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甜蜜蜜
同樣被驚出冷汗的還有呆在別墅裏不敢外出的阮白純。
她派出的五十名好手,沒有一人回來。
不僅如此,她還接到了’淆’的警示。
因為她一已私欲損失了五十名好手,而獵殺目标現在以五十人為賞金,懸賞阮白純的命。
這波颠倒諷刺又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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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純自認沒法和五十位好手劃上等號。
最後被犧牲的是誰,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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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不是沒有退路。
只是能舍得下詹夫人的頭銜,并将多年來得到的一切全部奉給’淆’,組織也不會作由她送命,至少會給她準備一具以假亂真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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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甘心!
她謀劃了這麽多年,明明很快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如果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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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詹無憂在’淆’裏的縮骨老師,安言森就在這個關頭找上了門。
他毫不見外進入別墅,開門見山,“詹無憂怎麽搭上的鐘?”
鐘在’淆’的話語權極重,如果能拉擾到他,把淆整個握在手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阮白純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對于鐘這邊的事也抛到了腦後。
“你怎麽突然問這個?”阮白純拿手輕輕遮住臉。
她臉色微白,眼角處的皺紋相比幾天前明顯了不少。再開口時,聲音也帶了些沙啞與虛弱,“他接了鐘的單子,那單完成的漂亮,入了鐘的眼。”
安言森心思細膩,“聽說鐘家的小公子回來了?”
阮白純把手從臉旁移開,深深看了他一眼。
半晌後,失望道,“你現在還有心思考慮這些?我已經落得這個地步,你卻和我說鐘家的小少爺?”
安言森微微挑眉,反道,“你沒事去招惹那地頭蛇做什麽?”
阮白純現在急需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馬後炮式的問責。
特別這話還是由安言森來說。
她喉頭幹澀,只覺得怒意自胸口升騰,轉眼就燒遍了全身。
整個人騰地從沙發上站起身,喝道,“閉嘴!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好了,好了。”安言森無意于阮白純争吵,拉着她的手,把人重新按回沙發上,重回正題道,“你冷靜點,我現在說的事,對你而言,就是轉機。”
“鐘小公子回國了。他曾在’淆’內下單找一個人,外貌特征和無憂基本一致,而今天,鐘特地喊我過去問了些問題,無一不跟無憂有關。我懷疑,鐘小公子要找的人,就是詹無憂。”
阮白純的手還被安言森握着,微微的熱度順着手掌傳來,她聲音緩下了不少,“這對我現在的處境,又有什麽用?”
安言森搖搖頭,笑她的蠢,“你是詹無憂的養母,你遇到了事,去找鐘幫忙,你猜他幫是不幫?”
“……你的意思,”阮白純看着他,“讓我借着詹無憂養母的名頭向鐘救助?”
“鐘小公子如果真的看中了無憂,他自然會說服鐘幫你,如果他沒看中也沒什麽問題,你好歹還可以讓無憂去閻情那吹吹耳旁風,或許閻情一時情迷,就撤了追殺令?”頓了頓,安言森才将心底最真實的念頭以玩笑的說式緩緩說出,“再不劑,扔掉詹夫人的身份,重新回到我身邊。”
阮白純眸孔微微一動。
安言森靜等了一會,就聽她道,“我現在就去找鐘。”
安言森微不可聞的輕嘆了聲,語調恢複如常,“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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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對半年後即将發生的車禍耿耿于懷。
天一亮,就催着閻情回去。
閻情和他平排躺在床上。臉色瞧不出喜怒,聲音也和往常一般無二。
開口,只說了三個字,“烤鳳爪。”
“……”,詹無憂看了眼閻情,發現他是認真讨要烤鳳爪後,輕聲哄道,“回去給你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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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都在床上,還沒起來。
窗也拉得嚴密,陽光丁點兒都透不進來。
詹無憂醒的時候看了眼手機,估摸着這會應該是早上六點半。
如果現在動身,還能趕在中飯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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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計算着時間,閻情突然翻過身,整個人支在詹無憂上方。寬厚的手掌握着詹無憂細窄的手腕上,将倆只手合并着高舉過頭頂。英俊的臉順勢埋在他脖頸間。
說話時,呼息噴灑在詹無憂的脖頸上,又癢又麻,“這麽着急回去,想幹什麽,恩?”
詹無憂被那性感低磁的聲音刺激得耳道發癢,忍不住縮了脖子,小聲道,“去找蘇小顏。”
“找她幹什麽?”閻情剛起床的聲音比平時都要低啞。
詹無憂刺激的頭皮有些發麻,“找她問、問點事……啊!”
閻情突然在他脖頸處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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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健康的身體本來就有點興奮,閻情又來這麽一遭,詹無憂實在有點架不住。
倆人間的事大都是他主動,換閻情主動一回,興奮感格外突顯!
要不是理智告訴他要趕緊停手,他現在就該主動迎上去了。
“我們真的得走了,”詹無憂用着最大的克制力推開閻情,沙啞道,“回去再……啊!”
閻情埋下頭,又在原來的位置不輕不重的咬了他一下。
詹無憂聲音也變得低啞起來,“回去、回去再來,我、我真的有急事。”最後幾個音都帶上了淡淡的喘。
“這裏,”
閻情把腦袋從詹無憂頸間擡起,一雙深邃又迷人的眼近距離看着他。聲色低啞的把後面三個字補上,“也很急。”
詹無憂與他對視了一會,感覺整個人都要被吸入他的瞳孔裏。
喉節上下滾動幾番。
最後還是沒忍住,輕輕送了吻上去。
……
等倆人下樓時,已經是中午。
詹無憂眼角通紅,這會扶着腰,慢慢坐到私人飛機上,一臉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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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精神飽滿,原來陰郁的氣場已經全部被輕快替代,這會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詹無憂斜了他一眼,眼不見為淨的合上了眼。
身邊的座椅有下陷感傳來,緊接着一只溫熱的大手撫上了他的後腰,輕輕的按揉起來。
一邊按,一邊貼着他耳朵問,“力道可以嗎?”
詹無憂不吭聲。
倆人在床-上那會,他喊了好幾次停,哭得眼睛都紅了,喊得噪子都啞了,這人就打樁機似的,沒完沒了。
這會過來獻殷勤了?
晚了。
詹無憂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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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看着他鬧小脾氣的樣子,也不覺得惱,反倒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似的。
掌下一下一下按着。
詹無憂被這麽輕按着,竟然覺得困意上頭,等一覺睡醒,人已經在閻情那張超大超軟的床上。
而閻情正坐在床邊,一手翻閱着架着長腿上的文件,另一手一下一下輕輕按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