兵崽子們困在k師裏殘酷訓練了一個半月,這時候都如同脫了缰的瘋狗,紛紛一大早就溜了出去。
這一個多月來,一直是五點多集合,鄒浪難得睡了個懶覺,一直賴床到九點半才爬起床。然後他換了便裝走下宿舍樓,就聽到有人喊“教官好”。
鄒浪擡頭望去,就看到禦井堂站在一棵李子樹下,他依然是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衣,身姿筆挺。
這還是鄒浪第一次看到禦井堂穿軍裝和病號服之外的衣服,他露出了細長的手踝,美目清秀而淡然。
鄒浪跑過去,“我正要找去找你呢,你怎麽在這裏?”
禦井堂看了看他,眼睛眨了眨,“你不是說,要請我看電影?”
鄒浪臉一熱,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話,其實當時他只是随口一問,并沒有期待禦井堂能夠答應。想到原來他是一早就等在這裏,竟然有點受寵若驚。“你等我很久了嗎?小心不要着涼。”
“也沒有很久。”禦井堂的聲音依然冷清,似乎是怕鄒浪介意,開口道:“我去交學員的資料,順路。”
那株李子樹正開了花,細小的李子花瓣落了一地,鄒浪看到了禦井堂的肩膀上沾到了幾片花瓣,知道他等了許久,才不是順路那麽簡單,心裏忽然有點歉意。他伸出手去,想去拂那花瓣。
禦井堂誤會了,覺得在軍營裏過分親近不好,默不作聲地身體往後蹭了蹭,靠樹更近。
鄒浪卻低頭說了一聲,“教官,別躲。”然後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撚起了花瓣。
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禦井堂竟然覺得自己有點緊張,他轉了頭,不敢看鄒浪,說了兩個字,“謝謝。”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不存在了,那些喪屍不存在了,他們就像是一對普通的戀人,站在一棵綻放鮮花吐露芬芳的李子樹下,微風吹過,心裏都有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