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回合:時一勝
法驚訝了,若說魔尊,許多人定然是知道的,但卻不知魔尊名喚秦時,這孩子一看便是小門戶丢出來的,難道就如同尊者說的那樣,他知道很多?“你為何識得他?”
“緣何不識得?”
秦時攔住左護法的話頭,“那你還知道什麽?”似是覺得自己語氣會吓到他,便又柔和了語氣,換做哄騙,“若是說出來我便許諾給你一件你想要的。”
“我想要你教我習劍。”時一直接提出要求。
世人只知,魔尊乃正道默默無名的大乘者,可光是大乘這個地位便是超然的,奈何秦時真的低調,低調到成了魔尊才被人發現,哦,這竟然是大乘修者,然後後悔莫及。
這裏可沒什麽人敢去惹大乘者,更別說人家是魔尊。魔尊一旦出場,幾乎威懾了整個大宗門,根本無需出手。這也就導致了世人都不知魔尊竟是正道劍修。
“你可怎知我修劍。”
時一眼中的光緩緩滅下,複又調皮的說,“你湊過來我就告訴你。”
秦時依言湊近。
衆人卻見這少年飛快的啄了一下冷面魔尊的唇,此時恨不得自己眼睛是瞎的好。
熟悉的感覺,僅僅只是觸碰唇瓣便明白了。
魔尊呆住,驚訝蓋住了短暫的熟悉感,他只想着從未有人敢如此待他,即便是千年前的小時候,也不過是被打一頓回頭再打回來。呆了片刻,衆人也不見魔尊生氣,反而淡淡的說,“你既親了我,是不是該說了?”
時一眨了眨眼,總覺得面前的魔尊是不是被別人玷污過。于是他眉頭一挑,“秘密。”
左護法看的差點背過氣去,這祖宗,虧得尊者今日似乎心情好。
秦時也沒計較,看着面前少年的臉色,覺得似乎白了些,“你想拜我為師?”
“嗯。”時一被自己的想象吓着了,此時也不再複之前的激動,只淡淡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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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并不高興。”他陳述着。
“我在想,”他直勾勾的看着面前人的眼,一如既往的丹鳳,墨色的瞳孔深不見底,“你被多少人睡過。”
“噗呲……”不知是誰笑了出來。
這次輪到秦時挑眉,那張臉勾起唇笑着妖孽,“你在想這個?”一只清冷的妖精。
“怎的。不允我想?”心中依舊堵得慌,說出的話不免刺了些,“笑的這般妖孽是想勾引我?”
這小子……
“徒兒,你不是想入我門下麽,就這般與為師說話?”本着逗弄的意思。
若不是親眼所見,左護法絕對不相信這樣的魔尊是自己的尊者。
這邊的對話還在繼續,“你知我是魔尊,又為何甘願入魔道。”
時一沒有回答,問他,“你為何會做魔尊?”
從未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竟認真思考了片刻,說道,“也許是,對正道失望了。”
少年的眼中閃着光,“也許我是,對魔尊比較感興趣。”
秦時又呆了一瞬,短暫的時間,卻确實被震撼了:這少年,倒也真有趣。
“你名為何?”
“我喚時一。”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秦時眯眼:徒兒乖。
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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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修真
喝了拜師茶, 兩人就是正規的師徒關系了。秦時對時一負起了萬般的責任,這是他首次收徒,當然, 他将徒弟的親吻放在心中的某個角落,讓它逐漸蒙上灰塵。
他抓住他的手, 看着他手中的繭,“讓為師看看你練得是什麽。”
時一這三年沒練什麽, 就是普通的揮劍, 而那境界,也不過就練氣七層。時一搞不清楚秦時是要他如何做,于是他就将這三年的揮劍使了出來。
“你應當不止會這些。”他道。
時一可沒練過之前的劍法,也不知道秦時是怎麽看出來的。
依言耍了一套,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耍起來十分流暢, 隐隐帶動周身氣流。
魔尊看着氣流眯起眼, 憑他的視力可以目見那氣流中隐隐的五色, “停罷。”手中出現那一塊晶石,“輸入靈力試試。”靈力輸入只會是單色, 可這又不太一樣。
輸入靈力, 時一還未達到靈力輸出時五色的境界, 如今只能選了最強的金系,靈氣如同一團霧般,只有等級高才會凝聚成型。感受着靈氣釋放出去,晶石中頓時就出現了金色的光芒, 随後分散,變成五色。
靈力的劃分于劍修是無用的,但靈根若是一多也是一種累贅,世間五靈根少有,多數是三四靈根,不然那麽多靈根早去習劍了。劍修有劍修的勤奮與刻苦。
“五靈根。”他道,“你天賦很好。”
對于五靈根,有着兩種說法,一種是說若是五靈根得到契合的功法,那必定是十分厲害的;一種則說,五靈根如同廢靈根。究竟如何?總之,歷年來,五靈根最高修者是元嬰。
這是第一個寬慰他五靈根天賦好的。他竊笑,不管怎樣,不愧是他男人。
秦時卻不是這麽想,他見過其餘的五靈根修者,這世道,集齊五靈根的比擁有單靈根的還少。但秦時見過,那修者花了十年才堪堪練氣五層,如此看來,時一的天賦究竟多可怕。更何況,時一可不是無時無刻都在修煉。
“你修習何種功法?”
時一晃了晃腦袋,若無其事的伸出手,手中顯現一本書《萬物決》,這等取物的手法與秦時相像,但非大能不能如此做。秦時面無表情的取過,全然不管他如何取出此物,反倒出言提醒,“切記,萬不可在無能力自保之時顯露此等手段。”能夠讓僅僅練氣七層的修者如此輕松使用的空間,必定是極品法寶。
《萬物決》簡單明了的幾字,卻句句直擊中心,只可惜只到築基。
他将書還回,“照着練,這功法從未出現過,但若為師沒看錯,後面定是要你用五種靈力才可顯現。”擡手給他號脈,經脈寬闊堅韌,習武是個好料子,“既你已拜我為師,為師自當好好監督你練劍,你的劍法有些瑕疵。”他手中出現一柄通體烏黑的劍,只有那劍刃閃爍着寒光。
随後一刀一劍完美的将時一的劍法複制出來,劍刃似能劃開空氣,透露着本尊那隐藏在面癱之下的霸道又淩厲的鋒芒。肉眼可見那氣流被劃破緩慢的蠕動。
這一手劍法被耍出了氣勢,沒有動用靈力也将兩棵粗壯的樹木砍倒,那整齊的刀痕讓時一為之一震。那收勢也完美無缺,完善了時一的不足之處後省掉多餘的手法又耍了一番。最後的收勢徹底掩下方才的殺意,那俊顏面無表情,清冷道,“你的劍軟綿綿的,要帶上殺意,劍修本就主殺伐,若是一個劍修沒有殺意,那他根本算不做一個劍修,即使他擁有最好的功法。”手控制不住般伸向他的腦袋揉了一把,“為師的話可是記住了?”
“是!師尊。”
時光匆匆,一晃竟是五年。
“習劍五年矣,而今你已二一。”秦時把玩着手中的玉戒,墨色的眼看着面前到自己額頭的徒弟,“可是金丹初期了?”無靈根這速度,委實算快了。
“是。”面前這魔尊顯然又回歸了秦鼎那樣的冷淡,且冷淡到連他都覺得下不了手,摸不準想法,自然無法勾搭,只得乖乖的。
“一月之後各宗大比,且都是各宗精挑細選的好苗子,為師想讓你一同去。”放下那玉戒,端起手旁的霧靈茶,“可以去比試一番,為師自會在遠處看着你。”
時一道了是。
“一直以來為師從未給過你什麽,這玉戒且留着,當個掩護也好。”站起身來又不由自主的多提點一句,“若是碰見不懂的自可問為師,若是缺些什麽,也自可自行去為師的庫房取。”那庫房是他的私人庫房,使用都不記在魔宮花銷內。
一月後,兩人在那主辦宗門山下落腳,這裏熱鬧非凡,許多修者都聚集于此為的看那大比。宗門大比十年一次,那些人便也激動異常,“聽說了沒,這次是新任魔尊坐鎮,還未見過那魔尊,聽聞可是大乘修者。”
諸如此類的對話數不甚數,坐在大堂角落的兩人一人手捧一本書一人喝着茶,恍若未聞。
兩人忽的擡頭對視一眼,傳音道,“走罷。”留下銀兩便起身離去。
時一看着面前人的背影,那身的黑衣的魔尊而今熟悉無比。七年前他被趕出家門身持五兩銀子,而今卻成了魔尊的首徒。
“師尊。”他扯住秦時的衣袖,醞釀了許久心中的話卻變成了,“師尊如今大乘,是否要再收一名弟子?”
走在前頭的人将快與自己一般高的弟子扯到身邊來,“怎麽?”
“弟子……”
“可是不願為師收弟子?”本是冷着臉開玩笑的意思,卻不料弟子坦蕩的“嗯”了一聲,“師尊可否別再收弟子了?”
“為何?”
這般問,時一反倒答不出來,總不能說“因我心悅于你,故而師尊不可再找徒弟”,這麽說出去一定會被打的,腦袋卡殼的時一脫口而出,“因我不願再要師弟。”
“不要便不要罷。”他答應的快,總想無條件答應這個徒兒的要求。
“好。”他悄悄牽起秦時的手,見那人沒有甩開便光明正大,緊緊抿住的唇角彎起。
……
宗門大比即将開始,各宗門弟子落座,那掌門一類便以最仙氣霸氣的姿勢飛往自身的座位,魔尊坐在首座,因着沒人等級高于他,自然這般分配。
那黑影在下一秒便穩穩地落在位上,人們顯然沒有看清他是從哪方過來的。身旁站立着俊秀的少年,那少年也一身黑衣,襯得臉粉白。正道之人喜好明面上的東西,寒暄片刻,在得知時一是七年前收的弟子後都暗戳戳的想讓自家弟子比過那金丹小兒。
時一一絲不茍的站在那,目光緊盯場上,這前幾輪是築基期比賽,等級高的到後面才開始,那毫無章法的對戰看着甚是無趣。
“無趣?”秦時打量着這過分漂亮的徒弟,傳音道。
“嗯,有些。”他不動聲色,腦中演練着一遍又一遍的劍法,五年來,他所學甚多。
“不若尋得一處地界休息,待到你時我便喚你。”看不得自家弟子這點小小的遭罪。
“無妨,多些師尊體諒。”腦海中演練着,秦時沒讓他學習他的劍法,反倒将他本身的劍法幫他修改提純,如今已是威力無比,這金丹初期若是對上金丹後期尚能一戰,這劍修,本就比其餘的厲害些。思及至此的時一下意識的回神看向男人,歲月不會在強大的修者面前留下痕跡,那張臉依舊是曾經見到的,“師尊。”
“嗯?”
“若我贏得這魁首,師尊可否許諾我一條件?”
“可。”他轉過頭來,“莫要硬拼。”
這宗門大比,斷不會出現化神之上的,只是如今時一金丹初期委實不夠看的。
“盡力便可。”那人這麽說。
“下一組,魔宮魔尊弟子時一,對決……”
飛上臺去,對面是一個壯男,瞧着三十,同為金丹初期。
聽聞這是魔宮魔尊首徒,都紛紛擠來觀賞。時一不疾不徐的手彎曲成握劍手勢,那一出場就奪取了所有人眼球的劍穩穩的被拿在手中。
“開始!”
率先攻上,身體直直的朝那人射去,至始至終未有一句話,直接将人一擊逼出界外。
無趣,無趣。
他沒有開心的樣子,看着高臺上的師尊,想起方才師尊的允諾,然又鼓起幹勁。下了臺後又上去幾場,皆勝,只那對着金丹後期才為險勝。
不夠,這種境界……怎麽夠。
千萬種劍影在腦海中形成,感悟,身體則在恢複靈力。突的被拍,心神一震,連忙收斂,只聽魔尊那好聽的嗓音道,“莫要着急,慢慢來。”
“師尊。”
“嗯?”
“無礙。”他低下頭,終是沒敢道出那句:我心悅你。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師尊你答應了我一件事的。
秦時:嗯?
時一:我在上面。
秦時:好啊。(騎乘走起)
1827:(捂臉)每日都要看秀恩愛好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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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卡文,抱歉放晚了些~魔尊來安慰你們~
這章沒什麽意思,就是鋪墊以及過渡,明天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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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修真
“今日可是那宗門大比?”
“是, 你有所不知啊,那魔尊之徒竟贏得了那魁首哩!”
“怎會?”
“那人名喚時一,乃五靈根修者, 卻主修劍,劍修本就比常人厲害些, 而他那金丹初期的修為愣生生的打敗了離化神只差一步者。”
“這般厲害?”
“可不是?”兩人叽叽喳喳的讨論着,又聽那臺上那修為不高的說書人道, “這時一愣是生猛, 只金丹初期便勇挑元嬰後期,那元嬰後期的小生差一步就摸到化神,奈何被金丹小兒打出了內傷來……”近日最火的無非就是那宗門大比,前些日子比完了化神之下的,接下來幾日便是各宗選弟子去那小洞天。
且說前幾日的大比,時一的名號徹底揚了名。
那日是抽簽随機的大比, 抽到那元嬰後期純屬運氣。衆人看着那臺上的金丹初期與元嬰後期, 甚是無趣的搖頭, 這局定是那元嬰的勝。卻不料時一是個不願服輸的,讨的了師尊的條件自然要拿了這魁首才好, 只要敗了面前這人, 他就是真正的魁首。
比賽一開始就落入了下風, 他暗自蓄力,那演變了萬次劍法刻于身體,刻于靈魂。巧妙靈活的躲避,抓住漏洞反擊, 兩者的靈力儲存本就不是一個境界,時一的靈力消耗的十分快,殊不知那金丹突然裂了一條縫。
“在比武之時突然渡劫倒也常見,只是這時一,竟從金丹初期一舉過了元嬰中期!”
“怎的這般?那豈不是該境界不穩?”
“可不是,那日我們都這般想。”
所有人都以為他将境界不穩,需要調息,卻不料他竟頂着那雷劫攻去。
“那可要吓壞了宗門。”那人唏噓道。
“可不是,宗主都被吓壞了,連忙讓人暫停,讓他安心渡劫。”
卻不料時一根本不想停手,若是贏得那人,就可得師尊一個條件。執念如此,怎會停下。
只見他以血為引,抹上那把長劍,最後一劍,斬破雷劫。
“你沒見到那場景,可厲害了,只聽過渡劫的,從未見過這般輕而易舉就劈開雷劫的。”
“這時一不得了了。”
衆人只見他劈開了雷劫,竟還想繼續對戰,這可怎麽得了,衆人商議,決定直接将他立為魁首。
……
“你怎的這般魯莽,為師與你說過,莫要硬拼。”秦時輕柔的将膏藥塗抹,“傷勢頗重,那小洞天無需去了。”
時一悶哼,顫着身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時,秦時敲他腦袋,“看為師做甚。”
時一嘿嘿笑,“師尊答應了弟子的,可不許反悔。”
“早知如此,我應當加上條件。”
“什麽?”
“不可逞強。”
“師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師尊,見他依舊冷着臉,不由得失望,是了,師尊只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弟子,若是換一人,也定然這般待他。
“又在想什麽?”秦時再次敲他腦袋,故作沉吟,“莫不是腦子傻了?”
時一:“……”
時一抱住秦時的胳膊,“師尊,你莫不是想反悔?”
“說罷,想讓為師應你什麽?”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鮮明無比。将人扯開些,怕察覺自己的不對。
時一猝不及防的撲上去吻上他的唇,挑開他的牙關,在師尊懵着的時候趁機揩油,直到魔尊将人推開。時一勾起唇角邪魅的笑,臉部的線條也變得……引人犯罪,讓人想将他撲倒征服他。
“師尊。”他湊近,“我忍不住了,我還是決定告訴你。”他捂住秦時的嘴,“師尊,聽我說完。”聲音低沉又沙啞。
“師尊,我心悅你。”他的唇在他的耳邊開開合合,“我不想忍受你對別人好的模樣,師尊,你成為我的道侶吧。”說罷,他将手放開。
雙修道侶,是修者将陪伴那漫長一生的人。
“你……一直都是認真的?”
“是。”
“不……”他看向自己的徒弟,徒弟一直一來對自己若有若無的觸碰與試探,原來,是真的。
“師尊……”時一的眼眶紅着,直勾勾的看着面前這張臉,“師尊你答應我的。”
“是,為師可以答應你其他,唯獨這個不可。”他狠下心來,自己已經摸到了渡劫期的膜,再過不久便會飛升,若是答應了,自己徒弟就要一人在這裏苦苦掙紮。
想來,心中也是喜歡對方的。
“師尊可是擔憂弟子?師尊實在不必多想,徒弟自會加緊追上,定不會讓師尊久等。”說罷不願再聽一遍拒絕的話語,長久以來,男人何時拒絕過他。他再次吻上,哪怕咬破了兩人的唇,口腔內均為血腥味也不松口。
魔尊将人震開,卻不料用力過猛,時一被重重的砸在牆上,他不知說什麽,定定地看着時一。兩人遙遙相望,時一抹掉唇邊的血,“師尊這般抗拒?”看着面前那黑衣面色一如既往冷淡的人,“既然如此,那便是弟子叨擾了,師尊就當作從未發生過此事吧。”
心痛,不願他這般說,明明想一直将人護在自己身邊,“為師……”
他爬起來,“徒兒告辭。”
“為師擔心你。”他輕輕的說道,怕聲音大了些就将那眼眶通紅的徒兒吓跑。
時一往外邁出的腳步頓住,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秦時站在原地,盯着時一緩緩道,“我念你小,恐将感情弄混,自然要留給你時間多思考。如今看你模樣,定是思考好的。”他一步步邁出,“為師擔心你,若我們結為道侶,我已大乘,而你不過元嬰……”後面的話語未盡,時一已明白。
“師尊,您是說,其實您也是對我有這種,感情?”他說的隐晦,但兩人都明白。
“嗯。”下一瞬出現在時一面前,将人擁入懷抱,“我是你師尊。”
“無礙。”時一緊緊抱住面前的人,黑衣之下的身體緊實寬厚,七年的相伴,卻是那師徒關系,如今只想更進一步。
何時有的這種心情呢?也許是最初的時候那一吻,便早已喜歡上了。
師尊又如何,你無論是什麽身份都該是我的。
忽的,兩人感受到大地顫抖一瞬,1827适時的通知,【主人,仙府開啓了!】
“仙府?”時一吐出這詞語,卻見秦時猛地變了臉色,抓着時一就飛了出去。
……
“那處怎麽了?”
“聽聞仙府開啓了!”
“仙府?!”
“就是傳聞中的那個仙府!千年一次的。”
仙府之地在海中央的島上,卻攔不住這群修者。
“這就是仙府……”
“傳聞得需先得到木牌才能進去。”
“這麽講究?不若先進去試試?”
有人害怕的邁出第一步,無事。卻在中間時遭了秧。秦時眉頭緊皺着,對身旁的時一傳音道,“這仙府應乃一百年後開啓,說那木牌也是真的,可如今根本沒有流出木牌的跡象。”時一聽着,他又道,“洞門前百米有陣法加持,生路一條,如同奇門遁甲,會變幻。”
“你……進去過?”
“嗯。”秦時眯眼看着不時想闖進去的人,“一會兒跟緊我。”他将傳訊符中印了話,放走,自己拉着時一進去。
“為何這般着急?”被扯住的時一問。
“裏面有異寶。”他短促的說,他的那柄通體烏黑的劍就是千年前在這裏得到的。心中有個讓他趕緊帶時一進去的念頭,這個念頭又深又頑固,直覺告訴他,他會在裏面得到些有助于他們的東西。
大乘期的修者,直覺往往都堪比預言。
這陣法恰好秦時看過,所以知道些,兩人就這麽速度極快的進去,一進去就是一陣幽藍的光将兩人吸進去,秦時緊緊拉住時一的手,這種傳送會将人傳送到各個地方,位置不定,運氣差的說不準進去就進了什麽的肚子。
秦時緊緊摟住時一的腰,食指中指豎于唇前,念着術語。那通體烏黑的劍再次祭出,阻擋住那強勁的氣流,少了強大的氣流幹擾,兩人都好受了些。不消一會兒,就落了地。
時一剛落地就開始四處打量,這裏的靈氣堪比空間,四處都為樹木,那樹木都是龐然大物。還不待時一仔細觀察,秦時就一下抱起時一往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只聽“轟隆”一聲,遠處的正前方揚起了漫天的土塵,時一摟住他的脖子看向遠處,“1827什麽情況?”
【有人觸動了陣法。】
“該死。”這可稀奇,是時一第一次見那清冷的魔尊秦時爆了粗口。
秦時速度快成一道殘影,下方的還未反應過來便消失匿跡,“那是仙府,仙器都存于此。”他解釋。他們可是最先進來的,可又怎會有人先于他們觸動了仙府?
“仙府早出一百年,實乃不對,我們應當早日出去,這裏不可久留。”稍稍解釋了一番,動作未停。兩人不久後落在仙府之前,這仙府也為一座洞府,秦時輕車熟路,避開大部分的攻擊,避不開的一劍便斬了。
時一就如此跟着,再次确認了自己的無用。
這洞穴七拐八拐,尋常人走定會迷路,秦時走的像自家後花園一樣,将人帶到一處大殿,是的,大殿。這大殿中央為金山,金山之上乃王座,周圍遍布五根水柱般的東西,中間是被封印的寶物。其中之一是空的,剩餘四個。
“那處地方乃此物。”他拿出那烏劍,“此劍名為烏斬。”還是冷清的面,卻将時一扯過,輕吻他額頭,“坐上那王座,仙府會選擇給你什麽。”他輕輕推了推他的腰,“去吧。”
時一看着他的面,在他那燦若星辰眉眼上親吻,“師尊,謝謝。”
“乖~”
這一句乖,讓時一差點落淚,多久沒有見這人對自己這般說了?
穩穩的騰空,離王座一米時轉身落座,看起來是硬質木板的王座竟以外的柔軟,時一的目光轉向那四件據說是仙器的東西,其一為混天绫,其二為百寶囊,其三為玉佩,其四則一團金光。
四樣物品就屬那金光最為神秘,其餘則看起來平凡。
時一本以為是自動擇主,卻不料那王座一動不動,遠處的東西也一動不動。秦時在下方皺眉,昔日那時,他只站在遠處,那烏斬便開始嗡鳴,提醒他坐上那王座便可。
可如今什麽情況?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順其自然。若是時一有事,他第一時間救他回來便可。
待半刻後,終于有了動靜,那四件都嗡鳴起來,似是使盡全身氣力想破開水柱,那金光最惹人注意,先暗下,便穿過了那水柱,複又亮起,直直的奔向時一。其餘三者急了,用力的砸着水柱,将水柱砸出了裂縫,也都竄了過來。只那金光本就出來的快,一下就鑽進了時一的腦袋,眉心出現金色紋飾複又消失。
其餘三者也不甘示弱,那玉佩猶豫了一下,直直的沖進時一衣服的藍玉中,百寶囊最為無辜,他不知自己該如何做,因着那藍玉等級與他同樣,連玉佩都沖了進去它該如何?與那紅色的混天绫一起猶猶豫豫的不知該往哪呆,最後定格在下方的黑衣人身上。
兩個都沖了過去,在秦時面前晃來晃去激動的不行,烏斬嗡嗡直鳴,與主人傳達想法。
秦時看向臺上半迷蒙着的徒兒,無奈的嘆氣,将兩者收于自己手下。
飛上将時一抱起,時一回神,那金色光團實乃增加靈魂力的,方才與他溝通,說是這仙府将要塌陷消失。
怪不得這些仙器都急急地想認主。
“知道了?”
“嗯。這裏要塌了。”
“方才我感知了一下,這裏其實沒有任何異處,那爆炸聲許是仙器想吸引人來弄出的。”
“師尊。”
“嗯?”
時一将腦袋埋在他脖子裏,“師尊,我心悅你。”
萬年面癱的魔尊大人輕笑,拍了一下他的臀,“這時說這做什麽。”
“幸得逃脫,不然就如這仙府長眠了。”時一突然感慨,然後在他脖子上啃上一口,“為慶祝我們能夠順利逃脫,出去之後便結為道侶吧。”
只聽那魔尊搖頭輕笑,再次賞了時一屁股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我好沒用。
秦時:無礙,為師護着你。
時一: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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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修真
兩人剛踏出仙府, 仙府便塌了,外面那些怎麽也沒能進去的人不由得拍着胸口感慨,“幸虧沒有進的去。”
秦時将人放下, 兩人沒有做停留便直奔魔宮,所有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讓人有些猝不及防。停留在仙府之外的人不甘心的逗留,想在塌陷的仙府之中撈些好處。
魔尊依言, 将人帶回魔宮便想着道侶大典。兩人都不介意其餘人說三道四, 更何況這魔宮本就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修者的道侶大典本就無需如同凡間那般,但魔尊大人想給予徒弟一個盛大的典禮,故而一切從簡變為了一切從繁。
“要與我結為道侶了高興麽?”
“……”魔尊瞄了他一眼,打着法訣将紅綢布置好,瓜果皆為靈果,九種各擺九盤……處理完後, 讓人接着布置其餘之處, 便抱住一旁無所事事的時一, 用身體行動證明他是否高興,這時才道, “徒兒覺得如何?”
時一撇嘴, “無需這般繁複。”
魔尊吻上他的唇, “為師想給你最好的。”
幾日後,魔宮熱鬧非凡,連正道之人都駐足觀看,宗門之主也受邀前來, 但不敢過多停留,留了那禮物便立刻遁走。只到最後依舊剩餘魔宮的人。那兩人身着緋色紗衣,攜手進來,那緋色襯得一人多了妖孽,一人多了媚态。
聽禮官言,不多時便可洞房。那混天绫則被丢出來給這群下屬玩,魁首則可得之。
兩人倒在那床榻上,親吻,祭出那元嬰。時一只覺得腹部火熱,那停留在下丹田與自己無異的元嬰身旁出現了那黑衣小人,那小人比自己光溜溜的好得多,看起來也被細化的清楚。
那小人衣衫盡去,撲到另一小人身上索吻。時一與秦時也未停下,同是劍修,本就同源,兩只小人都抱着劍,一只烏黑一只寒光閃爍。只那一者殺伐,一者似能包容萬物。
時一看着上方那人磨磨唧唧,心覺自己機會來了,翻身壓去,兩人倒了個兒,魔尊木着臉,任由他騎在自己身上,帶他坐穩,便雙手掐住時一的腰,讓他不要亂動,随後便輕解衣衫,幫他脫去衣物。他定定的看向時一的眼,墨色的眼寫滿了溫柔,“秦時與時一今結為道侶,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修真界少有雙修者這般,因這是天道見證的,若是未成,則天罰。
時一定定的看向他,“時一與秦時今結為道侶,同生共死。”吻上唇,舔舐,與那舌靈巧的共舞。
若是這般像天道保證,是可讓對方徹底融入自己的靈臺的,深入對方的大腦,感知對方的想法與記憶。這是不安全的做法,因沒人願意相信對方是否會對自己不利,深入大腦本就是一種最輕松置于對方死地的方法。況且願意與雙修道侶同生共死的本就稀少,修真之路漫漫,總有許多意外發生。
兩人都未猶豫,秦時引導時一探向自己的腦,敞開自己的記憶,任由對方讀取。
時一紅了眼,他有些緊張,那種記憶別窺視的緊張。他細細密密的啃向魔尊的脖子,對方的心神也向他探來,心中不是不相信,而是記憶太多,全不屬于這個世界,對方看見後……究竟會如何想他?
“相信我。”魔尊将人腦袋擡起,親吻他沁出淚水的眼,下身抵在穴口未動。時一不适的挪了挪,随後閉上眼,任由他侵入自己的大腦,那記憶成為一個個片段,卻能随意讀到每個。
從最初始的死亡到後來的每個世界,懦弱強大的時一歷歷在目。要說魔尊不驚訝是假的,只是未曾想到,原來自己竟是那叫主神的轉世,難怪最初見到這孩子便有着恻隐之心,難怪總想接觸他,離得再近些,再近些。那一見如故的感覺,那一見鐘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