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破恥辱的鑰匙
詹無憂非常願意和王致聊天。
王致也迫切要找人尋回母語溝通的親切感。
倆人一拍即合。
詹無憂先回答了王致的問題,“閻爺出去晨跑了。”
“啊。”王致幹巴巴的喊了聲。
心說:比以前晚了呀,怪不得古往今來那麽多明君,碰到嬌豔的另一伴就重此君王不早朝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閻爺注定過不了小兔子這一關。
詹無憂沒在意他簡短的一字,睜着一雙水亮的眼,三分好奇七分羨慕,“法國好玩嘛?你有沒有到處去逛逛?”
“……恩”逛個錘,不是在黑法國路政的路上就是在尋找線索的路上。哪有時間逛哦。
詹無憂微皺着眉頭,輕輕’嗳’了聲。“是不是我問的問題都不方便回答呀?涉及機密嘛?那……”他猶猶豫豫的站起來,很是不舍的樣子,“那我不問了。”
“等等!”
王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在法國呆這幾天可把他折磨壞了,有些複雜的詞彙他說不了,所以非主動必要的溝通,都盡量以’恩’’啊’’哦’之類的代替。反正來找他談話的也會自顧自往下說。
哪曉得遇到相似的情境,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他拍拍臉,挽回在場唯一的聽衆,“沒沒沒,這有什麽可機密的。嗨呀,”王致一拍大腿,主動起了話茬,“法國有什麽好玩的!要我說,幸好你走得早,那裏的食物是真沒咱們大中華的好吃。我在那裏的時候,想的就是一口吃的!”
“啊,”詹無憂感同深受般嘆了聲。
王致更來勁了,“你是不知道,後面幾天我都是靠着白開水續命的。得虧發現……咳,回來的早!”
“嗯。”詹無憂笑得眉眼彎彎。“那王哥下午想吃什麽?可以和阿姨說,阿姨的東坡肉可酥軟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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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已經精練的提取了關鍵事——發現?
發現了證據?
“你不說還沒覺得,你這一說,倒是怪想這一口的。”王致發現自己這會兒就不适合聊天。
這破嘴!
他深吸一口氣,打算結束這場談話,“那我這就去找阿姨說去。”
“王哥。”詹無憂喊住他,這小王八好不容易出了殼,怎麽可以讓他這麽簡單跑了。
王致回過頭看他。
“王哥,那個。”詹無憂沖着他害羞的笑了笑,緊接着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一副欲語還羞的模樣,“那個,就是你跟主人時間比較久,我就想問問你,主人最近讓我去訓練室每天練五個小時,就,就太難了。您說,我如果和主人提縮短些時間,他,會生氣嗎?”最後幾個字聲音越說越小。
王致倒是聽清楚了。
他站在原地想了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每天去訓練室五個小時?”
這什麽走向?
閻爺終于厭倦了軟綿綿愛撒嬌的小白兔了?改走暴力輸出兔養成路線了?
不應該啊!
詹無憂卻像是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紅着臉站起身,“我我我瞎說的,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一轉身就跟只小兔子似的跑沒影了。
王致:“………哎哎哎!”媽的,勾着他起了談興卻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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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在王致談興受挫時進入院子。
王致站起身,迎了上去。
閻情高冷的掃了他一眼。
王致覺得自己從裏面讀出了——一邊呆着,等我洗完澡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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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去房間洗澡的時候,詹無憂已經乖乖去了訓練室。
閻情每天抽一個小時陪他訓練,其餘時間平均分配給各項專業過硬的老師。
早上學的是格鬥。
這位老師曾是泰國黑拳的拳王,出手以狠辣著稱。
作為’初學者’,詹無憂目前學的是格檔和橫踢,重複這種動作其實很枯燥,為的是讓肌肉形行條件反射。
他已經踢了四十分鐘,出了一身汗,正準備按弱雞人設喊停休息一下,就看見王致繞了過來。
王致這種人,八卦是刻在骨子裏的。
他扔下這麽個’炸彈’,他能忍得住?
詹無憂呼吸錯了倆拍,故意在一個橫踢中一腳踩空,疲累的對着教練擺擺手,虛弱道,“抱歉,我真的不行了,先讓我休息五分鐘好嗎?”
拳王雙手抱胸,咬着字道,“只能五分鐘。”
詹無憂比了個ok,坐到一邊的長凳上。
王致悄悄繞到他身邊座下,殷勤的遞過來一瓶水。
“謝謝。”詹無憂是真的渴了,接過水噸噸噸喝了半瓶才停下。
王致挑眉看了眼拳王,又把目光落到詹無憂身上。八卦的氣息已經上乎之欲出,“閻爺怎麽突然讓你來訓練了?”
詹無憂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種說來話長,事情跌宕起伏的調調讓王致雙眼放光。
在他越來越期待的目光中,詹無憂簡短的把傳世拍賣會遇刺的事說了下,而後總結道,“還是我太沒用了。”
“确實。”王致脫口道。
半秒後,他反應過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确實是太驚險了。你看我這嘴,這斷句斷的!該打。”
詹無憂失落的瞅了王致一眼。
這是一種明知道你根本不是斷句,但我不追究的眼神。
“王哥,”詹無憂又嘆了一口氣,閑聊似的,“主人和您說了內奸的事嗎?”
“內奸?”王致覺得自己在法國的這段時間錯過了十幾集連續劇,這一回來,連小白兔的節奏都跟不上了。
“啊!”詹無憂左右看了眼,表情比王致的還懵,“這是不是不能說?我是不是惹禍了?”說着說着雙眼直接就紅了。“我,我去向主人認錯。”
“別,別別!”王致急急拉住人。
他湊上來八卦這種事,被閻爺知道,怎麽都要挨批。他咳了聲,嚴肅到,“內奸這種事又不是頭一遭了,我就是剛回來,很多事要處理,閻爺不方便派我去才沒提。”
“真的?”詹無憂猶豫不決。
“當然是真的!”王致和小白兔互瞪。
四十秒後,沒能比過對方,先眨了眼。
他揉了揉泛酸的眼睛,覺得詹無憂簡直有毒,自己根本不想和他比’誰睜眼時間長’這種幼稚的比賽,“行了行了,不就是內奸嘛,這幾年被撺掇背判閻爺也不下三個,不每每都被揪出來,這回又算得了什麽,能有我手頭上的事重要?”
詹無憂好奇道,“什麽事呀?”
王致掃了眼額角滿是汗的弱雞小白兔。
随即證明自己似的,從口袋掏出一張不完整的鞋印圖。
鞋印紋路在無憂眼前一晃而過。
王致直起身,“知道這是什麽麽?”
詹無憂腦中翻起風暴,臉上一派天真,“什麽呀?”
“這是打破恥辱的鑰匙!”
詹無憂:“……”神他媽打破恥辱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