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是誰(05)
兩人趕到廣場附近時, 戰火已經演變為最激烈的沖突。
鎮長帶領他下的守衛兵們将附近藍帶以上, 具有一定戰鬥力的雄性都聚集起來,準備組織反擊:“大家不要慌,咱們齊心協力,肯定可以打敗敵人的!”
然而鎮長本身也只是個紫帶,而鎮長的職位又是世襲制, 他的能力和他擔任的職位沒有什麽關系, 他也是頭一回遇到如此大規模的侵襲,表現得還不如他兒子吉爾斯鎮定。
吉爾斯不像他父親那樣只會躲在人群後面空喊口號,而是很實際地沖在第一線, 與黑暗聯軍的人進行正面對抗:“紫帶以上的都跟我來, 藍帶的在後面支援,并保護精神力強的雌性們……”
他的想法是挺好,可惜在場的人并不是很聽他的指揮,因為吉爾斯說得太籠統了, 有戰鬥經驗的藍帶雄性并不想去後方保護雌性, 他們完全可以與黑暗聯軍的先鋒軍對抗。
而那些沒有經驗的自帶, 有一部分還是學院的學生,也是人生第一次碰到這樣大的場面, 一個不小心就會丢失性命, 他們不可避免地會感到害怕。
高同看了一會兒, 終于看不下去了,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戰鬥的前線,對吉爾斯說:“讓開, 指揮權交給我,你們重新聽我指揮。”
“你是誰,憑什麽……啊,是你?!”吉爾斯不出兩秒就認出高同來了,他的長相很有辨識度,而且氣質令人過眼不忘。
那種傲慢、嚣張、目無人的态度,就是那天他在玫瑰之心飯館碰到的雄性!
而且,他還是佩沙的雄性。
想到這裏,吉爾斯就忍不住露出有點扭曲的表情。
他在佩沙吃了大虧,輸給一個白帶的雄性,成了學院的笑柄。現在,佩沙喜歡的那個人又要他讓出指揮權,讓自己聽從他的指揮……
“不可能,我不會把指揮權交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而且你的實力也只是紫帶,并不能服衆!”吉爾斯看向對方。
他說得挺義正言辭,其實只是不想給對方出風頭的會而已,在他看來,大家都是紫級,憑什麽要服從一個外來人的安排?
在溫瑟小鎮上,擁有紫色鬥氣的人就已經是屈指可數的高,紅帶不是沒有,但人數非常稀少,他們并不擅長群體作戰,而且還有一人在保護吉爾斯的父親。
吉爾斯被鎮上稱贊年輕有為,除了因為他是鎮長的兒子外,本身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看來你的眼神也不怎麽樣,我在銀帶上面加了一條紫帶,這就認不出來了。”高同啧啧地搖了搖頭,摘掉腰間的紫帶,露出那條已經有些年歲的銀帶,“早說你們只服從鬥氣更強的人,我剛才應該直接表明身份的。”
“啊,真的是銀帶!”
“這麽年輕就是銀帶了,這個人是什麽來頭啊?”
“我記得他,他一年前就來到鎮上了,租的是佩沙他們家的房子,人很低調,但是我見過他教訓那些小混混……”
這時候,所有人看到高同都在努力回想他好的方面,讓他看起來更能服衆,因為人都有慕強的心理,比起水平只比他們好一點的吉爾斯,還是高同看起來更厲害一些。
所以即便以前這當曾經有人吐槽高同“晝伏夜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幹什麽壞事”,也會馬上忘記自己從前說過的話,絞盡腦汁尋找讓自己信服他的理由。
其實這個理由也不用找,高同從吉爾斯搶過指揮權後,立即将在場的人組織起來,轉守為攻,把已經壓到廣場邊緣的黑暗聯軍又頂了回去。
他用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
“所有人,配合
我進攻。”
很簡短的話,卻需要建立在自身強大的實力上。
高同化成獸形,就是一條将近十米長的粗壯大蛇,尾巴一掃就能掃飛一片邪教徒。而他不光獸形十分靈活,戰鬥過程還不斷在人形與獸形之間熟練切換,他甚至不怎麽依賴戰友的輔助,一個人就能對抗大部分的敵人,其餘的不管是有經驗還是沒經驗的雄性,就只需要跟在他身後“撿漏”,給那些遺漏的敵人補補刀而已。
這般強悍的戰鬥力,讓人不服不行。
高同的出現,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幾乎一面倒的戰局,把黑暗聯軍打得節節後退,難以再次組織有效的進攻。
而另一邊,于數來到隊伍的後方,也并不意外地在一群雌性當看見正忙于畫符的夏拉。
夏拉在雌性當的知名度是很高的,畢竟他是享譽帝都的陣符天才,哪怕人看起來比較高冷,不是太好相處,他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些雌性們在夏拉的分配下各自埋頭畫符,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不自覺地希望自己能向夏拉靠攏,氣氛還算和諧。
然而,當于數出現時,這種表面上的和諧立馬被打破。
“都什麽時候了,畫這種清心的陣符有什麽用?”于數指出一張桌子上聚集起來的無名雌性的陣符說,“浪費時間。”
“你不要亂說,這是帝都來的夏拉讓我們畫的,他可是制符的大師!”一名雌性臉色漲紅地說。
夏拉見這邊的人吵吵嚷嚷的,影響到他畫符,幹脆放下走過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看見于數的那一刻,夏拉不自覺地瞳孔一縮,下颌也繃得緊緊的:“你來這裏做什麽?”
“來搶你的指揮權。”于數說得言簡意赅,“你們畫的陣符毫無章法,全都對實戰沒有用處。夏拉是從帝都來的吧,從來沒參與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争,所以你的指揮漏洞百出。”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夏拉沒有經歷過戰争,難道你就很有經驗了嗎?”夏拉還沒說話,就有雌性維護他開口。
夏拉自己也氣得嘴唇發抖,他盡可能保持自己的明哪裏不對,你只是在一味的譴責而已。我知道你對我看不順眼,因為我和雷勒殿下是舊識,所以……”
“你不對的地方多了去了,我懶得一一指出來,這純粹是浪費時間。”于數拔高嗓音,對在場的雌性們說,“想知道我說的到底對不對,請大家從現在起只需要畫出一張自己最擅長的攻擊型陣符就行了。”
“什麽?讓我們畫自己最擅長的陣符?”
“可以啊,那就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本事吧!”
“我倒是想看看,這個雌性是不是真有那麽厲害,能比帝都來的夏拉還要厲害?”
“他還帶着一個孩子啊,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為什麽不帶着孩子去避難,反而過來指畫腳的,他是誰啊……”
衆雌性嘴八舌地小聲讨論,他們都對于數相當的不服氣,各自鉚足了勁畫下自己最擅長的攻擊型陣符,他們都想看看,這名雌性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
因為是最擅長的符,所以雌性們所用的時間都很短,想要偷工減料或者用濫竽充數故意刁難于數的,都被他一眼看出并點了出來。被他點到名的雌性每個都羞愧不已,再沒有人敢糊弄他。
于數一共收集到十五張陣符,他幾乎在拿到的那一刻,就開始運用這些陣符。
加速符、風暴符、雷霆符疊加使用,用在前方戰鬥的隊伍左翼,正好能夠将高同故意漏下的缺口堵上,為左翼較弱的雄性增加攻擊力。
幹擾符、致
幻符等具有迷惑性的陣符則用在右翼,在戰鬥得最激烈的一邊戰場上對邪教徒們進行幹擾。
最後是于數自己,一邊使用陣符的時候,一邊制作為高同量身打造的陣符,讓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能揮灑自如,殺傷力成倍飙升。
“一名優秀的制符師,不但要畫出足夠強力的陣符,還要學會如何在戰鬥運用它們,讓陣符成為戰士們的助力,而不是埋頭畫符就完了。”于數的視線在在場的人掃視一圈,最後落在夏拉精彩萬分的表情上。
“夏拉的做法,是在腦內自己排布一遍陣符的用法,然後分配大家各自畫符,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他根本就不了解戰場的局勢,也不了解作戰的戰士們。戰場是瞬息萬變的,你們的眼睛都不放在戰場上,還指望怎麽去幫忙?”
許多雌性沉默地低下了頭,然而想到于數的話,他們又忍不住擡起頭,看向前方戰場。
廣場正心,剛才在經過于數的靈活運用下,有陣符的加成力量,讓那些戰士變得更加勇猛,幾乎可以說是勢如破竹,每個人都如魚得水,陣符将他們的特長都發揮出來了!
黑暗聯軍那方也漸感吃力,在陣符的影響下甚至還出現自己人誤傷自己人的行為。
雌性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陣符有朝一日居然能發揮這麽大的作用,都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而且……”于數的話還沒說完,他繼續看着夏拉,“你想單獨為主将畫符,可是你跟不上雷勒的動作,你針對他的攻擊剛畫到一半,他就會立刻換一套連招,讓你的陣符根本無從出。”
夏拉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額頭上全是汗水,但他還是倔強地說:“可是這裏除了我,沒有人能……”
“但是剛才那名雌性不是立刻就跟上指揮官的動作了嗎?”有人質疑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他畫符的動作好快,好像早就知道對方會往哪裏攻擊一樣。”
“啊,這不是佩沙嗎!”終于有安尼莫斯學院的雌性認出于數來了,他激動地說,“他是我們學院這次對抗賽的冠軍啊,跟他搭檔的還只是個白帶的鬥氣者,他的動态視力、預判能力、制符水平都是頂尖的!連白帶在他都能打敗紫帶,更何況是這些本來就很厲害的戰士們!”
似乎是被這名雌性點醒了,安尼莫斯學院的學生們都紛紛點頭,還說:“佩沙的能力顯然不在夏拉之下,不,應該比他更強才對!夏拉跟不上銀帶戰士的動作,但是佩沙可以。”
“你們剛才還說佩沙帶着孩子是腦袋有問題?難道你們沒聽說嗎,那是因為他的孩子患了病,不能離開母父的身邊,他這是對孩子負責,就連參加對抗賽的時候他都是這麽做的,也沒見影響戰局。”另一位同學說。
“佩沙的能力很強,帶個孩子又怎麽了,他還是最強的!”又有一人嘲諷地看向夏拉,“有的人沒帶孩子,也不見他發揮有多出色,只會讓我們畫那些沒用的清心符。”
夏拉被他們諷刺得面紅耳赤,擡不起頭來,他忿忿地捏緊自己的拳頭,還想為自己辯解些。
于數可沒給他這個會,他表情淡漠地對衆人說:“不服我的,現在可以離開。如果你們還想保衛自己的家園,就按我說的做,我會帶領你們成為前方戰士最強的後盾。”
“最強後盾”幾個字,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一般,激起了在場雌性們的雄心壯志。
這一刻,他們不再是雄性們的附庸,而是他們的戰友,甚至是他們的支撐。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雌性們早把一臉難堪的夏拉丢在一邊,問于數:“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還是畫你們最擅長的攻擊
陣符,由我來運用,我會發揮出它們的最大效力。”于數對他們說,“另外,如果你們當有幾個曾經練過組合陣符,也可以畫下來。”
組合陣符就是成套的攻守一體的陣符,有時候人或者四人一組的對抗賽時也會用到。
夏拉終于找到了能讓自己開口的會,他立即激烈地反駁于數:“可是組合陣符是因人而異的,只有事先了解雄性的特色,才能為他們量身打造适用的陣符,你說我不了解那些戰士,你自己不也是嗎?!”
衆人本來高漲的熱情因為夏拉這番話而冷卻了一些,有點疑惑地看向于數。
于數輕輕嘆了口氣:“成套的組合陣符對應的一定是連續的攻擊,只要把陣符的精髓提煉一下,稍微改動一兩,就能根據戰場的情況改良成實用的陣符。難道你們畫符之後就原封不動地使用,不會根據實際情況靈活運用的嗎?”
夏拉:“……”
夏拉啞口無言。
于數不但精神力比他強,連戰争的經驗都比他豐富,很快就在半助攻半教學的情況下将在場的雌性們收服,同時也讓前線的戰士們體會到了什麽叫“如有神助”。
“後方的陣符支援實在是太給力了!”一名雄性忍不住說,以往他一刀只能将人砍成重傷,如今有了疾風的速度和力量後,他一刀就能把敵人斬成兩截!
抹掉臉上的血水,另一名雄性暢快地說:“是啊,我也好久沒試過打得這麽痛快了,所有陣符都來得剛剛好!也不知道是哪位雌性,他的精神力一定很強悍。”
“照我看應該是帝都來的夏拉,他是帝都最年輕有名的制符師,而且又長得那麽漂亮,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就算你沒結婚也娶不到他的,他曾經說過,只會嫁給最強大的雄性,你是最強大的嗎?”說話的人示意對方去看沖在最前面的巨蛇,暗綠色的蛇尾重重砸在地上,連地面都被砸出一個大坑,腳下的地面在不斷顫動。
他就像個不敗的戰神。
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絕望。
幸虧他是自己人啊!
在場的雄性,只有吉爾斯咬了咬牙。他很清楚,剛才那波陣符并不是出自夏拉的,肯定是佩沙幹的!
這種每張陣符都用在刀刃上,最大程度發揮雄性們的特長和攻擊力,根據戰場的變化靈活使用陣符的做法,吉爾斯才剛體驗過一回。
只一回,就讓他印象深刻。
只有佩沙敢這麽幹,也只有他能這麽幹。
吉爾斯忿恨不甘之餘,還有一絲的慶幸,他現在雙都充滿了力量,讓他每一拳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就像那些雄性說的,他從沒想過戰鬥是一件這麽輕松的事情!
這就是那個白帶鼹鼠打敗他的原因嗎?
好像什麽戰術都不需要想,他只要想前揮拳,自然有人會在後方幫他調整方向、角度和力度,而他十分清楚,他一定會給敵人帶來最大的打擊。
吉爾斯感覺自己就像個牽線木偶,線頭的一端扯在佩沙的上,可他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反而還越打越興奮,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把敵人當成瓜菜來砍,這種難以描述的痛快簡直會讓人上瘾!
相比之下,夏拉的陣符雖然也很厲害,可是他為吉爾斯畫的加速符只有速度,并沒有力量的加成,讓獸形是棕熊的他難免有發揮不出力量的憋屈感。
或許以前的他并不這麽覺得,認為只要夏拉肯為自己畫符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是佩沙太好了。
好到将
他跟夏拉列在一起對比時,吉爾斯竟覺得夏拉被他對比得黯淡無光。
交戰後的第4個小時,天色漸漸變暗,勝利的天平傾倒在小鎮的守衛軍一方,戰士們成功将黑暗聯軍趕出廣場,趕到邊境線的附近,守住了防線。
于數見前方戰場已經到了尾聲,他開始讓那些雌性們停下上的工作:“接下來就沒我們的事了,可以派人尋找附近的幸存者,将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戰火點燃的時候,溫瑟小鎮上的居民就各自避難,有的跑進了山裏,有的去了隔壁的城鎮,住在邊境的人們警覺性還是很高的,他們都有自己規劃好的逃生路線,就是為了預防黑暗聯軍入侵。
但也有沒來得及去避難的人,他們可能躲在家裏或者別的地方,等待其他獸人的救援。
“我贊同佩沙的做法,前線現在也不需要我們了,我們應該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把幸存者找到并安置好。”一名雌性表示出對于數的支持,他就是那個最先認出于數身份的同學。
大家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分成小組行動,每個小組帶幾名守衛的雄性,這樣能确保他們的安全。
“可是找到那些幸存者後,要把他們安置在什麽地方呢?”有的人問。
“帶他們到神殿山的山背去吧。”于數說。
“啊,那裏不是墓地嗎?”有的雌性比較膽小,聽到墓地之後臉上就有些不樂意。
“墓地的墓碑就是最好的屏障,如果黑暗聯軍襲擊神殿,大家躲在墓碑後面可以随應變,天然的地勢能讓我們居高臨下觀察情況,讓他們大吃苦頭。”
于數對他們分析道:“而且神殿下方封印着黑暗神的屍身,神殿的結界也能為我們提供庇護,再加上到最後守衛軍肯定會跟黑暗聯軍在神殿前進行決戰,我們既能被守衛軍保護,也能給他們提供幫助。”
于數說得有理有據,不得不讓人信服。
“我……我不同意!”
這個時候,從戰場後方退到雌性當的鎮長突然開口說:“你們現在把我的守衛帶出去尋找幸存者,那我的安全怎麽辦,我可是溫瑟小鎮的鎮長,一切應該都聽我的安排才對!”
被人搶走了戰鬥的指揮權,也沒能看到兒子有什麽出色的表現挽回自己的臉面,鎮長本來就憋着一肚子的火。
眼看這時自己的守衛還要受一個名不見驚傳的雌性的分配,鎮長更加的憤怒:“哺乳期的雌性就應該去避難,我的下什麽時候輪得着你來安排了,真是不自量力!”他立馬轉頭看向夏拉,臉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這種場合,還是聽夏拉先生的。”
夏拉早就在戰鬥到一半的時候就成了透明人,如今被鎮長挖出來,大家才想起來似乎還有這麽一個人——帝都來的,聽說很厲害的制符師,可實際上他連佩沙的一半的不如。
夏拉簡直尴尬的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他赤紅着臉,在衆人緊迫的視線開口道:“就……按照佩沙說的吧,他說的都很有道理。”
“什麽?”鎮長一臉錯愕,“夏拉先生,你……”
“鎮長大人,你除了會拍馬屁以外還會什麽?你家公子也是個只會在練習賽作弊的,果然是一脈相承!”有個比較大膽的雌性嘲諷地說,“自己沒本事,就不要在關鍵時刻做出愚蠢的決定,我們大家都為這場戰鬥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你身為鎮長又做過什麽了?而且大家都是溫瑟小鎮的人,說不定彼此的親人朋友還在鎮上,你身為鎮長卻只顧着自己的安危,是不是覺得世襲的鎮長太好當了,下次要大家聯名告到帝都去,讓國王陛下換一名鎮長比較好啊?”
“就是!我們聯名換掉這個
不負責任的鎮長!”
“連一場戰鬥都指揮不好,還不聽真正的功臣肯的提議,去捧別人的臭腳,真是腐敗到家了!”
鎮長被幾個雌性一人一句說得壓根沒有還口的餘地,就連他的守衛們也用一種厭惡的目光看着他,他們或許也有親人被留在了鎮上,不讓他們去尋找幸存者,這等于是扼殺了親人獲救的會。
這叫他們如何能接受!
“佩沙先生,你說該如何分組吧,我們都聽你的!”守衛和雌性們紛紛略過鎮長和夏拉,他們将于數圍在間,只願意聽他說的話。
于數對他們微笑點頭:“不要急,我已經根據你們各自的特長分好組了,你們按照我的名單分組就行。”
“這……這麽快,你就把所有人的名字和擅長的翎羽都記下來了?”衆人震驚地看上那張分組表,“而且這是什麽時候寫好的,怎麽我們都不知道?”
“就在剛才吧,在你們吵架的時候,我花了點時間整理了名單,如果有記錯的名字,還請諒解。”于數謙虛地說。
只是在吵架的時候,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根據他們的情況做出了如此細致的安排,這個人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可怕啊!
而更可怕的是,有的人分明是第一次跟于數見面,加上守衛一共一百多號人,他居然每個人的名字都寫對了!
果然聽他的話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到了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于數那句“我會帶領你們取勝”并不是一句空話,而是他的确有這樣的實力。
還好他們當時沒有聽夏拉的,還好,他們跟佩沙是同一陣營的人。
這樣的人要是敵人,簡直可怕到無法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