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綠了
詹錦儒驅車到半路,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恰好前面是個紅燈,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
“爸,”電話那端傳來詹宗延的聲音。
詹錦儒臉色’刷’的沉了下來,如同刷了層黑油。
這混帳東西!
自上次倆人在高山居一起丢了顏面,這麽長時間,這混帳東西就沒聯系過他這個做父親的!
要不是這通電話,詹錦儒都快忘了還有這麽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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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不由暴躁起來,“你這段時間都幹什麽去了,是不是又惹什麽麻煩!”一天天的,不知道省心,就和他那個媽一樣!
他當年怎麽就聽了阮白純的花言巧語,把無憂和宗延給調換了?明明都是他的孩子。
雖然武子君霸道了些,但當初嫁給他,确實真金白銀的給詹家帶了本金和助力……
而如今回頭看這倆個兒子。
自己被詹宗延連累着,在高山居丢了這麽大的臉面!
而無憂,人好歹乖乖呆在閻情身邊。雖說暫時還沒能為他帶來助力,但日子久了,多少可以得一些好處。
閻家就是漏個縫,都夠詹家吃個肚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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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信號不太好,詹宗延的聲音微微有些失真,“爸,我媽外面有人了!我這回也是偷偷打給你……”
詹錦儒臉色一僵,“什麽?!”
“她現在喊我去她情夫家呢,爸,話不多說,我現在就把地址發給你!”說罷也不等詹錦儒說什麽,就利落挂了電話。
約莫三秒後,一個地址以短信的形式發到了詹錦儒的手機上。
詹錦儒看了具體到門牌號的地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算是首城有名的富人區。
阮白純,你怎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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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正好跳轉變綠。
詹錦儒只覺得自己腦門上也跟着那顏色一般無二。
他可以允許自己有人,但妻子必須對自己忠誠!
原本應該直行的道,硬生生被他一踩油門,拐向左邊。
朝着那富人區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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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電話的另一頭,詹無憂清了清噪子,把只撥打過一個電話的不記名電話卡從手機裏取出,扔進垃圾桶。
閻情沉默坐在沙發上,看完了詹無憂這一整場變聲的個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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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個表情看我?”詹無憂拿濕紙巾擦了擦手,見閻情仍定定的看着自己,臉上揚起一抹笑。
笑容沖淡了之前的冷肅,看着又乖又軟。
把濕紙巾扔進垃圾桶,詹無憂粘粘乎乎的走到閻情身邊坐下,“剛才不是說帶我去實驗室看看嗎?”
閻情的視線在垃圾桶上劃過,“不用盯着後續麽?”
詹無憂順着一起看向垃圾桶,不解道,“哪有為了些垃圾,浪費時間的道理。”說着湊上去親了親閻情的側臉,情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灑,“更何況你在我身邊,哪有什麽事比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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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耳根子又有些發燙,原來還繞在心口的那點醋意也被甜言蜜語沖刷了幹淨。轉頭指導詹無憂,“既然已經打算讓他們夫妻反目,就該把事情跟到底。”
“可我想陪着你。”詹無憂眨着眼,看起來就跟個粘人的嬌氣包一樣。“他們那一家子,哪有陪你來的重要。”
閻情也看不上這一家子。
別的不說,就單把婚生子的詹無憂和私生子的詹宗延調包,就令他不齒。
更別提阮白純在養育倆個孩子中做的那些傷人心的龌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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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光想着小小的詹無憂受的苦,臉色就忍不住發冷。
他從桌上拿起鑰匙,“我陪你一起過去。”
詹無憂眼睛轉了一圈,“那我能不看他們,只盯着你麽?”
閻情耳朵根越來越燙,把人帶在懷裏就往外走。
進電梯後,便一把将人壓在角落裏,低下頭,性感的聲音貼在詹無憂耳邊,“只盯着我?你說的。”
詹無憂被這道磁性的聲音打的耳朵發麻,喉頭滾了一下,才道,“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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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詹錦儒已經趕來捉奸的母子倆,正坐在鐘家一樓的客廳間。
阮白純剛給倆個孩子彼此介紹了一圈,此時正不着痕跡的觀察着夏爾。
他看起來挺開心?笑的陽光燦爛。
詹宗延今天表現也不錯,穿衣打扮有了明顯變化,這麽坐着就跟詹無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你們年紀差不多,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阮白純拿手肘輕輕推了推詹宗延,主動找了個話題,“夏爾很喜歡摩托車?”
摩托?
詹宗延嗤之以鼻,他就喜歡超跑!
摩托車這種東西,在他眼裏就是上不了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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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不接話,阮白純又輕推了他一下。
詹宗延壓下心底的不耐,故做驚喜道,“摩托嗎?我最近正想買一輛……”
阮白純滿意的看着詹宗延。視線錯落間,透過落地窗看到鐘江銘從院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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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江銘那天晚上匆匆接待阮白純後,就因為生意上的事飛去了國外,一直到今天早上的飛機才回家。
這會正聽着管家說他離開這倆開發生的事,就見阮白純走了出來。
管家在鐘江銘耳邊小聲道,“少爺這倆天沒事就粘着她,但一直沒見那位上門。”
那位,是鐘家公開的秘密。
那天阮白純自爆身份尋求幫助,不等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夏爾就急吼吼的拍板邀請阮白純住在家裏。
鐘江銘做不到當着外人拆兒子臺的事,也就默認了這事。
而阮白純這一住,就住到了他出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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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走得匆忙,也沒有細看。
他雖然鮮少出席省城的宴會,但省城略有名氣的企業家,他都有些數。
之前就覺得阮白純有些眼熟。
這會再一看,他突然有了印象!
眼前這人他記得是某位上市集團老總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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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市集團老總的妻子……又怎麽會是詹無憂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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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再細細回憶究竟是哪家上市集團,阮白純就落落大方走到鐘江銘眼前,對着他伸出手道,“回來了,這倆天真是打擾了。”
夏爾從阮白純起身起就跟在她身後,
這會看了看鐘江銘,又看了看伸着手的阮白純。
沖着他爸拼命使眼色——快伸手啊!快啊!
鐘江銘簡直頭大。
但不管如何,還是伸出手,和阮白純短暫的握了握,“公司事務重,招待不周。”
“是我打擾了。”阮白純身段風流,儀态優雅,“之前就想和您好好聊聊,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