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5)
“王長烨!”瞧見王長烨來了,知綿一下子就撲了過去,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家了!”
“我以為你又死在夢裏了。”
“我什麽夢也沒做,腦袋好沉,現在都有點痛。”說着,還晃了晃腦袋。
趙琛連忙制止了她,解釋說:“你昏睡了這麽久,腦袋當然又沉又痛了,适量出去活動筋骨就會慢慢好的。”
“那好!明日就是你們的大婚,我一定要參加,我現在就出去走走!”
王長烨按住了知綿,對趙琛和王之琰說:“你們先離開吧。”
二人颔首後,就一起出了屋子,餘下王長烨和知綿在屋子裏。等人走完了後,知綿又想起來,這一次,王長烨倒是沒有阻止,還親自為她穿衣服呢。現在知綿一心想去參加婚禮,他也不好提自己的婚嫁的事情。
他真的很害怕,知綿到時候把自己的娘親帶去其他的地方,找一個普通的男子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枝招展又如何
今日是黃道吉日,是趙琛和王之琰大婚之日。武林盟主和神醫都要在閑來山莊舉行大婚,被通知了的武林中人也是前來賀喜,這其中的份子錢和禮自然也是最大規格的。
“喂!那個招呼人的是……怎麽這麽眼熟?”
“可不是麽,那不就是毒尊?”
“毒尊沒那麽老吧?”
“你們不知道?那是三尊的親爹!啧啧,生出這三個妖怪一樣的娃,真厲害!”
“怎麽?!三個尊者的爹??還是親的??”
“羨慕吧?你別看他和和氣氣的招待客人,人家當年的成就比現在毒尊還要高!”
“老一輩子可能知道,我們年輕一輩的就知道現在的毒尊。”
一些合得來的人各自為一群,私下在說着閑來山莊的事情,更是在說武林都是王家的天下。還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還沒成婚的毒尊。這不,一些名門各派的老家夥們,不是帶着自己的孫女兒就是帶着自己的侄女兒。
再觀那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争豔的花兒一樣。平常驕橫的人,一到閑來山莊就跟大家閨秀了一般,行為舉止可謂是下了一點功夫。
“那些女人是不是沒帶腦子出門?”
“怎麽了?”
“你瞧華山派那老不死的孫女兒,平常是這樣嗎?”
“喔!怎麽了?”
“沖別人毒尊來了!也不瞧瞧自己有沒有那點魅力!”
“我瞧着挺美啊?”
“那些白道的人不知道,咱們黑道的還不知道嗎?”
“你屁早點放!”
“人家毒尊為了一個女子血染江湖那事兒啊!”
“傳聞是真的啊?”
“肯定啊,我還告訴了毒尊很多消息,要不然,今日要請的可沒有我!”
“你這個陰險小人!”
“你懂個屁!”
就在所有人都在各自為群說着自己的聽聞的時候,鞭炮聲響了,應該是新娘來了!不一會兒,只見田知綿和另外一個人扶着兩名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子走進了閑來山莊。江湖上的人,大多數都不認識田府的田知綿,只有在峨眉山一行的時候,少數門派的弟子見過。
知綿今日也打扮得很豔麗,今日是大喜之日嘛,她也穿得明豔了一點。她扶着的人正是鐘黎,昨夜,她和鐘黎交談了半宿。早在鐘黎知道王長烨并沒刺中要害的時候,鐘黎就有一半原諒了知綿,在昨晚知綿親自去找她的時候,鐘黎終于是放下過去,和知綿和好如初。
鐘黎至今都記得,在她從鏡中城回來的時候,要試探知綿之時,知綿說了兩個字——信我。
她一直記得,直到王長烨中了一劍,所有的人都以為是刺中了要害,所有的人都沒了理智。不過好在,事後,王長烨不過是流了點血,什麽事兒都沒有。于是,大家在京都暗中觀察田府的一舉一動,只要知綿需要他們,他們第一時間出現。
“楚尋姐姐的高度就只有一米多嗎?再也不長了?”知綿看着身邊只有有自己胸口那麽高的新娘,問。
鐘黎小聲的說:“楚尋姐姐吃錯了東西,身高暫時不長了,王之琰正在拜托王長烨和我相公幫忙呢。”
“禮還沒成就叫相公,你也不害/臊!”
“嘿嘿,你什麽時候把自己嫁了呀?”
“我?”已經快到廳堂了,知綿連忙道:“有人提親我就嫁了吧。”
說完,她已經和另外一個姑娘把新娘子的手交到了新郎官的手上了。唱禮的人已經開始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楚尋和鐘黎終于是成為了他人的妻子,接着,又要被她和另外一個姑娘先送去新房。
武尊和藥尊的洞房可是不随便能鬧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并不打算到時候去鬧。
“一會兒給我拿點吃的,我一點每次了。”
“這可不行,禮不能壞。”
“哎呀我求求你了,難道你想我餓死在床上嗎?”
“萬一……”
“趙琛和爹娘不會責怪你的,你悄悄的?”
這時,新房已經到了,鐘黎害怕一會兒知綿走了,就沒人給自己送吃的了,便死攥着知綿的手不準她走,除非她答應。
“這可不行,你是新娘子,今日是不能吃東西的!”
“你若不拿吃的,我就……我就……”說着,就要掀開自己的紅蓋頭。
知綿趕緊壓下,說:“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去還不成?”
“要很多好吃的!”
“那給楚尋姐拿嗎?”
“她有她的丫鬟在,咱們的新房隔得遠,你不必為她操心。”
“那我去去就回,你不許掀開紅蓋頭!”
“一盞茶的時間你沒回來,我就掀開紅蓋頭出去找你!”
“好好好,真是敗給你了!”
說完,就把鐘黎按坐在床邊後就轉身出門了。一盞茶的時間,真是夠緊的,就怕鐘黎壞了規矩!田知綿直接去了閑來山莊的廚房,那裏應該有剛出爐的吃食。因為時間緊,知綿跑得又有點急,撞到了人就連忙說對不起,便走了。
剛要到廚房的時候,知綿突然裝到了一個姑娘。
“呀,姑娘對不住,我趕時間,先對不起啦~”
說完,知綿就要走,怎知,對方利索的拉住了她,說:“知道我是誰嗎?跪下來道歉!”
“我并不知道姑娘是何人,我只知道姑娘不是莊子裏的人。”
“我是昆侖派掌門人的孫女!你頂撞了我,不怕我爺爺讓人撕了你的嘴?”
“姑娘,今日是大喜之日,嘴上積德呀。”
說着,知綿就不想再理這個嬌蠻的姑娘了。正想幹脆使用輕功走算了,沒想到高飛上屋頂,人姑娘就連忙追了上來。
“喲,山莊裏的一個下人竟然在我面前用武功?”
“姑娘,我們無冤無仇。”知綿稍微駐足,說。
那姑娘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說:“你撞疼我了,我只不過讓你下跪道歉罷了。”
“姑娘,這不是昆侖派,這裏是閑來山莊。”
那姑娘一聽,一掌就擊了過去,本來以為會擊中的,沒想到知綿躲了過去。她覺得受辱了,連忙又是一掌過去。這點三腳貓功夫,對付知綿根本不夠。
“一個下人,竟然敢對我動手!”
知綿無辜啊,說:“我沒有對你動手啊。”
“你這個可惡下人!”
正當那姑娘又要發起攻擊的時候,突然一陣風掠過,她的整個人,已經從屋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指着屋頂上的兩個人說——
“我讓我爺爺來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王長烨懶得理,轉頭問知綿說:“沒傷到吧?”
“這事兒你處理啊,我有事先去廚房拉!不準打擾我辦事!”
王長烨眨了眨美目,無奈的搖了搖頭,目送知綿從屋頂消失後,便跳到了地上。地上的姑娘正想掏出哨子吹呢,想讓自己的人過來幫忙,沒想到,還沒吹響,王長烨抓過那哨子輕輕一捏,就把它捏成碎渣了。
“你……你……”
“知道得罪我毒尊的下場嗎?”
“什麽……什麽?!”
毒尊?面前的男子是毒尊?是那個爺爺讓她去巧遇的毒尊?是爺爺讓她去抓住心的男人?可是……堂堂一個毒尊怎麽會幫助一個丫鬟?
“我娘子要辦事,你阻攔是為什麽?”
“她、她撞了我。”
“撞了你就要喊打喊殺?”
“我只是讓她道歉。”
“道了歉你讓別人下跪?”
“她……她一個下人,給我下跪是我擡舉她!!”
剛才發生的一切王長烨早就看在了眼裏,随即,一個巴掌就下去了,把姑娘打得頭暈目眩的。他怎麽不可能知道這些帶着自己孫女兒來參加婚禮的老家夥的打算?就這種貨色也敢那出來?
想着,王長烨丢下一句說:“回去告訴那些老不死的,爛貨就不要拿出來丢人。”
說完,王長烨就踏着輕功去追知綿了。不知道知綿去廚房幹嘛,是餓了?還是有急事?他絲毫不在意那坐在地上,因為那句話而傷心得哭泣的姑娘。他王長烨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他只知道,再不去抓住知綿,還會有更多的蠢女人來打擾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天下無敵不要臉
就在王之琰和趙琛大婚的第二日,兩對恩愛的夫妻正準備來請安為公婆端茶呢,門外,昆侖派喊得上名號的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就闖了進來。帶頭的是昆侖派的掌門人,長修。站在長修老頭兒身邊的是他的犬子和孫女兒。後面,還有昆侖派的長老們,這陣勢,夠足!
“各位來閑來山莊所為何事啊?婚禮已經過了,大家不必再來道賀了。”王長君說。
長修老頭兒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一旁的王長烨,轉頭問了問孫女兒後,才道:“閣下,我孫女兒昨夜在您山莊裏被人打成重傷,望閣下不要徇私!”
“噢?誰打的?給我站出來。”王長君看了看自己的三個犬子們,說。
王長烨早就看見了那名女子,聽了爹的話,他主動站了出來。長修老頭兒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二話不說,一個箭步飛過去就要打一拳在王長烨身上。
“長修老狗。”王長君絲毫不給面子的說:“我隐退的時候你還沒當上掌門人,怎麽,如今竟然是敢當着我的面來教訓我的親兒子?”
長修臉都綠了,好歹他也是昆侖派的掌門人,被人叫老狗,實在是沒顏面!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把自己的孫女兒拉了出來。這姑娘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她怨恨的眼睛正盯着王長烨。
“那閣下總得給我一個交代!”
王長君和王長烨是一個個性,不要臉,天下無敵。
只見,他聳聳肩說:“聽說昨晚她要教訓我的小兒媳婦,這不,教訓不成,倒把自己摔成重傷了。自己打不贏,就搬救兵吶?我們閑來山莊的救兵也很多喔~”
王長烨暗自笑了笑,有爹就是好,處處維護他,站出來幫助他。
“你!”長修幹枯的手指指着王長君說:“分明是毒尊和那沒規矩的下人欺負我孫女兒一個人!”
“噢?”王長君轉頭問哇王長烨說:“昨晚你搭了個手?”
王長烨點了點頭。王長君了然一笑,說:“原來是覺得不公平呀,那各位等會兒,我把知綿丫頭叫出來,當着我們所有人的面在和你孫女兒比試一場,咱們公平點,如何?”
公平?如若說公平自然不會現在叫田知綿出來比試了!人長修的孫女兒都受了內傷了,還讓人出去和田知綿“公平比試”,這不純粹在開別人玩笑?這不,長修聽見王長君的說辭,臉上的肉都抽搐了幾下,恨不得現在就帶着人掀了這閑來山莊。
“既然閣下不準備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明明是那姑娘欺負我小兒媳婦,現在你們怎麽倒打一耙?你們昆侖派太仗勢欺人了!”王長君一副委屈的模樣,招呼了三個兒子說:“快,快給我把這群人給我轟出去,我們這裏不歡迎睜眼說瞎話的人!”
三個兒子中,最有威望的自然是王之琰和趙琛了,二人走出來,客氣的伸出手,想把昆侖派的人給請出去。當然,這麽不給昆侖派面子,昆侖派的人肯定不肯走了。弟子們都在呢,長修自然是不能就這麽走了,傳說去會被人笑話的。
“你們閑來山莊太欺負人了,仗着有三尊,就……”
話還沒說完,長修的孫女兒就猛然的咳了一口血出來。當着所有人的面,鮮紅的血跡咳了一手,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所有人看到這裏,有把手放在了劍柄上,似乎只要再出現一點狀況,他們就要拔劍針鋒相對了。
“閣下只要把昨晚那個下人交出來,處理完事情,我們就離開!”女子的爹站出來說。
交出去?交出去也打成內傷嗎?誰知道對方會不會直接下狠手,把半條命都給田知綿弄掉?王長君不傻,王長烨也不傻。對方是擺明了要刻意刁難閑來山莊,擺明了今天就不是來解決事情了。
“好熱鬧呀~”田知綿在廳堂的門外張望了一下腦袋。
因為芸兒路過這裏,微微聽到了一些話,所以芸兒跑去告訴了她在廳堂發生的事情。本以為昨晚王長烨會解決好,沒想到大白天的昆侖派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剛才在後面,她也是清清楚楚看見那姑娘咳血了……
“是她!”女子指着田知綿說:“是她對我無禮!”
“這不是昨晚那個怪脾氣的姑娘嗎?”知綿撥開人群走到了廳堂中說:“昨晚不小心撞到你都跟你道歉了,幹嘛硬要人家下跪?還想殺了我?膽子都要吓掉了!”
什麽叫先發制人,這就是了!
女子伸出沾染了血跡的手,指着田知綿正要呵斥呢,就被田知綿一把握住了手,說:“你是什麽顏料啊,好豔~”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女子的小動作,她從後面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女子是捏碎了一個東西,又故作咳嗽的樣子來欺騙大家。真以為被昆侖派的人保護得好,随便來嗎?
“你……”女子狠狠抽會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知綿轉過身,瞪了一眼王長烨,似乎是在責怪他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王長烨無奈啊,昨晚他以為說了那麽狠的話,又微微下了一點重手,沒有想到別人皮兒那麽厚,今天做足了準備來閑來山莊找茬啊?
“各位可是聽清楚了嗎?是你孫女兒蠻橫,道了嫌不知足還要我兒媳婦下跪?堂堂毒尊的妻子,道歉這麽沒有分量需下跪求饒才行?”
“毒尊殺人不眨眼,是武林的敗/類!他的妻子,又如何有分量!”
長修根本來不及阻攔自己的兒子,只有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說出這麽重的話。心裏微嘆,看來往後和閑來山莊是解愁了。
“好!”王長君也橫了,說:“我和小兒子都是殺人不咋樣的敗/類,毒尊的妻子也是敗/類,都聽見了麽?給老子上!打掉這些家夥的牙!”
想他王長君當初也是赫赫有名的毒尊啊!現在當着他的面,說毒尊是殺人不眨眼的敗/類,這不直接閃了他這個退位的毒尊和自己的小兒子嗎?
王之琰和趙琛都是受人尊重的人,他們也是和王長烨、王長君以及田知綿一樣,挺着胸脯就站在了昆侖派的面前。今天,他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輸誰贏!一個昆侖派而已,閑來山莊不怕得罪!
“你這麽用假血來欺騙大家?”長修暗自責備了一下自己的孫女兒。
“我、我……”
“現在根本沒臺階給我們下了!”
“……爺爺,我……”
就在雙方準備決戰的時候,一旁的淳兒看不下去了。她那個夫君,當真以為自己還年輕,和一些小孩子計較什麽?還摻和這麽一腳!她起身走了過來,直接到了長修的面前,抱了抱拳,說——
“小孩子家年輕氣盛,雙方都有過錯,事情何必鬧到這樣的地步,我看……”淳兒心裏是維護自己人的,便也是不要臉的說:“既然你們用假血愚弄了我們,這事兒就扯平了,都散了吧?”
散了?就因為用假血,人孫女兒的內傷就這麽扯平了?這危險也太得不償失了!但這是唯一一個臺階,一旁還有面帶不善的五個人正在虎視眈眈呢,只要一句說不合,估計他們昆侖派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武尊打得親娘都不認識!
“不能就這麽算了!”女子指着田知綿說:“說是毒尊的夫人,昨日婚典,也不見他們拜堂成親!你們這麽胡編,以為我們昆侖派好欺負嗎?”
本來長修想訛點什麽千年人參什麽的,這事兒就這麽算了,結果還來不及提呢,就被孫女兒一句話把昆侖派又推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看着說話這麽有氣勢的孫女兒,他似乎突然驚覺,他不會是被一個小丫頭騙來給她主持公道來了吧?其實她根本就沒什麽大事??
“哎喲我說你們昆侖派也太不要臉了。”王長君很是惱火的說:“游捕快,快叫你的人出來把這群家夥給我帶下去!我看着煩死了。”
“游捕快?”田知綿瞪大雙眼說:“莫不是游一首?”
就在知綿東張西望的時候,游一首穿着官服就出現了,一同出現的,還有他在衙門裏的兄弟們。不得不說,穿了一身官服的游一首很是精神,一點都看不出來像個飯桶!
“兄弟們,把這些故意滋事的家夥們轟出去,不服的拷上帶衙門去喝喝茶。”
游一首志氣高昂的說完後,就走過來拍了拍趙琛的肩膀說:“哎呀呀,昨日你們大婚我在外面有事趕不回來,希望今日不會太晚。”
趙琛笑了笑,摟住鐘黎對他說:“不晚。”
昆侖派的人甚是無語,閑來山莊什麽人都齊了!三個尊者、情報人、天下第一捕快,看來,閑來山莊是地頭蛇了!長修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和孫女兒,都是他們平時太嬌慣了,才被她給蒙騙了!以後絕對不會由着她的性子來!
“回去再找你算賬!”
“爺爺!就這麽放過他們了?”
“你要找死是嗎?那你自己留在這裏吧!”長修狠狠甩下袖子,說:“咱們走!”
閑來山莊的人根本就懶得看懶得管昆侖派的人,不過是猴戲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殺豬一般的叫喊
“在山莊裏叨擾了幾日,我現在來是想告訴大家,明日我就和娘親收拾收拾就離開了。”
沒想到寒暄過後,田知綿竟然是告訴了大家這麽個驚人的消息。這對王長烨來說也是個打擊!這證明人家知綿根本就沒打算嫁給他!那麽……那日在青樓,她又是為何要讓自己欺負?戲耍他嗎?
“田……田府……”王長烨本來還想用田府還沒打理好的借口來挽留知綿。
“王公子,我回去看過了,府上打理得很好。”芸兒說。
知綿點了點頭也道:“我們是外人不便多打擾。”
所有的人都看着王長烨,多慘啊!大家都好好的,就他一個人得不到美人,太慘了!剛才有昆侖派的人在,王長君才說田知綿是自己的兒媳婦,眼下,人家已經明确要走了,總不能在知綿面前強行不要臉吧?
“你可以不是外人。”
“是嗎?”
“是!”
鐘黎有心想提醒王長烨一句:你有像知綿的娘提親嗎?知綿說了,誰提親,她就嫁誰!可是,正當她要上前提醒的時候,趙琛拉了一下她。
“爹娘,我和阿黎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娘~~~”矮矮的楚尋也說着:“我和小琰子也有事情,也告退啦~”
大家都知道,王長烨和田知綿有話要說,也不便在場,大家也是各自找着理由先行離開了。不多時,廳堂裏就只剩王長烨和田知綿兩個人了,連芸兒也是被一旁的游一首拉了出去。
二人注視着對方,王長烨的心裏無比的失落,終究是捂不熱的石頭,他的心意已經很明白了,她卻執意要走?
“昨日不是說把這事兒交給你嗎?瞧你,今日還讓昆侖派的人找上了門。”
“是我做得不夠好。”
“我娘在給我縫制喜袍。”
“我知道……”
“知道?”知綿眼睛瞪得老大,尖着嗓子說:“知道你還愣着?”
“嗯……”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知綿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人又默默的注視了雙方幾個瞬間後,知綿罷了罷手說:“後會有期。”
“嗯……”他哽咽得已經說不出話了。
知綿在心裏也嘆了口氣,既然別人沒有意思,那麽她還留下來做什麽?明日她就帶着娘親回田府,把府上值錢的東西帶走,其餘的全部變賣為銀子。她要和娘找一處春暖花開的村子,那裏可以有海也可以有山。或許,她可以嫁給村子裏的教書先生,以後,就不愁給孩子找老師了。知綿懷揣着對未來的想法,回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的娘親已經把最後的針線縫制好,一件嶄新的喜袍出現在了知綿的面前。
“快試試合身嗎?哪裏需要改?”
看着娘親拿着喜袍在自己身上比劃,她多希望,當她再一次穿起喜袍的時候,是嫁人的時候。
“好看嗎綿兒?”
“好看!”
“那我再去給王長烨縫制一件!在下一個吉日,娘親就可以看見你們倆成親了!”
瞧見娘這般高興,知綿本不想掃興的,但她必須說。她拉住娘的手,道:“王長烨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明日就可以回府了。”
莊兒的手頓了頓,有些失望的說:“為娘實在是不想……”
“我知道您不想回到府上。”知綿拍了拍她的手說:“咱們把田府賣了,還是閑置着?”
“閑置吧。”那裏有她對夫君的所有的回憶,就算裏面有些讨厭的回憶,但也不願變賣。
“那娘你今晚收拾收拾,明日我去城裏叫馬車來接您。”
“……綿兒,他真的沒有說要娶你嗎?”
知綿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親口說要娶她,也沒有來娘這裏求親。那日在客棧發生的事情……把她親了個遍,看了個遍……都是戲弄她嗎?
莊兒拍了拍知綿的背以表示安慰後,便收起了剛才縫制好的喜袍。
之後的晌午的午飯、下午茶、晚膳、夜宵,都沒有見到田知綿、和她娘親以及芸兒的身影。她們正在院子裏收拾自己的行囊呢。別人或許沒有注意他們的動作,但王長烨卻是時時刻刻注意着,從午膳知綿沒出現開始,他坐在遠處的樹上,拿着望遠鏡觀察她的一切。
她們真的在收拾東西。知綿沒收拾一件衣服,就要發好久的呆,等回過神來,又繼續收拾,收拾着就又出出神。知綿看着外面出神,王長烨用望遠鏡看着知綿出神……
不知不覺,天已經深夜了,周圍的燭光都熄了,唯有知綿的屋子還亮着。她正抱着自己的包袱出神呢,一天不吃不喝,竟然覺得不餓。
似乎是又想起以前和大家一起住客棧的時候了,王長烨經常跑來她的屋子門外貧嘴。她要出去走走看看的時候,王長烨總是第一時刻出現,似乎是掐準了她的時間一樣。本來是一個人走走看看,突然之間就多了王長烨,無論她在哪兒,都能看見他。就連自己病倒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都是她,只要是叫他的名字,下一刻,他就會出現。
突然,她覺得不習慣……
就這樣,知綿靠着床邊一直睜眼坐到了天亮。王長烨也在遠處的樹上,用望遠鏡看了知綿一夜。二人都不覺得累,似乎已經不知道累了……
說好今日要走,知綿還記得去城裏雇一輛馬車。時間還早,大家應該都沒有起床,她便親自去打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連衣服都沒換,早膳都不吃,就直接踏着輕功翻牆走了。
用輕功出了山莊後,她才用自己的雙腿走路,她可不想走正門出去,那樣,或許會驚動到下人,下人,又會通知別人的人,說她走了。或許是自作多情,她害怕王長烨陪她一起去城裏雇馬車。又或許……她怕期待到最後,王長烨再也不會陪她了……
寅時的天還沒有泛白,月亮還挂在空中,沒有提燈籠,四周都灰蒙蒙的。蛐蛐兒們還在唱歌,四周忽有飛蟲掠過。天有一絲冷,知綿抱着膀子,看着怪恐怖的四周,打算直接用輕功飛去城裏算了,她好害怕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
用輕功,自然是很快就能到達城裏的。城裏擺早市的人們早就開始吆喝了,有些餓了的知綿買了肉包子吃,結果又因為口幹咽不下去!
“老板,有水嗎?水水水!”
賣包子的老板看着一邊狂打嗝一邊臉都漲紅的姑娘,趕忙打了一碗清涼的水上來。那水是蒸包子用的,很幹淨。知綿接過碗就猛喝了幾口,大清早喝涼水整個肚子都涼飕飕的。
“謝謝老板!”
“我真怕姑娘吃了我的包子,人就倒我這兒了呢。”
“我口太幹,其實您的包子很好吃,餡兒多!”
“可不是,我這肉啊還是今早現去豬肉鋪子買的呢!”
“嗯嗯!好吃!以後有機會還來買。”
“好勒~”
吃完了包子,又喝了幾口涼水,知綿滿足的笑了笑,就徑直去田府了。雖然是幾日沒來田府了,可是大門外都沒有落葉,幹幹淨淨的!牌匾也是看不出一絲灰塵,摸了摸門,那門上也是跟剛打掃過的一樣。只不過大門是落了鎖的,應該是打理完後就離開了。知綿點腳就進了院子裏……
院子裏和以前一樣,就像從未離開過一樣。但是知綿知道,這裏面的回憶,她是不會忘的。有爹的,有二叔的,有和芸兒的也有娘親的。有快樂的又不快樂的,有痛苦的有無奈的。
看來王長烨的人把這裏收拾得很幹淨,二叔婚禮用的東西全部都撤走了,連二叔的人留下的一草一木都撤走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的樣子,就像是新置的屋子一樣。
她來到了自己的閨房,從她懂事以來,都是芸兒陪她住在這裏的。這裏其實很偏,為何要住這個院落呢?因為這裏方便她進出。
輕輕推開了自己的卧房,裏面還是曾經的樣子。
“你不是要去雇馬車麽?”
“王長烨!”
卧房裏的床邊驚現王長烨的身影!知綿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他難得的穿了一襲如趙琛一樣的白色衣衫,知綿從未見他穿過白色,如今看起來,更奪目了。
“不歡迎我?”
“……沒有。”
知綿緩步走了過去,也是坐在了床邊。就在她不知要和他說什麽的時候,他側身就将她給壓在了床上。知綿平躺在床上看着他,他跨開腿跪在她的兩腰邊也是看着她……
“又想戲耍別人嗎?”
“什麽叫又?難道不是你戲耍我嗎?”
二人沉默了,王長烨翻過身,也是躺在了床上。他們倆人……似乎是誤會什麽了。知綿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躺着床上的王長烨,說——
“你從未說娶我,從不向我娘求親,你現在出現在這裏,又想幹什麽?”
最終,田知綿把心中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因為她怕,如若今日不說,以後會後悔。
王長烨伸出修長的手,一把撈過知綿,将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好重……”
“……”知綿抽了抽眼角,說:“那我起來。”
本想撐起身,奈何王長烨抱得更緊了,他說:“很舒服。”
“不要臉。”
“我以為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不知道。”
“你以為自己是被訛上才會走上尋找五毒圖的事情的嗎?”
“我想不是,或許我已經猜到了。”
“那個笑臉面具……是我買給你的……或許,是上天注定我們再一次相遇。”
“你是……那個……”
“不把你訛走,你二叔就要殺掉你和你娘。”王長烨摸着她的頭,繼續說:“相信一見鐘情嗎?”
“你小時候對我一見鐘情嗎?”她不可思議的問。
“從你對毒尊有興趣開始……”
知綿蹙着沒有說:“不要動手動腳。”
“或許學趙琛一樣,生米煮成熟飯,你就是我的了。”
還不等田知綿反抗,王長烨用內力将帳幔放下,蹬下自己的鞋,又脫掉知綿的鞋子。
“我要雇馬車……”知綿推開了他的臉。
王長烨按住知綿的手,鉗制住了她不聽話的雙腿,說:“先來夫妻之實。”
“不……不……不要……啊呀……”
帳幔裏,兩具白花花的肉交織,沒有一個人的田府裏,傳出來田知綿殺豬一般的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說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它不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林紙腦洞太小辣!準備的鹹蛋故事也已經存稿到幾萬字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新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