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離婚
“每個人生而自由,無憂只屬于他自己!”
夏爾喊完自由的口號,就對着閻情吡出一口白牙,看起來恨不得跳起來咬住他的咽喉,讓他血濺三尺。
可惜閻情都沒正眼瞧他,摟着詹無憂徑自走進院子。
夏爾在後面氣的跳腳。
明明是他家,閻情那身作派看着卻像是回自己家一樣。
他不滿的怒瞪閻情。
二秒後,目光悄悄移到詹無憂身上。
炫麗的色彩沖擊在他的視網膜上,詹無憂帶來的色彩,令他漂亮的煙灰色眸子再度亮堂起來。
無憂真漂亮,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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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着少爺不需人哄的從怒過渡到喜,而後像個小馬仔似的颠颠兒跟在詹無憂身後,雙眼亮晶晶,嘴裏還絮叨個不停,“無憂,要來點果汁嗎?牛奶?礦泉水?不如給你現調一杯特飲?我最近新學的,可好喝了。”
詹無憂冷淡道,“不用了,謝謝。”
管家,“……”不知道怎麽說,就是突然有點心疼。
偏偏夏爾沒覺得詹無憂這樣的态度有什麽不對。再接再厲道,“不如喝一點汽泡水?我給你現打!”
正說着,二樓的書房突然傳來一聲爆響。
緊接着女人的尖叫響起。
夏爾楞了一下,“是阮姨的聲音。”
說罷急急往樓上走。
詹無憂和閻情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讀到好戲開場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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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書房門已被人為暴力損壞,此時頹廢的半挂在門框上,發出’吱嘎’的搖擺聲。
往裏一瞧,
名貴的紫檀展示櫃橫摔在地,将地板磕出幾個明顯的深坑。擺在上面極品美玉、青花瓷器伴着展示櫃的倒地,裂成了無數碎片;有一塊摔出了書房,落在走廊上,被閻情一腳踩成了極小的四五塊碎碎……
詹無憂掃了眼,心說這一砸,起步價至少八位數。
可惜的搖了搖腦袋,這才看向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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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錦儒雙眼通紅,右手微微輕顫。
這是用力過猛後的副作用。
詹無憂掃到他掌心的紅色,都能腦補出他扇人時用了多大的勁。
阮白純側着臉,唇角被刮皮了一個口,滲了一些血出來。
淚眼婆娑看向詹錦儒時,讓人覺得可憐又無辜。
做為損失最大的苦主,鐘江銘皺着眉,看看這位,又看看那位。
即想怒喝詹錦儒的野蠻暴力,賠錢快滾!
又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未來兒媳的雙親,忍一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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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目睹了全過程的詹宗延,雙眼發直的瞪着詹錦儒,像是第一次真正認識到這個父親。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夏爾越過呆呆站在門口的詹宗延,主動湊了上去。
見到唇角帶血,臉頰通紅的阮白純,驚道,“阮姨,你沒事吧?”
“呵!”詹錦儒嗤笑一聲,目光在夏爾和鐘江銘身上轉了圈,冷嘲道,“叫什麽姨,直接喊媽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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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心底是挺想喊阮白純媽媽的。
但他不傻,詹錦儒語氣裏的諷刺幾乎能刺破人的皮膚,聽着怎麽都不像正經的好事。
于是他默默合上嘴,被鐘江銘拉到了身後。
“別摻和。”鐘江銘小聲叮囑。
夏爾在他爸身後探出一個腦袋,跟着小小聲道,“怎麽了啊?”
鐘江銘怎麽知道,詹錦儒一上來就砸門。
阮白純離門近,正準備去開,那門就直接被踢得半挂下來,露出發了瘋症似的詹錦儒。
這人看着瘋就罷了,上來二話不說上來就對着阮白純一巴掌,緊跟着直接砸了鐘江銘半牆的藏品。
鐘江銘一口氣差點就沒喘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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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一直在想阮白純是誰家的女主人,
詹錦儒這一砸,倒是把他朦胧的印象敲醒了。
詹家的家主,和詹家的女主人。
這對夫妻,有事不在自己家處理,上趕着來他家打砸摔罵?
鐘江銘沉下臉,不滿道,“詹總,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在我家,教訓尊夫人,是不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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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詹錦儒從喉嚨裏擠出一絲冷笑,接着惡狠狠的盯着阮白純,喝道,“你說,我過了嗎!”
阮白純捂着臉,眼淚緩緩滑落,輕聲道,“錦儒,有事,我們回家說行嗎?”
這是示軟的意思了。
她不知道詹錦儒為什麽會突然找來,或許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畢竟自淆被閻情下了那單截殺令後,她就失去了訪問淆的權限。
這幾天她不知道外界的變化,或許……閻情對詹錦儒的公司做了些什麽,才引得他大動肝火,失态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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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說?
她這是心虛了啊!
他感覺腦袋上綠的都可以跑馬了。不由怒瞪了眼旁邊的’情夫’。
鐘江銘護着兒子,警惕的盯着他,深怕他又突然動手,傷到自己家的小崽子。
“詹總的家事,不如回家關上門商量?”
如果不是兒子對詹無憂的态度,他肯定喊人把這對夫妻扔出去。
要吵架回自己家,在別人家又打又砸算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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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她怕是已經樂不思蜀了。”詹錦儒冷眼看着阮白純。
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敢背叛自己。
但他又不甘心,忍不住問了聲,“多久了?”
阮白純以為他問自己住這裏多久了,小聲道,“兩天。”
兩天?
她當自己是傻子嗎,倆天的功夫,那個白毛小子就喊上她阮姨了。
詹宗延都被她喊來認親了,這是倆天能辦成的事嗎!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詹錦儒怒極反笑,“詹家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是個有野心的,既然已經想好了退步,成,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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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純錯愕的看着他。
離婚?
離了婚,她這多麽年的付出算什麽?
竹籃打水一場嗎?
她急急上前,扯住詹錦儒的手,“等等,錦儒,錦儒。”
張錦儒利落的轉身離開,到門口時,卻被詹無憂和詹宗延齊齊堵住。
詹無憂是故意堵的,省得裏面的主角跑了。
而詹宗延,他還沒反應過來詹錦儒家暴,就被接下來的離婚給震在了原地。
“爸,”他喃喃道,“你、你要和她離?”
要不是詹宗延之前給他通風報信,就沖着他攔住自己的路,他都想連着他一起打。
至于詹無憂,他是不敢動。
畢竟閻情站在詹無憂身後,那冰冷的視線掃過來,就讓他回憶起上次被砸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