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月十六,宜嫁娶。
近日上京都在津津樂道着一件喜事,大楚的四皇子即将迎娶寧國公世子的次女為皇子妃,日子就定在這個月的十六日。
倘若只是四皇子娶親便也就罷了,可這婚事背後還牽扯出了三年前的一樁舊事,又恰巧跟戶部尚書柳琤的孫女柳映疏有關,所以就成了上京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婚事巧就巧在恰逢柳映疏剛出了孝期不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有知情者道原本三年前四皇子妃的人選是柳家二姑娘,聽聞這還是四皇子向皇帝求的,哪知這賜婚的聖旨還沒到,柳映疏的母親南安郡主便病逝了,前來做法事的道士見了柳映疏開口就是她須得守孝三年。
南安郡主這一病逝,賜婚的聖旨遲遲沒有下來。
誰知到了第二年聖上便着人下旨給四皇子賜婚,可女方竟不是柳家女,而是寧國公的孫女夏書瑤。
衆人無不為柳映疏感到惋惜,好好的一樁親事就這般被人捷足先登了,有的更是出口罵那老道士平白讓人守孝三年,害得人錯過了大好的姻緣。
更為可惜的是南安郡主病逝的時間不對,偏偏在自己女兒及笄那年,真真是耽誤了女兒的婚事,如今柳映疏已然十八,相配的世家公子大多成了親,想要嫁個好門當戶對家怕是不能了。
這邊一群人為柳映疏不平,另一邊被衆人同情的當事人卻毫無知覺,正在房間裏準備着月底祭拜母親所用的物什。
就算外頭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這些傳言也入不了柳家,即便入了柳家被柳映疏聽了去,頂多也是聽聽就算了,真要計較起來這事原也就三分真七分假。
當初母親病逝後,她根本無心去管賜不賜婚的事情,而且不能嫁給四皇子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沒想到的是母親臨走前執意要她守孝三年,平常人家至親逝世也只是守孝一年,她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何當初母親這樣強迫她。
聽琴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柳映疏輕蹙眉頭,似乎在想着什麽事,
由于有件比較要緊的事情需要請示,她不得不打斷柳映疏:“姑娘,寧國公府那邊來了人,說有事需要當面與姑娘說,姑娘見或是不見?”
柳映疏收起那些祭拜的物什,整理了一下淺紫色的裙擺,看見裙擺上繡的紫藤花時失了神,母親病逝那日她也穿了件繡了紫藤花的裙子,只是那件裙子的顏色比這件豔麗。
Advertisement
那天她穿着那件裙子,原本是要去赴約的,可是母親的病逝讓她失約了。
不知道那人有沒有生氣,想到他三年來一直沒有出現,許是真的生她氣了,等她祭拜過母親後就帶上他愛吃的糕點去找他賠罪。
思及此柳映疏眉眼露出一絲笑意。
待整理完起皺的裙擺後,柳映疏又從妝奁上拿起了一支紫色的珠花遞給聽琴,讓她簪在自己的發髻上,這樣不會顯得太樸素。
見她這樣不急,一旁的聽琴也認真的替她發髻,這幾天她也聽了外頭的風言風語,心裏為自家姑娘鳴不平,原本四皇子确實是有意要娶姑娘的,只可惜姑娘沒這個福分。
如今倒是寧國公府得了這個便宜,怎不叫她不忿,所以聽說寧國公府世子夫人身邊的嬷嬷來找姑娘,她便不大高興。
這是來跟姑娘炫耀的不成?
聽琴心中雖是不滿,可也不敢在柳映疏跟前抱怨,畢竟當事人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對此事有所遺憾的模樣。
簪好珠花後,柳映疏對着鏡子偏了偏頭查看,這才滿意地起身往外走去。
柳映疏似是想起了什麽,轉頭問聽琴:“那王嬷嬷可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可有說是什麽事,現可是在前廳候着?”
也不怪柳映疏出了房門才想起要問這些,她守孝三年幾乎未曾與人來往,身邊的嬷嬷丫鬟也聽了南安郡主去世時的吩咐,一應事情都由下人打理,她只管安心守孝。
如今出了孝期,這內宅的事父親便說了由她做主,王嬷嬷還是外頭第一個來見她的人,不免怕身邊的人有些疏漏得罪了人,索性一股腦問了出來。
聽琴一一回答了,她這才放下心來。
想到王嬷嬷的身份,柳映疏又問道:“世子夫人派王嬷嬷前來,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錦書在前頭可有招待好?”
柳映疏一邊問聽琴一邊往院子外走,才出了院子,乍見錦書急匆匆地從前廳的方向往這趕來。
聽琴見錦書疾步走來,忙往前走了幾步拉住她呵斥道:“做什麽毛毛躁躁的,難道是後面有鬼追着不成,要是沖撞了姑娘仔細孫嬷嬷揭了你的皮!”
錦書年紀小不禁吓,聽到孫嬷嬷時還探頭往柳映疏身邊望了一眼,見孫嬷嬷不在這才着急道:“姑娘,那位王嬷嬷被二夫人身邊的春桃喚走了,二夫人說讓您去她那兒見王嬷嬷。”
說完錦書順了順氣,幸好她及時趕回來,姑娘才沒有白白去前廳撲了空。
雖說對于二房将人叫走的事有些不滿,但柳映疏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們随我去叔母那一趟。”
柳映疏所在的院子與二房的院子隔了一個花園,路過花園的時候她看着這滿園春色,不禁有些恍惚,這一草一木似乎和三年前一樣,就連那株母親生前種下的海棠,也并無多大的變化。
想起病逝的南安郡主,柳映疏心中一片酸澀,雖不再是當初一想起便要落淚,可母親離世的事實她還未接受。
壓下心中的酸楚,柳映疏加快了步伐往二房的院子走去,一路分花拂柳,柳映疏終于在王嬷嬷不耐煩之前趕到了。
門外候着的丫鬟見柳映疏來了,忙打了門簾對着裏面的人提醒到:“二姑娘來了。”
等柳映疏到了門口這丫鬟又朝她笑道:“二姑娘快請進,夫人正在裏面和王嬷嬷說話呢!”
柳映疏沒有理會這個丫鬟,她讓錦書候在外頭,帶了聽琴提着裙子踏進了屋裏。
一進去就聽見二叔母小周氏略帶讨好的聲音,她皺起了眉頭,她跟這個叔母不太相熟,只知道她是二叔十六年前已故原配大周氏的妹妹。
據她所知小周氏的父親在朝中只是一個六品小官,因為在戶部當差時辦事得力,幫了祖父不少的忙,所以被祖父多留意了幾眼。
後來就有二叔娶了周家大女兒的事,可是大周氏生下頭一胎後身體所有虧損,沒兩年就撒手人寰了。
可能是怕未來的繼母會對自己的一雙兒女不好,臨死前哭着求二叔續娶自己的妹妹小周氏。
這事聽起來很荒唐,沒想到的是小周氏居然答應了,一年後嫁給了二叔當繼室,不僅視大周氏留下的兒子為已出,第二年還給二叔誕下了一個女兒。
她自己的女兒今年剛及笄,前幾日還來找柳映疏借了她以前的衣服,說是穿出去參加什麽宴會。
由此柳映疏大概也猜到了小周氏特意将王嬷嬷請到自己院子為的什麽事,大約是想要與寧國公府結親,她瞥了一眼害羞地坐在小周氏身邊的三妹妹柳映月,當下了然。
只是寧國公府是什麽地位,她二叔在朝又沒有個一官半職,平日裏只會約上幾個狐朋狗友吃酒打牌,正事不做一件,而堂哥現在二十有三,祖父托了朋友給他在戶部找個差事。
即便有祖父在,三妹妹想嫁去寧國公府怕是也有些難,他們那樣的人家最看重的是女方父親的地位。
等祖父百年之後,沒了祖父的庇蔭,二房還剩什麽?
收起這些思緒,柳映疏走到小周氏和王嬷嬷的面前,在小周氏說話停下來的間隙向小周氏問了好,又客氣地問了王嬷嬷好。
原本王嬷嬷面對小周氏莫名的熱情原就有些許的不耐煩,只想着見了柳映疏趕緊将世子夫人交代的事情說了好回去交差,誰知道會被小周氏絆在這裏。
在王嬷嬷眼裏,小周氏就是那等小門小戶裏出來的,上不得臺面,要不是看在她公爹柳尚書的面子上,她才不會搭理她。
好不容易盼來了柳映疏,王嬷嬷卻看着她生生愣住了,眼裏滿是驚豔之色。
她心道傳聞果真不假,她現在還記得當初聽聞柳映疏及笄那年上京有個出了名的才子為她作詩,詩中還用芍藥花隐喻她。
當時王嬷嬷還覺得這些人在誇大其詞,沒想她現在見了一面,才知道他們所言不虛,這樣冰肌玉貌的美人确實擔得起那些贊美。
想到這,她心中又不禁為自家二姑娘感到慶幸,若不是這柳家二姑娘在守孝,她這皇子妃的位子怕說不好是誰的。
幸好當年夫人早早替二姑娘做了打算,才不至于讓這皇子妃的位子落到這位柳家姑娘的頭上。
這邊柳映疏順勢在丫鬟搬來的杌子上坐下,像是沒有看見她的反應,緩緩開口:“不知王嬷嬷前來找我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他們柳家一向與寧國公府甚少來往,一路上柳映疏都在猜測寧國公世子夫人找她一個剛滿孝期的人有什麽要緊事?
王嬷嬷收回眼中的驚豔,哎呀一聲,笑着說道:“見了跟仙女似的姑娘光顧着高興,差點忘了正事。”
見柳映疏面上依舊淡笑,并未接她的話茬,王嬷嬷也不尴尬,繼續道:“老奴前來為的是三月十六日我家姑娘大婚的事。”
一聽這話小周氏立馬插話,附和道:“寧國公府出了個皇子妃,真是天大的造化。”
王嬷嬷不理她,悄悄觀察着柳映疏面上的神色,見她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只好道:“咱們大楚有個規矩,新娘子出閣前需要未出閣的女子替新娘子簪花,好讨個吉利,為此世子夫人特意邀請姑娘前去特我家二姑娘簪花,所以譴老奴來求姑娘,姑娘可願意?”
這一番話剛說完,一旁的小周氏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
《大師姐拒拿白月光劇本》求收藏!!!
霧斂被魔族剜心抽骨,死于她與同門聯手布下的誅天陣中。
承過她恩澤的人沒一個敢替她收屍,只有曾經救過的小狐貍蹲在她的身旁,用微弱的靈力一遍一遍地輸進她的身體裏,企圖救活她。
後來妖皇出世,将修界和魔界攪得血雨腥風,妖皇踏碎玄天宗山門的時候,這些弟子才知沒人能如霧斂一樣舍命護他們了,紛紛念起她的好來。
可惜為了救小師妹,她早已被他們推出去,慘死在魔尊手中。
——————
霧斂被氣活了,回到了魔界還未大舉進攻的時候。
這一次她決定換隊友,培養那只被她救下的小狐貍。
于是——
霧斂得了能大幅增進修為的極品仙果,師弟上前讨要。
她轉身全喂給了小狐貍,然後笑得溫柔無害:“抱歉,它喜歡吃這個,師弟不介意吧?”
敢怒不敢言的師弟:“不介意!”
霧斂殺了妖獸拿到上古法器滄海笛,師妹上前索要。
她瞬間将笛子給小狐貍認主,然後一臉歉然:“這是我答應送給它的生辰禮物,師妹不怪我吧?”
快被氣哭的師妹:“不怪!”
魔界進攻,霧斂冷眼看着同門被魔族重傷不曾出手相救,他們才知道昔日的大師姐早就不複存在。
——————
妖皇渡劫失敗下落不明,妖界大祭司順着妖皇的氣息尋到玄天宗。
他僞裝成一名普通的小弟子,準備去救出妖皇。
結果看見有個人類修士正抱着一只白狐貍在曬太陽,大祭司震驚地看着趴小姑娘膝上,眯眼享受着被撸的小狐貍。
這只被養得膘肥圓潤的狐貍不正是他們那殺伐決斷的妖皇陛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