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回合:時一勝
他除了靠自己的腦袋取勝,還有着男人對他一直一來的庇護,打臉?沒有,無需他出手,對方幾乎就被折騰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次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要和男人商量不要這麽做,總歸讓自己處理這些事。
“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麽。”兩人回了城堡,惡龍先生摸着他的腦袋,時一的發被剪短了,但依舊順溜。他在他唇角親上一口,“我想護着你,我知道,每一次我都沒有記憶這也許讓你很難辦……”
“沒有。”他打斷。
“聽我說完。”他湊近他,“你不弱,但我想護着你,不管哪個世界,這是我想做的,請不要抹殺它。”
“……好。”說着便是綿長的深吻。
如何處理王子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時一扯了扯嘴角,道,“讓他們換,讓他們成為我們的附屬國,可以自己做主,但主要抉擇權在我們的手中。”
“好。”國王點頭。
王子是主角,時一依舊要遵守規則,王子的國家不能覆滅,這也是規則,那麽只能折中,控制它,這是最好的辦法。
事情就這麽輕松的跟個鬧劇一樣結束了,甚至每個世界都如同一個鬧劇。
“該和他們道別了。”時一看着父皇母後。
“沒關系,再多陪陪他們。”看在他們其實很識趣的份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被坑了。
惡龍先生:殺了他。
作者:噗……(吐血)
――――――
咳咳,其實這本來是明天的……不小心手抖1jjb就被買了,沒關系當做送你們的禮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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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紮,謝謝你們的雷和營養液,明天再列出來感謝,今天有些倉促……
☆、9.1修真
他們停留了幾日, 直到事情徹底被處理完畢,事情的處理也很簡單,無非是國王真的簽了附庸國的協議來換回王子, 不管如何,只是地位不太一樣, 他們總是在謀劃這再如何反擊他國。卻只因時一與惡龍先生長壽攪和,好好地計劃就這麽消失了。
時一是個人類, 這一開始就說過, 他擁有着最多的資料,最全的,靠着更改其餘世界的契約來達成他的目的。
這一世他們活了兩千多歲,最後死在了一個神秘的溶洞之中。
“我怎麽覺得呆在這裏毛毛的。”時一總覺得心裏很慌,直覺總是很對,更何況在這些世界直覺往往比計算還準。
“你的錯覺, 沒事的, 乖。”
大地震動, 兩人這才發現,這個溶洞竟是連接另一空間!至于這個空間的秘密, 時一表示沒本事再去探索, 不過若是以後成神歸來, 倒是可以去試試。
所以時一最後還是死了,非自然死亡,總歸需要付出點代價。手腕上的紋身變換成手鏈,那藍色如同海中波紋一樣的光芒柔柔的包裹着時一, 本身的手鏈色澤倒是暗淡了,他就這麽被保護着,直到被惡龍先生比他先死。
惡龍先生看着時一周身的藍光,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麽,他知道兩人都會栽在這裏,最後緊緊的抱住時一,最後的一次親吻像是一場掠奪,“也許以後出現的我都不再是我了,希望你能好好的記住每個瞬間的我。”惡龍先生離別之前緊緊的抱住時一親吻,過大的力度将兩人的唇瓣咬破,血腥味充斥着兩人的口腔,最後果斷的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兩人因有契約,這契約本不該存在這個世界,時一本該也是早死的人,哪能活這麽幾千年,如此只要不是他自己了結生命,那該無事。
自殺後的惡龍先生黯淡無神的眼緊緊地盯着時一,其實他眼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時一的皮膚直接老化,最後變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再最後,藍光消散,身體中也溢出金色的光點,整個人都消散在這個空間內。
惡龍先生的眼角流出淚水也随風消散,“沒關系,下一輩子……”每次都知道,也許每一輩子的性格都不同,根本不是一個個體,但,每次面對死亡,總會想着,下一輩子繼續相愛。
……
再次醒來,頭痛欲裂。腦海中卻有着許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一般,不是身體的記憶,而像是他本來靈魂深處的記憶。
時一心中早就有了懷疑,自然有了心理準備,若不是他經歷的世界過多,每次都要接受原身的記憶,此時斷不會立刻就如此輕松的接下這份記憶并理性的分析它。
歸根總結下來,差不多就是,赤影叫時一主人,是因為時一存在過,他本來就是一位混沌出生的神明,卻因為自己傻,太天真,最後落得了失憶被困在小世界的下場,所以他才能做到在那個小世界沒有靈體村在的情況下自己安然度過百年。
至于怎麽傻怎麽天真,這些時一可不知道,反倒是順勢解釋了他如為何會被困在那裏百年。不過這倒也只是勉強的一個解釋,因為他本該每個世界輪回轉生,讓靈魂裏愈加的薄弱,有什麽制止了他的輪回。
聰明的腦袋一下子就想到了秦時,畢竟秦時是他那七日男友,回歸主神空間的秦時說不定就這麽做了。
緩過勁兒來的時一适時的接收到了信息與任務,任務很偉大――“不擇手段”的成為仙帝。
不擇手段也就罷,加了個引號就引人深思了。
這個世界是修真界,不負衆望的最後一個世界,也是最弱肉強食的世界。
“把記憶給我。”把自己僅有的了解給剖析出來。
【主人,這個身體失憶了,沒有記憶。】
“……那把原著翻一遍,有沒有描寫失憶的角色的。”
【主人,您貌似……沒有出現在原著裏。】
沒有原著,沒有記憶。他心中劃過冷笑,他想起了之前的世界中1827說的話,他的記憶總是這麽好,記得幾乎的每一個細節。聯想起之前的病毒和話,對于這個最終點的世界總歸會出差錯的理論表示了理解。
眼皮抖了兩下,還未睜眼便聽周圍兩個少年的對話,一者道,“這家夥怎的還不死,淨在這拖延這我們的時間。”
“莫要這麽說,當心被家主知道。”
“也不知家主養着這個廢物做甚,吃食倒也罷,明明是個沒靈根的廢物卻還要分走我們的資源。”
“小子膽兒肥了,雖是廢物就算分資源也輪不到我們呀。”說話穩妥的那個道。
“哥哥你怎的這麽說。”那暴躁脾氣的少年委委屈屈的說道。
“你就這脾氣,就算真的把資源挪出來,也斷不會給我們。”那穩妥的少年不管是何語氣都是寵着那暴躁脾氣的。
“可我說的也是事實嘛。”
“雖是事實但總歸輪不到我們。”
“好啦哥,我知道啦。”對話至此就沒了用處,那暴躁脾氣的少年倒也不再言語。
時一這才緩緩地睜開眼,沒有收集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這讓他的處境十分難辦,沒有記憶,不知道如今的處境……不不不,沒有記憶就是一個很好的掩護。
時一醒來之後這才看清兩人的外貌,兩者小厮模樣,但又比小厮清秀白嫩許多,眼睛掃過兩人便一眼就分辨出兩者的差別,那稍許白嫩的是弟弟,那看起來老成的是哥哥。
“诶呀,他怎的醒了。”弟弟瞟了一眼瞬間呆住。
時一此時十分的狼狽,雖是依舊資源存在,可衣衫褴褛的竟比外頭的乞兒好不到哪裏去。然則,他自己并沒有注意到,“我……這是哪兒?”
哥哥眉頭反射性的跳了一下,便立刻開口說道,“小少爺你仔細想想,可真是不記得了?”
時一點頭,“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說着又遲疑,那扮相十成十的像,“你剛剛稱呼我小少爺?”
“是,小少爺,您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們要先去通禀家主。”說着福了福身,不待時一同意便直接退了下去。時一待他們走後不适的皺眉,這也太不将人看在眼中了吧。
說罷打量自身,整一乞丐裝,忍無可忍,奈何這是修真界,他不清楚狀況貿然進空間是十分危險的。只得感慨:哎,人果然還是得需強大才好。
說是通禀,一炷香過去卻還未歸來,那弟弟看起來不遜,哥哥其實亦然,只不表現在臉上,那一言一行反倒是一種諷刺。這年頭,息怒于行的才更好搞。
不耐煩的翻個身,終是不忍自身的打扮,下地才發現,連那鞋子都破爛不堪,“1827,帶我去找能洗澡的地方!”真真氣煞我。
光腳走出去,這才發現,屋裏雖擺設簡單有些破舊,但屋外顯得則更加舊了,這哪是身為小少爺該待的地方。
【主人您小心些,您現在的身體13歲,經不起折騰。】
13歲的身體,稍微一個着涼就是一場感冒,這小身子骨看起來也一點都不結實。
“無妨。”總比穿着那破鞋的好。
這地界也偏僻的很,除了一個小破屋,周圍光禿禿的一片後,就是樹,遠處看上去似乎也沒什麽房屋,“1827,這裏還有什麽屋子,住着何人?”
【正南方有一處院落,至于住着何人,啊,是時家人。】
“時家人?”時一想了想,又問,“可有洗浴的地方?”
【沒有主人。】
“哎。”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那哥哥終于回來了,“小少爺,家主要見您。”看着時一妥妥的站在地面上,也不勸他穿起鞋,卻頗為嫌棄的打量,“家主讓您立刻過去。”
“讓我立刻過去?家主?”時一問,然後食指拇指撚起衣服的一角,“我這般模樣,怎可去見家主?你不妨讓我沐浴更衣……”
似乎确實覺得時一的模樣堪憂,面色依舊不顯,“這是自然,小少爺請随我來。”
時一跟上他的腳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沐浴的地界,這地方只可容納一人,看起來也甚是簡陋,時一面上不顯,反倒似感恩戴德般模樣,“多謝,我還不知怎麽稱呼你。”
“小少爺喚我阿璧就好。”
“阿璧,可有帶換洗衣物?”時一叫的自然,當做沒有看見那冷淡中透着鄙夷的面,“這衣服褴褛,我怕見了家主不妥。”
“自然,小少爺稍等,阿璧這就去給您取來,小少爺可先行進去,阿璧會将衣物放在屋外。”竟是不打算幫着沐浴更衣,到也正順了時一的意。
設施勉強齊全也擺脫不了破的形容,時一脫去衣物,發現身上的髒亂只限于衣物,裏面只是有些微微的薄汗,其餘倒也還好,但時一素來愛幹淨,洗了頗長的時間。
中途之時,阿璧将衣物放在門口便開始等候。一只白而修長的手臂伸了出來,将衣物帶了進去。阿璧呆了呆,腦子沒轉過來那竟是時一的手。
半個時辰之後,時一終于出來了。
一身半舊的袍子有些寬大的挂在時一身上,反倒凸現了腰間那纖細。時一微笑着問,“阿璧,你可知我名為何?”
“小少爺名喚時一。”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啧,沒記憶就算了,連身份地位都尴尬。
秦時:摸摸腦袋,沒事,我不久後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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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修真
家主乍一眼看去大複便便, 身高矮小,卻端的一身家主氣場。
時一本想這地方莫不是只持田地便可稱家主的窮鄉僻壤?時一這麽懷疑,不過很顯然, 他最後推翻了這個念頭。
家主這裏的畫風和時一那可不一樣,雖看起來不像名門望族, 但擺設等無疑都是精挑細選的珍貴品種。
不過時一轉而又想起,這是修真界, 凡人與修者同住, 沒有出現什麽上三界下三界,這些瓷器這般算是普通的。
“可是打量夠了?”家主轉過身來,果不其然的長相頗為平庸,不過見着那臉,時一這次是真的肯定了。
主要還是那原著,這原著走的新穎路線, 分為許多個故事, 每個故事人物以回憶的方式調侃自己的一生, 看起來沒什麽關聯,但昨日那哥哥說他叫阿璧時, 時一便突然醍醐灌頂, 恍然大悟了。再加上如今見到那家主, 更是突然明白了什麽。
不得不說的是,這其中有個最為突出明顯的角色诠釋着這些人物确實是一個世界相連的。這個人就是魔尊。不過這個之後再議。
原著中形容與時一所見重合,家主倒三角眼,圓胖的臉愣是讓人看出了尖嘴猴腮的模樣。角度是從阿璧出發的, 原著中阿璧最後放棄了修煉,反倒成了這整片區域的家主,壽命五百歲。中間發生了什麽時一暫且未知,那自述的口吻自不會過多的說自己的具體經歷,只是感慨心得以及那大事件。
“在走神?”那家主問道。
時一立刻回神,心道這家主眼神毒辣,“抱歉,我……想不起……”
“我知道,你失憶了。”他說,“阿璧和我通禀過。”緩緩踱步身前,“你在想什麽?”氣勢斷不是時一能擋住的,那壓力随着他緩緩步來愈重。
【主人,這是威壓,築基後期。】說罷,又極快的解釋,【總共分為引氣入體,練氣十層,築基,結丹,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渡劫。】
如今那家主築基後期在這裏已經算是了得,對于年僅十三的時一,壓迫感更是十足。
“家主,您這是何意?”時一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倒下,“望家主收手。”
“方才便聽阿璧說,你醒來時便懂得禮數了些。”他如此說道,“如此看來,失憶了倒也是好的。”
“家主……”時一不知該如何接話,那家主看樣也無需時一接話,自顧自言語,“我從未瞞過你,雖待你一般,但從未缺過你的資源。”那眼直直的看着時一似乎想在他臉上看出花來,“你是我小兒子,如今你已十三,該是自己去尋得活路。你失憶了家族家規記不得,但我必須得這麽與你說。我會給你盤纏,你只需自謀活路。”
說的倒是簡單,你給一個年僅十三的孩子盤纏也不怕被搶?自謀活路,是要讓他去乞讨?
如此劇情突然對上,原著中第一章節便說道:家主吩咐我将小少爺帶與他面前,我将小少爺帶到,卻不料被趕了出去。我這才意識到,家主原真是冷漠無情。
後面敘述的就是別的事了,倒是形容他以後做事戰戰栗栗的語句許多。
“我,只因我沒有靈根嗎?”他問。
“靈根?”
“方才聽到的,說我因為沒有靈根……”時一扮演着被丢棄的小孩,嚅嗫着,“是不是若是我有靈根便可留在這裏?”眼含熱淚不願離去的模樣,“您大可撤了我的資源,只賞我一口飯吃,我保證不添亂……”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不可。”家主本就嚴肅的臉如今雙眉微州,不快道,“這是家規,你不得如此,我們雖未到修真世家地步,卻也得遵守規定。”罷了總結,“你不得不走。”
這般模樣,就像不是他兒子。
【主人查到了,時一是他在外露水姻緣所得之子,其母十二年前死去,死前求到門前請求收留,一直不理不睬,本想長大些去測試靈根,卻得知沒有靈根便丢在那破屋。】
“……這時才說?”
【也不遲啊,QAQ主人這得您觸發才行啊,而且這個世界真的好坑啊。】
這裏的孩子,一般十歲測試靈根,而家主發現他是無靈根的凡人之時,便将他丢棄破屋再也未想起,直到他出了事,暈倒失憶這才想起喚到跟前,卻是為了趕走他。
“既是家主所言,那我便走罷。”修仙講究因果,他還欠這個家十二年的養育之恩。因果需了。隔日時一便離了家,收到僅五兩盤纏,五兩也不算少,尋常窮人家得吃個兩三年。除卻三件洗的發白的破舊整套衣物與鞋屢,竟再無別的。
如今他只身一人,反倒無法去了結那因果。幸得家主未直接将他趕走,反倒給了些銀兩,那日他萬般道謝這才離去,家主不甚在意,一直未擡頭,顯然是一副不在意他死活也不在意他是否能回來報恩。
行走在熱鬧非凡的鎮上,這般打扮的他沒有引起行人絲毫的注意。
他獨自一人行走在那人聲鼎沸之處,那吆喝着叫賣着五花八門的小玩意的小販一個個的略過他。摸了摸懷中的五兩銀子,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別的動作不敢多做,耳釘隐沒在長發之中,藍玉則被衣物遮住,手腕上的手鏈已經隐去。
與人流逆行,一瞬之間,竟是無處可歸,無處可走。
走哪去?他問自己。
這般茫然無措的模樣落在了行人眼中則帶上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時時一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竟一直在依靠着穿越來的身份,依靠着每時每刻呆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的幫助。
天邊劃過兩道流光,“那是何人?”那身着黑衣金絲勾邊廣袖長袍繃着臉不怒自威的男人問。
身後那藍衣人沉吟幾許,不知對方何意,卻也在下一刻給了回答,“瞧着這衣着像是剛被逐出家門的。”
“嗯。”便沒了下文,目力極好,他能看清時一如今的每個表情,藍衣人想催促,又不敢多說,直到黑衣人淡淡地說道,無事,走罷。”
藍衣人颔首,實則心中打鼓,生怕這個剛上任沒多久的魔尊,實則一身正氣與魔道完全不搭邊的劍修會多管閑事。
他們魔宮可不是什麽善人堂。
時一對此全然不知。
這次正好是給自己一次獨立的機會。想着謀生的方法,時一兜兜轉轉最終入了那測試靈根的小鋪子。
鋪着簡單,最有格調的就是一軟布中的水晶球。這是最普遍的,雖是普遍但也不多,修者再多也不會随身帶着測試靈根的水晶球,而大宗門都有更高級的測試靈根的晶石。
那夥計懶懶的擡眼,見是一個孩子,心道又是一個不相信自己測試成功的,态度散漫,“一兩銀子。”
總共五兩,便立刻去了一兩,饒是時一也突然有些肉疼。
“滴血。”
時一依言将食指劃破滴入其中,那水晶球似活了似得,鮮血入其中立刻散開成霧狀,先出一道金色的光,随後又有青色,藍色相繼湧出纏繞,繼而紅色與褐色一并,罕見的五靈根。故而,竟不是無靈根而是五靈根?許是他們之前聽錯了。也罷,五靈根總比無靈根好。
夥計的表情還是那般模樣,說的話則是趕人,“趕緊走吧。”打量着時一的臉,終多說了幾句忠告,“若是入了大宗門當個底層的外門其實也比餓死強。”
時一道謝。
這附近的地界只有一個大宗門,名叫“陰陽”,這名字,便是不想進去。
如今他得知不是沒有靈根便好辦了,先找深山老林自己練練體,再找1827問個出來,實在不行,他不信系統商城沒這東西。說做就做,“那系統商城有五靈根的功法嗎?”
【有的,這本《五靈訣》比較适合,不過因是法修……】後面話未盡,時一想系統提供的總歸比自己去随意找來的好。
【其實我覺得主人可以修劍,主人的劍法若是放在這世界也是不錯的,定是能僅次于那魔尊。五靈根若是一同提升總是很累,進展也頗慢,《五靈訣》是先人的東西,卻從未有人修煉到元嬰,這是一種冒險,不妨找個妥當的,自行練劍。那法術當輔助反倒更好些。】
1827這番話有理,時一對于那劍本就很熟,如今人生地不熟,那《五靈訣》若是出來定是要被人發現造人觊觎的。
劈、刺、點、挑……這些練了兩千年,靈魂記得牢牢地。
于是……時一再次開始了那苦逼的練劍生涯。
随意的就能淘到最基礎的築基之前的功法,這功法叫《萬物決》聽名字像是木系的,1827則說,這世界貌似沒這東西。結果……時一翻開第一章就呆住,這都什麽啊,難怪在收廢品的那裏!
一章就幾字,第一頁寫着的是:靜心感悟。
靜心感悟。就是靜下心來打坐,這些時一清楚些,二話不說照着做。聚神感受着身體,感受着四周,只有那鳥鳴聲,四周靜的可怕。像是沒時間概念,這麽一坐竟是三個時辰。
時一爬起來,将手掌反反複複看了幾遍,不再在意,尋了東西果腹,忽的發現自己邋遢不堪,萬分想去尋個地沐浴,想念那靈泉啊。
“幫我看着有沒有人。”深山老林,總歸沒事吧,也就那麽一秒……
1827晃來晃去,【可是主人,您那空間也是修真界的啊,這麽做很危險,他們往往剛剛不在下一秒立刻出現了。】
然而時一已經進去了。
時一這裏泡上了久違的靈泉,洗經伐髓,這裏靈氣也足,時一想着靜心感悟,竟是不一會兒就覺得下腹丹田發熱!修煉不久後便累了,在那特殊床舒舒服服的睡覺,沾床就睡着。迷迷糊糊想着,只不過那魔尊究竟是何人?
那流光從1827頭頂再次略過,突然感受到大量目光的1827僵着不敢動,直到那壓迫消失。
流光掠過,那魔尊久違的勾起唇角,“剛剛貌似發現了先前那孩子。”
藍衣人:……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一:我什麽時候才能厲害。
作者:下一章?
時一:先前你就告訴我是這一章。
作者:總比你無靈根好吧。
時一:……
作者已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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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妹子!破費了!
玥眠扔了1個火箭炮
【謝謝妹子的寬慰,其實我知道我寫的不好,也感謝你們還陪着我。】
也感謝下面的小天使們的營養液~
讀者“玥眠”,灌溉營養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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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初碧”,灌溉營養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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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快樂呀,吃狗糧嗎?】
☆、9.3修真
時一那空間, 什麽都不缺,就缺那銀兩。即使沒那什麽都攢點的愛好,空間也被分門別類塞得滿滿當當, 依舊那空蕩的特殊床丢在那裏。
吸取教訓,衣物全年齡都有, 無非是穿在修真界看起來怪了些。
找了把劍,換了身衣物, 又再次睡得昏天黑地。
那流光消逝前, 魔尊淡淡的說道,“叫人守着這裏,若是那男孩出來,将人帶與我面前。”
藍衣人應下,再次感應,下方……空無一人啊。
魔尊吩咐, 自然要做好, 即使每日守候卻多次錯過。竟轉瞬三年。
魔道之人三年前便在這片林子守候, 說是要等什麽人,如今竟已在這方地界專門設了院宅。後來的不清楚為何要守在這裏, 卻也依言, “我等三年前就守在這裏, 除了農夫,怎會出現左護法形容的那孩子?”
“這三年已過,就算真在也長大成人了。”
“然則我們尋遍此處都為曾發現那男孩。”
“唉,好好守着, 指不定魔尊随時喚我們回去。”說道着便搖頭嘆息着修煉去。
時一這三年一直呆在空間,除早期将1827給順進來外,呆在這吃喝不愁,靈氣充裕,修真界千百年不出事,就算出了事,1827也能準時告達他。
1827早就将魔尊守在這裏的事告訴時一了,這也是時一悶在這裏練劍修煉的原因之一。沒能力出去就得死。那些人無需一秒就能将自己弄死。
幾年前新任魔尊上臺,那魔尊流着前魔尊與凡人的血脈,當了劍修,多年未被找回。直到千年後,那新任魔尊成了大乘期修者,老魔尊去世,因着衆人不服,這才根據老魔尊的經歷找到那大乘期劍修。
劍修本不願去,好好的正道不走偏去那對頭的魔道,任誰也不樂意。答應下來的原因是,路過那魔宮時,竟發現魔宮周圍比正道大宗門繁榮許多。然則,魔修依舊是正道修者所厭棄的,劍修那眉頭微皺,清冷的聲音入耳,“好,我便做那魔尊。”想要改變。他卡在大乘期一百年,只需一步便可進入渡劫期。這也是鍛煉。
魔尊手段了得,将散漫不服的衆魔修實力碾壓,乖的跟個鹌鹑似的。
境界高了,便需歷練,當魔尊也是歷練,世人只知魔道出了個新魔尊乃大乘期,一時正魔兩道堪堪齊平,前所未有的和諧。
每日都需練完劍再則處理許多事,魔尊依舊那一身黑衣,坐在案前看那手中資料,見那藍衣人依舊呆在那裏,像是突然想起,便問,“那日的孩子呢?”
“尊者,您是說三年前那孩子?”藍衣人便是左護法。左護法想起手下們的回複,斟酌着道,“那孩子三年前消失,至今未曾出現。”
魔尊颔首。
左護法其實想問,是否是魔尊看錯了,但魔尊是大乘修者,不可能錯。
“那男孩應當還在。”他端起手旁的霧靈茶抿上一口,“許是人數太多,給吓着了,不願出來。”
左護法聽着,雖心中覺得怪,但也依言,“尊者有何吩咐。”
“讓人回來,暗中守着怕他也知道。”
于是魔修們終于得了可以回到魔宮的消息,嘩啦一下全跑了。
空間內的時一聽着1827的敘述,心中雖奇怪,蹲守一天不見那魔修回來,心怕自己晚走便被抓了。
身着金色裏衣,外披紅色長袍,腰帶一絲不茍的系着,再加上腰間那玉佩,手持一柄扇子,俊俏的模樣像是哪方的公子哥兒。這公子就是時一,他此時眼珠子轉溜着,暗戳戳的問1827,“這地方沒人了吧。”
【目前沒有。】
“……”時一聽出1827那略帶不滿的語氣,寬慰,“放心吧。”
三年前1827被魔尊給吓着了,進了空間就開始吐苦水,念叨到最後竟說要是000大人在就好了。
時一回想起了那苦日子,不由得催促,半開玩笑,“現在我們随時可能斃命,還是快些走。”
魔宮。
“尊者,那地界有了極其輕微的能量波動。”
魔尊聽着這回答,“我即刻就去。”
“尊者,我們……”
“你們跟着幾個,剩餘留下。”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時一剛跑出五十米就被發現了,左護法攔在他面前,“你跑什麽。”仔細瞧了瞧,這可不,就是那日見到的孩子,不過臉長開了些,看着依舊稚嫩,不過身子看起來結實,臉部的線條也初成,臉色看起來倒不像活的慘的。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怎麽在這裏消失三年的?”
時一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餘光看着遠處那近十人的隊伍,為首的身穿黑衣,瞧着卻仙風道骨,時一只能看清那翻飛衣袂,臉部模糊,可卻有着強烈的熟悉感。
魔修們真性情,瞧着這不大的孩子竟就像是魔尊要找的,暗戳戳的傳音起來。
那魔尊狀做不知手下們這般八卦,落地在時一不遠處緩緩步近。
随着那人的接近,這下可看清了,那臉與秦時分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時一瞧着他的臉,恍惚了一下,“秦時。”氣音,卻在這些魔修面前聽得真實。
“你認得我?”魔尊步近,站在才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少年面前。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竟是三年已過。
“你為何每次都先找我,為何每次都比我強比我厲害,讓我覺得,我很無能啊。”魔尊聽見他這麽說,抿着薄唇,不知為何心中刺痛,他表情未變眼神未變,吐出的聲音起伏也未變,“你認得我?”少年那熟稔的語氣,讓坐在魔尊之位的他不得不多想。
“魔尊秦時。”他回答,我男人秦時。
左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