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賣慘的大少爺
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都是有人用盡心機後的相遇。
詹無憂怎麽能允許自己白挨一次脫骨?
不管練過幾次,該疼還是疼的。
陳責這個傻子如果不是湊準時機過來,那麽他就該主動出去找事了。·
·
“我疼。”詹無憂抱着右手,眼眶紅紅的看向閻情。
閻情明知道這小玩意故意賣慘,但那手畢竟是真的脫臼了,陳責那麽大塊頭都疼成那副鬼德性,相比下來,這小東西算是堅強了。
閻情把雪茄架在煙架,坐到床沿上。
詹無憂的目光緊随着他,見人一上床,整個身子就湊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半趴到了他的大腿上。
乖巧又依賴人的姿态,實在滿足男性心底一些不能明言的欲念。
“我知錯了,我不該明知閻爺心善,就總想着見到您。”詹無憂先扔了一堆彩虹屁,再借勢把手機的事給圓了回來,“把手機放您這,也是想着您能過來看看我。”
他悄咪咪擡起頭,觀察了閻情的臉色,大膽的又補了句,“我掐着時間準備好的。”
準備好的?準備什麽玩意兒?
閻情現在被這個小孩子弄得特別的敏銳,倆人只要呆在一起,沒聊幾句就能往那事上扯。
果然,詹無憂握着他的手,開始誘導着人往自己身上摸,“我已經做好了潤滑,您真不試試嗎?我現在還有點燒,裏面很熱……”
要不是這個小孩又發燒又折了手,他真想現在就把人扔得遠遠的!
Advertisement
這什麽倒黴玩意兒,一天天的,腦子裏盡是些黃色廢料!
·
閻情的沉默助長了詹無憂的勇氣。
他如一尾蛇似的纏了上來。
閻情沉默的由他盤着自己,視線劃過他軟耷的右胳膊,不動聲色間把手放在了他的肩頭。
詹無憂沒覺出哪裏不對,只以為閻情也蠢蠢欲動,畢竟愛人那方面的能力他一直很認可。
直到他被閻情放平在床上,準備主動脫他衣服時,右肩處突然’咯嚓’一聲脆響,痛感緊跟着直沖天靈蓋。
“好了,好了。”閻情擔心這小孩害怕,特別忍着他沉溺時才把胳膊給接回去。
接完了手,見他全身抖的厲害,指尖還不忘順着他的手臂輕輕的安撫着。
詹無憂疼的小臉發白,心裏即溫馨又有無數髒話想說,但看到閻情那張俊美的臉,又默默把髒話咽回了肚子裏。
算了,老攻這麽好看,不罵了。
“這幾天不要用右手。”閻情安撫好便松開這人,轉頭擔心他又作妖,把還沒收回去的三床被子直接把人壓了個結實。
詹無憂從厚厚的被褥中擡起頭,壓在被子底下的左手還不死心的去扯閻情,粘粘乎乎的還想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
閻情一個正常的大老爺們,哪經得住這麽撩?眼看着鑽出來的手不停往自己這裏夠,黑了臉,“安靜躺着,再敢發出一個聲音,就滾回詹家去!”
閻情的表情不像是鬧着玩,詹無憂也不敢在他生氣的時候虎口撥須,默默把手縮回被子裏,偃旗息鼓重新做回乖寶寶。
·
但他今天演這一出,可不是為了讓閻情給他來接骨的。
他得讓這人去法國時把自己帶上才行。
詹無憂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嘴裏不再發出聲音,但一雙眼直勾勾的跟着閻情。
閻情被他盯着也面不改色,該幹嘛幹嘛。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那本法語書,一手握着杯咖啡,看一會,抿一口。
興致來了,還能點根雪茄……
詹無憂的耐心也可以,閻情看書,他看閻情。
倆人生生耗到了晚上十二點。
·
閻情沖了澡回來,往床上一躺。
詹無憂就勢湊過去,卻被他毫無留情的推開了,“安份點。”
詹無憂哪能依?
只要給他點機會 ,就能順縫鑽,聽出老攻心情曾可,他就忍不住前湊。
“還不睡?修仙?”閻情留了盞小夜燈,昏暗的小夜燈泛着極淺的暖光,意外的在這個夜晚多了點溫馨。
“主人,”詹無憂把腦袋輕輕靠到閻情寬闊的肩膀上,心裏的小算盤打的滴溜溜的,“您打算什麽時候罰我?”
“急着挨打?”閻情的聲音在夜色裏迷人的要命。
詹無憂被這聲音鼓躁的耳根子發軟,一張小嘴甜的要命,“只要是您打的,我都願意挨。”
閻情胡亂撸了把詹無憂柔軟如綢的短發,“過幾日。”
哪能過幾日呢?過幾日閻情都從法國回來了。
“擇日不能撞日,就今天吧!”
閻情就沒碰見過詹無憂這樣的小玩意兒,這道上誰見了他不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就他,一個勁的往上粘不說,各種騷話還挂在嘴邊,現在還上趕着讓自己打,真是一把賤骨頭。
“您打我吧,”詹無憂是真心讨打,“需要去特殊的房間嗎?還是在這裏也可以?您打了我以後,我就能真真正正跟着您了。”
這小孩……
夜色總能催生出白日裏沒有的柔情。
閻情低着頭看他,暖黃的小夜燈照得詹無憂眉目朦胧,似多了一份愁絲。
他難得放緩了聲音,“詹家,對你不好?”
詹無憂恍了下神。
上輩子閻情也問過他,不過是在倆人互通情愫以後……
當初,他是怎麽回的?
“挺好的,只是再沒 人比您對我更好。”
·
閻情沉默了會。
除了具有特殊性的’第一次’,他對這個小孩更多是對弱者的憐愛,就像路邊遇到受傷的可憐小奶貓,他只不過伸手摸了摸,就讓這小玩意覺得自己遇到了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
詹無憂看着閻情漸染慈愛的目光,突然打了個機靈。
賣慘賣過頭了。
·
閻情在夜色中催出了難能可貴的一絲溫情。
他輕撫了一下詹無憂的臉,語氣裏帶着憐惜,“想留在閻家,就留。”
“主人,”詹無憂把一腔苦情往回收了收,看似感動的抱緊閻情,身體卻軟乎乎開始下滑。“我可以跟在您身邊嗎?無論去哪?”聲音埋在被子下,漸漸發沉。
他貼着閻情的身體,順着肌理分明的線條往下……
對付閻情這種老牲口,最有效的就是裝弱,你越弱,他越軟。
而男人最好說話的時候,通常都在爽快了以後。
·
次日大早,詹無憂被閻情押進了刑訊的房間。
閻情親自動手,打了他十板子。
聲聲入肉,力量驚人。詹無憂的痛呼聲招來了無數雙耳朵。
就在衆人以為這小玩意失了閻情寵愛時,下午,飛往法國的飛機上,詹無憂占了一席之地。
【作者有話說】:無憂:看到了沒?這個說不上病人的男人,還不是敗在了我嘴下。
閻情:我…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