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穩了
她的表情。
分明透着哀求。
可憐的大師。
林百溪就得意地哼哼道:“因為秀恩大師老實,他肯定會給,因為羨兒是尊老愛幼的大晉好盟主,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姚羨抽搐一下嘴角道:“即便你最近沒有胡作非為,但,行事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惡。”
“哼哼,你知道就行,你要是哪天跑了,我說不定就跑進皇宮,把皇後抓出來帶着玩幾天。”
林百溪越發的得意,她越說尺度越大完全沒注意到,姚羨的表情已經微微沉靜下來,她露出極度嚴肅的表情。
明明是胡鬧說着玩的話,但眼前的某人要是說出來,一定會說到做到,雖然聽起來無傷大雅略像惡作劇,可憑借阿溪的身份,那在有些人的眼裏,就會變成另一種非議的畫風。
她啓唇道:“阿溪。”
“嗯哼?”林百溪湊過去笑眯眯道。
原本以為羨兒會說點什麽,或者提醒她什麽,教育她什麽,反正媳婦兒說的,她就是愛聽,哪怕是挨訓都是美滋滋的味道。
這大概就是幸福吧。
就在林百溪這麽以為時.....
耳邊忽然響起了面前姚羨帶着十分嚴厲的口吻道:“滾出去。”
“以後沒有本盟主的允許。”
“自己一個人睡。”
Advertisement
林百溪:.....
我剛剛是不是太過于得意忘形了。
☆、故人再遇
林百溪自從說錯話, 就一個人被迫搬到了姚羨隔壁的房間居住了。
而且一大清早, 她沒有看見姚羨, 好像是被唐府叫去幫忙。
她有些郁悶不已, 就坐在院外的石桌子上喝茶。
剛好就聽見洪亮中氣十足的狗叫聲:“汪汪汪汪汪!”
“嗯?”
林百溪剛轉頭,就看見一道黑色的狗影宛如閃電般竄了過來。
木崖?
她激動地站起來道:“是你啊!!好久不見!!!”
木崖既激動, 又不得不維持高傲地仰着狗頭走了過來:“汪汪汪汪汪【才幾天不見而已】”
林百溪就蹲下來開始怒搓它的狗頭道:“我好想你,幾天不見你又長大了。”
“汪汪汪汪汪【那是, 本狗爺現在一天一個樣, 不過我不會給你看雙腿的】”
木崖頓時警惕看着她:“汪汪汪汪汪【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這個色女】”
林百溪有些無語道:“咦,我什麽時候說過要看的。”
“對了, 淩天合呢?”
木崖本來就是和淩天合他們一起來的。
它叫道:“汪汪汪汪汪汪【說到這個, 最近幾天淩少爺的情況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了?”
“汪汪汪汪汪汪【悄悄告訴你,最近他一直纏着你弟弟不放】”
林百溪:.....
男主這是要搶走她弟弟的節奏。
以前,她總會擔心弟弟搞基後, 那林家肯定絕後。
但是自從有了女女生子秘法,她一點都不擔心。
“既來之則安之, 算是給淩天合的一點補償吧!”
林百溪毫不猶豫将弟弟出賣了。
“汪汪汪汪汪【我還沒說完, 淩少爺最近一直想拜你弟弟為師】 ”
林百溪摸着下巴, 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哦哦,師徒戀啊!沒想到淩天合有這種嗜好。”
“你要好好撮合他們。”
木崖:.....
我一只狗為什麽要撮合他們。
還有,他們是真正在學武,你的思想也太不純潔了。
“汪汪汪汪汪【我要去找主人】”
林百溪就帶它去找姚羨了。
木崖興奮地去找主人,剛到了房間門口, 它迫不及待沖進去看到屋內沒有一個人,它的狗耳朵頓時萎了。
“汪汪汪汪汪【主人不在】”
“羨兒她最近很忙。”
與此同時。
唐府外,姚羨正在幫忙接待貴客。
等了會兒。
她很快看見靈隐寺的馬車朝唐府門口行駛過來,便走了過去。
剛好,馬車上有個熟悉的和尚走下來。
那就是秀恩大師
秀恩大師首先下來,他觀察附近有沒有奇怪的人在?比如林小姐林百溪。
既然盟主在的話,那個大小姐肯定在。
不過現在看見姚羨身邊沒有那個令人噩夢般難纏的倩影,秀恩大師忍不住松口氣道:“幸好不在。”
即便小聲。
姚羨還是聽見了。
她俏臉黑線了一下,有些無奈道:“大師請入府,唐家主已經在裏屋候着。”
秀恩大師點點頭,不過顯然有更緊要的事情,他要注意。
老和尚悄悄道:“林小姐沒來嗎?”
“來了。”姚羨如實道。
秀恩大師聽見林百溪就在唐府,他就跟驚弓之鳥一樣突然一驚一乍起來。
他一臉糾結道:“林小姐,她最近心情怎麽樣?”
姚羨:.....
大師這麽提心吊膽真是辛苦了。
她唯有道:“秀恩大師放心,近來幾日,阿溪正忙着,一時半會不會出現。”
秀恩大師這才放心地拍拍胸口,他松口氣了。
“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秀恩大師這才放心進入唐府。
這時,剛好又有一輛馬車來了,這次的馬車布簾清淡素雅裝飾氣勢又鋒芒。
能将馬車也變成個人風格,特色最濃重的人,便是秀慧師太。
秀慧師太下了馬車,她冷冷看着姚羨,再下意識掃了一下姚羨的周圍,好像在找某人一樣。
跟秀恩大師的情況舉止完全一樣。
姚羨她:.....
= =阿溪她留給你們的陰影就那麽大嗎?
“見過秀慧師太。”
“姚盟主別來無恙。”秀慧師太施禮一下,她犀利的眼神再掃了一下周圍就進去了。
之後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連唐賢大師也快馬加鞭回到唐府。
唐賢下馬後,看見是姚盟主親自招呼客人,他不由地震驚道:“姚盟主,為何是您在門口接待貴客?”
姚羨見唐賢大師都回來了,看來,二天後的局勢,将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她道:“前些日子唐府出了些事情,老爺子為了保護唐公子,所以拜托我在前院招待客人,後院則是唐家主負責。”
唐賢眼神閃過一絲疑慮之色,他便站在門口道:姚盟主,你亦是貴客,接下來交給老夫吧!
無需如此,晚輩只是站了一會兒。姚羨解釋道。
唐賢還是不好意思,他想了下,突然反應過來姚盟主和靈鹫宮某位的關系。
他的表情頓時一變道:“那崔...林小姐也在唐府?”
“姚盟主,她是不是也在?”
說着唐賢的語氣逐漸緊張幾分。
她:.....
姚羨只好作緝一下,禮貌道:那晚輩先回府了。
“阿溪那邊正需要伺候。”
“那你去,姚盟主您去。”唐賢巴不得姚羨看住那個大魔頭,否則萬一那大魔頭性情大變,想玩死唐府怎麽辦?
他可不能冒這個險。
唐賢忽然很意外,為何五叔公如此重視崔閻王?
還把人請到唐府來,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留這麽危險的人在唐府,難道不怕出差錯嗎?
殊不知,此時此刻,現在唐府最危險的人物,就是現在的唐行風。
唐賢質疑的那個人,反而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這時,北邊的唐家院子內.....
唐玄風坐在茶桌上,正暗中觀察着周圍的所有動靜,包括計算潛伏着唐府的一切。
他冷笑地看着唐府上下一片喜慶的氣氛,眼裏只有萬分的嘲諷之色。
這或許是你最後一次是壽宴。
“老五,你可要好好享受一下,哪怕是一刻鐘的壽宴。”
“呵呵呵呵呵。”
唐玄風暗中陰笑起來,從前他辦壽宴也在唐府,像現在那麽熱鬧,但現在物是人非,上次消失的是他。
而這次該人非的人,一定是唐五。
“從你殺我哪天,就該猜到,老夫總有一天會化成惡鬼,朝唐府複仇。”
“唐五,你大概沒想到,你辛辛苦苦請人搜尋我的下落。”
“卻不知道,老夫已經光明正大待在唐府內。”
“還是在你的眼皮底下。”
☆、一起下水
四大大門派的掌門都聚集在此, 峨眉、靈隐寺、長白山、淩家代表淩天合。
幾乎都到齊了。
林百溪聽說這些熟人都來到唐府了, 她立即走出院子想去看看, 就在她經過一處假山依傍, 十分僻靜的院子。
她剛好遇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秀慧師太。
秀慧師太,此時正好被唐府安排在此處榭水清靜的小院裏居住, 她在唐府弟子的帶領下剛路過,就看見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崔閻王。
但是看見了不打招呼, 實在失禮。
林百溪就先走過去道:“見過師太。”
“哪裏哪裏, 不敢勞煩聞名天下的崔閻王給老尼施禮, 真是折煞我也!!!”秀慧師太極度排斥地看着她,根本不屑隐藏一絲情緒。
真是看見她說話就帶刺, 這針對未免也太明顯了, 還是老尼姑根本不屑于隐藏。
她看在眼裏有些無語,說到底,秀慧秀恩兩個人都是耿直的大師, 只是一個性子溫吞一個性子尖銳罷了。
“我還不願意看見你這個滅絕師太的翻版呢!”林百溪忍不住暗地翻了一個白眼。
“那我告辭了。”林百溪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剛好附近有幾個弟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個熟臉孔身穿峨眉派女式長袍。
毛雪莣走了過來, 她恭敬道:“掌門, 前院出事了, 唐家主邀您前去查看。”
“嗯。”秀慧師太對着林百溪拂袖便趕過去。
林百溪正好好奇前院發生什麽事情?她跟着過去看看。
等走到前院。
衆人看見秀慧師太前腳剛到,後腳,崔閻王便到了。
周圍擠着一群唐府弟子,紛紛露出驚恐又擔憂的神色。
而中間的唐玄德,他臉色冷峻不已。
其中一個弟子跪在地上抱拳道:“老爺, 這次府內弟子受了重傷,他渾身就像被血蓋住一樣,您還是看看吧。”
“擡上來。”
唐玄德的眉頭越皺越緊,好不容易覺得唐府安寧一些,沒過多久又發生這種事情。
很快二位弟子将擔架上的人給擡了上來,只見受傷的弟子,已經奄奄一息,但是身上卻有魔氣在他體內竄動,對于一般人來說他們是無法承載魔氣,所以以至于血管被魔氣漲的渾身爆裂,內出血異常的嚴重。
秀慧師太一看,眼神頓時冷厲三分。
她掃向了林百溪道:“會使用魔氣之人,在場怕沒有一個能擁有它。”
貧尼還是建議唐家主,從根本上有嫌疑之人的身上先調查。
“嗯?”師太你在懷疑是本宮主幹的?
林百溪被老尼姑瞥了眼,她頓時有些不淡定起來,不能當着她的的面把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吧。
沒門。
于是,她雙手一攤十分無辜分析道:“師太,別忘記你剛剛和我一起,要是我是主謀,那你就是同黨。”
“唐家主,你看,我要是有嫌疑,那秀慧師太也是嫌疑犯。”
“如果你要抓我,請把秀慧師太一起抓起來審問。”
“不然本宮主可是不服的。”林百溪眨着眼睛,她義正言辭指着秀慧師太的态度。
秀慧師太:.....
這可惡的女魔頭,竟然想拉老尼一起下水。
☆、番外
戰後的五年, 她們終于可以平平靜靜過日子, 不過時間不長, 總會有人先想家。
林百溪已經不知道家的概念, 或許是像叔父林夜軒那樣,教孩子言傳身教, 又或許跟林錦希一樣,無人看管, 養成了奇奇怪怪的性子。
前世的記憶, 她已經淡忘了, 甚至連自己前世長什麽樣子都忘記了。
她只記得今生。
她記得是boss系統給予她重生的,否則, 以她的情況大概只能成為孤魂野鬼, 又或者是重新投胎到哪戶人家。
這一切,都可以造成她不同的結局。
但唯一感激的結局,大概是系統逼着她重生後所做的一切努力, 雖然過程艱辛,可至少熬過來了。
“對啊, 我還得感激系統。”她坐上了馬車。
她摸着日子計算下來, 現在距離系統消失的那天, 也足足五年多了。
而林百溪現在坐上的是前往姚府的馬車,她答應過妻子,陪着她回姚府幾天。
總歸搶了人家的女兒,還是得去看看岳父。
林百溪在馬車閉目養神等待姚羨上馬車。
姚羨提着大包小包,此刻的她, 已經不是肅然清冷的武林盟主,她變成了某個溫柔賢淑的人妻,她盤着婦人的發飾,藍色的發帶垂在腦後仿佛兩枝楊柳。
待她上了馬車,看見百溪閉目養神當中。
她坐過去輕輕靠近她,将百溪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姚羨伸出指尖摩挲着林百溪額間的銀發,她的美眸閃過一絲心疼和悲傷之意。
自從大戰過去後,阿溪便染上了嗜睡的毛病,她曾經請明月替阿溪看過。
明月卻不明原因,只能作出了一個猜測,那就是她的靈魂消耗的精神力太多,以至于她的魂魄一直在補充元氣,而補充元氣的過程必會造成嗜睡的症狀。
“溪兒。”
“嗯?”
“你先睡會,待到了姚府,我再叫你。”
“好。”
于是馬車啓動了。
從重樓宮去往姚府的路程,大概要快馬加鞭走上三天三夜。
這幾天內,林百溪都是除了吃飯才睜開眼睛,其餘的時間都是陷入了睡眠當中。
姚羨看的既心疼又難過。
不過磕磕碰碰,這三天總算過了,兩人來到了金城。
金城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總有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聚集,而如今,已不複從前那麽熱鬧,變成了尋常的大城,來往的貿易倒是多了不少外邦人。
現在的姚府,客不如從前那般豐源,甚至是門庭若市。
從她将武林事務安排好後,盟主的位置便傳給了淩天合,她就清閑多了。
現在只需要陪伴溪兒即可。
她的餘生,都只想用來陪伴身邊的人。
等馬車到了姚府。
姚白立即走了出來,他搬來凳子放在馬車下,道:“大小姐,還有林小姐,老爺已經在客廳等待你們過去。”
姚羨下了馬車,林百溪才伸了一個懶腰從馬車下來。
她拉着姚羨走進了姚府。
此時姚府的客廳,主位坐着姚太極,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英俊的大叔了,發鬂間已有不少的銀絲。
他站起來,看着身邊的空位,本來是主母之位,但那個女人是不會出現的,哪怕是女兒這麽多年回門看望的重要日子。
姚太極忍不住嘆氣道:“已經多少年了,身為人母,膝下孩兒也已成親,為什麽就不能讓自己放松點?”
待他嘆氣完後。
便看見兩道亮眼的倩影并肩走了進來,而最為顯眼的還是那紅衣女子,從前那般活潑亂跳,如今她那對桃花眸間,已經添了成熟穩重的氣質。
走了五年,終于回來了。
姚太極站在原地,他看着女兒和另一個女人進來,心裏頗多的感慨。
羨兒這孩子,從來不會忤逆長輩,唯獨這次,倒是讓他覺得忤逆對了。
或許,這孩子更能看出自己以後的人生,以後牽手白頭偕老的人是誰。
“羨兒,百溪。”
“父親。”姚羨微笑道。
林百溪點點頭表示:“岳父大人,近年可還好。”
姚太極摸着胡子笑道:“很好很好,時不時能受到重樓宮和靈鹫宮的貴重藥材,為父就算不好也得好了。”
“哪裏,岳父喜歡便好,今日我還給你帶來了奇怪的好東西。”林百溪說着從袖口拿出一個檀木盒子,裏面好像裝着什麽貴重的東西。
姚太極雙手接住了,他笑眯眯非常的滿足。
不過在想到姚羨後,姚太極立即看向女兒道:“羨兒,你母親有事不能來,你別不高興。”
姚羨搖頭道:“到時候,我和溪兒會拜訪她。”
姚太極還是幫着說了句話:“那就好,別怪你母親,她這個人就是死鴨子嘴硬,其實心裏愛極了你。”
等他再轉向林百溪時,變得有些欲言又止起來。
“百溪。”
林百溪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道:“岳父,岳母從不會失言的,既然這次不能相見,那下次吧。”
姚太極聽了忍不住松口氣,然後他親自招呼兩夫妻倆用膳,一家三口邊吃邊談,家庭的氛圍氣息使得每個人容光煥發。
尤其是林百溪,她好不容易提起點精神,便拉着岳父開始敬酒。
姚太極有些受寵若驚起來,再怎麽說是女婿,那也是崔閻王,從前如果是惡名昭彰的名頭,那現在便是一個傳說級的人物。
現在她帶領了靈鹫宮,地位極其高,甚至連女帝都得敬讓三分。
想到此處。
姚太極再幹了幾杯。
待喝了個漲紅臉,看時辰不早了,她們夫妻倆該獨處了。
于是他放下筷子,跟林百溪打了聲招呼,道:“百溪,為父出去透透氣。 ”
你早些歇息,上次大戰受的傷,現在應該還沒完全痊愈吧。
林百溪搖頭道:“早就好了,不過是有些後遺症罷了。”
光是後遺症三字,使得姚羨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緊緊貼着,不放開她。
見妻子那麽緊張,她含笑拍拍姚羨的手背不語,但是卻給她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姚太極這才松口氣出去了。
看她們夫妻那麽恩愛,也不枉他賭對了。
等姚太極出去後,他走到花園,只覺得獨身一人,十分的冷清。
他想起自己的朋友,現在一個個不是已經含乳代孫,便是一個個到處游山玩水。
偏偏只有他放不開孩子們,所以便束縛了自己。
姚太極嘆氣道:寧兒那孩子,何時才有孩子,實在是羨慕那些老家夥。
話落。
突然花園附近有人快步走了過來,使得姚太極擡頭一看,發現是姚白端着一個畫軸長盒子過來了。
姚白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他走過來跪在地上道:“老爺,這是夫人送來的禮物。”
“而且還是重軍擁護派送,現在那些士兵已被小的好好招待在金城了。”
“你做的很好。”姚太極疑惑地接下畫軸盒子。
他好奇那個女人到底送了什麽東西過來,正當姚太極輕輕打開一看,發現上面居然還有淩國師特有鳳凰圓印的标記。
這是淩國師的東西?
姚太極頓時慎重打開一看,發現上面居然是一些古文字,他根本看不懂。
一下子,他将東西拿去了桃花齋。
此時林百溪還剛剛躺下要睡覺,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了。
她掃了一眼梳妝臺的姚羨道:“岳父來了。”
“父親?”姚羨披好衣袍将門打開。
姚太極沒有進去,他在門口将畫軸盒遞了過去道:“為父見你母親送了國師之物過來,再看那上古文字應該是林氏一門特有的,你給百溪看看。”
姚羨接過東西,她疑惑看了一眼,便要打開。
姚太極就轉身離開了。
還沒來得及留父親喝口茶。
姚羨将東西遞給了床上的林百溪
林百溪側躺在床上,她空出了右手接住了畫軸,再滑落打開了。
還是那一連串的上古文字,此刻她卻讀的懂了。
林百溪好奇看了下去,越看她的眼睛越亮,甚至已經驅散了瞌睡蟲開始坐了起來。
她雙手捧着讀的津津有味。
而看不懂文字的姚羨,她忍不住好奇道:“內容寫了什麽?”
林百溪擡眸複雜地盯着姚羨,道:“夫人,你真的想知道?”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既然是母親送來的,必定是什麽貴重之物。
姚羨便點頭:“溪兒,告訴為妻。”
“這個嗎?”
林百溪若有所思地看着畫軸上的書字,她再掃了一下妻子那漂亮的臉蛋。
她的身心忍不住炙熱起來。
想到自己趕了三天三夜的路,完全沒有機會和姚羨好好相聚。
她便伸出指尖挑住了姚羨的下巴,她俯身過去,将雙唇湊過去卻沒有親吻,維持了兩人暧昧的姿勢。
“羨兒,你真想知道?”
姚羨的臉蛋微微熏紅,她道:“那溪兒,告訴為妻。”
“好啊!”
林百溪的語氣逐漸逾越幾分,并且興趣越來越難。
她這次在親吻過去前,順手将衣袖一拂,遠在桌子上的蠟燭瞬間被熄滅。
桃花齋的閨房陷入了一片黑暗。
林百溪最後道:“那熄燈拉上蚊帳吧。”
姚羨微微羞赧道:“嗯。 ”
她想她知道母親送了什麽禮物了。
☆、變成嫌疑犯
“師太, 你懷疑我也是懷疑你自己。”
“唐家主如果師太不介意, 我覺得你該把我們倆都抓起來。”
唐玄德的臉一抽,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秀慧師太, 覺得她氣壓低到魚尾紋都快夾死個人。
秀慧師太拂袖轉身道:“誰知你過來前,幹了什麽?”
“我嗎?我剛從西廂房出來。”林百溪指着自己道。
“哼, 何人給你證明?”
“有!”
“誰!”
“我媳婦家的狗兒,木崖。”
木崖挺起狗頭道:“汪汪汪汪汪【我證明】”
秀慧師太:.....
你簡直是在侮辱貧尼的智商!!!
區區一條狗能做什麽證明!!
它能說人話嗎!!
剛好就在這時, 木崖健壯的狗軀體, 邁步走了過來。
它一走走過來就跟迅速跑到擔架旁邊嗅了嗅, 随即朝林百溪狗吠道:“汪汪汪汪汪【他身上有股腐臭的味道】”
“跟我來。”
說完,木崖立即循着味道一路竄跑。
林百溪跟着走了過去, 還有唐玄德, 當他看見是狼司犬時,絲毫不懷疑跟了過去。
“哼,貧尼倒想看看狼司犬的本事。”秀慧師太帶着毛雪莣也跟着過去了。
恰好這時。
木崖已經來到了唐玄德的院子附近, 它猶豫地在兩邊的院子徘徊了一下,不知道走進哪邊好?
“汪汪汪汪汪【這挨着的地方都有一樣的味道】 ”
林百溪站在院子外, 她看見唐玄德過來就問道:“你旁邊的院子住着的是誰?”
唐玄德聽罷, 他皺眉看向木崖才道:“我兒唐行風, 之前一直住在附近。”
“但現在本家主為了他的安全,只好給他找了另一個住處。”
“林小姐,難不成您懷疑...?”
話到此處,唐玄德的眼裏露出不願接受的情緒,不可能的, 風兒應該不會有問題。
身為他的父親,他認得自己的兒子,無論是是面貌還是走路姿勢都非常的像,還有他的性子沉穩,遇到事情總會沉悶起來,所以自己是絲毫不懷疑兒子是假的。
倘若是唐玄風,他的爺爺,那他一定能認出來,因為死人,是最容易被認出來的。
可他不知道,現在的唐玄風處于半活半死的狀态,再加上唐玄風刻意模仿還避免和唐五接觸,就一直隐藏在此處,才沒有人能發現。
林百溪搖頭道:“唐家主,本宮主怎麽可能懷疑你對自己兒子的了解。”
“我只是想告訴你,木崖發現有異樣,肯定是有類似血魔血屍的東西曾經出入過這院子。”
“我勸你最好還是搬去其他地方住。”
“搬?”
唐某一定會自己調查清楚的。唐玄德決定要徹查到底,按照林小姐的話,那就代表唐府已經有血屍或者其他東西潛入,這對整個唐府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兩人站在此處,等秀慧師太來到此處,她光是掃了一眼院子附近的建築,還有這裏僻靜的地方。
她便道:“堂堂家主竟然住在僻處。”
唐玄德頓時恭敬道:“師太,唐某喜靜,便搬到此處。”
秀慧師太眼神微微一冷,她見附近沒有情況,便轉身帶着徒弟毛雪莣要離開。
不過在走之前,秀慧師太背對着唐玄德說了一句,頗有意指的說了幾句。
“既然是受魔氣者滋擾,那為何還留一個禍害在唐府?”
唐玄德聽罷,他下意識看了林百溪一眼,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慮。
等秀慧師太離去了。
她和唐玄德站了一會兒,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幹巴巴看着附近。
林百溪便揮手跟他打聲招呼自己也離開了。
完全沒看見唐玄德在她轉身時,他的表情逐漸陰沉幾分,藏在袖口內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
此女,不可留在府內。
哪怕是五叔公特意吩咐過。
.....
唐府現在不少人忙進忙出,比較有地位的都在招待客人。
這時,客廳上聚集着四大門派的人。
以前是除非正式場合,才有聚集四大門派之人在此,而這次聚集的四大門派之首。
連武林盟主都在唐府。
唐賢招待茶點,他坐在側邊的首位上,端起茶客氣道:“秀恩大師,秀慧師太,韓掌門,小王爺,還有盟主。”
“唐府之事,真是勞煩各位操心了。”
“老夫自知自己空有一身本領,而無權謀,所以只能到處□□宣展我唐家在江湖上堅守正派的決心。”
秀恩大師喝了口茶道:“唐賢老弟,你不僅僅是為了唐府,更是為了整個武林,姚盟主剛上位不久,若不是你游說四方的功勞,怕是武林還得掀起一番血雨腥風的選舉鬥争。”
“這是老衲最不想看見的。”
“哼,秀恩師兄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宅心仁厚,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昔日協助魔道餘孽的事情。”
“怎麽才過了幾十年就以為所有人原諒你了。”秀慧師太并沒有喝茶,她對于魔氣邪徒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如果不是淩一刀的家族生事,作亂武林,那她峨眉派就不會因為戰亂而犧牲了一大半的主心骨。
使得現在的峨眉派,人力資源不足,可靠的年輕弟子凋零,當然唐府現在和她峨眉派是一樣的境地。
秀恩大師頓時慚愧低下頭不語了。
見此。
姚羨便啓唇道:“五十年前的事情,半世塵煙,該随時而逝、”
“本盟主知曉峨眉派在讨伐戰役作出的貢獻,若峨眉派有需要幫手的,姚府必會盡力滿足。”
“滿足?”
秀慧師太嘲諷看着她道:“在場的晚輩,貧尼昔日最滿意的是你,如若不是這樣,那我必不會推薦你坐了盟主的位置。”
“但現今的你,在幹什麽?與魔道之人厮混,又與靈鹫宮大小姐的關系不清不楚。”
說罷,她拂袖再道:“難道,當今不屑于公主爵位的姚盟主,今時今日,還是因為遺傳染上了皇室斷袖魔鏡之風嗎!”
此話一出。
唐賢和秀恩大師臉色紛紛一變,幾乎是同時提醒道:“好了,我知你對幾十年前的事情心存不忿,但口上也要留有餘地。 ”
淩天合眼神一厲,他抱拳道:“師太,小王敬你是長輩才一直在此處聽你說三道四,但你若是牽扯到皇室甚至到攝政王的身上,還請您注意一下。”
秀慧師太頓時站起來,她眼神犀利盯着淩天合道:“皇室之人,現在享受的榮華富貴,哪個不是由峨眉派和整個武林犧牲而帶來的。”
“別忘記了,五十年前,朝廷什麽都沒做,便坐收漁翁之利,犧牲的卻是我們的人!”
“難道我們峨眉派的人命還比不上你們皇族!!!”
“師太。”淩天合皺眉再想說話時.....
姚羨忽地站起來。
她清冷又高亢的聲音警告道:“天合,坐下。”
淩天合整個人一愣,他坐了下來。
姚羨看着秀慧師太道:“師太,幾十年前的事情,朝廷确實坐享其成并未對各位的犧牲做出補償,不過自從女帝繼位幾年來,已經陸續對峨眉派,甚至各派開放了海灣碼頭出商的特權。”
“各位的門派都需要雄厚的資金來維持,本盟主覺得這個安排,實乃女帝的一片真心。”
“還望莫要忘記。”
秀恩大師就點頭站起來,接着道:“師妹,峨眉派最近不是一直走上坡路,你還是沒那麽着急。”
秀慧師太重新坐了下來,她沒有再語。
峨眉派最近是在上升時期,但她也不能忘記先輩們付出的慘重的代價。
這場對話總算結束了。
唐賢做個中間人,兩頭幫襯着,才使得氣氛好了一些。
而唐玄德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
使得唐賢忍不住不悅幾分,這賢弟在作甚?
就在這時。
門外有人慌慌張張沖了進來,還摔倒在地上。
“三爺三爺!!!”
“家主他.....”
“家主他.....”
“什麽事情?”唐賢見弟子表情慌張,他頓時不安地站起賴。
弟子吓得結結巴巴道:“家主,家主遇襲了。”
“什麽!!!!!”
在場的秀恩大師,和韓如風還有淩天合,都紛紛驚訝起來。
姚羨則是蹙眉一下。
而秀慧師太則是眼睛冒出一絲犀利冷光,她道:“姚盟主,貧尼建議你還是先去确定林小姐在哪!?”
有意的提醒使得姚羨再度加深了眉頭。
師太個性嫉惡如仇,她是知道的,尤其是遇到魔氣的事情,便會失控。
因為峨眉派的前任掌門還有衆精英,都是秀慧師太的親人和先輩,五十年前這些人犧牲的生活,當時繼位掌門的秀慧師太才十二歲,可以說當時的峨眉派幾乎差點滅派。
幸虧江湖各派紛紛出力才保住了峨眉派,甚至,女帝繼位後,也給了峨眉派一些特權成長起來。
她想了想道:“師太,阿溪不會傷及唐家主。”
“好了,都別說了,先去看看怎麽回事?”淩天合不悅掃了一眼秀慧師太,他特地提醒了姚羨姐姐。
大家冷靜下來,立即奔往唐玄德所居住的院子。
等他們走進房間,便看見床上臉色慘白的唐玄德,他閉着眼睛昏迷不醒,還有胸口上有着鮮血滲透。
唐賢瞳孔一縮,他頓時走過去把脈,發現傷勢穩定,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誰人傷我賢弟,查出來了嗎?”
旁邊的弟子們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了,唯有一個弟子他眼睛紅紅的,憤怒擡起頭。
“弟子知道。”
“說!”
這弟子頓時雙手捧起一塊破碎的袖綢,上面還有鮮血還有一個精巧的腳印,甚至旁邊還有一個梅花印子。
弟子發現家主時,看見他胸口上留着這兩個腳印。
唐賢頓時一把扯過證物,他掃了一眼,尤其是在看見那梅花印子時,眼神頓時閃過一絲厲光。
他舉起來對着姚羨道:“姚盟主,你看看這梅花印子,是不是狗的腳印!?”
姚羨被點名,她走了過去接過碎袖袍端倪了一下,美眸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恰好被秀慧師太捕捉到了。
她冷笑道:“是狼司犬對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震驚看向秀慧師太。
尤其是韓如風,他怎麽都不敢相信,這是木崖小狗的腳印。
于是他道:說不定是碰巧,又說不定是木崖遇到敵人,所以踩過去追敵人了。
剛說完,屋外就就傳來了兩道熟悉的聲音,一人一狗的聲音。
唐賢頓時讓人将屋外的人進來。
等林百溪和木崖踏進房間,便感覺道無數雙眼睛紛紛聚集在她和狗的身上,而且眼神十分的犀利。
她看向姚羨,見媳婦兒眼神複雜對着自己。
“羨兒,發生什麽事情了?”
姚羨舉着袖袍道“:阿溪,你老實告訴我,方才你和木崖去哪了?”
“嗯?”林百溪疑惑看着媳婦。
倒是她腳下的木崖頓時嗷嗷叫:“汪汪汪汪汪【我們出去看看有沒有東西買】”
“真的?”姚羨嚴肅盯着林百溪道。
她就點頭道:“真的啊!”
這時唐賢坐不住了,他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袖袍道:“那請林小姐和木崖對比一下腳印。
讓老夫還你們一個清白。”
林百溪和木崖兩臉懵逼了。
怎麽回事?
剛剛覺得很悶出街一趟,唐玄德就被人襲擊了嗎?
她答應對比腳印了。
等唐賢蹲下來,将袖袍上的腳印放在地上,林百溪就踩了過去,木崖也跟着踩過去。
一人一狗的腳印恰恰剛剛好,根本是他們的腳印。
唐賢見此,臉色立即陰沉萬分,他站起來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