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扮豬吃老虎
衆人剛來到門口,就見到一輛警車’唰’的停在門前。
警車門打開,由警員攙扶着的詹無憂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披着一件警用大衣,瘦削的身體微微縮着,一副吓破了膽的模樣。
閻情二話不說,上前主動把人攬在了懷裏。
一雙黑沉沉的眼看向倆位警員,道,“這是我家的孩子,他出了什麽事?”
詹無憂瑟縮着肩膀,把臉理在閻情胸前,一動不動。
“是這麽個情況,”方臉警員道,“我們接到群衆舉報,江濱郊外有人聚衆***,趕到現場時,這位同志剛從那裏逃出來。”
閻情擁着人的手一緊。
這小玩意怎麽可能跑去那種地方!
他昨天就該發現的,這粘乎乎的小玩意沒出現,肯定是有問題!
蘇小顏一雙眸子緊盯着詹無憂,像是擔心他的安危一般。
可惜他整張臉都埋在了閻情懷裏,只能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發。
這種不知被多少男人玩了的身體,竟然還有臉抱着閻哥哥,毫無廉恥!
她眯着眼,心裏突生一計。
她回頭,對着身邊的人道,“詹哥哥看起來很不舒服,不如把花醫生喊來看看吧,檢查一下?”
“啊,對了。”方臉警員道,“你認識一個叫陳責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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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名字,蘇小顏心頭就是一跳,下意識将目光投向了閻情。
閻情的臉色黑沉沉的。
陳責不久前才折了詹無憂的胳膊,他罰了人沒多久就跟着出了這事。他想說服詹無憂的失蹤是意外都做不到。
甚至于他已經想到了陳責是怎麽暗地動用閻家的力量,把傻乎乎詹無憂騙去了郊外,更是找來了怎樣的人……對他……
閻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情緒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波動。
他沉着聲音道,“認識,他怎麽了?”
“他目前在醫院。據當時在場衆人指認,他是這起聚衆***案的發起者。按照有關條例,需要對他進行拘役,但鑒于他目前的情況,建議你們派家人去照顧一下。”警員确認般看向閻情,“沒問題吧?”
這種事哪能讓閻爺來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做為智囊團的一員,馬臉男人早在閻爺臉色不對時,就悄悄站了出來,這會兒更是主動攬了招呼警員的活,“真是麻煩你們了,您能和我具體說說嗎,當時的情況。”
“可以。”方臉警員挺好說話。“我們是淩晨十分接到的報警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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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擁着人,轉身,大步向家走去。
蘇小顏只覺得陳責果然靠不住,這麽點小事都辦得不利索。既然要整他就不能再給他有蹦噠起來的機會。
假裝住院能有用嗎?
想她上次在醫院呆了這麽久,結果還不是被詹無憂占了好處,輕描淡寫的十板子就把撞她的事糊弄過去了。
他竟然還想着假裝住院把這事瞞過去,愚蠢!
這麽想着,她又迫切想知道他招來的人究竟有沒有把人搞廢,最好還是沾上一輩子都甩不脫的髒病!
她追着閻情跑回了屋。
走到一半時,正好遇到趕來的花京鶴。
“花哥哥。”蘇小顏拉住傻站着的花京鶴,輕嗔道,“你怎麽不跟閻哥哥上樓呀。”花京鶴現在還住在地下室的小單間裏,看見閻情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剛和閻情交錯而過,閻爺也沒喊他,他自然也不敢貿貿然跟上去,“是閻爺喊我嗎?”
蘇小顏一臉難過的表情,“詹哥哥好像被外面那些人……嗳呀,這種事我也說不出口。”她牽過花京鶴的手,領着人往樓上走,“你快去看看吧。不然詹哥哥哪裏不舒服了,閻哥哥又該拿你出氣了。”
這話說得,實在讓花京鶴糟心透了。
明明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他卻仍有一種自己是古代太醫的錯覺。
陛下愛妃身體欠安,就威脅着要太醫陪葬的那種。
蘇小顏已經引着花京鶴到了閻情房門前,她上前輕敲了倆下,軟聲道,“閻哥哥,花哥哥來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身體最重要呀。你開開門,讓花哥哥進來看一下吧。”
閻情的聲音從門隙間傳出,“滾!”
花京鶴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蘇小顏的臉色卻不好看了。
這還是第一次,閻哥哥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屋內。
詹無憂抱膝坐在牆角,如同一只封閉了自己的受傷小獸。
閻情拉了他幾次,可還沒等他開口,這人就又刺溜一下縮回了牆角。
眼見着他今天打定主意要蹲牆角了,閻情索性把椅子推到他跟前,自己大馬金刀的坐上去,直接堵死了他其它的出路。把他困在了這一方小天地裏。
“說!”閻情的聲音暗啞低沉,“他對你做了什麽。”
詹無憂縮着身子,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小刺猬,虛張生勢的支梭滿是斷裂的刺,其實內裏早已害怕的瑟瑟發抖。
閻情莫名有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動物的錯覺。
他調整了一個呼吸,努力加了點安撫的語氣,“你傷到哪了?”
詹無憂沒說話,漂亮的小臉蛋卻緩緩擡起來,夾雜着不安和怕恐的看了他一眼。昨天還似浸了水般的眸子此刻紅通通的,眼睛裏也遍布着紅血絲。看起來可憐又可怕。
閻情坐不住了,他半蹲在詹無憂跟前,忍不住把聲音放緩,“不要怕。”
詹無憂白皙的小臉蛋上挂着淚痕,怎麽看都是一副被糟蹋了模樣。
他哽咽道,“您,您是不是不要我了。”
“誰說的!”閻情怒斥一聲,緊跟着怕吓着詹無憂似的放緩聲音,把手輕輕放上他的後背,安撫道,“我怎麽會不要呢?是他和你說的?”
詹無憂默默流淚,不吱聲。
這默認般的小模樣讓閻情怒從心起。“你寧願聽他胡說八道,也不相信我?!”
詹無憂看似猶豫了一下,但仍不放心的再次重複道,“那您沒有不要我,也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這問的,俨然有幾分一旦閻情表達出不要他的苗頭,他就立馬以死明志似的。
閻情不敢多刺激他。
“要你,不趕你。”閻情半摟半抱上前,乘機把人從牆角處把人拐出來。
閻情直接把人放到床上,拿被子包起來,方輕輕坐到了床沿邊。
這小玩意已經哭得滿臉淚痕,一張小臉也慘白慘白的,配着紅通通的眼睛,跟只兔子精投生似的。
閻情心頭沉甸甸的。
他去洗手間給他擰了塊毛巾,細心的給人擦了一把臉後,關心道,“你傷哪了?
這話當下刺激得詹無憂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伸手抱住閻情。哇的一下哭出了聲,聲音裏帶着顫意,“哇嗚,主人,我好害怕。他,他把我騙到了郊外,說你不要我了,要把我送給這些人玩,嗚嗚……”
“放他娘的屁!”閻情爆了把粗口。
伸出有力的大手回抱了一把詹無憂,安撫道,“不要怕,沒事了,沒事了。”
“我,我害怕極了,他們那麽多人。”詹無憂聲淚俱下,“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逃出來,嗚嗚,主人,我沒讓他們碰我,你不要丢下我,別不要我。”
他像滕似的纏着閻情,柔軟的唇不停吻着他,一邊流着淚,一邊利落的剝了倆人的衣服,“主人,你檢查,我,我沒讓人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