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生處處靠演技
“什麽意思？”眼鏡男很是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林曉強！
“我幫你賣出一張，你給我一塊錢的回扣！”林曉強道。
“這……”眼鏡男猶豫了起來，然後迅速的在心裏算了一筆帳，一張盜版光碟的批發價是二塊八毛，他一張賣五塊錢，賺二塊二，如果分一塊給這人，自己仍能賺一塊二，仍然拿着大頭，眼看今天一單生意都沒做，還不如按這個分成的辦法試一下！
博一博，單車變摩托嘛！
“好吧，但你不準把碟子拿走了，咱兩人得在一起！”
“沒問題！來，我這個你來拿着！”林曉強幹脆的答應，然後一把搶過他的箱子，便把肩上的席子被子扔給了他。
于是乎，兩人形成了一副搬家的畫面，一個眼鏡男背着綿被，扛着席子，跟在一個抱着紙箱的花格襯衫瘦弱男身後！
兩人走了幾百米，便轉入地攤一條街，這裏全是無名小販，而逛這條街的都是附近工廠裏的打工仔打工妹，絕對是個賣黃碟的好地方，但眼鏡男是外來戶，又交不起保護費，不敢在此擺攤！
“別在這裏擺啊，要被別人收稅的！”眼鏡男提醒林曉強道。
“誰說在這裏擺的了！我又不擺，誰來收我的稅！”林曉強說着便打開了紙箱，慢慢的走進人群！
是的，他沒有擺攤，選擇更加時尚的——流動擺賣！
值得讓人誇贊的是，林曉強做生意确實很有一套，紙箱放得低低的，步子盡量走得慢慢的，讓經過身邊的人全都看得見他箱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一邊走，他還一邊觀觀察那些人看到碟片的表情，如果看到盯着他猶猶豫豫，徘徘徊徊的路人，他就會體貼上前問他：“要A片嗎？”
那路人想當然的擺出吃驚神色，做出林曉強侮辱他的表情，有的會掉頭就走，但一般有點男人本色的卻會低聲問一句：“多少錢一張？”
這時候，林曉強就會告訴他價錢，然後順便不禁意的問一句：“你一定是藝術家吧？我一看你就是，你買這種光盤一定是做某些深層次人體藝術的研究吧，絕非一般庸俗之人所做的事情。我看你一定是！”
一般的路人都會張着嘴，睜圓了眼睛的看他，吃驚他一個小小商販居然有這種眼力，林曉強并沒有因為小小表揚就洋洋得意，而是趁此機會多拿些更具有藝術價值的片子與之研究，并花言巧語的勸其買下，而這種情況下，往往林曉強是合上箱子與之邊走邊低聲說的，不會影響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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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老板的眼鏡男則背着被子與席子與二人同行，就像是他鄉遇故知一樣，誰也不會注意他們，買碟片的人也不會感覺尴尬或不好意思，所以走了一路，林曉強已經賣出了十幾張，可把後面的眼鏡男給高興壞了！
兩人正買得起勁的時候，街面上一陣慌亂起來，有人喊了一句：“快跑啊，警察和工商的聯合行動啦。”
擺賣一條街頓時就轟亂起來，無證小販們全都開始跑了，林曉強和眼鏡男自然不甘人後，跑了起來，有許多手腳稍慢的小販，已經被這突然出現的天兵天将給人贓俱獲的控制在當場。
眼鏡男本來是和林曉強一起跑的，可是後來看見後面的兩個警察追得猛了，便很有默契立即交換了箱子與綿被并迅速分了贓，然後兵分兩路逃跑。
林曉強鑽過了一條巷子，穿過了一條街道，橫空了一條馬路，然後再進入一條巷子，又來到一條街道，回身一看，後面那個警察還在緊追不舍，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女警。
我了個去的，用得着這麽拼嗎？
肯定是剛從警校分來的，要不然就是臨時工，想要積極表現争取轉正。林曉強一邊在心裏猜想，一邊跑。
後來，在跑了九條街以後，林曉強确實跑不太動了，這女人的體力實在太強悍了，簡直超出了女人應有的極限，他覺得自己這麽跑一定會累死的，得趕緊想辦法才行！
女警也沒想到這個無證小販竟然這麽能跑，把她這個在學校裏連續四年運動會長跑冠軍都差點累趴下，也不禁暗暗的佩服了一把！
林曉強回頭看了看，見女的長得眉清目秀，還挺養眼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疾跑幾步到了人多的地方，突然就停下轉身！那女警剎車不住，差點就和林曉強臉貼上臉，她愣了一下後趕緊後退幾步。
林曉強卻立即賊喊捉賊的對她大聲喊道：“你別走。”
女警很是意外，有那麽一刻反應不過來。
林曉強的嗓門是遺傳的大，加上又是鼓勁大喊，把旁邊一些路人全都吸引住了。
林曉強韻釀了好一會，想起離鄉別井孤苦伶仃的穿越到三十幾年前的這個鬼地方，進入一個窮得連鬼都怕的家庭，愛上一個沒有一點關系卻是血緣至親的姐姐，兩行清淚便從他的眼角流下，哀傷濃濃的密布在他的臉上，慢慢的感染着觀衆，一個悲痛的男人呈現在大家面前。
林曉強伸出手慢慢指向那名女警，手指輕輕的顫動着……其實全身都在顫抖，跑得太遠太久了嘛，肌肉都有點麻木了！然後聲音低沉，透着一種絕望，一種悲切，一種失落，一種祈求，一種哀怨……反正感情十分複雜與真摯，“孩子他娘，我求你，你別走好嗎？”
女警啼笑皆非，不知道這男人是哪根神經不對了！
林曉強卻不管不顧，聲音的更加悲痛，更加動情的嘶聲喊道：“孩子他娘，你別走好嗎？我知道那個男人比我有錢，比我高大，也比我長得帥，而且他有關系把你弄進單位，讓你成為國家公務員，而我，卻只能在鄉下種田，種一輩子的田，我沒出息，我承認，可是我愛你的心就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女警：“……”
“嗚嗚~~”林曉強哭喪着嚎道：“我好像形容錯了，你知道我小學差幾年畢業，就這水平了！可是不管怎麽樣？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去看一眼我爹好嗎？我爹他，我爹就要死了，臨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要看一下你這個兒媳婦！”
林曉強淚如雨下的說個不停，說完了多少感覺自己有點無恥了，竟然拿爹來說事，但是劇情需要，只能犧牲一下了，再說說說也說不死的！
周圍圍觀的人們慢慢聽出一點端倪了，原來是一個男人在要求一個抛夫棄子的妻子回去看望病重的父親，這種故事比較少有，而且男人也很癡情，很是讓人感動，所以大家都來了好奇心，這樣的免費真人秀可不多見，都站着不走了！
林曉強不斷的吸着鼻子，弄成自己一副要崩潰的模樣，不停的說，不停的抹淚：“孩子他娘娘，我知道我能給你的并不多……打小，我們兩家就住在一起，我除了從家裏所剩不多的谷種裏偷出一半給你，把自己的飯留半碗給你，在你發育的時候去撿破爛掙錢給你買小綿被，在你上大學的時候去賣血給你寄生活費之外，我基本什麽都沒給你做了……”
“嗚哇~~~~”
人群裏一陣嚎叫，做了這麽多，還叫什麽都沒做？
林曉強繼續道：“孩子他娘，我一點都不怨你進了城之後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也不怨你和那個有錢的男人同居在一起，真的，我不怨你……”
“籲~~~~~”
人群裏又是一陣嚎！沒出息的男人才甘願帶綠帽！但故事卻更顯得精彩了，觀衆們的心弦都被林曉強給拉得緊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