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佳人離去
“什麽?!丞相病倒了?!”炎君難以置信的看着鎏尚王,腦海中浮現的是李流清無助的身影。
“丞相此病于鎏尚來說實乃大幸,朕命你将丞相在南方的勢力收回來。據朕所知,丞相中的是不知名的毒,甚難救活。李流清已定下明日啓程去南海尋柳珀為丞相解毒,皇兒可趁相府無人搜查丞相造反的證據。”鎏尚王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李流清要去南海?南海離王城甚遠,她一弱女子怎能去那艱險之地?”炎君絲毫沒有在意鎏尚王說的話,只抓住了一點,李流清要去南海!
“皇兒!你還在記挂那女子?朕和你母後早已說過我們絕不會容忍那等女子嫁入皇室!單憑李良做的那些事,朕早就應該誅他九族!”
“父皇無法阻止兒臣的感情,兒臣也無法控制。兒臣就是要李流清!”
“你!難道為了她你可以不要這太子之位?”鎏尚王暴怒。
“兒臣不是太子又如何?這天下總是咱們炎家人的。”炎君此刻什麽都不想管了。
“你!逆子!好好好,既然你不要這太子之位,那朕就成全你!”鎏尚王指着炎君氣得真個人顫抖不止,“來呀,給朕把太子的金冠奪下,将他幽禁在太子府,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放他出來!”
“父皇,兒臣要去南海,兒臣不能讓她一人前往!”
“你休想!那等妖邪女子,竟将你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朕非得殺了她不可!”鎏尚王氣得将案臺上的奏折全都揮到地下去了。
“父皇是要兒臣死麽?”
“你這等逆子,不要也罷!”鎏尚王恨鐵不成鋼的怒視着炎君。
“父皇忘記母後了麽?當初父皇也是不顧一切将母後迎娶入宮的,難道說父皇可以與相愛之人白首,而兒臣卻要經受求而不得之苦?”
“你別拿你母後與那種女子相提并論,你母後比她好得多。再者,你已有了太子妃,怎能為了一個女子離開王城?”鎏尚王的語氣不再強硬。
“如若兒臣不能擁有她,那麽這個天下對于兒臣來說并無任何意義;如若能得她陪伴,就算失了天下,兒臣甘之若饴!”炎君的眼神很堅定,鎏尚王看着他那麽堅定的眼神有些動搖。
“你要朕怎麽放心?那等女子定是禍國殃民之輩,朕怎麽能放心把這天下交給你?朕的天下只能給你,朕決不允許有任何差錯!六福,将太子拉下去!”鎏尚王害怕被他最珍愛的兒子動搖,趕緊讓太監将太子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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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給他麽?父皇,是不是你從未記得有兒臣這個兒子呢?”高陵王默默的從大殿的一個角落離去了。
炎烈,你的母後是歌妓,你有什麽資格要他的關懷?你憑什麽指望他會将太子之位給你?你憑什麽覺得他會将你拯救出地獄?
你要的,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掙。你看看你沾滿鮮血的雙手,難怪那人會厭你如修羅。呵呵……既然我從未得到過幸福,那麽你們所有人也不要想要幸福!
高陵王看着自己的雙手,眼眸有些濕潤。
這雙手也曾被那人溫柔的握在手中的,曾經也是有人待我真心好的,可是到最後為什麽還是要離開我呢?
“小姐,南海多怪,你不能去,就算要去奴婢也得跟着去。”素衣看着其餘的奴婢忙碌收拾衣物的身影着急不已。
“素衣,我去南海,你在府中等消息,若有人找到了柳珀,我要你的飛鴿傳書。”李流清放下手中的茶盞,十分鎮定。
“小姐此行預備帶多少人?”素衣仍舊不放心。
“共五人,我,無名,三位家丁。”
“可有人照顧小姐飲食起居,為小姐及衆護衛盥洗衣物?”素衣緊追不舍的問道。
“難道你信不過我?再如何,我也是堂堂丞相之女,豈會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素衣,我才是主子。”李流清冷聲道。
看到李流清動怒了,整間屋子的人都不敢說話,氣氛一時冷了下來。
“喲,好大的脾氣啊。”梁茗笙戲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李流清擡頭一看,皺眉道:“你怎麽來了?”
“是不是我不來你就不會告訴我你要去南海了?”梁茗笙走到李流清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笑容好像要将她吃了。
“我必須去南海,我也不會帶多餘的任何人。如果想要我們以後還能說幾句體己話就不要幹預進來!”李流清毫不在意梁茗笙蝕骨的笑容。
“你何必如此?有我在,這一路上總歸能安全。”梁茗笙皺起了眉。
明知你對我有那等心思,我怎能同你一路?李流清心想。
看到李流清不再說話,表情之決絕,讓梁茗笙有一刻真的以為這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沉默,兩人都沉默,僵持,兩人一直在僵持。
“我有柳珀。”終于,是梁茗笙打破了僵持。
“真的?!”李流清猛的站了起來。
“我何時騙過你。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這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你,預備拿什麽來換我手中的柳珀?”梁茗笙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流清。
聽到這話,李流清下意識就知道梁茗笙接下來說的話定是口無遮攔的,不知不覺就羞紅了雙臉。
“只要能救我父親,只要我相府給的起,定當在所不惜。”
你!我只要你!原本梁茗笙是想這麽說的,但是她一看到李流清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忽然又有些不忍心了。她不願意勉強李流清,她想要的是李流清心甘情願的躺在她的身姿之下與她共同沉淪。
“只是同你開個玩笑而已怎麽就當真了呢?你我是摯友,我怎會要你拿東西來換?”梁茗笙失落的笑了笑,端起李流清面前的茶杯掩飾自己的失落。
“那……柳珀在何處?”李流清已無暇顧及梁茗笙的神情了,現在于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救父親。
“我已命笙兒帶着了。柳珀的用法笙兒知道,讓她下去準備吧。”梁茗笙擇了離李流清最近的位子坐了下來。
“管家,素衣,你們也跟着去幫忙。”李流清大喜道。
“是的,小姐。”管家和素衣帶着艾笙一起退下了。
剩下的家奴也被李流清屏退了,整個房間就只有梁茗笙與李流清二人。兩人互視着,卻又無半句話語可說。
李流清自從知道梁茗笙對自己的心思以後一直想的是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減少與梁茗笙的接觸,而梁茗笙自從對李流清表明心跡以後想的一直是如何才能讓李流清真正屬于自己。
李流清知道,如若你不愛一個人就不應該給予希望,給了希望又讓希望破滅那才是真正的罪孽。
李流清想對梁茗笙好,不想讓她絕望,所以連帶着連希望也不會給,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穩住梁茗笙。
她知道梁茗笙是一個瘋狂的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梁茗笙知道李流清膽小,所以她步步緊逼就是希望能得到李流清的一個答案,可是她也不敢過于緊逼,因為她害怕李流清的逃避和拒絕。
她對李流清有着最原始的渴望,是對肉體的渴望,她想将李流清壓在自己身下好好疼愛一番,讓她知道自己的好。
這是梁茗笙內心的陰暗面,她渴望着,卻又隐藏着。
梁茗笙想過,如果有一天李流清要嫁給他人了她該怎麽辦。她想的是,她一定會把李流清劫走,然後做她最想做的事。
梁茗笙會把李流清帶到沒有人煙的地方,如果李流清願意留下來,她會陪着她共度一生,如果李流清要走,梁茗笙會把她囚禁一輩子。
梁茗笙就是這麽一個瘋狂的人,她中意的東西,非得到不可,如果實在得不到,寧願毀掉也不會讓給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很多女生都曾有過沒有任何依靠的時候吧?那種感覺是什麽樣子的呢?不管怎麽樣,不管大家遇到了什麽,都要堅強的走下去,只有這樣,才能看到美好的結果出現,我相信,像李流清這樣堅強的人會有好的結果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