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詹家女主人這稱謂
對于閻情這醋意翻騰的問話,詹無憂下意識就想否認。
話都在嘴邊了,腦袋突然一激靈。
閻情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他們既然在聊阮白純,就不可能無緣無故扯到夏爾。
既然倆人放在一起,就必然有什麽聯系?
詹無憂謹慎道,“有過幾面之緣,算不上熟。”
“是嗎?”閻情聲音裏夾着幾絲不爽,“他在家門口等了你三天。”
詹無憂,“……”
啧,酸味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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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轉得飛快,臉上已經擺出無辜的表情。
伸手主動環住閻情的腰,清了清噪子自辯道,“不一定是為了找我,也有可能是想看看我另一半?”
閻情挂滿醋意的臉上閃過不解。
詹無憂認真道,“你看,夏爾最近都沒再出現吧?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已經等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
閻情皺眉想了想,沒說話。
詹無憂時刻注意着他的表情,見他沒反駁,慢慢補充道,“而那個人,就是你呀。”
畢竟以閻情的脾氣,撞到夏爾第一次出現在家門前時,就該把人打出去了。
而夏爾能出現三天。
就說明,倆人在第三天才碰上面。
“見到你以後,他發現我的另一半這麽出色,所以自慚形穢放棄了。”頓了頓,覺得這裏理由有點浮誇,又補上,“畢竟我告訴過他,我最喜歡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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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這彩虹屁随手拈來,吹捧的同時還不忘夾帶着表白。
前面一句還沒什麽,後面那句惹得閻情耳朵尖微微發燙。
但他情緒不上臉,即使害羞了也看不出來。
也虧得詹無憂點滿了閻氏表情的解讀大全。
見閻情情緒好轉了些,便把話題繞了回去,道,“阮白純和夏爾碰頭了?”
閻情擠出一個單音,“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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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人……怎麽搭上的關系?
雖然夏爾在’淆’曾發布了尋找他的單子,但這單子一早就被聯絡員截下了。
現在也該放在了完結單裏。
可這種完結單,誰會閑着沒事去翻看?
阮白純也不像是有這種閑情逸致的人。
所以這倆人……是怎麽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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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已經在心裏推演了數遍,都沒法把倆人扯上關系。
就在他百思不得解時,閻情道,“阮白純現在在夏爾家。”
說着,把手下發來的照片打開,遞到詹無憂眼前。
借着詹宗延不動聲色的把之前的謊給圓了,“我的人跟着詹宗延,才發現了阮白純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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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拿起手機。
看到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
他了解詹宗延。
這人平生最讨厭的就是自己。
所以在可以表達自己的情緒起,倆人的穿衣風格就開始大相徑庭。
詹無憂永遠是長輩最喜歡的乖孩子風格,衣服永遠是清爽又合身。
而詹宗延則像是移動的飾物架,無論何時,身上都叮當響的墜着飾品。
成年後,更是喜歡上嘻哈文化,往寬松自由的方向一騎絕塵。
但照片上的詹宗延卻穿着身合體的休閑裝,連那不時挑染的頭發都染回了黑色。
乍一眼看去,乖巧又溫順,隐隐和詹無憂的形象重疊在一起。
“他這身打扮,”詹無憂語氣帶着幾絲怪異,“是在學我麽?”
“這就該問阮白純了,畢竟阮白純先到了鐘家。至于夏爾……”閻情是真的不願意提他,便轉口道,“你或許認識他的父親。”
詹無憂皺起眉。
夏爾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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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的父親鐘江銘,省城排行前十的富商。因為主營産業在國外,平日裏深居簡出,不太起眼。但我的人挖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閻家的情報網不是浪得虛名,整理’淆’的資料時就對姓鐘的武館館主進行了深挖,這會碰到鐘江銘,往裏一查,意外發現信息重疊。
特別是當年館主女兒意外去世後,館主便帶着徒弟離開了國土。
離開前,或許為了紀念,衆人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在當年也算稀罕物。內戰結束後,被博物館以記念的名義保存下來。而經過技術對比後,技術部的人發現當年的武館館主與鐘江銘的眉眼極為相似。
更巧的是鐘江銘海外産業的公司,和館主在同一個城市。
同一個地區,同一個姓,模樣還如此的接近。
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部都對接到位。
閻情也不藏私,直接把手頭50位俘虜的指認的最終結果透了出來,“‘淆’的創建者,是鐘江銘的先祖,而他本人,在這個組織還有另一個身份——鐘。”
詹無憂表情一楞。
因為消息過于驚人,腦子裏一下炸開了鍋。
鐘江銘?鐘?
夏爾?阮白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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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鐘、阮白純,一切都對上了!
阮白純一直想聯系鐘,但因為各種原因被擱置,現哪裏想得到,竟然會以這樣就的巧合把倆人聚在了一起。
而對自己懷有好感的夏爾,模仿成他的模樣的詹宗延……
這倆人串連到一起。
詹無憂突然感到了一陣生理上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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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阮白純借着以他模樣為底版整出來詹宗延,去勾搭對自己有好感的夏爾,胃部一陣陣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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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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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漂亮的小臉完全冷了下來,眉宇間隐隐透着一股戾氣。
“鐘家的地址在哪?”詹無憂聲音微低,帶着不容人拒絕的壓迫。
閻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他還從沒見過詹無憂如此強勢的一面。
新奇之餘還帶着點試探的味道,“想過去找他們?”
“怎麽會呢?”詹無憂挂起冷笑,“這本是詹家的家務事,哪輪得到我出面。”
詹錦儒這玩意在姜安安那呆了也有段時間了,現在對阮白純的感觀也快降到了冰點了。
這麽好的機會,也該讓他出來活動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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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詹家家主去把老婆孩子接回來吧。”
詹無憂壓着眉,聲音似乎夾帶着尖銳的刺,“順便借着這個機會,把這不稱職的女主人換一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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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錦儒在姜安安這,很是過了一段逍遙的好日子。
今天來該仍是逍遙又快活。
但一大早,姜安安心神不寧的告訴他,閻爺突然投資了她主演的一個電影,并且讓她帶一句話回來,“閻爺說,他投資的用意,您會懂的。”
詹錦儒現在聽到’閻爺’倆個字,就渾身泛疼——特別是當初被汝窖砸過的地方。
他揉着鼻骨,深深嘆一口氣。
“她又做了什麽?!”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近半年的,阮白純卻跟着了魔一樣。
那一樁樁,一件件,就是他聽到都感覺心驚肉跳。
“我也不清楚。”姜安安柔弱依靠在詹錦儒身邊,擔憂道,“怎麽辦呀?阮姐姐這事,會不會連累到你呀?”
詹錦儒也怕被連累。
他神色凝重,好半晌,才道,“我回家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