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手術使用的材料被污染,我發炎感染,傷了神經
“第二回 倒是成功了,但因為第一次的意外,恢複情況并不理想。”
“讓我沒想到的是,下令打斷我腿的你,竟然來醫院來看我了。而之後的每個周末你都準時出現。”
“漸漸地,等你來醫院,成了我最期待的事。為了防止再發生什麽意外,我覺定抱穩你的大腿。”
“為了研究你的喜好,我故意隐瞞冶療進度。偷偷跟着你……”詹無憂說着挑起了半邊的眉頭,唇角也跟着勾起,“沒想到,閻爺每次回家前,都會去家附近的小花園親喂野貓?那只額角帶着疤的黑貓模樣倒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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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眼神略微閃過異樣。
那只帶着疤的黑貓已經被他拐回家,但他并沒有和無憂講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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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小動物,對弱小的事物抱有憐惜,我找到了攻略你的好法子。”
“眼淚不止是女性的武器,”詹無憂看着他,略過攻略細節,“我們在一起後,感情突飛猛進。”
“這樣的感情一直持續了半年,緊接着,就迎來了我們情感的轉折點。那是蘇小顏的生日宴會,她把你送給她的紅寶石耳墜偷偷放到了我的上衣口袋……”
“那寶石耳墜克度感人,我提前察覺,并在她出聲前,把寶石耳墜塞到了你的口袋裏。閻爺自然是最不可能的小偷,這場事就這麽平了。”
“或許是發現你在家動手不便,蘇小顏下回動手時,聰明了不少,改成了由花京鶴給我煎藥時,下了點東西。”
“可惜我膽子小,不敢吃,随手倒進了你種的花莆裏,但為了看出她想做什麽,我假裝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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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蘇小顏的寸寸緊逼,詹無憂的步步為營。
閻情微微垂下眼。
夢裏的事和現實産生重疊的機率有多少?
無憂這個前世的夢,其故事背景不僅和現在的生活區域及身邊的人流對上號,就連他的喜好都漸漸契合起來。
這實在不像一個夢應該有的邏輯。
它太連貫了。
夢的場景總是不停變換且毫無征兆,無憂這與其說夢,不如更像是訴說自己的親生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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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以後,你大概看出我和蘇小顏之間的針鋒相對。恰逢你有事要出國半個月,為防止我倆再發生争執,連帶着我一起打包出了國。”
“我們去的國家很開放,随處可見同性戀人。我們一起去了許願池,可就在你接了個電話短暫離開的幾分鐘裏,我被綁架了……”
電光火石間,詹無憂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場綁架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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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略為偏僻的小鎮,許願池不大,底下卻鋪了厚厚一層硬幣。
沿壁的石雕晦澀難懂,似乎是某個神話故事。
看久了,也有幾分神秘。
詹無憂本打算盲猜一下是那位神,就聽身後腳步聲突起。
緊接着,左右肩關節先後被架。
這倆位老外顯然經過專業訓練,那一手又快又穩。
他當時受膝蓋骨的影響,靈敏度大幅度下降,一個不察就被拖到了附近的小巷。
或許是擒他太過容易,架住他的倆人略有放松。
詹無憂看似害怕的被他們架着走,目光遙遙掃過小巷盡頭。
那裏候着一輛車,此時車門半敞。
顯然只等着把他往上一送,就會駛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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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就在靠近車子時,一直乖順的詹無憂突然發難。
他擡起左腳,狠狠踩在男人的皮鞋尖上,乘他痛到松開胳膊的瞬間,’咯、咯’倆聲卸去右手臂,一個利落的翻身側踢擊中右手位的男人。
右手邊的男人下意識擡手格檔。
詹無憂自知不敵,剩着空檔轉身想跑,不想被身後跑來的男人抱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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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抱在懷裏的男人顯然是那群人的同黨。
他身材高大,肌肉健碩,結結實實抱着詹無憂時,就似鎖進鐵鑄的籠子。
詹無憂挺腰掙紮得厲害,抱着他的人即要克制他,又要把人往車上推,行動間脖子上戴着的徽章躍出領子。
那枚徽章栩栩如生,小卻精致,高昂揚起的蛇頭,鋒利厚重的劍身。
赫然就是蛇頭幣上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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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眨了下眼睛回過神。
他快速跳過中間環節,似笑非笑的看着閻情,“你救人挺利索,事後告訴我那是閻家的分支。”
“海外畢竟不是你的天下,随後我們便回了國。”
“或許被綁架的事讓你覺得有愧于我,等我再一次和蘇小顏發生矛盾,并把所有的證據扔到你眼前要求送她出國時,你同意了。”
閻情被詹無憂看得莫名有些心虛,雖然不知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把人送走不足一個月,你提出想把人帶回來。因為這事,我倆暴發了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争吵。”
“這樣的争吵持繼了半個月,以你車禍去世截止。”
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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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你以後,”詹無憂問他,“下任閻家家主即位。你猜猜是誰?”
閻情卻反問,“我帶你去了哪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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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眯着眼笑,“x國。”
閻情尾指微微動了下,再度垂下眼。
他的睫毛長又密,卻不卷。垂着眼時,很容易在眼下打出一片薄薄的陰影。
他問,“這是夢?”
閻家旁系,當年前往的就是x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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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詹無憂看着他笑,眼睛微彎着。
真誠又乖巧。
閻情神色不明的看他,倆人對視了約莫三秒。
閻情揉了揉眉心,退了一步,主動撿起詹無憂之前的問話,“我死後,誰當上家主?”
“我。”詹無憂微微歪頭,“在我們發生争吵後,你親自對親信下的命令。他們簇擁我坐上了閻家家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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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在閻情的設想中。
他像是看透這個‘故事’,突然一針見血道,“小顏有問題。”
“夢裏的我,想把她帶回來,肯定發現了什麽。将你設為下任家主,極有可能預見了我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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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手指在衣擺上用力抓了把,“你是這麽想的?”
“對。”
從覺得這個故事過于真實起,閻情就開始把自己套入其中。
從無憂的描述來看,蘇小顏色的手段并不算無懈可擊。
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縱容至此。
而且還做出把人送走後,再帶回來的反常的舉動。
如此反常不是他的風格。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他突然間掌握了某些事情。
這些事告訴他:放任她離開會多生變故,不如近距離的囚禁起來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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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想的卻是車禍。
閻情預見了自己的的車禍,卻還是中招。
說明幕後黑手的勢力必定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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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純和幾大世家的勢力不可能有這個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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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忍不住咬了咬指尖。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如果沒辦法規避,這輩子還會不會出現同樣的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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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反問,驚出了詹無憂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