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謀殺親夫
鄒浪一直是在故作輕松,心裏明鏡一樣。他的頭被槍口抵得偏了一偏,不說話,也沒辯解,這次難得沒慫,他的目光看着禦井堂,坦坦蕩蕩的。他知道自己觸在了禦井堂的逆鱗上。但是這事他必須得做,他昨天半夜沒睡,望着禦井堂的側臉才想了這麽個萬全的方法。
他算準了如果告訴禦井堂,他一定不放心自己和小包子兩個人去,這才先斬後奏。早上出發前也做好了各種心理建設,還好他的運氣一向不錯。
禦井堂心裏也知道,鄒浪這麽做,是為了大家,也是為了他,因為他的身體情況,走過去已經幾乎是不可能。但是這行為卻是錯了,軍令如山,講究個軍紀,最忌諱這種不聽令的兵,團隊協作,如何能夠讓他這樣胡搞?
這一次沒有遇到大量的喪屍,只是鄒浪運氣好。
功不能抵過,不能不罰,更是不能輕罰。
禦井堂收了手中的槍,眼睛微微一眯,“鄒浪,我記得你跑的特別快是吧?”
聽了這話,鄒浪的右眼皮跳了跳。
二十分鐘後,隊伍出發。所有的人坐在車上,小包子開車。禦井堂坐在車上第一排閉目養神。用根繩把鄒浪拴在了車尾。
車一啓動,就聽着後面鄒浪邊跑邊罵。
“禦井堂你恩将仇報!你翻臉不認人!老子以後總有一天會搞死你!不信睡不服你!”
沿途遠處的喪屍都被他叫得側目,車上的學生聽着,竊竊私語,小包子開着車亞歷山大,只能裝作沒聽到。
禦井堂掏了掏耳朵,在心裏尋思着,肺活量真大,這麽叫也不怕引來喪屍。再罵下去不知道再罵出什麽不着調的。他睜開眼睛頒布命令道:“包帥,再開快一點。”
小包子只得又加了五邁。
由于進行過緊急撤離,c市的街道上除了路邊偶爾的空車,已經少有路障。
汽車開往地鐵站,一路暢通,就這麽不緊不慢地開了一上午,鄒浪一直跑了個十公裏,禦井堂看差不多這才讓小包子停車,把繩子解了。
不多時鄒浪氣喘籲籲地爬了上來,坐在禦井堂的旁邊,拿起水來就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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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井堂制止了他,“等下,剛運動完,不能現在喝。”
鄒浪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喘着氣把頭埋在膝蓋間。間歇裏還取出了口袋裏的龍貓看了看,那只龍貓真是奇葩,晚上不睡覺在籠子裏轉來轉去,白天跟着他跑了個十公裏,卻睡得死豬一般。
禦井堂覺得整個世界安靜了,只有遠處喪屍的低聲起伏。這種安靜和祥和簡直讓人心情美好。
可惜他的開心并沒有過太久,歇了半個小時以後,鄒浪灌了瓶水下去,就瞬間滿血複活。
車終于停了,禦井堂揉了揉被吵得頭疼的額角,起身宣布道:“我們已經臨近了地鐵站。這是最後一個休息點。在這裏,你們可以住的好一點,而且,這座大樓有自供電系統。”
衆人仰頭看去,這才發現車被禦井堂指揮着,開到了一家五星級賓館的樓下,頓時一片歡呼。有電,有水,就意味着有現代化,以及美好的生活。
禦井堂擺了擺手,讓學生們安靜下來,對鄒浪和小包子道:“這幢大樓一共十八層,我們需要對1-2層進行清理,然後關上一樓的大廳大門,再關閉2樓通向樓上的大門,形成密閉空間。如果有喪屍來襲,我們可以從窗口外的平臺逃走,較為安全。”
聽完他的安排,鄒浪攬了小包子的肩膀道:“走了走了,開工了,掃雷去,輸的人做下午的飯。”
掃雷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游戲,自從有了喪屍以後,整個城市就是個雷區,在城裏的人,就像是在玩掃雷,不确定下一個格子會不會出現喪屍,也不确定出現的是幾個。一個一個打開房間,能夠清理掉喪屍最多的是勝者。
禦井堂不放心他們,跟着兩人下了樓,進入賓館的大廳,有五六只變成了喪屍的服務生在游蕩。鄒浪當仁不讓地搶了四個人頭。
接下來是一層,大多是一些工作間,其中大半是空的,整個一樓清掃完成,鄒浪殺了六只僵屍,小包子殺了三只僵屍。
二樓基本都是賓館的房間,鄒浪開了賓館服務臺的電腦,制了卡,拿着一堆房卡上樓。
兩個人開始一個一個開房間的門。有幾間房間是空的,有幾間則是有人被咬了以後躲了進去,已經變成了僵屍。
這麽一路殺下來,鄒浪一路領先,幾乎要鎖定勝局,幾人來到了二樓的盡頭。
就在鄒浪開始得意洋洋地開始讨論晚上吃什麽的時候,他口袋裏的龍貓忽然開始吱吱吱地叫。
與此同時,旁邊的一間房門忽然自己開了,裏面的一個中年女喪屍沖了出來,直接撲向鄒浪。鄒浪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擡手去擋,那動作就像是把手送到喪屍口中。
小包子在一旁吓了一跳,想幫忙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禦井堂手裏的槍響了。啪地一聲槍響,那女喪屍被一槍爆頭,倒在了地上。
鄒浪被吓了一跳,先和禦井堂道了個謝。
禦井堂白了他一眼,收了手裏的槍。
鄒浪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吓死小爺了,還好我福大命大。”說完話他查看了查看附近,确定了二樓再沒其他的喪屍,鎖上了通向三樓的通道。
幹完了活,鄒浪笑嘻嘻對小包子道:“我贏了,我殺了十三只,你才八只。”
小包子一副有點為難的表情:“隊長,我那廚藝你也知道啊……”
一直冷臉不說話的禦井堂插了個話,“鄒浪,你輸了。”
鄒浪顯然覺得這個判決不公,“為什麽啊?我多殺了五只呢!”
禦井堂擡頭看了他一眼,“如果剛才我不開槍,你現在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資格贏的。”說完話他就轉身而走,絲毫不等身後的兩人。
鄒浪思考了一下,極其狗腿地追上來道:“媳婦你是不是想吃我做的菜了?唉,你想吃直說啊,本來也準備給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