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住性命以待時機……手指一根根抵入穴圝口,微微向外擴圝張的動作帶來絲絲縷縷疼痛,飛蓬呼吸凝滞,心底除冰冷又有難以壓制的憤慨甚至委屈。
必要時刻有計劃性示弱,能行否?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算計對方,手指抽出時,飛蓬身體似是認命般軟倒在重樓身下,阖眸亦遮擋不住的淚水令身上觊觎他多年的魔有些心酸,內心的狂怒消散留下的都是心疼,魔尊垂眸吻去其眼角的淚水:“當年是汝自己主動的,我以為,你不是喜歡我嗎?”
毫無情商堪言的問話讓神将睜開水潤的藍眸,其諷刺的扯扯唇角:“魔尊好心機好手段,本将之心慕從始至終不過一抹幻影、一場幻夢,最終滿盤皆輸。”
城府不淺的重樓幾乎是瞬間了解飛蓬內心所想,再大的火氣欲念都被凍結于心,報複般的行為不敢再繼續,他在飛蓬怔然的注視之中起身:“飛蓬,汝何時才能不要……簡單之事盡往複雜處想?當年封印我記憶是這樣,現在胡思亂想亦如是。”魔尊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正想收回魔力……獸族傳統,非心上人絕不動心動欲,心動之人更是永生唯一次,我只有你!”聞言,神将愣愣的躺在床上,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對不起。”一道靈光打在飛蓬身上,重樓轉身離去只留下一語:“吾是有意報複汝,也不介意你之後恢複實力再進一步又報複回來,再會。”
飛蓬動了動唇,下意識的輕喚聲出口前又被壓了下去,封印解開的他立即凝聚出一身藍衣,沒有多留,被魔尊一席話炸了大雷想冷靜一下,神将飛身離開院落。發現此處是熱海神泉範圍後,其直截了當“噗通”一聲直入最深處無人的主泉眼,引得在外圍修煉的神魔紛紛慨嘆這個高手竟能接受最內層的靈力作用,并好奇揣測其是何方神聖。然孤身一個的飛蓬表情懊惱于走錯了地方——如斯火熱泉水,根本起不到清醒頭腦的作用,反令他越想重樓之語便越止不住面色發紅。
2、終夜長開眼
折騰了這一出,飛蓬好不容易才靜下心——自己和重樓的那一戰波及範圍絕對囊括了整個山谷,且傷勢雖好轉卻仍然需要閉關,得找個安靜之地,如斯想法之下,神将不多時就決定去照膽神泉最深處。只是當其閉關時,一個念頭偶爾閃過,似乎忘記了什麽?皺了皺眉又沒能想起來,覺得應該不重要的飛蓬阖眸運轉神力,無論如何,終是實力最重要,其他的等恢複了再說,反正……不揍重樓一頓決不罷休!
炎波神泉,魔宮
“咳咳咳咳!”幹咳好幾聲,心底明白自己大概被飛蓬記仇了,重樓在溪風驚奇的眼神下側過頭道:“本座無事,還有魔務要彙報嗎?”
溪風想了想又言:“尊上,之前有屬下禀報,您讓我們一定注意的神樹有異動,在巨震一次後,神樹似乎……”他猶豫一下,不甚肯定曰:“多了一縷不一樣的生機?”
“無事。”重樓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夕瑤複活而已,後面如果有天魔族或神族高層去神樹之頂,無須大驚小怪。”
溪風瞪大眼睛:“等等,您是說夕瑤玄女複活了?她怎麽複活的?”
表情一暗,重樓起身道:“是飛蓬回來後出的手,夕瑤之事不必多管,汝加大對共工的搜尋力度,莫要讓神族搶先一步把那個叛徒給清理門戶了。”揮退面色震驚的溪風,重樓輕嘆一聲回了寝室,躺在床上想飛蓬何時會想通來見他,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十年之後
游山玩水間頗有進步,淩霄、岳霖暗搓搓的想給飛蓬一個驚喜,因而無有提前傳消息就趕了過來,結果所見者不過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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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霄周身不穩的氣息讓岳霖一驚,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冷靜點,兄長不一定出事了。”
“我先去周圍找找。”淩霄勉力壓下恐慌的心理,借天生與風親近之能力四處查探,岳霖亦以地皇傳承之密法意圖溝通附近生靈,但好一副忙活後依舊無有收獲。對望一眼,岳霖沉吟少頃道:“小範圍回溯時光,以秘法吾能做到,只是實力尚淺,哪怕你我聯手,也頂多只能見到模糊影像。”
淩霄深吸一口氣,眼底一片寒意:“足夠了,至少我會記得仇人是誰!”岳霖無聲一嘆,安慰性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催動了秘法,随其神色蒼白,不甚清晰的畫卷出現,兩神瞳孔驟然收縮……血衣肅殺、藍衣飄渺,然最終還是敗落……嘴唇微動無聲,紅眸怒光閃爍,頸間神血流落,閉眸含笑待死,可紅瞳冷凝、一掌切在喉間,周遭破裂山谷于魔尊一念之間化為廢墟,人影消失不見。
“……走……”岳霖拉起淩霄的手:“先去炎波神泉,我帶你去找……瑤姬姐……再請瑤姬姐向魔尊求情。”
淩霄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吾不明白,兄長他……”這得什麽仇、什麽怨,才能讓魔尊親自動手?
“大概和昔年舊事有關,你知道我得地皇傳承,其中之記載……”對三族之戰歷史有相當明确了解的岳霖沒敢耽擱時間,瑤姬、風伯、雨師曾說過‘在魔族攻入神界時,昔年敵人死傷殆盡,獸族之仇已報’,當時自己沒在意,但現在回頭想想,淩霄的兄長身上确實有很多疑點,實力強大卻甘心隐居,連名字都沒有透露……其很可能是當年人神聯軍的高級将領,才有讓魔尊親自出手擒拿的資格吧?
想到這裏,岳霖對抿唇不語的淩霄道:“無所謂是非對錯,不過是種族大義,而當年獸族……嗯就是魔族前身,慘敗于神族之手,魔尊失去其父獸王蚩尤,自己不得不撐起整個魔族,在多年後他帶領魔族成為最終的勝利者并統帥兩族,其中發生之事,汝應該能想到?”
“……血債……血償?”淩霄面容慘白:“我兄長……”
岳霖拉着他的手緊了緊:“別想了,我們先去找瑤姬姐,只要其還沒死,魔尊應該會賣個面子,畢竟……”他苦笑一下:“兄長已退隐多年、避其鋒芒,顯然沒與之為敵之意。”淩霄咬咬唇不再說話,眼中渺茫的希望燃燒的愈加明亮,腳步亦更快了幾分,渾然不知另一邊……情況完全非他們所想。
五年之前
被夜襲而來的飛蓬狠狠揍了一頓,灰頭土臉的重樓神色很平靜,甚至臉上尤帶笑意:“你想通了?”
掐着脖子把魔尊按在地毯上,才出關的神将語氣不善:“汝這麽有把握?”
“飛蓬,我似乎有句話沒告訴你?”重樓淡淡一笑道:“仔細想想,吾心慕汝是從三族時期……”飛蓬的手不小心一緊,重樓不以為意低笑了一聲:“好不好笑,重樓心慕你,然你動心的……卻不是重樓而是魔尊。”
已然明白對方言下之意,飛蓬表情有些複雜的松開手站起身來:“單純的獸族少主,縱然實力高強,能為朋友又或者對手,可終究是沒資格令所得一切都……自己奮鬥的本将看在眼裏。”
重樓阖眸幽幽一嘆:“是啊,縱然赤子之心、毫無雜質,亦不得汝之注目,從獸族王子到魔界至尊,反是你成就了我。”
靈力凝成水撲面而下,被淋了個徹底的重樓咳嗽了好幾聲,睜眼控訴般瞪了飛蓬一眼,對方聳聳肩道:“索性都過去了,你恨我這麽多年,我明知道仍往坑裏栽了,還不許吾出個氣嗎?”這麽說着,他把重樓拎起來往床上一丢,雙眸相對間笑意盎然,似是不容置疑:“想來,汝不介意吾把那一次還回來?”話雖如此,但重樓敏銳發現近在咫尺的藍瞳中有羞惱閃爍不定,其忽然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幹脆環上飛蓬頸項權做默認。
游圝移的手指劃破衣襟,沒多久便赤圝裸相貼,然适才還狀若潇灑的飛蓬動作難掩僵硬,面上更暈染點點緋紅,沉默了好一會兒,在重樓莫名不解的詢問眼神下,他偏過頭去,聲音低不可聞:“神族清心寡欲,我不會,還是你來吧……”
“……”但你當年吻我占便宜時可一點都沒猶豫,甚至只差一點就能得手又是為何,酒後壯膽嗎?詭異想法升起,又伴随想笑的沖動……
【省略n字】
……飛蓬表情羞圝怒之極,泛着水色的眼眸瞪視身上的魔,卻只能勾起更狠更重的力度,重樓挽起汗濕的長發,低笑一聲:“汝可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麽哭着求我的嗎?”面容瞬間更顯燒紅,重樓的笑容多了一抹嘆息:“能說出口,汝那時就決定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