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範景新沒有回頭,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回想剛才在一一號聽到的話,所謂的聯姻,不只是他們一起用血液締造孩子這麽簡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政治聯盟,這麽多年來寰宇沒有遭到任何攻擊,難道就是因為有異鄉人的保護?
這算是和親嗎?用他一個人來換寰宇的和平?其實他并不是完全安于現狀的人,宇宙各大星系表面上太平,實際上還是有不少彎彎繞繞的東西在。
不管如何,現在太陽系還是還有寰宇這一顆星球有生命,而日曜早已沒什麽光彩。現在的太陽系,只有六大行星,還有三顆在漫長的歲月裏,隕落無蹤,有部分星體與遠古時代的月亮撞擊合體,形成新的行星。這顆行星慢慢變得和以前的日曜一樣,表面溫度極高,早已不複記錄中的樣子,名字也從月亮改為天鏡。
太陽系的太平,是寰宇土著人不喜戰争的緣故,但這不能杜絕其他星系的人把眼睛盯向這裏。畢竟這個地方蘊藏着極大的秘密,是宇宙所有種族都想知道的。寰宇上的生命體已經存在幾萬年,而其他星際的生命體從出現到覆滅,永遠不超過一萬年。連帶着從寰宇遷出的異鄉人,如果不是和寰宇恢複聯系,也早就因為機器人的叛亂而覆滅。
明明是如此強大神秘的寰宇,卻沒有足夠的戰力保護自身,依靠兩方聯姻互助彼此。範景新越想越是生氣,眼看快要走到泰姬陵,忽然察覺到周圍的氣息有變,連忙轉頭看向艾爾。這家夥的心情真是容易窺探,只不知他又有什麽幺蛾子。
艾爾由于剛才在海中的遭遇,尤其是那一個多小時,全靠身上衣服才能呼吸,精力已經有所不濟。他不想在範景新面前示弱,強撐着身體跟着他一步步走回來。
現在到了目的地,便再也支撐不住,若不是為了面子,早就取出能量石補充體力。現在一路上,身上的衣服瘋狂吸收寰宇上一切物體的能量,這才勉強恢複少部分。
艾爾擡頭看着範景新,自己的情況在他看來是該幸災樂禍吧?這個土著的王者,并不歡迎他,這在一開始就已經有所察覺。如果他想趁機動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範景新察覺到他眼裏的戒備,很快就明白情況:“是不是被鲛靈的光網弄得四肢無力?光網的毒只有再過一會兒就會自動消散,不過你身體裏有一定的機械化基因,想來不容易消化毒素。這顆解毒石你拿去,它可以幫上你。”
這男人還真是硬氣,明明被自己擺了一道,居然也不和自己理論,就這樣承受着?他到底什麽意思呢?明明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麽脾氣那麽好?不對,想起之前在斜塔,他和盧卡斯的較量,怎麽看都不是好惹的主。
“謝謝。”艾爾接過解毒石,直接吸取內部的元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有詐。
“喂,你未免太輕信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為鲛靈的事情,找我算賬,當然你就算和我耗上,我也不怕你。不過你現在這樣,我會覺得理虧的!”
“你希望我怎麽樣?”艾爾不明白他的心思,幹脆直接問出來。
“我希望我們趕快各自取出一滴血,用寰宇的生命樹,造個娃娃出來。然後你我就老死不相往來,聯姻的事情就随人說去。”範景新想來想去,還是直接把打算說出來為好。
“我不同意。”艾爾的口氣非常堅定。
“那你想怎麽樣?”範景新簡直無語,這人是有什麽毛病嗎?自己都妥協到這種地步了,他還真當他好欺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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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過長老再說吧。”艾爾暫時不希望與他動武,畢竟現在身體處于弱勢,明天和長老們溝通看看,才能知道整個形勢。
天已入夜,他和範景新分開以後,便一腳踏入安景居,利用空間取出部分能量石食用。體力這才慢慢恢複過來,只不過時間已經很晚。
他站在窗前,看着星空,這是在寰宇的第一個晚上。他不像土著人這樣,需要六個小時的睡眠,只休息了四個小時便精神煥發。如果不是因為在海中消耗過度,平常兩個小時就足夠了。
卡奧回傳的數據,一一展現在他面前。所謂的炮彈,裏面并沒有任何玄機,只不過多了一種叫做生命石的東西。這種石頭,只有寰宇才有,但毫無用處,根本只是擺設而已。範景新如此在意這枚炮彈,是有什麽自己察覺不到的理由嗎?
他再次打開智慧果,想要尋找逢喜探險號的記錄,然而卻毫無任何記載。他思來想去,智慧果的訊息極為完備,唯一的不妥是更新時間。每一千年才能和寰宇互換更新,而那艘潛逃似乎就是這一千年內的産物。
想到明天就要和寰宇的長老團見面,想來到時候更新智慧果,就應該能猜到一些。不知為何,他并不願意直接問範景新,總覺得事情透着古怪。
範景新在第二天早上,就看到艾爾正站在晨光下,專心注視着周圍的花鳥,便知道他這種異鄉人定是沒有過見這樣的畫面。
“是你第一次見到這些吧?我聽說仙宮星系的生物都很巨大,一般是不會有這些小東西的。”
“這些小東西的壽命未免太過短暫了一些,真是讓人遺憾。”
“短暫才顯得美好,不是嗎?”
“能長久下去的才稱得算是美好,否則不過是缺憾而已。”
艾爾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會同意自己的看法,倒也不再多說,只與他一起去見長老們。他們來到生命樹所在的園子裏,但見周圍枝繁葉茂,顯得格外有生命力。
兩個人還沒走進,就發現一座莊園,門口的牆壁上,正變幻着不同的圖案。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麽原始龌蹉的東西,會正兒八經的在這聖潔的長老莊園門口出現。牆壁上的圖案,是兩個男子赤着身體,用不同方式取悅彼此的情景。
這是遠古時代人類結合的方式,在異鄉人遷出寰宇之前,人類的高度發達的文明就已經取締了這種痛苦的行為。範景新可以理解,遠古人為了繁衍後代,不得不采用這樣的辦法,但為什麽男人也會用這種超級痛苦的方式?
艾爾顯然也料想不到,只覺得雖然壁畫粗俗不堪,但似乎也很有創意,畢竟現在沒有人用這樣的方式進行身體溝通。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在寫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