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對徐警官的敵意……
“要不了他的命他就活該受這種傷嗎?他可是去救人的!”我好氣憤,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徐警官是故意不幫章君岩才害他受傷的,否則,以他們兩個人的身手,怎麽會讓一個車禍受傷的毒犯得手?
我心裏憤憤不平。為了被救了還刺傷了章君岩的毒犯。想到在章君岩的救援生涯中,一定還有另一些被他救過的但是卻對他沒有感激反而對他心存怨怼的人,我心裏就充滿了憤怒。
“非常抱歉。”徐警官再一次道歉。那時候我以為他只是為沒能及時出手使章君岩受傷才那麽愧疚,我完全沒想到的是,徐警官是發現了一些線索,故意不救章君岩才令他受傷的。
根據唐濟瀾描述的情況是,當時章君岩正在把那個毒販從下車救出來,結果那個痛暈的毒犯醒過來看到章君岩的臉很吃驚,然後居然開始憤怒地反抗,徐警官沖過去的時候,章君岩已經中招了。徐警官可能因此對章君岩心存愧疚。
如果那時候我能冷靜一點地去思考的話,我就能知道唐濟瀾的話其實也有疑點,徐警官是誰?重案組的負責人,格鬥大師,他會眼睜睜看着章君岩被一個受傷的毒犯刺傷嗎?
我一直預感到像章君岩那樣的職業,他極有可能會受傷,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傷到進入手術室裏邊急救。這個突變讓我慌亂至極,暫時喪失了思考能力。
當然,那只是暫時的。
因為徐警官的愧疚實在是太不同尋常,我終于敏銳地覺察到唐濟瀾的眼神也有點欲蓋彌彰。
當然,我在章君岩面前的智商是掉線的。但并不代表我在其它人面前也是笨蛋。
從徐警官和唐濟瀾的表情來看。我知道現場一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至少那絕對不僅僅是一起普通的車禍救助事件。
幸好,我的智商在确定手術後章君岩就會沒事之後,慢慢回來了。
我不相信徐警官真的是來不及救章君岩。至少肯定不僅僅是這麽一個理由。徐警官是誰?他是本是重案組的的組長負責的都是最重要的案子。也曾經是全國武警格鬥冠軍。當然章君岩是每一個特警消防他的身手肯定也不差。但是只是一次在公路邊的車禍救援。怎麽會發生這種章君岩在徐警官面前被一個車禍受傷的毒犯刺傷的事情呢。
公……主……號淩霜降的小說與日常……番外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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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霜,你不要緊張。章隊沒事的。”唐濟瀾不來安慰我這句還好。他這麽一說,我就更加懷疑了。唐濟瀾與章君岩多少有點嫌隙。這種嫌隙大約來自于章君溪,但是這種嫌棄并不算什麽。除了上一次章君岩誤會唐濟瀾與我有什麽之外,總的來說,他們還是兄弟朋友。就因為是兄弟朋友,我總覺得,徐警官和唐濟瀾都在掩飾一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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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執法有錄像或者錄音嗎,我可以看一看嗎?”我知道所有的執法現在都有現場錄像或者錄音。當然,那并不是我一個局外人有權利去看的。所以我知道這對于唐濟瀾來說是一個額外的要求。
“這個……”果然,唐濟瀾卡殼了,他無法做主。
我看向徐警官:“徐警官,我想看一看章君岩受傷時候的現場視頻可以嗎?錄音也可以。”
“唐護士,這個……”徐警官也有點吞吞吐吐。
我看着徐警官不說話。徐警官的愧疚真的是沒有救到章君岩嗎?為什麽我就是覺得沒有那麽簡單。
當然,他們既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我也沒有必要在章君岩還沒有脫離危險的時候迫切追究:“算了,我只是随口問問,抱歉,我太緊張了。”
說真的我也為我剛才的護犢子有點不好意思。雖然章君岩雖然已經開始撩我。但是其他人都還不知道我跟他是什麽關系呢,我這樣……真有點那什麽的……
其實我跟他之間的關系我也不是非常的敢确定。
畢竟他并沒有向任何人宣布過我是他的什麽人。
身為一個暗戀章君岩很久并且自信心不足的女孩子。自卑已經生在我的血液裏時不時的就出來冒個頭兒,我也沒有辦法……
好像過了整個世紀那麽漫長的時間,章君岩才終于被人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他的臉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大概是失血過多,嘴唇看起來有點慘白。我沒能忍住跑過去抓住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向他的脈搏,我要先确認他還活着。
他手術後的體溫與我因為緊張過高的體溫相比,實在是有點太涼了。但慶幸的是,他的脈搏還在跳動。
我松了一口氣,才覺得兩腿有些發軟。不得不扶着推車扶手才走得動路,真是被他吓死了!
“你确定你要在這裏守着他?”
林醫生看我一眼,再次問了這個問題。我白了他一眼:“我曾經也是護士好不好?我是很好的手術室護士好不好?”
“我知道啊!但是你們是不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林醫生向病床上還沒醒過來的章君岩努了努嘴。
“你和徐警官才名不正言不順呢!”真的好氣哦,林醫生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啊?不就是章君岩還沒公布我是他的女朋友嗎?可是我就是好嗎?要我拿出短信來做證據嗎?
“你就不怕一會兒章警官的父母和家人來了,你尴尬嗎?”林醫生攤手,表示他是為我着想。
“呃……”說真的我确實害怕章君岩的父母家人來之後我會尴尬。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們問我是誰?我就說我是護士。反正我穿着白大褂,我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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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通知章隊的家人。他有特意交代過,除非他犧牲了,否則不需要通知他的家人。”唐濟瀾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為什麽?”受這樣重的傷都不通知家人嗎?
“大概是害怕家人擔心吧,這一行經常會受傷的。”唐濟瀾是這麽回答的,好像很正常的樣子:“我如果有什麽,也會交待不通知家人。”
我馬上上前一步瞪他:“唐濟瀾我跟你說,以後不管章君岩出了什麽事兒,你一定要負責通知我!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嗎?不管他有什麽事兒,是受傷還是沒受傷,都要告訴我!”
唐濟瀾看着我眼神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閃過了一絲憐憫:“好的。我盡量。”
“不是盡量!是必須!你只要知道都必須告訴我!”我幾乎都要低吼他了。心裏急的。
“行吧。”
得到了唐濟瀾的承諾,但是我并不放心。章君岩他自己說不要告訴家人就可以不告訴家人的嗎?
唐濟瀾說在他們的守則裏有這個選項。其實為了避免家人受到更多的驚吓,除非發生了不可抗拒的事件。
我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為章君岩的這個決定難過,為了避免家人的擔心,他決定不管自己任何受傷的事情都不要告訴家人,除非他犧牲。
也就是說,在今天之前他受過的任何傷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熬過去的。
真的,想到他上次消失四個月之後才出現時手上臉上那些新好的傷痕,我覺得心都碎成了渣渣。
大概是手術涉及血管神經,麻藥下得狠些,又或者是章君岩一直以來休息都不夠,直到晚上章君岩都沒有醒過來。
大晚上的我知道我帶着唐駿然在病房裏守着章君岩醒過來有些太矯情了。畢竟唐駿然是個孩子。就算我再喜歡章君岩,也沒有必要拉上他在醫院裏熬夜。
但是,我真的不想他醒過來的時候面對的是空無一人的孤獨。
幸好章君岩被安排在單獨的病房裏邊旁邊有有一個小小的陪床。唐駿然是一個很能适應環境的孩子,吃完了飯給他講了個小故事之後,他很快就在小床上睡着了。
我坐到章君岩的床邊盯着他的臉,不肯睡。希望他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好想伸手摸一摸他的臉。這個念頭蹦出來之後,我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這種月黑風高做壞事的深夜,這個病房裏除了睡着的唐駿然也沒有別人。不就是适合我對章君岩那什麽那什麽的嗎?
我暗戳戳的把手指慢慢的伸了過去。先碰一碰他的臉,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他閉上的眼簾。他的眼睫毛濃黑而直,鼻梁很高,天庭飽滿,眉毛不是特別粗,但是濃密黑亮,大概是平時就是出入火場與密集訓練。他的膚色是小麥色的,有點幹燥,但皮膚質地很好。嘴唇比較厚,據說厚嘴唇的男人接吻的時候比薄嘴唇的男人讓人着迷。不知道章君岩親起來會怎麽樣?我很想試試看……但是到底把這個念頭給按耐住了!穩住穩住,我不能這麽流氓的……
章君岩的下巴竟然是美人下巴,就是像林青霞那種中間有個小坑的那就下巴,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有點兒紮手。我不喜歡有胡子的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麽,這短短的胡茬長在了章君岩的下巴上,不但顯得并不讨厭,還覺得有一點小小的性感……
“我的臉長的還讓你滿意嗎?”
章君岩忽然醒來的時候,我正半趴着,湊得很近的研究他的下巴,我的手還沒從他下巴中間小坑那些小胡茬上移開,只覺得自己在聽到聲音的同時,他的下巴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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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絕大部分做了壞事被當場抓住的人一樣啊的一聲,往後一跳。然後忘記了自己,正坐在凳子上。
想當然的我狼狽地往後倒,然後跌坐在了地上。而且,屁股着地。
真的。當時我都想直接暈過去算了。
章君岩也反應很迅速的想拉住我。
然而,他受傷的腿限制了他的行動。他伸手過來僅僅摸到了我的衣服,他的手指甚至勾到了我的衣角,但是還是無力回天。
我是真的屁股朝地摔了個四腳朝天,痛得眼淚都已經跑出來了。
凳子和我摔在地上的動靜不小,旁邊小陪床上睡熟了的唐駿然都吓得翻了個身咕哝了幾聲,我趕緊忍住淚轉身過去安撫他:“寶寶,沒事沒事,繼續睡吧,乖,是媽媽。”
幸好,聽到我的聲音唐駿然又慢慢地安靜睡了下去。
我幾乎不敢擡頭去看章君岩。在并不明亮的床頭燈的燈光下,他的臉和表情都有些灰暗不明。
但我莫名中覺得空氣中傳遞着他的好情緒―――為什麽我現在覺得他好像在笑?是覺得我很可笑吧?
我忍着痛,很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把凳子扶好,站在凳子旁邊,手忍不住去安撫我被摔得嚴重痛的屁股,但卻因為察覺到章君岩正在看我而快速地把手收了回來,唉,我這只手剛才還在摸他的臉呢,臉紅—-唉,你們不要笑好不好,我是真的臉紅了呀!我這回實在是自己造作的――丢人至極――
“過來。”章君岩忽然出聲了。我仔細的分辨他的語氣裏是否有生氣的成分?如果覺得他很生氣,我就不過去了。雖然覺得他不可能會打我,但是覺得我走過去還是不會有什麽好事。我要下意識的避開危險。
“我的腿受傷了,走不過去。”章君岩又說了一句,語氣溫柔了些:“你可以過來離我近一點嗎?”
這時候我離章君岩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距離,他坐在病床上伸手肯定是抓不到我的,他的語氣有點太過平靜——平靜得讓我甚至能感覺到一絲的緊張。
是我在緊張,還是他在緊張嗎?
我的緊張是肯定的。畢竟我是那個正猥亵他被當場發現的人……想到猥亵這個詞,我簡直想挖個洞鑽進去,唐冰霜呀唐冰霜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麽龌龊的人……你竟然乘人之危……
可是我……我也很想裝正人君子啊,我裝不了啊不是嗎……我忍不住喜歡他呀不是嗎……
“那好吧,那我過去。”章君岩伸手扯開了被子作勢要從病床上下來,想到他剛剛做完大傷口的縫合手術,如果這時候走路很有可能會讓他的傷口迸裂開來――護士的本能讓我猛然撲了過去:“不要!我來了!”
我撲過去的姿勢,本來是想預防着章君岩下床的,所以用了些力氣。我沒想到的是章君岩,根本就沒有打算下床。他就在那裏張開了手穩穩的接住了我……
在淡淡的消毒藥水味兒與做手術後的血腥味兒還有他身上淡淡的味兒中,我聽到了他低沉的笑聲,這種笑是從胸臆沖到了臉上,然後在臉上綻放了笑容,但是卻并沒有笑出聲的那種笑。
真的。
我能感覺到了他胸膛的顫動都是愉快的。
我不敢動。也許……我并不想掙紮。而且這懷抱來之不易。章君岩抱着我。他竟會這樣笑着抱着我。
他顯得很開心。
仿佛擁抱我是一件他想做很久但是卻一直沒有做而今天終于如願以償的事。
番外在……公主號 ……淩霜降的小說與日常……更新中
番外:
李隊這個人呢,年紀比章先生大一點兒。
聽章先生說他居然是娃娃親結婚的。
而且李隊和嫂子都是高幹子弟,至于高幹有多高章先生沒說。
總之青梅竹馬門當戶對二十一二就結婚生孩了真是不要太傳統。
李隊那個人呢,一直想做一枚普照天下婦女的暧男。
嫂子忍了好幾次,就沒再忍了。
不過李隊在火場裏救過章先生。
所以呢,章先生和他就成了掰不開的爛姜。
那時候章先生本來休假時間就很少。
但李隊總是以各種名目強行把他拉出去。
有次李隊又來了。
我就白眼他。
李隊嘻皮笑臉:“霜瞪我幹啥,我可是章隊的救命恩人。”
我哼了一聲說:“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他就是光棍命!”
李隊哈哈哈:“小霜你要臉不?”
我橫他:“你去打聽打聽,我什麽時候要過臉。”
章先生:“她說得倒也沒錯。你滾去找老唐陪你吧。”
然後李隊就嚷嚷着重色輕友灰溜溜地滾了。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
章先生不會用微博。
也不知道嬸兒是誰。
大家都知道,嬸兒是股臭不要臉的泥石流。
嬸兒的微博上對小鮮肉大長腿肌肉叔的關注度都很高。
後來章先生知道我是幹啥的後。
就度娘了嬸兒。
然後就發現了嬸兒的微博。
章先生一條一條地把嬸兒所有的微博看完之後。
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嬸兒被他執着的敲門聲吵醒去開門。
迷糊中被人抓住提起來扔到沙發上。
嬸兒吓醒,喊救命呀。
章先生的臉陰恻恻地壓了過來。
他:“你倒是給我說說,在微博上勾搭那麽多男人,你要做什麽?”
我:“集個後宮?”
他:“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我:“……”
章先生最近很忙。
有個客戶特別難纏。昨晚回來後章先生在電話裏和下屬說那個客戶的弱點,頭頭是道。
挂了電話後。我問他:“那你是弱點是什麽。”
他看了我一眼:“我沒弱點。”
我:“這麽牛?”
他:“我的弱點一個身高150的南方女人。”
我:“呃?”
他上下打量了我(嚴肅臉):“嗯,是真矮。”
我:“……”
嬸兒個子很矮。
為了取高處的東西,家裏不但有三角梯,還有幾個墊腳用的小凳子。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章先生來了好幾次都沒見我用過那些小凳子。
有天我要取櫃子上的被子去曬。
仍然沒有叫他幫忙的習慣。
自己踩着小凳子就去夠。
然後他忽然壓了過來。
我:“幹嘛?讓開,我要拿被子啦。”
他:“有我之後,小凳子就不做那個用了。”
我:“呃?”
他親過來:“這樣用也不錯。”
我告訴章先生,我150,他181,我們倆是最萌身高差。
他:“最萌是什麽意思。”
我:“意思就是爸爸和女兒,叔叔和蘿莉,哥哥和小妹妹,就是看起來特別可愛特別Q特別讓人覺得有愛的組合。”
他:“明白了。”
傍晚,我倆一起在幼兒園門口等着接孩子。
接孩子的家長很多,穿着高跟鞋也只能到章先生肩頭的我不停地踮腳向大門裏張望,章先生忽然把我扳回去,伸手摸摸我的頭,擺出嚴肅慈愛臉:“女兒呀,要好好學習,不要早戀。要考一個好的大學,将來孝敬爸爸呀。”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為了配合影帝,我還是乖巧地回答了一句:“爸爸,我會乖乖的,不會早戀的啦。”
說完,發現前面站的兩位家長是小情人班上兩位小朋友的爸爸!他們雙雙回頭瞪着我們,眼神很明白地寫着:XX小朋友的爸爸媽媽太特麽神經病了!
昨天嬸兒轉發了很污的微博,你們是不是又想多了?
哈哈哈,然而你們想的一樣都沒有發生。
章先生周末加班加出差。
嬸兒抱怨章先生太忙了,周末都不能一起出去浪。
章先生說:“不是周末再陪。”
我:“工作日出去浪的都是小情人,我要做正室!”
章先生:“那你就是小正室。”
我:“我哪裏小!”
他:“這麽多年才長到150,難道你不小?”
我:“………”
有次情人節章先生要全天值班。
他提前排出了一天假期帶嬸兒出去浪。
嬸兒想起了某個笑話。
我:“聽說今天有男人陪出來吃飯約會的都是小三兒。”
他:“你小,誰都覺得你就是我的小三兒。”
我:“唉,像你這樣長得老的就是不占便宜呀。”
他:“你不就是便宜嗎?”
我:“…………”
嗯,章先生就是這麽一個撩起炸彈又讓炸彈炸不開的魂淡。
我告訴章先生,要看出一對男女是情人還是夫妻很簡單,男人态度很粘膩而且埋單是情人,看起來感情再好都是女人埋單是夫妻。
我呢,偶爾喜歡裝小三兒。
但每次結賬的時候,看着我從包裏掏出錢包,章先生都笑得很意味深長。
他:“天天裝也沒用,一結賬就破功了。”
我:“哼。”
他:“管錢不好嗎?”
我:“哪有男人出門就帶張信用卡的!”
他:“我。”
今天中午我又結完賬之後,決定好好給章先生上一堂男女財政教導課。
我:“你看呀,我是女孩子對不對?就算我是個老娘們兒,可我也是女的呀,你好歹也讓我享受一下有男人付賬的被呵護感……”
他:“你是小娘們兒。”
我:“……我在說錢的問題。”
他:“錢都給你管不好嗎?”
我:“我是說雖然我不介意我養男人,但是你好歹也要付賬讓我有面子一兩次吧。每次都是我付賬,難道你不覺得你被包養了嗎?”
他:“我樂意被你這個小娘們兒包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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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論讓我驚喜莫名。不敢動。拍我一動,這就是一個夢會破碎。
也許只是我趴在他病床旁邊睡着了,因為我的臆想而做的夢了?
“做手術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我做了一個決定。如果醒來見到你,一定要抱一抱你。”章君岩的下巴就在我的肩膀上,他這樣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得幾乎要穿破我的耳膜。不,我的耳膜大概已經破了吧?因為他說這句話時下巴在我肩膀上的震動,那些破的碎的顫動進入了我的心裏,讓我整顆心,帶着我整個人都酥麻了!
“很高興醒來就看到你。”章君岩說的很平淡,我莫名的想到了他勾選的那條破守則:不管受什麽傷,只要不是死亡,都不必告訴家人。
我猛然擡起頭,盯着他的臉:“章君岩,你回去把那條守則改掉。以後不管你受任何傷,哪怕是受一點點皮外傷都要通知我。”
在微明的燈光裏,章君岩的眼睛仿佛裝着整個銀河,那眸光溫柔又遙遠,明亮而又充滿着希望:“守則,誰告訴你的?”
“唐濟瀾告訴我的。”我很誠實的出賣了唐濟瀾,章君岩目光微閃:“他知道的倒是挺多。”
“可以嗎?可以改嗎?你可以不通知你的家人。不讓小溪知道也不讓你爸爸媽媽知道,但是告訴我可以嗎?”
我問這些話的時候,不但忽略了他在提起唐濟瀾時的不自然,還帶着我的急切。因為太過急切,我忘記了自己還在他懷裏,這樣被他抱着擡頭看他的姿勢――呃,有點太過暧昧了……
章君岩的眼神瞬間就有點變深了。
“唐冰霜,我想親你。”
在很久之後,我明白了,章君岩他是一個行動派。一旦他決定的事,他馬上就會做。這就表現在他說那句我想親你的時候,他已經親了過來。
說真的。我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章君岩的吻技怎麽樣了,因為我心裏覺像有一堆的……哦不,應該是整個倉庫的煙花一起炸開了一樣,腦子裏更是像原子彈爆炸,轟隆隆地響着,已經完全失去了記憶和思考的能力。
我只知道。特麽的,我能确定章君岩終于真的親我了!
不知道昏乎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已經被章君岩放開。
他的額頭抵着我的額頭,低聲說了句:“我得忍着點。”
你不用忍了。我心裏有個聲音這麽不要臉地在狂叫。幸虧我并沒有說出來。
因為章君岩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要這樣看着我,你再看着我,我又忍不住了!駿然在呢。”
我猛然推開章君岩,像個傻子一樣,問了他一句話:“章君岩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我得确認一下!口頭确認!
章君岩愣了一下笑了:“你覺得呢?”
“我……”我不太說的出話來。但是心裏又很激動。然後我就做了,自己這輩子做的目前為止最大膽的一件事――我問他:“那我是不是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章君岩的俊眉很顯然向上挑動了一下:“你想怎麽樣為所欲為?”
然後我的智商就炸了……我忽然抱住他的臉,然後把嘴巴湊過去。像撞一下一樣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快速放開他跑回小陪床上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住:“晚安。”
章君岩低沉的笑聲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聽起來他的心情真的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我的心跳得很密,但是思維是清晰的。章君岩雖然并沒有說他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是真的!沒有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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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冰霜。”黑暗中,章君岩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在被子裏面悶悶的嗯了一聲。
“不用躲在被子裏。我腿傷的厲害,不可能做什麽的。”章君岩的話裏仍然帶着笑意。我明顯的聽到他的調侃。
“誰說你要做什麽了?”我把被子掀開,把腦袋露出來――終于能大口呼吸了!
“我是想做點什麽。”他忽然又加了一句,我頓時呼吸停滞。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笑聲裏帶着一種作弄我成功的意味。我覺得他的惡趣味讓人很羞澀,但是我又不是很服氣。于是很不走腦子的回了一句:“反正我也不怕你做點什麽。”
“那你過來和我睡一張床嗎?”章君岩說得非常直接。床頭燈的燈光下,他的眼神仿佛亮如白晝。
“那個床太小了!”我差點卡殼,滿面通紅的反駁了一句。我心裏知道,當着唐駿然的面,章君岩肯定不會做什麽的,但是還是覺得很緊張。
“好的,我會記得買一張很大的床。”章君岩答非所問的說了這麽一句。我我已經不敢看他了,幸好我離他不近,否則,他大概都能感覺到我身上血液沸騰所散發出來的熱度了吧?
為什麽以前我沒看出來,章君岩居然是一個這麽會撩的男人?我暗戀他多年,怎麽也算是在心裏有一輛小火車的人,可我好像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啊!他三更半夜和我讨論這些問題,他真的不怕被我在心裏面各種推倒對他XXOO嗎?
然而看他的眼神,我覺得被XXOO的那個人是我是怎麽回事?
我腦子裏不純潔的念頭,一個接着一個冒了出來。我覺得屋裏的空氣都快要沸騰了!有些我要采取了逃避模式,拉起被子,把自己蓋住。但願被子不會被我燒掉……
隔着被子,我聽到他說:“唐冰霜。謝謝你喜歡我。”
“呃?什麽意思?謝謝我喜歡他?這是要拒絕我了嗎?剛才不是才……什麽過?
我在被子裏,一動不敢動,腦子裏使用它僅存的能量想正确地理解這句話。
這些話可能別人說來都不算什麽,但是它出自章君岩的嘴裏,我就覺得代表了很多的意義。其實也有可能,并不是那句話有什麽意義,而是因為我覺得說這句話的人特別的重要,所以這句話也變得擁有很多的意義。
“別蓋着被子悶着了,要是腦子缺氧變笨了怎麽辦?我們還沒有去約會呢。?”章君岩的聲音笑意濃濃。
“約會?”我又把被子撩開了,帶着驚訝與驚喜。
“怎麽?不想和我約會嗎?”章君岩看着我眼睛像埋了星星。
“你……想……那個……想……想的……”好了,我成功的被他撩到智商卡殼了。
我在自己的結巴聲裏聽到他低低地又笑了一聲,看着他關了床頭燈躺下去:“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唉,所以說到底有沒有約會?好想問……但是……沒膽。
“這次受傷,請幾天休養假。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躺在床上的章君岩又說了這麽一句。
把我剛剛平靜下去的驚喜給通通激發起來了:“真的嗎?真的嗎?”
“真的。”
天,好激動,我要睡不着了怎麽辦?
小番外……在公主-號淩霜降的小說與日常……開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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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病床上的章君岩,想确認他是否還躺在病床上,确認我昨天是不是在做夢。
讓我驚詫莫名一下驚坐起來的是――病床上居然沒有人!
我幾乎是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起來沖過去揭開被子确認了一下――章君岩确實不在病床上。
難道昨天晚上半夜出事了?我睡得那麽死?章君岩已經被轉到我們辦公室那邊去了嗎?不會吧,不是脫離危險了嗎?還是說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要去工作?
―――請原諒我昨晚激動難以入眠今天早上醒過來後腦子短路,忘記了早上起來要去衛生間這樣的事――
衛生間的門響了一下打開了,我猛然回頭就看到章君岩從裏面走了出來。
一看到他在挪着腿走路,我本能的撲過去扶住了他:“受傷了為什麽要起來?受傷了你為什麽要起來,有尿壺可以用呀,就在你右手邊的床下呀,你是怎麽走過來的?”
“我另一條腿還能用。”章君岩的眼神有微微的笑意,他把一條手臂就放在我的肩膀上。身高差讓我只能用手圈住了他的腰,但是卻不能用身高把他的身體撐住。如果他不彎腰配合我的話,我非但幫不了他,還顯得是個累贅。我知道他昨天剛縫合的傷口肯定很痛,而且現在絕對不是能用力的時候,否則很有可能傷口會崩裂。于是我順口又責怪了一句:“要上衛生間,你在床上就可以上的,真的。你叫一聲我,或者你自己拿尿壺都是可以的!你這樣萬一傷口二次撕裂怎麽辦……”
章君岩沒有做聲,但走路的動作停了下來。我擡頭看他,他正在看我。他的眼神讓我莫名其妙的臉紅了:“我……我……我的意思……那個……”。
難道他是因為我在旁邊?所以不好意思在病床旁邊上廁所嗎?
“我還沒有和你約會過,不想讓你看着我太差的樣子。”章君岩慢悠悠的說了這麽一句。
我脫口而出:“這有什麽呀,我見過更差的。我是護士,不礙事的。”
“你見過更差的?”章君岩又慢悠悠的問了一句,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淩亂了:“我的意思是……我見過更多情況……更多的病人……是病人。”
“男病人?”
“這個……有男的也有女的。”病人還分男女麽……不都是病人麽……
我覺得章君岩搭在我肩膀上的時候,忽然重了一些。我怕他是因為更疼,下意識的把他的腰摟的更緊了一些,一步一步向病床挪了過去。
“媽媽我來幫你。”唐駿然這時候已經醒了,小男孩從床上起來,鞋也不穿就跑過來試圖幫助我把章君岩扶回病床上去。
章君岩這時候居然用他的另外一只手一把将唐駿然給抱了起來:“謝謝駿然。”
“呀,你不要用力呀!你趕緊把他放下來啊,你自己受傷了,你懷抱着它幹嘛?”我一看章君岩用力趕緊過去想把唐駿然接過來的,可章君岩的另外一只手竟然用力扣住了我的肩膀不許我動:“你負責我就可以了。”
“駿然,你給我下來!章叔叔受傷了,你沒看到嗎?”我只好瞪唐駿然了。
“我看到了呀,我就是看到了,所以我才要來扶章叔叔啊,章叔叔你快把我放下來吧!”
唐駿然有點委屈地分辨。
“嘿,我是男子漢,我沒事。這點傷抱駿然是沒有問題的。”章君岩坐回了病床上,把唐駿然放在自己旁邊的時候,甚至還舉了舉他。
我瞪着他有一點說不出話來,既然你沒事兒,你還能自己走回病床上為什麽剛才那麽壓着我的肩膀讓我誤會你傷得嚴重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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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君岩看我一眼,眼神似乎在笑,似乎又沒有什麽內容。他開始和唐駿然聊天,兩人聊的很愉快。我悄悄的出門想去洗漱下順便給他們帶早餐,我的手剛摸上了門把,就聽到章君岩的聲音:“你要去哪裏?”
“對啊,媽媽,你要去哪裏?”我猛然回頭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看着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竟然覺得他們的眉宇有點相似,好神奇:“我……那個我我我去買早餐。”
他們行動和說話的一致,讓我都有點結巴。
為什麽會覺得他們像呢?大概是章君岩對唐駿然說他想她做他的爸爸,所以我忽然覺得這兩個人長得很像父子吧。
“快點回來!”
“對呀,媽媽快點回來哦,我好餓。”
章君岩說快點回來的樣子,好像是很不舍得我走,可我想仔細去分辨一下到底是不是他真的不舍得我走的時候,他又已經低頭和唐駿然說話了。
“好的。”我答應了他們快點回去,心裏也想着快點回去這件事,所以去食堂的腳步都是跑的。
昨天我就已經和食堂大叔交待過了今天的早餐,很多病人都抱怨說我們醫院食堂飯不好吃,很多的同事也抱怨,但是我覺得我們醫院的食堂的飯還可以,至少比起我的手藝來說還是很好的。所以我才不會傻到為了讨好章君岩而去拿自己根本拿不出手的廚藝獻醜呢。
我剛踏進食堂就被人拉住了:“唐冰霜你跑那麽快幹嘛?”
竟然是林醫生。我回頭看他頓時被他的樣子吓住得叫了一聲:“林醫生,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是這樣子?”
林醫生他額頭上嘴角邊都是傷痕,穿着衣服的身上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如果臉上都成了這樣的話,身上應該好不到哪兒去吧?他整個人簡直就好像是被人暴打過一頓一樣,黑眼圈也很明顯。本來挺俊俏的一個醫生。這會看起來像一個把病人治死了被病人家屬往死裏打過的庸醫。
“別嚷嚷了,你是嫌棄我不夠惹眼嗎?”林醫生白了我一眼,作勢要上來捂着我的嘴:“快點快點,找個沒人的角落再跟你說。”
“哦,好。”我答應完之後忽然想起來章君岩和唐駿然還等着我,于是又拒絕了他:“不行,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在來找你。我先買飯回去給章君岩和唐駿然吃。”
“什麽?你要給章君岩送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