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佬覺得你軟
被一對兒子擋住門的那麽幾秒,阮白純已經沖上來拉上了詹錦儒的手,低聲下氣的哀求。
“錦儒,有話好好說,離……畢竟是件大事,我們回家細說,好不好?”
詹錦儒通紅着眼轉身,高高揮起手,用力甩出!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書房回響,
阮白純的另一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一左一右,倆個鮮紅的掌印,非常對稱的落在阮白純臉上。
硬生生讓她的臉都腫了一圈。
她偏着頭,嘴角的傷口被拉扯的更大了點,殷紅的血順着唇角流下,羞辱伴着怒火,差點讓她嬌弱的表情破功。
詹無憂敏稅的捕捉到她臉部一閃而過的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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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錦儒這樣的商人,最大的運動量就健身教練指導下的有氧運動。
以阮白純的能力,想要弄死,跟殺只雞崽似的簡單。
真把她惹火了,宰了也就宰了。
偏生詹錦儒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他鄙夷的盯着阮白純。
這種享受着他金錢與權力的附庸品,竟然出軌。
他被綠了這事如果傳出來,日後在上流圈裏,他還有什麽顏面!
扇完阮白純,他重新看向擋在書房門前的倆個兒子。
詹無憂身後站着閻情,他不敢惹。
柿子自然要找軟的掐。瞪了眼臉色難看的詹宗延,他一把将人推得後退倆步。一推。
書房門口當即出現一個可容成人通過的口子。
詹錦儒擡腳就走,路過詹無憂時,手腕被他輕輕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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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閻情在場,詹錦儒壓着火氣,“有什麽事?”
“家主,”詹無憂微垂着頭,細白修長的脖頸看起來脆弱的可以一手掐斷。
詹無憂肩膀輕輕顫了顫,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氣的小獸,小聲道,“您別生氣,養母是愛您的。離婚畢竟是件大事,您、您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阮白純拿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聞言擡頭,詫異的看了詹無憂一眼。
像是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詹無憂的目光随之向她投來,倆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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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母慈子孝般的場面,令詹錦儒不滿的壓了壓眉頭。
自從倆個孩子調換後,他就沒怎麽關注過詹無憂。最近的印象僅僅是這個孩子頗得閻情的喜歡。
但現在看着他為了逼瘋自己母親的兇手求情時,心裏竟然十分不爽!
詹錦儒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句,“大人的事你不要管,離婚是她咎由自取!你不要再管了!”
說罷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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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屬于詹家的鬧劇,卻在鐘家演完了全程。
衆人一齊擠在鐘家,多少都有些尴尬。
夏爾再舍不得詹無憂,這會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一行走出院子,各自上車。
“別看了。”鐘江銘挂着臉。
夏爾嘴角抿得緊緊的,鬧着脾氣,“我不想他走。”
“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鐘江銘安撫了一句,随即又想起自己那一牆的藏品,瞬間肉疼的厲害,這已經不是錢能不能買到的事,有好多都是罕見的孤品。
他捂着心口,對管家道,“去,列個損失單。回頭給詹氏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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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詹錦儒這一鬧,阮白純求助鐘的路子半道崩塌。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希望。
畢竟這回閻情是跟着詹無憂一起出現的!
不管這婚離不離,命先保住才是關鍵。
就在閻情準備帶着詹無憂上車的空檔,阮白純頂着腫了一圈的臉,攔在了閻情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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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這輛車經過改造,所有車窗都更換成防窺視的防彈玻璃,外面看不到裏面。
詹無憂早在進車時,就丢掉了那副小可憐模樣。
這會笑盈盈的看着攔車的阮白純,對着閻情道,“她這是自尋死路麽?”
閻情已經啓動車子,手剎還沒有放下前。
他在油門那踩了倆腳。
低調的轟嗚聲似野獸進攻前的咆哮。
閻情:“直接輾過去。”
詹無憂想了想,突然打開了車窗,探出一張焦急的臉,喊道,“養母快走開!主人想輾死你!”
阮白純心頭一跳。
閻情手剎已經放下,車身突然往前一竄!
身體的本能優于大腦,她下意識閃身一躲,但還是晚了些,車子後視境刮着她手臂急馳而過。
劃破了她的袖口,滲出血絲。
阮白純回頭,只能看到越野車拐離主路的身影。她捂着手臂,臉上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青青白白混着倆個通紅的手掌印,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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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縮回腦袋,搖上車窗,“我還以為她真要由着你輾過去呢?想不到還是這麽惜命。”
閻情輕笑了聲,“或許本來是這麽想的。”只不過詹無憂當時驚恐的表情讓她晃了神,身體下意識做了躲避的反應。
“現在去哪?”詹無憂打開手機,重新打開和姜安安的聊天頁。
y:詹錦儒已經提出和阮白純離婚,把握住機會。
發完後切掉頁面,偏過頭去看閻情。
不想正好和閻情看過來的視線撞在一起。
詹無憂看了眼還在前方直行的路,雙眼瞪着他,怒道,“開車看路!”
閻情皺着眉,不情願的把臉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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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剛才切得太快,他只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女人頭像,并沒有見到倆人聊的什麽內容。
壓下心裏的不爽,閻情反問,“你想去哪?”
“回家吧。”詹無憂看了眼手機,姜安安已經回複,驚喜表示自己會努力的。而後激動的給他發了一連串轉帳。
‘叮咚’,’叮咚’的提示音響個沒完。
閻情拿餘光掃了眼,發現又是那個熟悉的女人頭像,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回家前先去趟超市吧?你有什麽想吃的嗎?”詹無憂沒去點紅包,手一劃又把姜安安給切了出去。
閻情餘光又掃了過來,發現詹無憂已經打開了一盤連連看。
他不滿意的收回視線,控制着情緒道,“你燒的我都喜歡。”
詹無憂挑着眉,被他的回答取悅,笑着擡起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發現他臉色有點臭,心情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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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詹無憂把連連看放到一邊,身體半依上去,“心情不好?”
“……沒,”頓一頓,改口道,“有點。”
詹無憂看他,“怎麽了?”
閻情目光看着前方,沒說因為見到詹無憂和一個女人聊天聊得太熱絡而吃味,只道,“詹宗延的臉,和你的很像。”
詹無憂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側臉。
當然像了,畢竟是按着他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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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把屬于自己的一切讨回來嗎?”被卡了一個紅燈,閻情把目光轉了過來。
詹無憂抿了抿唇角,“當然要讨回來,現在已經在進行中了。”
“不夠。”閻情拿指腹點了點詹無憂的額頭,“太慢,手段太軟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