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戲精的誕生
撩漢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詹無憂哪裏想到異國他鄉撩的小可愛,竟然有能耐把尋人消息捅到自己的老巢。
“那小孩沒事吧?”詹無憂回憶了把,喃喃自語道,“我沒對他做什麽啊……”
這話實在是渣。
簡直可以收錄到渣男語錄的那種。
聯絡員把詹無憂從上到下打量了遍,’渣男’的标簽也跟着從腦袋貼到了腳底板。
“這位小少爺可不止在’淆’這投了任務,但凡有些名頭的組織都接到了這筆單子。”聯絡員也不知道是想給他解憂還是添堵,“只不過我手快,及時截下來了。不過你如果不在任務時間內提交消息,這份單子就會再度流出。”
詹無憂喝了口酒,“能查到發布者的身份嗎?”
家裏已經有一只大寶貝了。他壓根就不想着搭理執行任務期間的小情緣,接到任務起就扔在一邊積灰。不是聯絡員提醒他時限快到,他忘了自己還有這麽個任務。
“對方權限太高,”聯絡員愛莫能助。
截下這筆單子開始,他就查了。可惜,對方的權限不是他可以看得到的。
麻煩!詹無憂皺了眉,而後不帶感情道,“回複對方,找的人已經死了。”
他說這話時眉眼冷清,絲毫不沾一點人氣。
這樣的詹無憂,讓聯絡員心底陌名升起一種感覺:這個時候不要違逆他的意思會比較好。
“行了,今天就散了吧。”詹無憂拿了臺子上的手機揣進兜裏,從位置上起身,“有需要我的時候,聯系我。”
聯絡員目送着他走到房門口,确定他是真的要走了,才出聲問出憋了一個晚上的話,“你打算什麽時候和‘鐘’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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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對于盟友還是挺尊重的,轉身靠在門上,回,“怎麽,有什麽想法要摻在其中嗎?”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你是白帶來的人,白可以享受你勝利果實的一半。或許就在’鐘’的聯系方式轉交給你的同時,也有一份發到了白那。”聯絡員一雙黑沉沉的眼緊盯着詹無憂,表情嚴肅。
詹無憂盯着他一張清秀的臉做出這麽古板的表情,臉部的表情漸漸怪異,緊接着唇角上揚,筆意漸漸彙集,誇張到捂着肚子突然笑出了聲。
“你嚴肅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詹無憂笑着眼角都閃出了淚花。“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愛哈!”
等他自己笑舒暢了,才重新支起腰看向聯絡員道,“壞孩子,其實心裏非常期待白聯系’鐘’吧。只有她動了,才能在所有人的腦袋上敲響警鐘——看,當初平安脫離了’淆’的人,竟妄想重掌’淆’!”怪腔怪調說完假想的話,詹無憂懶散的盯着聯絡員,“如果我說馬上聯系’鐘’,你是不是還得勸我機會難得,需要好好想一想,拖延一下時間?”
聯絡員眼神略有些心虛。
和詹無憂猜得不錯,他确實是這麽想的。但這種念頭在自己這裏過一遍是一回事,被剛剛結成盟友的友軍發現可就尬了。
詹無憂簡直是個怪物,正常人在對方剖開自己的內心,近乎低姿态的表示自己的悲慘身世後,基于同情心都不會再懷疑。
偏這人,竟然還這麽警醒。
“寶貝,不要緊張。畢竟我也期待着她動。”詹無憂的唇角仍然微揚着,帶着自負與狂野,“她不動,怎麽能攪混水呢。”
水不混,又怎麽把她身後的貴人給揪出來了呢。
他可不願意把攪黃了他家大寶貝生意得來的機會,去換一個早晚可以找出來的人。
這種機會,要用,就要用在刀刃上!
“行了,這兒還有事要處理。”詹無憂打開房門,“有重要情況時再找我。”
·
閻情穿着一身輕薄的睡袍坐在沙發上,指頭還燃着半根雪茄。
雪茄的煙輕袅袅的飄在空中,形成一道婀娜的曲線。
他俊美的臉在氤氲的煙霧裏越加令人着迷。一雙黑沉的眼卻毫無焦距的盯在窗戶。腦子裏面全是下午時分,詹無憂從窗口探出來的那張笑臉。
那個笑臉幹淨得如同夏天的太陽。
以至于他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竟覺得自己窗外又映出了那張臉。
而後,他聽到了自己亂了的心跳聲。
這可真是……太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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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和閻情撞了個對臉的詹無憂吓得一下竄上房頂。
在房頂上靜待了一會後,又覺得不對勁。
閻情這傻子怎麽沒追上來?他再次悄悄爬到窗邊,偷偷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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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茄在他的指尖慢慢燃盡。
閻情這才如夢初醒般從椅子上站起身,夾帶着初春深夜裏的寒氣上了床。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腦子裏卻亂哄哄的。
——他心動了?
——他對那麽個小玩意心動了?
他睜開眼,眸色沉沉看着窗外。窗外再度映出了詹無憂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來。
閻情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無比。
他對這人的執着,竟然到了出現幻影的地步!
這個小玩意或許留不得了。
他不允許自己對這種軟弱的小東西動心。
這種沒有自保能力的小東西閑暇時逗個趣是種情趣。但當真上了心,就是麻煩!明天,
等明天。
就給足這小玩意錢,把人送走,送的遠遠地!
絕不能讓這種軟弱的小東西成為自己的軟肋!
·
詹無憂若有所思的看着和自己互望的閻情。
這人不對勁,他明明看見自己,卻擺出這副下定決心,遠離危險物的表情。
這大傻子想幹什麽?他想趕自己走?
詹無憂腦子轉得飛快,見閻情轉過身閉上眼,身影輕盈一躍跳下窗臺,隐入黑暗。
閻情給自己訂的計劃十分完美。
但早上時卻沒見着時時刻刻都要粘上來的詹無憂。
派人去喊,房間裏也沒人。
在找遍整個閻家都沒見到人後,閻情表情就變了。
“人去哪了?”閻情坐在主位上,臉色沉得如同刷了層墨汁。
昨晚守夜的人排成一列,戰戰兢兢的跟一群小雞崽子似的,“昨天,昨天那個,那個詹無憂說出門去散步,後面……後面……就沒見他回來……”越說後面聲音就越小。
這腿長在人家身上,他們誰管得住。
蘇小顏站在樓梯口,支着耳朵聽閻情發怒。
人沒回家,看來是回不來了。
她的心裏漸漸泛起暢快!
就該是這樣,看來陳責這一回辦得很是妥當。
她倒要看看,這回,他還拿什麽爬床!拿得到病的身體嗎?哈!哈哈!只要一想到這人的後半輩子只能跟條臭蟲一樣縮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渡過餘生,蘇小顏就忍不住興奮。
再看閻情憤怒的模樣,蘇小顏只恨自己下手太晚。
要是再讓倆個相處得久一些,這個家裏哪還有她的位置。
“他一個人出去的?”閻情忍着怒意,“沒帶東西?”
“沒,沒。就,就一個人出去的。并沒有什麽異常。”負責守夜的一班人被問的心裏直打鼓。
閻情沉着臉,心裏有倆道聲音卻開始互相拉鋸。
一個說:走了好,反正你要送走他,現在人走了,還省了麻煩。
另一個聲音卻道:那小玩意乖巧又膽小,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平時恨不得整個人都扒拉到他身上來。可昨晚吃了飯就沒出現在他跟前,肯定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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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突地從主位上站起身,走起路來都似帶着電閃雷鳴,“去找!”
“噢噢……”
“……好,好好。”
“是,是。”
所有人亂糟糟的人應着聲,跟在閻情身後急急出了門。
蘇小顏哪能錯過這個機會,當即從樓梯口跑過來,“閻哥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
·
衆人剛來到門口,就見到一輛警車’唰’的停在門前。
警車門打開,由警員攙扶着的詹無憂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披着一件警用大衣,瘦削的身體微微縮着,一副吓破了膽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無憂:我好嬌弱,好無助,你還要趕我走,嘤,厲害你,我沒辦法生存下去的,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