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李滄海和巫行雲臉色不禁一變, 而大宋官員面色也不佳。
李滄海道:“不知閣下從哪裏聽到這樣的流言匪語,本門武功夠我學一輩子, 我何必去貪大理段氏的武功?”
那高瘦武士說:“聽說是天龍寺僧人親眼所見, 出家人不打诳語, 自然事出有因了。”
李滄海道:“本座有沒有盜過秘笈且不說, 但本座不得不懷疑閣下的用心。本座與天龍寺早已見過面,當日多人敗于本座之手, 本座也絲毫未傷及他們。大宋與大理自來交好,大理素慕大宋之繁盛。天龍寺此時應也不能十分确定此事,此時閣下一來便将這未定之事強按于本座頭上, 想挑起大宋與大理的沖突, 爾等好漁翁得利嗎?”
忽然一個吐蕃武士道:“你偷了就偷了,拿出來大家都瞧瞧吧, 我們又不是來抓你的。”
巫行雲也是火爆脾氣,本就憋着一口氣,這時她也知逍遙派的整體利益,有人這樣犯上來, 她就忍不住發火了。
但見巫行雲袖子一拂,桌上的酒水已取于手中,手一揮,一片冰就飛向吐蕃武士, 那武士想避卻避不開,生死符已然入體。
頓時,那吐蕃武士倒地翻滾, 癢得狠往自己身上抓撓,哀嚎聲不絕。
在場中人不禁心下大駭,吐蕃其他武士都沖去扶那人。但是他們想扶也扶不起來,那人仍然在地上滾着,他只覺越來越癢。須知,那禦酒之力自然比尋常水可要厲害得多。
吐蕃正使道:“你們……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李滄海當然不能當從責怪巫行雲,淡淡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本座盜了《六脈神劍劍譜》,可你們見過‘六脈神劍’功夫嗎?天龍寺擁有《六脈神劍劍譜》,可也沒見他們有誰練成絕世功夫,能打得過本座。本座何必多此一舉?”
吐蕃正使道:“那也不能動不動出手傷人。”
李滄海道:“他以口傷人,師姐以手傷人,有以異乎?”
吐蕃正使又看看仁宗,說:“皇上,此次我吐蕃是來與大宋交好的,她們在這場合一出手如此狠辣,兩國豈不是要結仇?”
仁宗看向李滄海,道:“李掌門,他雖出言無禮,小懲大戒即可,不要傷了兩國和氣才好。”其實兩國來得咄咄逼人,只怕又有索要財物之嫌,仁宗心底甚是不喜的。
此時給他們個下馬威,仁宗還挺高興,但是也沒有想在這裏弄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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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的面子李滄海還是要給的,求了求巫行雲,巫行雲取了止癢藥,讓那人張口,将藥丸擲進他口中吃下,不多時就止了癢。
巫行雲露了這一手,誰也不敢小視二女了。
當下校場兩國高手與大宋武士比武,大宋武士連輸兩局,還是折繼闵天生神力,資質極佳,受過李滄海指點,一連打敗三個武士。
但是李滄海也看出他內力消耗極大,不可以堅持到下一場了,出聲讓他下來,仁宗也開了口。
接着卻是“遼東五虎”出列,說要五人齊出挑戰李滄海,若是他們勝了,要讓他們借《六脈神劍劍譜》一看。
李滄海見這些人仍然抓住此事不放,心中也是惱怒,怎麽說都解釋不清,李秋水真是捅出了大簍子了。
這一系列的蝴蝶效應,也就等不到将來少林為首的中原群豪力抗外國武士了,一部《六脈神劍劍譜》,将大遼、吐蕃、西域的隐士能人都引出來。
對方言明要李滄海上臺,而此時大宋武士沒有人能一力戰遼東五虎的人,李滄海只有上臺。
遼東五虎将李滄海一介女子圍攻,李滄海見他們組成一個梅花陣,攻守相成,有幾分能耐。李滄海也不能在這種場合殺人,她施展輕功避過一輪攻擊,瞧出一個人功力最淺,突然施一招天山六陽掌将人打倒在地,梅花陣破。
之後,所謂“遼東五虎”一個個折在她手中,天山折梅手的分筋錯骨之術豈是尋常?
“五虎”倒地哀呼不止,李滄海一派淡漠模樣朝仁宗揖手,正要下臺來,卻見六個中年藏僧又上臺去,手持武器均不同。這六人太陽穴突出,顯然是精修密宗內功。
李滄海又看向一個吐蕃老僧,而大遼、黨項人都有不少高手窺視在側,心想:這是要車輪戰耗死我嗎?
李滄海不禁凝神應對,但見那六名番僧齊齊使掌,真氣摧至,罡風凜冽,若讓其一人打中,尋常人定是髒腑震碎。何況是六人列陣?
李滄海也不禁惱怒,道:“無恥之徒。”
當下不再手下留情,天山折梅手使出,但聽臺上慘叫連連,人們看不清她如何出手,她停止的時候,六名番僧已然手腳骨斷倒地。
那吐蕃使者忙向仁宗道:“大宋皇帝,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不過是兩國比武,何至于下此殺手?”
李滄海腳下使淩波微步,人們只覺藍影一閃,聽得啪啪兩聲響,那吐蕃使臣卻叫不出來,原來李滄海用了分筋錯骨手,卸了他的下巴。
片刻間,李滄海已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一笑,道:“爾等安敢颠倒是非?那六人使排山掌對付我一人,我若是尋常武士,此時早就被震碎髒腑而亡了。說好是比武,不傷人命,難道只有我大宋代表要點到為止不能殺你們的人,你們就可以濫殺大宋義士嗎?此時技不如人敗得難看,主動挑釁反被大宋打臉,還敢威脅官家?無恥之極。”
大遼使者耶律光不禁驚駭于她的武功,但是他是和吐蕃一起來敲竹杠的,不是來争這些是非的。
耶律光道:“李姑娘此言差矣,他們以排山掌對付你,是因為知道李姑娘武藝高強,不用擅長的功夫,在姑娘手底下過不了幾招。但李姑娘身為高人,又是主場,應點到為止,不傷和氣才是!”
李滄海這些惱火漸消,道:“我知爾等不過是想來恐吓勒索大宋。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現在說什麽都行。不過,你們遼國自耶律隆緒死前朝政就不行,耶律宗真登位就更不行了。順聖元妃自立攝政皇太後,逼死蕭菩薩哥,還重用耶律隆緒永不錄用的貪官污吏和娘家人。你們大遼現在不過是一條破船,敢到大宋皇帝面前來裝什麽大尾巴狼?”
大遼諸使臣不禁面色大變,耶律光也不禁心下一跳,面上卻不改色,說:“原來李姑娘這麽關心我大遼朝政,那麽對大宋朝政更了如指掌了?”
李滄海呵呵一笑,說:“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座要是怕你的離間計,就不會應官家之命前來了。”
仁宗又有深思,此時劉娥太後已逝,他已親政,心中自然不願年年交納歲幣。可是那宋遼停戰的盟約好不容易達成,若是大宋一方撕毀,兩國再戰,不論大遼如今朝政如何,只要打仗難免又是生靈塗炭。況且大遼朝政也不是聽李滄海一個江湖人說說就妄下決斷的。
于是,仁宗道:“李掌門自是我大宋忠義之士,這事不可争議。大遼朝政如何,與我大宋無關,同樣的,大宋的事,大遼使者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李滄海聽仁宗平平淡淡說了這樣一句話,卻是甚有威嚴,暗想:到底是青史留名的皇帝。
耶律光因為被李滄海扒了大遼紙老虎的底褲,此時自然順着臺階下了,于是也客氣地說了幾句好聽的場面話。
李滄海回到座位,巫行雲以傳音密術說:“吐蕃那個老僧功力只怕不低,他還沒有出過手。”
李滄海道:“但也不是師姐的對手。方才我在臺上比武時若是他要偷襲我,自有師姐在一旁牽制,我很安心。”
巫行雲暗想:原來她還是這般信任我、親近我。
巫行雲一時念及自己前日傷心之下對她産生的怨恨,一時又想起從小的同門情份,不禁五味陳雜。
巫行雲嘆了口氣,說:“掌門師妹真要參和朝堂的渾水?”
李滄海道:“想要獲得正經生計,少不得要和朝廷中人打交道。如果我們幾人的逍遙生活是建立在底下的人為禍百姓上,我寧願自己來承擔責任。”
江湖大俠們行走江湖,差旅費怎麽來的?江湖大俠不種地、不做生意,錢怎麽來的?江湖大俠難道就是靠奪取別人的財物嗎?而她逍遙派從前依靠底下孝敬,底下的綠林不還是要搶掠百姓?如果連自己的生計都承擔不了,還談什麽為國為民?若要自己謀得好正經營生、承擔生計,當然要有合法的身份,若有官府人脈關系,生意也會順利得多,不能事事都靠拳頭。
巫行雲反問:“為了皇帝給的高官厚祿?”
李滄海淡笑:“師姐若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
晚上,仁宗又在宮中設宴,李滄海也在這時候見到了範仲淹,但是後世民間更有名的包青天,現在都還在安徽當知州吧。
他“權知開封府”的時候,劉娥太後都死了二十幾年了,也不知他怎麽審“貍貓換太子”的。這個武俠世界,倒沒有把民間故事弄混進來。
李滄海當然也看到了宰相呂夷,範仲淹為人清正,素來不喜呂夷任人為親,呂、範之争已在朝堂顯現。不過他們這樣的大官,李滄海一介江湖女子,他們也未必瞧得上。
宴至中途,仁宗疲憊離席,李滄海和巫行雲自然也不多留,告辭出宮。
……
此次打退了大遼、吐蕃的打釁,兩國使者離開開封後,李滄海仍然費心教導派中人員習武,又暫把産業經營的事交給尚留在京的李秋水。
近幾日,無崖子都閉關入定不出,巫行雲十分關心他,卻也不得相見。好在無崖子人留在開封,巫行雲若無要事也不會離開。
如此過了五六日,到了六月十五,忽有宮中太監卻來宣讀聖旨,讓李滄海吓了一跳。
仁宗聖旨中冊封她為“義貞郡主”,并任命為禦前行走,另兼新成立的“講武堂”和“副都指揮使”。“講武堂”受“樞密直學士”範仲淹節制,都指揮使是仁宗一個親信。
“講武堂”主要是有兩個任務,一個是招攬江湖武藝高強的忠義之士,二是提高殿前禁軍和護衛們的武功。
李滄海得封這個官,自然是仁宗有意要用她,有個“義貞郡主”的冊封,她都成了大宋皇室中人了,仁宗成了她皇兄,她和逍遙派當然要維護大宋宗廟。
江湖人雖素來不把朝廷功名當回事,但是逍遙派上下得知掌門被冊封為郡主,仍然是對宋室充滿好感了。
巫行雲和無崖子此時正在閉關,李秋水去了工廠和店鋪,李滄海接旨後就騎馬入京,随太監進宮謝恩。
仁宗在瓊林苑接見,此時伴駕的正是範仲淹、折繼闵、還有幾個李滄海并不認識的官員,之前在宴中也沒有見過。
太監禀報後,李滄海上前依禮拜見:“參見皇上!”
仁宗哈哈一笑,說:“朕的義貞郡主來了!快快請起!”
李滄海是想得到合法身份,但是仁宗這樣禮遇卻又讓她有幾分不适應。
“謝皇上恩典!”
接着在場的官員又向她施禮:“見過義貞郡主!”
看來,仁宗将她這位郡主當回事,那麽別人也就不敢不把她當回事,李滄海揖手回禮。
李滄海又向仁宗揖道:“李某一介江湖人,承蒙官家恩典,不勝惶恐。這郡主之尊,李某怕是難以高攀。”
仁宗笑道:“朕聽聞義貞嚴格約束門人遵從朝廷法紀,規導綠林從善,利于百姓,此乃大善!數日前義貞為大宋打退遼、吐蕃挑釁武士,又立下大功。你當得起!”
李滄海見在場人士也都喜氣洋洋的樣子,知道這朝廷拉人入夥是辭不得了。真辭人家也當你是假,況且真的辭了朝廷善意,對她也沒有好處。
在宋朝仁宗手下當官,總比在明清時代的皇帝手下當官好了不少。現在是北宋前期,雖說程朱理學未出,對女子沒有後世的嚴苛限制,但她有個郡主身份也能保障更多的權益。
李滄海道:“如此,臣恭敬不如從命,謝官家恩典!”
仁宗複朗朗一笑,邀了李滄海進瓊林苑,又設了小宴,幾位臣子作陪,宴間談起“講武堂”新立諸事。朝中也知李滄海身為一派掌門,不可能管理細節,挂職在“講武堂”自然是在關鍵時候支持大宋的。
到是宴上範仲淹忽問:“義貞郡主對于大遼朝政如何看?”
李滄海想了想道:“二十年內,遼應無力大舉南征,是以二十年內,大宋邊疆之患在西北,但也要防止大遼趁人之危。黨項人不臣之心已久,不但騷擾百姓,還截斷大宋與西域的聯系,使我大宋于西北買不到戰馬,以此削弱大宋騎兵戰力。長此以往,大宋軍隊野戰能力下降,只能龜縮城池,陷于被動,在整體地士氣上也我軍就會越來越弱。”
仁宗不禁心驚,放下杯盞,道:“義貞果然有些見地。”
範仲淹道:“郡主覺得黨項人才是我大宋的心腹之患嗎?”
李滄海搖了搖頭,道:“大宋養士幾十年,根基深厚。皇上仁君當朝,文有韓琦大人、李迪大人、範大人,武有折家、種家、楊家和狄青将軍,忠臣良将尤在,黨項人為邊境之禍,倒稱不上是心腹之患。”
仁宗聽了這樣的話,哈哈大笑說:“義貞這樣當着人家的面誇忠臣良将,幾位愛卿也是招架不住呀!”
李滄海一聽,不禁看看另外幾桌的大臣,他們沒有穿官服,是以她也認不出來。
仁宗也就好意介紹與範仲淹同桌的是李迪,而下首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官正是未來的三朝宰相韓琦,武将在場的除了年紀最小的折繼闵,還有狄青和楊文廣。
楊文廣是楊延昭之子,得父蔭出仕,此時不過是殿前禁軍小官,但是他出身名門,得範仲淹等名臣的好感。至于電視劇中的楊宗保,那是演義,史上并無此人。
這個武俠世界的朝堂,除了武林更精彩些,朝堂格局還是接近正史些的。
李滄海不禁吓了一跳,連忙起身施禮,道:“久仰幾位大人賢明,小女眼拙失禮,還望海涵。”
除了種家人,李滄海說了自己知道的人居然都在場,她可真沒有拍馬的意思。
“義貞郡主言重了!”幾個也忙揖手回禮。
仁宗笑道:“義貞年紀輕輕,倒是哪裏又聽說幾位愛卿的名號了?”
當然是史書上!
李滄海道:“家師生前也是武功琴棋書畫醫蔔星相無一不精的人,生前便喜高才之士,是以對天下有才之士知之甚多,我習武之餘便聽家世說起過。”
仁宗嘆道:“令師如此高人,朕無緣一見,甚是可惜。”
李迪問道:“敢問義貞郡主,遼、黨項若不是大宋心腹之患,那麽誰才是大宋的心腹之患?”
李滄海道:“社稷大事,豈是我可置喙的?各位大人之見,定遠高于我。我派行走江湖不過是對江湖之事有所感悟,手中有劍而不恃強淩弱是為仁義,但是手中無劍強盜卻未必和我講仁義。君子自強不息,半點不可僥幸,忘記‘自強不息’,這才是大宋的心腹之患。”
範仲淹道:“郡主高見,江湖事,社稷事,唯有自強不息。”
席間李滄海也知道了“講武堂”的“都指揮使”是楊文廣,暗想這又是哪來的蝴蝶效應,楊文廣不是要好幾年後出有機會出頭嗎?一下子從小官變成她的實職上司了。
她卻不知,因為她自己早年救過折繼闵等人,近年她大方指點殿前軍中的武士功夫,幾日前她和巫行雲都一展身手,這讓仁宗重視起江湖來,就與範仲淹等人商議此事。
而楊家是大宋名門,江湖上也是有名聲的,範仲淹和楊文廣談過話後,欣賞他的才能,推薦給仁宗。
宴罷,仁宗卻留了李滄海在宮中,讓她去拜見曹皇後。她有“義貞郡主”之名,就是仁宗“禦妹”,名份已定,不會有閑言。
仁宗倒不是面對女色皆不動心,而是一個腦子正常的皇帝都明白不可能收李滄海這樣的女人入後宮,除非皇帝是無往不利的穿越吊絲種馬男。
不得不說北宋多出巾帼,已逝劉娥太後自然是一位才能直追武則天卻比武則天更仁善的女政治家,而曹皇後在史上也是大放光彩的賢德皇後。
曹皇後熟讀經史,性儉賢德,是仁宗第二位皇後,在劉娥太後死後,仁宗廢了郭皇後,迎曹皇後進宮。
民間傳說八仙中的“曹國舅”就是這位曹皇後的長弟。
史上,慶歷八年(1048年)宮中侍衛生亂,相對于仁宗的無章法,反而是曹皇後臨危不亂,安排若定。之後曹太後一直經歷英宗、神宗,也曾垂簾聽政。
雖然也有人稱她并不賢德,反而工于心計,貪戀權位,但是身為現代女子,還是更欣賞這樣的強人,而不是總偎在男人懷裏的小白花。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李滄海對于這樣的古代女子是真心景仰的,真要論起來,她在現代也不過是一個支教教師,與這樣的女子相比很平凡。在這武俠世界穿越了,起點不一樣,機遇比常人多一點加上自己的努力,才有現在的結果。
曹皇後長相不說有多美,但也眉清目秀,卻是給人雍容大方之感。
曹皇後微微一笑:“快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
李滄海站了起來,曹皇後一眼她的面容,也不禁被她容貌所震懾,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絕色!
曹皇後到底很快平複,微笑道:“之前就聽官家提過義貞之能,竟未曾想到如此品貌。”
李滄海謙虛一下,說:“臣不過是江湖人,讓皇後娘娘見笑。”
曹皇後笑道:“官家已經晉封你為‘義貞郡主’,你便喚我一聲皇嫂吧,不必見外。”
李滄海覺得自己像是鑽營拍馬奴顏婢膝之人,一時叫不出口,忽又轉念一想,我知道我不是,我又管別人怎麽說?
“恭敬不如從命了,皇嫂。”
曹皇後聽了笑了起來,賜了座與她話家常,問道:“義貞幾歲了?”
李滄海道:“我是‘大中祥符九年’生的。”
曹皇後眼睛一亮,笑道:“可巧了,我也是這一年。”
論起年月,曹皇後為長,但曹皇後更親近了一分。曹皇後好奇問起一些江湖門派之事,李滄海也傳達了一些自己的理念,曹皇後熟讀經史,對這些倒也聽得懂。
借此,李滄海也進一步建立與宋室的良好關系,給門派發展創造了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