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悶小禾

第13章 回家

‘卡’門突然被打開。

入口處出現一個少女，那少女陰沉着一雙眼，臉上冷冰冰的沒有表情。

“小禾！”高顏知慌張的看着小禾臉上那仿佛自己變成陌生人的表情，

她的外表并沒有變，變的是她陌生的眼神，高顏知被那種陌生的眼神扯痛了

，“小禾！”

“.............”

小禾看都沒看高顏知，唐小禾進門，脫鞋，放下菜，做着十幾年來最熟悉的動作，

高顏知緊緊瞪着小禾的一舉一動。

“你到是說話呀！”出走到一半又回來的高顏知扯起自己的嗓子，莫名的，她害怕小禾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

她受不了，她發現自己居然想沖過去狠狠的摟住小禾，逼迫她用熟悉的眼神看自己，用熟悉的譏諷的語氣數落自己.

高顏知着急了起來，慌忙想扯住自顧自做着家務的唐小禾。

“.............”小禾沉默着，踩着拖鞋繞過近乎失态的女人。

“我回來了，早回來了，你說話呀！”委屈般的聲音回響在室內，把說出話的自己都吓一跳，這個聲音是她發出來的？這個近乎乞求的語氣？是她發出來的？

“............”小禾固執的沉默着，她消失在轉角處。

“唐小禾！”高顏知看着油鹽不進的唐小禾真是又惱火又害怕還很後悔。後悔自己連招呼都不打的離開，還不接電話！

..........

當天夜裏，高顏知拿着毛痰鋪平在地下，睡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覺心比身體還要冰冷。

小禾不看她，不理她，甚至眼睛裏都沒她的身影。

最高境界的蔑視就是無視！

“咳，咳....”高顏知難過的咳嗽，她不是假裝的，她發誓，只是突然間有一種喉嚨被掐住的感覺。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漸漸有向大聲發展的趨勢。

“該死！”低聲的詛咒在咳嗽的聲音中顯得很微弱，卻讓高顏知心裏一顫。

“小禾？”柔柔的語氣，在夜裏仿佛帶上了一種迷惑衆生的磁性。

小禾壓抑自己那被對方用如此語氣呼喊差點失态的異樣心情。

冷淡的轉過頭。

“是我對不起，是我沒腦子，一直都是.....”高顏知低聲忏悔，肩膀一聳一聳。

聽到老女人粘瘩的吸鼻子聲音，唐小禾只是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倔強的不肯再言語。

這該死的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過那幾個小時的，打她手機打了一個小時，總是打不通，她瘋了一般撥着那個手機號，手機幾乎都被她的眼睛瞪出幾個孔，最後打的通了，對方卻不接自己的電話。

她絕望了，在那幾個小時裏她摔了六個杯子，一張凳子，外加一擡小型音箱。

她揪緊了心，害怕的蹲在家門口，她怕，怕高顏知因為讨厭她而離家出走再也不要她這個朋友塞給她的拖油瓶，她怕，怕自己的生命裏再也沒有了這個女人。

在這害怕的幾個小時裏，她的心由焦急，彷徨，擔心直到最後灰心....失望....憤恨..

.........高顏知看着一動不動，又變的目中無人的唐小禾，心中無限凄涼，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堅持的累了。

高顏知走到浴室擦了把臉，鏡子裏是一張陌生又難看的臉。

高顏知放滿了一缸水，慢慢的躺進去，慢慢的，在這種舒适的感覺中她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松一點，她閉上眼睛，疲憊的睡去。

“開門！該死的！你開門啊！”唐小禾發誓自己真的瘋了，她瘋狂的砸着門，不敢想象裏面的情況，高顏知居然一個小時都沒出來，太反常了，她洗澡從來不會超過20分鐘，好吧，她坦白...高顏知因為懶，平時才洗20分鐘...

門已經被小禾砸的有點松動，‘砰！砰！砰！’沉重的聲音就如小禾此時的心跳，一下響過一下。浴室裏面依舊一片安靜。

..........

小禾一腳踢向開始搖搖欲墜的浴室門。‘砰！

’

門居然就這樣敞開。

浴室裏彌漫着沐浴露的香味，一個女人眯着眼躺在浴池裏，臉色紅潤。

唐小禾緊繃的神經在看到女人安詳的臉後驟然放松。身體也不再發顫。

緩緩坐到地下，是活的吧？她沒死，那個讓人操心的家夥。

唐小禾，陰鸷的皺眉，走近那還徜徉在睡眠中的女人。

“高顏知。”小禾承認，自己的聲音有點不穩。

鬼使神差般，小禾低下頭，慢慢，慢慢靠近嘟起了嘴睡覺的高顏知。

小禾湊近，她的鼻間聞到一種魅惑的香味，臉上被一種溫柔的鼻息輕輕撫摩，撩的她心跳加快。

沉醉般的閉了閉自己的眼睛，然後小禾輕輕盯住眼前那嬌柔的嘴唇。

一個細小的吞咽聲。

不安的吞咽聲，由高顏知的嘴唇裏洩露出來，隐隐的音調讓小禾錯愕的瞪大了眼，死女人居然是醒着的？

這個事實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居然是醒着的？這個壞蛋！

小禾就這樣僵硬的站在那，湊近老女人的臉，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高顏知慢慢的，不知所措的張開眼，

小禾尴尬的眼睛慌忙閃開，心虛了.....怎麽辦？怎麽辦？

“小禾？”高顏知擡起仿佛被水打濕的眼睛，牢牢盯住尴尬的小禾。

“嗯？”小禾不敢擡頭。

“你這麽近？幹嘛？’”

“啊？我就看看你睡着了嗎？”小禾不自然的離遠了些。

“..........”

高顏知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