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賣弄小聰明?
“不懂嗎?賣p眼上位時可沒見你不懂啊。”陳責的話直白又刺耳,“以為搭上閻爺就可以保住你這條小命?”
詹無憂皺着眉從床上坐起身,一雙泛着水光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陳責。
“怎麽?”陳責諷道,“生氣了?你這樣的人還會生氣?當初卑躬屈膝求着進門來賠罪時那腰可軟着呢……”
“請你尊重點。”詹無憂的聲音有點啞,高熱讓他喉嚨時刻處于幹渴狀态。
“尊重?”陳責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上下打量了詹無憂幾眼後,輕嗤道,“對你?”
“恩,對我。”詹無憂開始搶蘇小顏的戲份。
他虛弱的靠在枕頭上,一雙因高燒泛着水花的眼輕眨着,配合着微啞的聲音,“我雖然是來賠罪的,但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尊嚴的,你不能這麽欺負我。”
這輕軟的語氣還真有幾分蘇小顏的氣息。
可惜,陳責對一個傷害了自己女神的人打心底厭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蟲。
“你一個被閻家扔出來的小玩意,也配談’尊嚴’倆個字?”
“我知道,撞傷蘇小姐是我的錯。”他看似軟弱的縮着身子,實則快準狠的每一個字都直戳着陳責的火,“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當時,當時開的并不快。真的,我也不知道蘇小姐會這麽嚴重。我去現場看了好幾回,都沒有見到血,我以為蘇小姐并不嚴重……”
陳責被他撇清自己的話氣得臉色猙獰。誰被撞了,會平安無事?
沒見到血?這人以為一定要見到了血才嚴重嗎?
他盯着詹無憂的眼神漸變陰蟄,似一尾晃着毒尾的蠍。
“我現在也可以讓你看不到一點血,就送你去下面見閻王!”
這人的死穴一如上輩子,從來都只有一個蘇小顏。詹無憂滿意的看着陳責走向自己,全身的骨節開始暗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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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殊區域時,他被阮白純欽點學了縮骨的功夫。
這玩意遭罪!
每天要把身體的每個關節生卸下來,再原封不動的裝回去……直到你把這卸關節這事變成呼吸一樣平常,也就出師了。
詹無憂練了十餘年,每個骨節都已經滑的跟上了油似的。後遺症自然也有,他的骨質比常人脆,身形也要較普通人要瘦削,如果碰上力量比他大的人,極容易吃虧。
陳責身高180,體重175。整個人跟棕熊似的結實強壯。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來閻家,是賠罪;躺在客房這種事,可輪不到你這種礙眼的東西。”他像是要撿起什麽惡心人的垃圾,厭惡的皺着眉,蠻力提起詹無憂,“起來!”
詹無憂順着他的動作便起身,嘴上卻驚惶的嚷着,“你要幹什麽?放開,放開我。”餘光快速掃過桌上的小鬧鐘,胳膊處的骨節順勢輕柔一滑。
“閉嘴!”陳責沒發現不對勁,正準備給他讓他嘗點苦頭,就感覺他似一尾魚從自己手心滑脫。
回過頭時,他已經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輕顫。
“我的手……好痛……”詹無憂滿頭冷汗,整只胳膊便軟趴趴的耷拉在了身側。他害怕的盯着陳責,抱着脫臼的右手開始細細啜泣。
陳責楞了倆秒,完全沒想到這麽一把可以把這人給拉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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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掐着時間般,閻情冷着臉出現在門口。
屋內,詹無憂抱着軟耷的胳膊低聲抽泣,陳責皺着眉冷眼看他。
閻情不是個好脾氣的,倆人都沒回答他,他直接挑了最健全的陳責下手。
他上前,一腳踢在陳責膝蓋彎。
陳責被這狠辣的一腳踢得單膝跪地,磕出好大一聲響。“閻爺。”
詹無憂像是被閻情突然翻臉吓到,布滿淚痕的小臉可憐兮兮擡起,緊巴巴的看着他。
閻情不帶溫度的視線劃向陳責。
即使認定閻爺不會為了這種小玩意真正傷了自己,但被他這樣的目光盯着,陳責只覺得後背處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我,我和他開個玩笑。”
“玩笑?”這倆個字被他在唇舌滾過,再吐出來時,都帶着幾分要命的冰冷。
陳責不敢和閻情對着嗆,只能認錯道,“閻爺,這事是我錯。小顏被他撞了現在還躺在醫院,我也是一時氣憤……”
“他撞了人,罰自然少不了。”閻情緩步走到詹無憂跟前,不知是跟他說還是對陳責說,“可閻家沒有私刑這一套。”
陳責諾諾稱是,“我知錯了,閻爺。”
“詹無憂的刑,我會親自動手。”閻情說着彎下腰,把人從地上抱起來。
詹無憂被拉下床時只穿了身輕薄的睡衣,全身早已經涼透。如今被閻情抱着,源源不斷的熱量從愛人身上傳遞過來,直讓他舒服極了,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舒服的喟嘆一聲。
“至于你?”閻情居高臨下的盯着仍半跪在地的陳責,伸手放在他胳膊上,而後毫無預兆的用力一推!
’咔咯’一聲脆響。
陳責的右手直接被閻情用蠻力給卸了。
他痛得悶哼一聲,整個人無力癱軟在地,痛的直打冷顫。
“接好胳膊後,再去刑堂領罰。”閻爺不愧’活閻王’的稱號,對自己人也毫不留情面,路過時都不忘再補一句,“對普通人下手,你可真是能耐。”
這嘲諷的口氣讓詹無憂直覺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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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又被閻情扔回了他的床。
閻情的床用的是進口的郛膠墊,軟彈舒服。即使被他扔來扔去也不痛。但現在這情況不合理。
他的手都被陳責給’卸’了,閻情再混帳也不會這麽不管不顧。
詹無憂的小雷達全面開啓。
他捂着軟塌塌的右手,擡起紅通通的眼看向閻情。
閻情坐在沙發上,手裏捏着根雪茄。
他慢條其理的取過雪茄剪,去掉頂端。
’咔嚓’一聲,藍色的火焰燃起,閻情慢慢旋轉着雪茄,等雪茄頭每一處都燒得平均,放入唇間吸了一口。
伴着氲氤的煙氣看向詹無憂,“小聰明不少。”
詹無憂縮着脖子當鹌鹑,不答腔。
閻情從口袋裏掏出一只手機,扔到床上,“還設了定時,恩?”
【作者有話說】:無憂(深沉臉):世界上哪有這麽多巧合,所謂的巧合不都是有人用盡心機後的相遇。
閻情:這就是你偷偷往我口袋裏塞你手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