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聖杯在前
“是複仇者。”
“什、什麽?”所長和羅曼醫生都大吃一驚。
“這、這是額外的職介麽?真名呢,他的真名是什麽。”
“愛德蒙·唐泰斯,也就是基督山伯爵。”
站在一旁的漆黑Avenger突然發話:“我是岩窟王,”他傲慢地昂起頭,“不是那個與複仇心理鬥争、在後悔與反省的最後得到救贖的愛德蒙。”
“哦,那個舉世聞名的複仇的化身麽。”與所長和羅曼醫生所展現的糟糕面色不同,聽到了這邊談話的Caster面色十分平靜,他是跟着完成了傳輸任務的藤丸立香和瑪修一起折返回來的。
“所以說,”他看向岩窟王,“之前那個Archer,就是你殺的吧。”
“難道這裏除你以外還會有第三個從者?”岩窟王摸摸自己的帽檐,嗤笑一聲。
“怎麽,是熟人?”我看着Caster滿臉遺憾,不禁向他問道。影從者渾身都被包裹在漆黑的濃霧之中,因此在之前與他對峙的時候,我并不能判斷出對方是什麽樣的英靈。但從現在看來,如果能被庫丘林稱作Archer又死追着不放的從者,大概就只有那一個名為Emiya的弓兵了。
果不其然,Caster滿臉悻悻地承認:“是啊,是一位難得能與我打得不相上下的英靈,”他說,“可惜,我只殺了他一次,卻沒殺他第二次。”
對于Caster的回答,我聽見所長暗自咕哝着“搞不懂近戰法師的想法”,又看到藤丸立香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倒是瑪修似乎對此沒有特別大的反應,只是走上前來将從迦勒底傳送過來的定位通訊裝置交給我。
我向少女道了謝,然後把連接着羅曼醫生通訊的腕表交還給她。
“啊,東西雪見你拿到了吧,快點打開它,然後我這邊馬上就準備你的靈子轉移。”羅曼醫生急忙道。
我把腕表形狀的定位通訊裝置拿在手中把玩了幾下,戴上,卻沒有立即激活它。
“我說,你們一個一個都要我會迦勒底,就沒一個人想要來問問我的意見麽。”我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最終停駐在通訊屏幕那邊羅曼醫生的臉上。
“羅馬尼,”我對他說,“你剛剛有說過吧,迦勒底現在只剩下了大約二十個左右的職員,且不說專職你下屬的醫療部門還剩多少,單憑這麽些人來監控我們在特異點-F的行動就有夠困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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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羅曼醫生語塞。
所長站在一旁,滿臉的不贊同。
“就算沒辦法對你進行完全的治療,初步的應急措施還是能做的吧?而且你現在呆在這裏,萬一傷情惡化,完全就是一個拖後腿的。”
我朝所長和站一旁的瑪修以及藤丸立香搖搖頭。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很清楚,”我按下通訊器上的開關。被設計成腕表形狀的器械不僅可以作為定位以及通訊的裝置,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檢測到佩戴者的身體情況。
我看着羅曼醫生立刻從電腦中調出新登錄上的我的身體指标。
他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別開玩笑了,這不是你該逞強的時候。”看到最後,羅曼醫生憤怒的一拍桌子,“失血過多、血壓過低,按這個數據看來體內可能還有大面積創傷……一般人早就休克了。啊,你的魔力儲量還算充足,但就算你作為魔術師有什麽保命的手段,我作為迦勒底的醫生也絕對不允許你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
“所以說,面對這樣的傷勢,羅曼醫生你有能力做好必要的急救準備麽。”我問他。
“說來可能很複雜,但是我體內的糟糕情況其實已經在魔術印刻和自身魔力的調和運作下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我現在可以很精神地和你們交流,保證自己從者的魔力供應,在戰鬥時也可以借助禮裝進行最基礎的援助。”
“但這一切能夠成立的前提是,沒有外界的誘因去打破那個平衡。”
羅曼醫生一臉沉默地看着我。
我向他攤手:“醫生你現在也意識到了吧,如果不做好萬全的急救準備,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我是絕對不會撤除自我暗示和魔術印刻的激活的。”
“那麽,既然現下只能對我的狀況采取‘不作為’的行動,那麽我作為一名禦主,還不如就呆在特異點-F,直到任務完成。”
我環顧四周,目光一一掃過站在周圍的幾個人的臉。
Caster和Avenger兩名從者擺出看好戲以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藤丸立香和瑪修滿臉不贊同,所長則是神色複雜。
“雖然雪見說得都很有理,但是所長你不能由着他亂來啊。”羅曼醫生在屏幕的那頭喊道。
“也快結束了,所長。”我道,“大聖杯就在眼前了。”
所長瞥了我一眼,又收回目光,滿臉糾結地輕咬下唇。
我嘆氣,伸手将瑪修手中的通訊器設置成為靜音模式,無視那一面的羅曼醫生無聲的大喊。
“藤丸立香作為一個沒有受過訓練的禦主,能力難免有所不足,所以,讓我留下來吧。”
“……好吧。”所長終于松口了。
“但是啊!”她又道,“如果你的情況繼續惡化了,就立刻給我滾蛋,知道麽!”
“羅馬尼,你給我實時監控好這家夥的身體數據!”
遠在迦勒底的羅曼醫生不情不願地接受了所長的指令,用無聲的口型說了一句“好吧”,然後關閉了影像的傳輸通訊。
大聖杯就在距離我們兩方人馬彙合點不遠處的溶洞深處。由對于魔力因子最敏銳的Caster引導,我們一行人十分小心地潛入了那個據說有着黑化Saber值守的魔術工房。
在行進的路上,我與所長一行人互相交流了一下已知的情報,期間我問瑪修,她怎麽會穿着這樣古怪的武裝,然後得到了“她成了亞從者”的解釋。
“在危急時刻有一個失去了禦主的從者願意和瑪修融合,這才讓她在那場爆炸中活下來,還成為了‘亞從者’,和我簽訂了契約。”藤丸立香這麽說道。
瑪修和所長都跟随着Caster走在最前面,而我和藤丸立香走在三人之後,後方則是因為裝束和本是氣質的原因,看起來就快要融入黑暗的岩窟王。
這個黑發藍眸的少年稍稍矮我兩三公分,和他并肩而行的時候,我一扭頭就能看到他頭頂清晰的發旋。藤丸立香在感受到我的目光的時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然後朝我露出一個略顯勉強的笑容。
“所長說,都怪我作為禦主的資質太差,所以才不能看出給予瑪修英靈能力的那位的真名,以至于她現在都不能解放寶具……”他有些沮喪。
“事出有因,”我道,“你是第一次當禦主,瑪修是第一次當從者。你們對此都沒有經驗,發生一些小意外是可以理解的。”
“以後的日子還長,只要努力去磨合,總有一天,你們會成為最合拍的搭檔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好了。”藤丸立香喟嘆了一聲。
“會好的。”我朝着前面三人的背影笑了笑,“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問問所長,我的直覺有多準。”
藤丸立香立馬搖頭。
“所長的話,”他支支吾吾地拒絕,“還是算了,感覺不太好交流呢。”
“不過,博士的話,看上去好像和所長很熟?”
“啊,我在時鐘塔的時候,和所長是一屆的同學。雖然她一直很不想承認就是了。”
“诶,啊……是這樣麽。”藤丸立香沒有深究我與所長的關系,他只是順着我的話,換了一個話題。
“時鐘塔,是魔術師進修的地方麽?聽上去像是大學什麽的。”
“嘛,藤丸你沒猜錯,時鐘塔有點像是普通人讀的大學吧。雖然它即接受一般魔術師的求學,同時也是魔術協會總部那樣的存在。”我向他解釋道。
“作為普通人,這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接觸到魔術吧?”我又問他。
藤丸立香點點頭。
“是的,就像是夢一樣。”他說,“突然就被拉進迦勒底,然後立馬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很快就可以結束了。”我這樣安慰他。
“有Caster、Avenger和瑪修,還有我和所長在,不會有事的。”
藤丸立香苦笑:“聽起來就像是我才是最需要保護的那個……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還拖累了博士你,明明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卻還……”
“立香,”我打斷他的話,“如果你要是稍微學習過一點魔術的話,你就會知道,其實我現在的狀況,真的沒有你們尋常人以為的那麽糟糕。”
“……抱歉。”
“不是你的錯,”我擺手,“有關于魔術的學習,在這次任務完成,回到迦勒底之後,我們會幫你安排相關的課程的。既然你有資格被選為禦主,這就代表你可以被訓練成為一名魔術師。”
“我說過,我的直覺很準,立香。”我眯眼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所長,她的身形在黑暗的岩洞中影影綽綽地晃動着。
“這件事情不會簡單,而接下來我們所要面臨的,也可能不是什麽很容易解決的事。”我壓低了聲音,近乎于耳語道。
藤丸立香聞言,露出了一個驚悚的表情。
我伸手拍拍肩膀,然後大跨兩步追上前面的三人。
“所長,”我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叫道,“轉一下身呗,我給你加個buff。”
作者有話要說:
相葉雪見:保有技能“戰鬥續行B”,“直感A”(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