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七年不癢》作者:等登等燈
文案:
渣賤配方 僞校園真狗血 BE 寫完了寫完了!
楔子 出獄
張馳出獄的這一天,這裏的夏天已經到了最熱最熱的時節,監獄在郊區,塗曉森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又在對面的樹蔭下等了整整兩個小時。他從日出東方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監獄沉重的大鐵門才轟然拉開。
張馳出來了。
他提着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包,頭發剔成短短的寸頭,看起來比從前那副樣子精神了很多。他走到塗曉森面前,說:“辛苦你了,還來接我。”
塗曉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伸手接過張馳的包放到後座,說:“你說哪兒的話,我不來接你誰接你。”
張馳笑了一下,說:“那倒也是,行了,上車吧。”
塗曉森忙不疊地上了車,朝市區開去。張馳把手枕在後腦勺上,靠在座位上問他:“你現在住哪兒呢?”
塗曉森猶豫了一下,說:“住在家裏,東陽花苑那套房子。”
張馳點了點頭:“那就是跟你爸媽住在一起。”
塗曉森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臉色,說:“我随時能搬出來的。我給你租了套房子,已經付了一年租金,什麽都準備好了。”
“行,那就去那兒吧。房子在哪兒?”
“大學城附近,我在C大讀書呢,現在放暑假才回家了,開學以後我都在學校。”
張馳總算提起一點興趣,扭頭看了他一眼,“讀書?讀大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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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曉森點了點頭:“今年讀大二了,開學就升大三。”
張馳突然笑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沒耽誤大學生的前途。”
塗曉森神經一下繃緊了,坑坑巴巴地說:“阿馳,我之前想過辦法,也花了很多錢,但都沒成,我想見你,你總也不見我……我,我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我……咱倆……”
張馳聽不得他這語無倫次不知所雲的表達,皺了皺眉:“行了,過去的事情還提起來做什麽。好好開車吧。”
大學城臨海,塗曉森租的房子頗有一副面朝大海的文藝感,他本質還是十分有情調的一個人,張馳進了門,轉了一圈,房子裏養了很多花,塗曉森打理地很好,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塗曉森給張馳做了飯,他心裏有點緊張,拿不準張馳究竟願不願意跟他同居。
吃完飯他們就做愛了,張馳把塗曉森壓在落地窗前,塗曉森雙手堆在胸口,一股剛才洗碗時留下的洗潔精的味道。
察覺到塗曉森的心不在焉,張馳猛地從他身體裏退出來,抹了把臉:“不想做就滾吧。”
塗曉森被他幹得腿都要軟了,艱難地拉住他挽留,“沒,沒有,我願意的。”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願意,塗曉森把張馳推倒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自己坐了下去,這個姿勢進的深,塗曉森的腸道又破開了一些,抑制不住地呻吟起來。
張馳狠狠掐着他胸前兩點,罵道:“騷貨。”
塗曉森被說的愈發羞恥起來,前面的陰莖也流下了清亮的淫液,張馳不讓他用手碰,他只能難耐地在張馳身上蹭動,張馳被他蹭出了一身火,抱着人換了個姿勢,把人按在小沙發上狠狠肏幹起來。
張馳最後射在了塗曉森的身體裏,塗曉森渾身赤裸地躺在沙發上大口喘氣,一副受不住了快要死掉的樣子。張馳看了他一眼,問:“你不是練體育的嗎?這都受不了了?死魚一樣。”
塗曉森緩了緩,等着氣順了點兒才開口說:“我後來就退役了,兩年沒練了。”
但是張馳已經沒在聽了,他進了浴室,把水嘩嘩地打開,開始洗澡。塗曉森兩腿發軟站不起來,他太久沒做過,張馳做得太猛了,他有點受不住。
剛想試着站起來,就聽見張馳在浴室裏喊:“塗曉森,給我拿個內褲來。”
塗曉森原本因為張馳抛下自己去洗澡這件事感到很失落,聽到這話又好像活過來了,樂呵呵地應了一聲,跑去卧室給張馳拿了內褲。
襪子內褲,衣服褲子,塗曉森都是給張馳準備的最新款,他站在衣櫃前選了半天,挑了個張馳應該會喜歡的送進去了。
送個內褲又把自己搭進去,張馳把塗曉森按在浴室裏又做了一回,塗曉森甘之如饴。先前他總覺得張馳出來以後對他沒以前那種感覺了,現在張馳對他依然“性”致滿滿,他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做了兩回,張馳身上的暴戾和不耐好像才沖刷幹淨,他又恢複了完美情人的體貼,躺在床上把塗曉森抱在懷裏問他:“怎麽樣?痛不痛?”
塗曉森搖搖頭說,“不痛。”
張馳掐了把他的腰,說:“不痛就抽空多動一動,你瞧你現在不練體育了,身材連個型都沒了。”
這是嫌他了。塗曉森有點難受,但還是挺開心的:“剛才我說話你聽見了啊!”
張馳已經沒空回答他了。他窩在床上睡着了。
塗曉森低頭看了他一會兒,在他額角親了一下。
一 初見
塗曉森家裏有點小錢,成績十分糟爛,他爸的生意做到了國外,他媽一心只顧着做闊太太,根本沒人管他,一直到他中考成績爛的連個中專都混不上了,他爸媽才恍然大悟,“哦!我兒子學習真的太差了!”
塗曉森的父母沒工夫對他多加教導,他爸給全省排名第一的中學捐了個新的圖書館,把他塞了進去。如果塞進重點班,還得再加一個體育館,塗曉森他爸權衡了一下,沒那個必要,就塞進特長班做個體育生就行了。
塗曉森對這個決定一直非常不滿,他倒不是不滿意沒進重點班,他只是覺得練體育太苦了,哪有音樂班美術班輕松好看。
所以塗曉森經常翹課,翹的都是又苦又累的訓練課。
這一天他又翹課了,他無所事事地逛到了寵物市場,家裏太無聊了,他想養個狗。他媽才不會管他養什麽,他媽連他都不養。
塗曉森逛了一大圈,挑中了一只金毛。店主應該是見他年輕有錢又好騙,給塗曉森誇了半天金毛有多聰明多可愛多有意思,塗曉森聽得心裏癢癢,掏出錢包就想付錢,低着頭數錢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哎我說,孫老板,您這不地道啊,前兩天不是說了嗎,這狗留給我,我怎麽看着你想賣給別人了啊?”
老板見着人臉色就很不屑:“張馳,怎麽又是你啊,這狗你來來回回看了小半年,每回都說過兩天帶錢來買,你哪回帶錢了啊?我這生意還不能做了?”
塗曉森擡頭一看,是個年輕人,抽着煙,正盯着他看,見塗曉森看他了,就笑嘻嘻地說:“小兄弟,不如這樣吧,狗你領走,有空我上你那兒去看看狗?你不知道吧,旺旺它啊,嘴可挑呢,正經狗糧都不吃,非得吃進口的,還得拌着牛奶才行。”
塗曉森沒養過狗,有點懵:“你跟它很熟嗎?”
張馳點了點頭,把煙頭扔了,說:“那當然了,要不這樣,咱們找個地方,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塗曉森暈暈乎乎領着狗就走了,他們坐在小公園的石凳上看着旺旺在草地上撒歡兒,聊天內容慢慢就從旺旺轉移到了張馳身上。
張馳是個自來熟,塗曉森還沒問,他就告訴塗曉森,自己剛出生爸媽就離婚了,他爸重男輕女,領了他,他媽就帶着他姐姐離開了家鄉。前兩年他爸得病去世了,他只好千裏迢迢來投奔媽媽和姐姐,他媽媽是個女強人,生意做得大,他姐姐也跟着混的風生水起,兩個人怨恨他爸爸,連帶着也怨恨他,都不想管他,只給他點錢不讓他餓死就行。
塗曉森難免産生一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心情,心理距離已經跟張馳拉的很近,他坐在小石凳上聽張馳講了一下午的故事,一直講到夕陽西下了,張馳才拍拍他的肩膀,“天快黑了,你趕緊回家吧,好好對旺旺,它很乖的。”
“我沒養過狗,以後有什麽問題能問你嗎?”塗曉森問他。
張馳從口袋裏撕了張紙條,刷刷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塗曉森說:“行啊,以後找我就打這個號碼。”
塗曉森在養狗一事上的确沒什麽天賦可言,養了幾天就手忙腳亂,只好撥通張馳的電話向他求助。
也不知道塗曉森是故意的還是真的笨,張馳三天兩頭就要跑一次塗曉森家,跑到後來張馳都跑煩了,跟塗曉森發牢騷,自己這麽三天兩頭地來,快趕上塗曉森家的家政阿姨了。
塗曉森順水推舟,說:“要不你幹脆住我家吧。”
這下連張馳都咂摸出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了,上下打量了塗曉森幾眼:“塗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