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蛇蠍美人
詹無憂戲瘾爆棚,真真假假的彙合在一起,饒是阮白純也被他騙了過去。
挂掉電話後,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只記得詹無憂最後那句,“閻爺身邊人查到了我偷豔後假面留下的腳印,養母……我現在該怎麽辦?”
阮白純揉了揉太陽穴。腦海裏如同有一座天秤,一邊坐着詹無憂,一邊正比對着其它的砝碼。
無憂冠着詹姓,如果曝光,閻情一定不會饒過詹家。
雖然丈夫沒有和她打過招呼就把無憂送人,但她早已和詹家命運相連,毀掉詹家,不亞于毀掉她的人生。
而且……他能成功偷到豔色的假面,說明這孩子能力出衆。
更讓她在意的是,’鐘’還聯系不上,保不準還有用到無憂的時候。
她垂下眼,無憂不能被發現,至少現在不能。
她得想個法子,幫他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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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心安理得的躺回床上繼續當’殘廢’。
阮白純棄車保帥是常規操作。
他這段時間作的妖,已經充分體現了自己的價值。
只要阮白純不蠢,就會為他掃清楚後面遺漏的小尾巴。更有可能,她還會從其它的養子裏找一位’替罪羊’。
想要’淆’出來的人主動入網不是容易事。但只要她有動靜,王致就能摸到門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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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的就是這些了,能不能成功,就看王致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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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力輸出不比體力輕松,詹無憂滿腦子裏都是局中局,而串連所有局的自己就似半空中踩着細鋼絲。
搖搖晃晃的頂風前行,稍有不慎,就全盤皆輸。
他側過頭。
床上還留着閻情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種清洌的,帶着幾分如他本人般的強勢氣息。
很好聞。
詹無憂把臉埋進他的枕頭裏,深吸了倆口。
因為那個判徒的事,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床上運動……
這種事不能想。
特別還是在閻情的床上。
他能感覺到身體微微發熱。
詹無憂耳尖子動了動,敏感的捕捉到有腳步聲由遠即近,緊接着有一道視線打在他的身上,床微微下陷。
清淡的煙味伴着清洌的淡香圍繞在詹無憂鼻側。
詹無憂伸出手,一把抱了過去。
閻情坐在床沿邊,由着他抱了個滿懷。
詹無憂笑眯眯的睜開眼,“主人。”
喊了一聲後就粘噠噠的挂到了閻情的脖子上,跟只小狗似的在閻情脖頸間嗅來嗅去。
閻情跟只沒有感情的鐵樁似的,由着詹無憂一個勁的瞎嗅,“中午沒吃飯?”
詹無憂雙眼一亮,整個人都像踱了一層光似的,“主人心疼我?”
閻情,“……”
“您就是心疼我。”詹無憂自說自話的把自己埋進閻情懷裏,小聲撒着嬌,“主人中午的不在,我吃不下。”
這嘴可真是甜。
閻情低着看了眼,詹無憂的發頂有倆個旋,他聽老人講過,這樣的孩子天生牛性,認死理,犟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可懷裏這個,分明跟米漿做成似的,一沾到身上就變得粘粘乎乎,恨不得整個都挂上來。
“這幾天會比較忙。”閻情随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就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
詹無憂本身半個身子埋在被子裏,被他一提起來,直接就曝露了興奮的某個位置。
閻情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主人,”詹無憂被發現後就更坦蕩了,他主動纏了上去。“我們好久……”
他的手指從閻情的衣服下擺摸進去,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摸了好幾把,如同海妖般蠱惑着正直的漁夫大佬,“您不想嗎?”
閻情看着他白皙的脖頸。
遇到詹無憂前,他不是一個重欲的人。但和這小玩意在床上的契合度就像天生吸引一樣。随手一摸就能勾出火來。
但白日宣淫對于目前的閻情來說還是刺激了點。
他深吸一口氣,指着洗手間,咬牙道,“解決完了下來吃飯。”
詹無憂看出閻情也有些情動,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願意。
他把身體湊得更近,倆人隔着衣服,将彼此的溫度傳遞給對方。
詹無憂的聲音掃過閻情的耳垂,“您真的不要嗎?我可以幫你……”他伸出腥紅的舌尖,在閻情的耳垂上輕輕一舔。
閻情身體一顫,身體幾乎一下就燥了起來。
他咬着牙,用力推開詹無憂,後退倆步。冷聲道,“看來你不餓。”
說罷轉身就走。
直到走出房間,才停下步子,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耳垂。
……這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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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盯着下方鼓鼓囊囊的位置,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的魅力呢詹小憂?小廢物!”
數落完,脫光衣服去了洗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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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無憂下樓時,閻情已經出門了。
王致也跑去找線索了,佑大一個閻家也沒什麽熟悉的人可以供他逗樂子,還不如上去接着睡覺呢。
正想着,就見蘇小顏戴着口罩從樓上走下來。
詹無憂這下倒不急着回屋了。
他這幾天忙着訓練,都沒怎麽和蘇小顏碰過面。沒想到幾天沒見,她都戴上口罩了?
“蘇小姐感冒了嗎?”詹無憂站起身,問候的親切。
蘇小顏黛眉微皺,手指用力捏了捏手上的包帶。
“怎麽戴上口罩了?是哪裏不舒服嗎?”詹無憂看着她充耳不聞自己的問話,快步越過自己走向大門。
她越是不想理自己,詹無憂就越有勁兒。“蘇小姐這是要去哪?需要我送你嗎?”
蘇小顏簡直要煩死詹無憂了。
“不用!你離我遠點!”蘇小顏惡聲惡氣,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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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到聯絡哥哥背判閻哥哥的男人後,她就接連做了好幾天惡夢。
她本身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如果不是哥哥跟了閻情,她根本想像不到有錢人的生活。
如今,她已經習慣了這樣衣食無憂,衆星捧月的生活,為什麽這個人又要出現。她不能失去這一切,也不能失去閻哥哥。
這一切都是他們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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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鶴站在閻家不遠處的巷子裏。
地上已經有十餘根煙屁股,此時手裏還夾着一根。他猛抽一口就要探出頭看幾眼閻家的大門。
他手抖得厲害,臉色也有些發白。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衣擺上還沾有零星的幾粒暗紅色的血點。
就在他踩滅香煙,準備點下一根時,蘇小顏終于從閻家走了出來。
她剛走進巷子,就被沖人的煙味給熏得皺了眉頭。
“你怎麽抽了這麽多煙?”蘇小顏掩在口罩下的臉滿是不耐。“好了,我們快走吧。”
花京鶴在蘇小顏色催中坐上車。
他實在抖的太厲害了,一鍵啓動的鈕按了倆次才打着火。
蘇小顏按住他的手,“我來開吧。”
花京鶴臉色慘白的轉過頭,沉默一會後默默下了車,和蘇小顏交換了位置。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花京鶴仍舊沒有好多少,他仍在發抖。
“花哥哥,”蘇小顏掩下臉上的不耐,聲音輕柔的安撫道,“不要怕,會沒事的,只要我們處理的幹淨,沒有人會發現的。”
花京鶴想對她微笑一下,說自己不怕。
可他确實害怕極了。
他是醫生,學醫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殺人。
那人臨死前的掙紮那麽痛苦,即使身體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他都奮力的掙紮着,四肢崩到了人體極限,青筋與骨骼異常突起,他的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花京鶴顫巍巍的又點了一根煙。
蘇小顏不喜歡聞煙味,但現在顯然不是嫌棄的時候。
“閻爺,真的不會發現?”花京鶴一根煙很快就到底,他把煙頭扔出窗外,臉色雖然仍是慘白,好歹手沒有再抖得那麽厲害。
“不會的,閻哥哥今天有事出去,不在家。”蘇小顏把車子往鄰市開去,那裏有一處深水潭,平常鮮少有人過去,她要做的就是把後備箱的屍體沉到深水潭底。
花京鶴看了眼空了的煙盒。指尖用力捏成一團握在掌心,又道,“他真的就是十年前……傷害過你的人?”
蘇小顏強顏歡笑似的勾了下唇角,“女孩子哪會拿自己的貞潔開玩笑。我當時也震驚極了,沒想到還能再遇到他,雖然不知道他犯了什麽事被閻哥哥捉起來,但我……”她的聲音哽了一下,“但我實在,實在是太憤怒了。只要他活着一天,我就沒辦法睡得安穩。”
她聲音極低的抽泣了幾聲,很快又像強壓下悲傷的情緒,“閻哥哥現在一心在姓詹的身上。花哥哥,只有你願意幫我,我知道,你才是對我最好的。”
她的掌心銀光閃過,花京鶴只覺得背上輕微刺痛。
但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皙手掌,又隐約覺得是錯覺。
他輕輕舔了舔幹裂的唇角,“小顏,你說的,只要我幫你,你就願意嫁給我。”
蘇小顏眼中閃過狠色,嘴上溫順道,“恩,只要處理好這件事,我就會找閻哥哥說我們倆的事。”
沾有***的針頭被她扔到車墊,她笑得一臉滿足。
等到了深水潭,就是花京鶴的死期。
到時候只要推說花京鶴被別人撺掇救了那人離開,誰都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畢竟,她可是閻家的大小姐。
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