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湖的大boss,還是有不少副本要挑戰!!!”
林百溪她拿出手絹擦擦汗,道:“姚小姐,我這樣比上次進步了嗎!”
姚羨掃了她手上的手絹一眼,輕聲道:“嗯,尚且合格。”
“可累了?”
林百溪被她一問,就遲疑點頭:“我覺得我還能練習。”
現在還是在姚羨面前多表現一下比較好,尤其是一副乖寶寶模範學生的樣子,肯定會避免很多讓姚羨不悅的誤區。
豈料,她想反了。
姚羨冷冰冰丢下一句話:“勞逸結合。”
便轉身離開了,槐樹園。
林百溪:.....
是不是我猜的一切,都要反着來幹啊?!!!
姚羨,你這個超級複雜的女人!!
林百溪有些洩氣了,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出了槐樹園。
卻不知,身後的大樹後,和秋岚背倚靠着樹邊。
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晚情,為何對她那麽用心?”
“我從未看見過這樣的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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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夏瑤她...?”
想到這裏,和秋岚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調查一次,畢竟,武林盟主的位置時刻有人盯着。
那幫老東西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還惦記着武林盟主的位置。
“夏瑤,你本人最好和他們無關?否則,我會替晚情先解決你。”
想罷,和秋岚一個高超的輕功,瞬間離開了姚府。
大概是去調查了。
而林百溪還不知道,先是回了房間,叫來了丫鬟給自己打水洗澡。
她清清爽爽洗了一個澡,穿好衣服,伸展一下懶腰。
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咚咚~
“夏小姐,大小姐邀你一起用膳。”姚白的聲音。
林百溪道:“我馬上來。”
随即她走了出去,直接去了桃花齋,同樣的石凳子上,木崖一臉嚴肅蹲在石凳子上,形象跟門外姚府的石獅子一樣。
等她走過去時,在林百溪看不見的地方,木崖又神不知鬼不覺朝她激動地搖搖尾巴。
“姚小姐,我來了。”林百溪坐在餐桌邊,她拿起一副筷子要夾菜的,突然想到姚羨之前的教導。
她頓時放下碗筷,坐直背,等姚羨先動筷子。
“你作甚?”姚羨挑眉道。
林百溪她道:“師父還未起筷,做徒弟的怎麽能先起筷子呢!!!”
“請姚小姐先用餐。”
姚羨瞧她正兒八經的樣子,她起了筷子,夾了一根蔥綠的青菜放進碗裏。
她道:“用膳吧!”
“是!”林百溪抓起筷子,往肉裏一挑,夾了一塊給姚羨。
姚羨蹙眉一下:“不必客氣。”
“好!”
随即等她再點筷子夾菜時,桌子上的菜,已經只剩下青菜了。
林百溪吃的滿嘴油膩,不是她不注意形象,是姚羨這裏的飯菜。
真是太好吃!!!!!
沒想到姚府的廚子居然這麽牛逼,怪不得,姚羨先前三番兩次提醒她,府內有人。
原來還真的是名副其實。
等吃完她打了一個飽嗝,再裝模作樣的坐直。
見罷。
姚羨搖搖頭,這人真是不知道分寸,什麽叫适可而止。
看來還需教她點別的。
就在這時,木崖已經走到門口,狗爪一推,房間門微微打開,它擠了進來。
一把跳到林百溪的身邊。
突然一道狗影出現,林百溪轉頭時,就看見木崖低着狗頭往她胳肢窩裏嗅。
“啊!!!”她吓得往後一歪,從凳子上跌下來。
姚羨蹙眉道:“木崖,越來越沒規矩了。”
而木崖則是興奮跳到地上,低頭往她脖子嗅嗅嗅~
“別這樣,木崖你想幹什麽?”林百溪有些心虛起來。
木崖聽到她的聲音,狗眼再度興奮,這次要過去蹭蹭林百溪。
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身份要曝光了!!!
一定要幹些什麽!?
不然木崖的無故親近,肯定會使姚羨懷疑什麽。
随即她慌慌張張想了想,最後沒想到一個着急。
身後就釋放了“噗~”一聲悠長婉轉的聲音。
真是屁意來了,悄無聲息,她擋都擋不住。
木崖的狗鼻子聞到,頓時它冷酷轉過去,後狗爪朝她刨了刨地,好像是已經對她有點不屑的姿态。
下一刻。
林百溪爬起來時,身邊的藍色倩影早就消失了。
她雙手捂臉,只覺得羞愧難當道:“我覺得自己的臉,和形象,已經在姚羨面前丢光了。”
因為一個屁,她擋住了一擊。
同時,也令某人對她改觀了。
外面。。
姚羨冷哼一聲:“粗俗! ”
作者有話要說: 木崖:汪汪汪汪汪【我對你那麽好奇,你居然用屁來回答】沒規矩!
林百溪:.....
☆、和秋岚的懷疑
自從木崖聞了一氣。
自己在這死狗的面前的地位, 和形象都一落千丈了。
好幾次經過它的領地, 木崖都不屑看了她一眼後, 就汪汪汪叫地威脅, 意思是本大爺現在不待見你,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現在只要看到她, 它就一副拽上天的樣子。
雖說這樣對林百溪有好處,可是不就是一個屁嗎!至于這麽惦記着, 沒想到這條狗還真小心眼。
林百溪郁悶地綁着沙袋開始練習輕功了, 因為在上次姚羨傳授一次後, 她便沒有再親自當場了。
自己也不想在她面前出現,覺得特別的尴尬, 在人家冰山美人面前放屁什麽的, 想想林百溪的臉蛋,都變成了像燒紅的鍋子一樣。
她也舔不下臉來去接近人家,最近還是神隐一會兒, 讓那事淡化了一些再過去。
不過,由于這幾天她刻苦的練習, 身上的輕功好了不少, 已經能堅持半柱香的時間, 用着最少的內力駕馭輕功。
這或許是她在姚府最大的收獲。
她在這裏聯系。
桃花齋內,姚羨已經不需要親自去指導林百溪了,她抽空就看會書,仍舊跟以前一樣一看或許就一整天。
累了便撫撫琴。
使得和秋岚在以前成天說,她或許是大晉武林百年歷史以來, 最閑的一位盟主。
“最閑的盟主?”姚羨眯着眼眸道。
她倒不覺得以往的武林盟主,聚集各門派對邪教魔教進行清掃,就能鏟除所有江湖上禍害。
與其說禍害,還不如說是異己。
當今大晉武林,除了重樓宮,還有誰能被稱為邪教?大魔頭??
武林需要假想敵,才能維持江湖的平衡。
姚羨心裏有多明白,誰都知道,誰都可以當做不知道。
她指尖輕輕擦拭一下琴弦,沿琴身下去,便看見琴兩端綁着一藍一紅的綢帶。
夏瑤。
夏家三千金。
姚羨并未解開那紅色帶子。
而是低着頭沉思下來。
直到,門外是一陣腳步聲,她才擡起頭來。
房間門被人輕輕推開,來人正是出去好幾天的和秋岚,她一身黃色男式長袍,身上還有一絲鮮豔的血跡,延至袖口。
和秋岚右手持着劍,手裏還要鮮血滴落。
很快一瓶上等的金創藥丢了過去。
“謝了。”和秋岚接住後,她趕緊給自己的傷擦上,止住了血。
姚羨見此,她蹙眉道:“與何人厮鬥?”
和秋岚一臉吃痛的樣子,她吹了吹傷口便道:“還能有誰,當下有你姚府做靠山,誰人敢動我。”
“唯有那重樓宮的人,敢動我了!!!”
又是重樓宮。
姚羨站起來,将玄清琴收好了,她給和秋岚倒了一杯茶。
和秋岚喝了一口道:“一部分門派私自帶人上山想圍剿重樓宮,結果人未看見,還失蹤了不少人。”
“聽說白天還見着說話唠嗑的人,晚上瞬間跟失了魂一樣跑出去,然後就不見了。”
說着和秋岚放下杯子,一手撫向自己的傷口,俏臉帶着冷峻道:“這一出鬧得人心惶惶,重樓宮,都快開始被人稱為閻王殿了。”
“我本在調查夏家的事情,不得不因此耽誤了。”
姚羨道:“夏家?我不是說,已經不必再調查了。”
聞言。
和秋岚不放心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對夏瑤的态度太快轉變,我不得不為你多生一份打算。”
“別忘記,如果有人真當你是武林盟主,那還會有人派自己弟子去剿那重樓宮?”
姚羨并未有多大的情緒,她道:“私派弟子一事,必定是有人煽動。”
“如若少一大家撐腰,便不會成氣候。”
“你說的可是京城內的那個淩府嗎!逍遙王的兒子淩天合。”和秋岚自然而然順口說了下去。
“當日武林大賽,他未來參加競選武林盟主,我已心生疑惑,如今他難不成還反悔了,想重洗牌擺局嗎?”
姚羨沉默不語。
和秋岚在旁邊看着心堵,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晚情好像一點不擔心的樣子。
“晚情,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必須告訴你,你身邊現在不能容一人靠近。”她立即建議道。
姚羨才轉首道:“夏瑤?”
“對啊!”和秋岚拍桌道。
姚羨直言道:“昔日留她的是你,如今驅趕她的人亦是你。 ”
和秋岚雖然露出尴尬的臉色,可她還是極力建議道:“晚情,莫要忘記次月快到了。”
“而且夏瑤那個人你不覺得有點可疑。”
姚羨聽到可疑二字,她低眉想了一下,語氣有些輕冷:“說起可疑,前些日子我倒見識過,更加奇怪之人。”
說着她看向了和秋岚。
和秋岚見她岔開話題,只好道:“我在你眼裏都那麽奇怪了,你看誰都奇怪。”
“相反這樣才是正常的吧!”
“不過像夏瑤那樣的人,是真的奇怪了。”
話出。
她錯過了,姚羨眼眸劃過的一閃光色。
“秋岚,你回去休息吧!近日我便不出府了,你有事找姚白。”
姚羨直接讓她回去休息。
和秋岚有些可惜沒勸住晚情,要不是去調查夏家的路上,遇到重樓宮的人,她也不會被耽誤了。
可惡!那群武林老東西,沒事去惹什麽重樓宮,近來重樓宮都已經很低調了,雖不知在籌劃什麽陰謀,可你親自去犯面,那性質就不同了。
真不知道晚情是怎麽想的!!!
武林之事,看似不管,卻莫名平衡着,還有唐家靈隐寺站在姚府這邊,這兩大家只要不吭聲,尚且還坐得住。
怕就怕有些不服之人,被有心人拉攏了。
等她離去後,正好木崖悠閑地走進了桃花齋,它狗爪推開房間,走了進去。
姚羨見它來了。
便道:“餓了?還是需要樂子??”
聽說樂子兩字,木崖興奮地圍過去輕輕嗅了嗅,姚羨的一角袖口,意思是它要帶她去一個地方想找樂子。
由于姚羨有潔癖,木崖不敢将自己的髒口水舔到主子身上。
便轉身擠出門口。
姚羨站起來跟着它走了過去。
木崖就這樣在前面帶路,佳人随着。
直到來到了槐樹園。
這院子的樹,還是長得那麽詭異,高拔。
姚羨站在園門口,便看見一道紅色的倩影,勤奮地練習輕功,雖然還是有點生疏,可進步不少了。
不過上蹿下跳,仍舊像只猴子。
而對方好像還未發覺,有人過來了,練功練得甚是認真。
而木崖則是走過去,矯健地往樹上一蹬,它兇悍地叫起來:“汪汪汪汪汪! ”
好像在示威。
很快樹上落下了林百溪的身影,她頭發上還沾着一片樹葉,沒有發覺。
“你這狗有完沒完,不就是放了一個屁,你看不起我也要有個限度!!!”
林百溪氣急敗壞叉腰道:“萬一讓仰慕我的人知道,我被狗鄙視了,我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說着她伸出手要去戳木崖。
結果木崖一狗爪擋住她的手指,狗眼深沉對着她。
看得她毛毛的。
怎麽能被狗打敗。
“你聽說過狗肉火鍋嗎!會加很多辣椒的那種。”林百溪頓時摸着嘴角一臉陰笑起來。
木崖則是狗眼一瞪,好像在說:“你特麽吃我試試。 ”
林百溪哼哼一下,她轉頭時,便看見姚羨已經站在園口了。
“姚小姐,你你、你來了。”林百溪頓時漲紅臉,尴尬地站起來。
姚羨走了過來,與她面對面。
佳人漫聲詢問:“木崖想尋你作伴?你可答應? ”
讓她和狗一起玩的意思?
林百溪嫌棄地瞥了木崖一眼。
木崖也特別嫌棄地轉過狗頭去。
分明互相看不上眼,為什麽姚羨會覺得木崖要自己當它的玩伴?
于是她只好擺手無奈道:“姚小姐,你也看見了,你家的狗特別不待見我。”
“我怎麽和它玩。”
話音剛落。
一只狗故作親昵地蹭蹭她,然後高興的汪汪二聲表示自己很喜歡。
騙鬼吧你!你現在能喜歡我才怪!!!
你這只陰險的狗!!
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林百溪內心炸毛起來,她面上還是一臉猶豫的樣子道:“姚小姐,不是我不肯,我還得練習輕功。”
姚羨見她不答應,也沒有強求。
她道:“那我就不強求夏小姐了。”
對嘛對嘛就該這樣。林百溪松口氣。
随即就聽見。
姚羨又道:“上次用餐之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夏小姐,木崖也在自我反省。”
林百溪:.....
你,你你是故意的吧!不放在心上,還在人家面前提起。
頓時她漲紅臉,看了一下木崖,再看了一下它身邊的主子。
佳人美貌依舊傾城,她嘴唇微微上抿:“夏小姐,木崖它知錯了。”
林百溪:.....
我總感覺,她一直在提醒自己,我放屁那事。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金城毒人
她總覺得, 姚羨就想自己當她家鏟屎的那位。
啊喂!我來姚府不是看狗的。
林百溪不知道, 木崖在府內算是半個主子了。
一人一狗的盯視下, 林百溪最後低頭妥協了。
“請問姚小姐, 有什麽需要補充的?比如木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姚羨見她答應了,便道:“木崖喜愛夜間外出, 你最近看住它即可,其他府內的下人會處理。”
“只是看狗而已嗎?那簡單。”林百溪松口氣她蹲下來伸出手要摸摸木崖的狗頭。
結果木崖兇悍地露出犬牙, 警告她。
“姚小姐你看木崖它根本...”
她話還沒說完, 木崖頓時親昵地蹭了蹭她, 還嗚一聲:“嗷~”
“夏小姐,麻煩你了。”姚羨轉身離開了。
林百溪:.....
就這樣把狗丢給她了?
“我總覺得不能接受!!!我剛剛是不是被姚羨強迫了?”
怎麽一點被強迫的感覺都沒有?!
林百溪抱着頭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 看樣子最近要跟狗過一段時間了。
她嫌棄看着木崖。
木崖嫌棄地撇過頭。
“敢問, 互相嫌棄真的能好好相處嗎?!”
就在這時,木崖突然一個高跳,跳上了圍牆, 它再一下躍上了屋頂。
一副馬上要出去的樣子。
林百溪:.....
該不會上次它也是這麽跳上屋頂的,還有死狗你要去哪裏?
“木崖, 姚小姐說不能讓你出府, 你最近幾天就聽話點。”她喊道。
結果。
木崖不屑翹起左狗腿, 對着圍牆下撒了一泡狗尿示威。
而且狗尿淋的地方,還是沖她這個方向的。
林百溪青筋一跳。
“死狗,別給臉不要臉。”
“老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快給我下來!!!”
“汪汪汪!!!”木崖得意跳上屋頂,瞬間慢慢跳下去,一下子狗影出了姚府。
馬蛋!這條癞皮狗, 讓自己照顧它,就是為了偷溜出去玩。
這也太雞賊了吧!!!
“我這麽好欺負的嗎!?還真以為我控制不了你。”林百溪撸起袖口瞬間跳到牆上,一躍而過。
尋着狗影跑了出去。
恰好和秋岚才包紮好傷口,她剛出來就看見林百溪翻牆走了。
“夏瑤是要去哪?”她奇怪道。
不過她沒去追,而是去了桃花齋。
此時。
姚羨已經在書案上,持筆寫了幾個字,沒過一個會兒一只信鴿從窗口飛了進來。
她輕輕撫摸鴿子可愛的小腦袋:“辛苦了。”
“咕咕咕。”鴿子叫了聲。
姚羨打開紙條,露出一行字:“密宗七天前關押的一位毒人,已失蹤。尋跡方向,初步判斷、毒人已前往金城。 ”
“望盟主見諒,立即增派人手看護金城。”
她奇怪道:“毒人,為何來此處?”
不管怎麽樣,是時候傳達下去,以防萬一。
随即剛好和秋岚來了。
她大大咧咧走過來道:“晚情,今天和我一起用膳吧!”
“嗯,你有事情嗎?”和秋岚走過來看了看紙條。
她的臉色頓時驚變。
“毒人為何會來金城?!”
姚羨道:“未知。”
“這件事我替你辦了。”和秋岚打包票道,剛擡手,她就痛得嗷嗷叫。
看得姚羨無奈搖頭:“罷了,這點小事,我尚且可以處理。”
“這個抱歉了。”和秋岚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所謂的毒人,便是一些蠱毒教派私下違禁煉制的毒物,等毒物練成,便拿人來試驗。
倘若試驗成功的毒人,百毒便是他的武器,一旦為人所用,可殺一方之敵。
但由于手段,太過陰險毒辣,有違人道,便為正派所诟病甚至于禁止。
一經發現有人再濫殺無辜,便遇之斬之殺之。
而密宗關押的毒人是恰好發現前任長老煉制,那長老便被密宗內部殺死,留下的毒人則是關押在牢獄裏,因為看管的原因逃獄了,結果就有了今天的信。
姚羨便吩咐下去,姚府的弟子們,迅速嚴禁金城的出入,甚至當地官府也立時配合。
此時此刻。
還在屋頂上跑來跑去的林百溪。
她到處找木崖,都沒看見它的身影,這狗也太神出鬼沒了。
“要是找到它,一定要給它幾個腦門子!!!”林百溪握拳咬牙切齒道。
幸好她多練習了一下輕功,這點內力還是夠用的,就在跳躍幾個屋頂時,她來到了雅軒閣酒樓附近。
聞到了酒香,不禁陶醉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聽見裏面傳來汪汪汪的狗叫聲。
“木崖!!!”
她立即跳下去就看見掌櫃的,恭恭敬敬端起一瓢酒道:“木少爺,這是剛出來的桂花釀,您嘗嘗。”
卧槽,居然叫狗少爺。
林百溪立即往樓下去,走到木崖身邊,道:“狗少爺,你能不能別亂跑?”
“小心我直接去找你的主子。”
木崖舔了舔酒,高傲瞥了她一眼,分明不在乎。
看得林百溪想給它的狗屁股幾巴掌。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喝完趕緊和我回去吧!”她剛說完。
突然一道黑影竄了過去,頓時宛如迅雷般的速度離開了街道。
“哎呀,木崖少爺每個月都得玩幾次。”掌櫃仿佛已經習慣了,他搖搖頭無奈道。
林百溪就忍不住問道:“木崖它每個月有什麽習慣?”
“哦,這位小姐,您去西北街的巷子胡同口就知道了。”掌櫃的道。
“謝謝掌櫃的。”她道。
随即便一路跑到西北街的巷子口,人還沒走到胡同,就聽見一連串的狗叫聲。
好像在演唱大合奏一樣。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嗚嗚嗚嗚!!!”
“嗷嗷汪汪汪汪汪汪!!!”
林百溪走了過去,她仔細一瞧,只見木崖身邊有十幾條母狗圍着它轉。
而木崖則是高冷地擡頭,惹得母狗嗷嗷叫。就好像迷妹看見男神一樣!!!
林百溪:.....
差點忘記,木崖也是會發情的狗。
“掌櫃的每個月幾次,該不會是...”想到這裏,她翻了不少的白眼。
這年頭狗都在發狗糧了。
而且這公狗居然還在開後宮。
等了一會兒,林百溪見木崖就蹲在那裏讓狗蹭了蹭,最後才高冷站起來離開,十幾條狗依依不舍送它離開。
林百溪走在木崖身邊,沒有說話,而木崖也沒有亂跑,而是慢慢地四肢走了走。
路上一人一狗十分融洽。
等過了一會兒,林百溪實在忍不住問了:“木崖,你現在是幾只小狗的爹了?”
木崖:.....
“汪汪汪汪汪汪【你個智障,我不是什麽狗都能看上的,你當我是種馬狗嗎!!!】 ”
“切,不說就不說嗎!至于這麽兇。”林百溪環抱雙臂,翻了好幾個白眼,甚至頭發上的樹葉還挂着,她都沒有發現。
木崖汪汪汪幾聲,吓跑了幾個路人後,随即在和林百溪走到一處陰暗的胡同口附近時,它停下了狗腿。
轉眸見,那對黑色的狗眼化成了赤瞳。
“你怎麽不走了?”林百溪奇怪道,她見木崖狗頭一直對着身邊的胡同不放。
而且胡同內漆黑,與周圍明亮的地方對比,黑洞顯得特別陰暗,深邃的仿佛一只眼睛要将人吸了進去。
她也停下了腳步。
随着木崖嗅着慢步走了進去。
林百溪叫道:“這裏那麽黑,你別進去比較好。”
木崖沒有搭理,而是氣勢十足地将自己的狗影,隐入了胡同的深影。
“靠,叫你別去還去,真是條任性的狗。”
這脾氣還真是個大少爺!!!
她只好拿起火折子吹了吹,吹出一絲火,走了進去。
稍微才能照亮腳下的位置。
“大白天的,為什麽還有這種陰暗的胡同?這建築有點偏僻了。”
當林百溪走進去時,她腳下不小心提到了一個肉趴趴的東西,照亮一看,發現是木崖蹲坐在地上的狗屁股。
“你進來幹什麽?乘涼嗎?如果是這樣,你說一聲,我給你撸個澡不就行了。”
剛說完,突然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林百溪眼眸一沉,她停住了腳步。
前面有點異樣,不能在過去了。
但是,随之是木崖帶着殺氣般的怒吼聲:“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叫聲越發得激烈,站在木崖身後,她都感覺十分的刺耳。
木崖的叫聲透着寒意。
并且一直蹲坐在她面前,使得林百溪不能邁前一步去看看。
林百溪聽着聲音也發覺不對勁了,她頓時擡起火折子輕輕往前一照,剛照到前面的一角胡同。
還沒來得及都看清楚。
忽然。
迎面而來的是一只沾滿鮮血又發着腐臭的紅手,迅速揪住她的衣領。
“哇靠,這是什麽東西!!!?喪屍??? ”
話音剛落。
嘭!一聲。
血手迅速将林百溪整個人,拖了進去。
☆、中毒
随着手裏火折子掉落, 熄滅後, 微暗的光線令人根本看不清裏面的人。
林百溪往後一退, 沒想到那血手的力氣非常大, 一下子将她整個人拉進了胡同。
只見光線突然刺眼地射過來。
她下意識一掌打向對方的身上。
“咔啦!”一聲,也不知道打在哪裏, 有骨折的聲音響起。
“汪汪汪汪汪!!!”木崖迅速跑到林百溪前面對着面前的人。
林百溪趁機退後一步才看見,自己已經被拉進一座荒廢的院子內, 面前站着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他蓬頭垢面臉黑兮兮沾滿了污泥, 但是雙臂卻比成人還要粗壯一倍,手臂上的青筋猙獰, 雙手沾滿了血跡。
她看到的只有凄慘, 狼狽、小男孩不符合年紀的成熟和嗜血,十分不符合這個時期該有身體成長的狀态。
“小弟弟,你還好吧!”林百溪看見他的胳膊時不時有血流下來, 本來以為是他的,結果發現他身後的屋子內, 有只人的腳橫在躺門口。
林百溪瞳孔一縮, 立即沉下臉:“孩子, 你殺人了嗎?”
“嗷嗚!!!”小男孩發出一聲兇悍,仿佛野獸般的聲音,這副反應跟木崖一樣是在示警。
“該不是不會說話吧?”她奇怪往前一步。
頓時小男孩身影一掠,舉起碩大的拳頭往她腦袋砸過來,一點都不含糊。
林百溪轉身一閃, 便看見那拳頭打在地上。
砰滋~一聲,地面的石磚碎裂了。
“靠,要是挨一擊絕逼要嗝屁!!! ”
只見,小男孩立即跟狼一樣又要撲過來。
她沒有去迎接,而是退後幾步,在小男孩揮拳時,那血液噴灑過來,使得林百溪提起袖口一擋。
還是沒能全部擋住,她的手臂上沾了一滴血跡,頓時整塊皮膚泛黑起來,明顯是中毒的現象。
雖然她服用了凝香丸,可那玩意只克制迷煙什麽的玩意。
“你身上的血有毒,你是...毒人嗎!”林百溪聽說過,江湖上絕跡過一門邪魔歪道的蠱毒派。
沒想到在這裏讓她碰見了。
“木崖!交給你了。”
“你不是狼司犬嗎! ”
“快點咬這個熊孩子啊!!!”
話落,林百溪掏出匕首迅速往手臂上的傷口一劃,頓時泛黑的血流了出來。
看來擴散的很厲害,她頓時使用內力控制手臂的毒素,以她現在的內力應該能頂一個時辰。
然而轉眼間,她卻看見木崖悄悄要逃跑的深夜。
“卧槽,你還想先跑。”
木崖轉過頭來,突然狗嘴一張:“嘔!”
它惡心地吐了起來。
“你吐什麽吐啊!?”
随即林百溪看見木崖明顯不在狀态,而且狗腿跌跌撞撞地走路,就跟喝醉酒的大叔一樣。
“該不會是你喝酒的原因?!!! ”
木崖:“汪汪汪汪汪汪!!!”
“那你還喝什麽酒啊!現在遇到事情,一條醉狗能幹什麽?!!”
“我真是高看你了。”
随即小男孩再度沖了過來,林百溪立即跳到屋頂上,準備離開。
現在還是去搬救兵比較好,眼前的可是毒人,雖然戰鬥力不高,可身上都是毒素碰到不死也得傷。
“木崖,你還在幹什麽!!快跳上來。”
木崖在下面躲開了小男孩的攻擊,想跳到牆上結果後腳一滑,跌倒在地上。
“嗷嗚!!!”
小男孩頓時一把握住自己的手,捏出一絲毒血,甩了過去。
“笨狗!!!我服了你了。”林百溪剛要跳下去救木崖。
木崖突然朝她怒吼一聲:“汪汪汪汪汪!!!”
好像在說不用你插手,讓我和這個小毛孩玩玩!!!
“真的假的?你能打得過他?可別作死!”她孤疑道。
“汪汪汪汪汪嗷嗷嗷嗷嗷。”
一連串抗議的狗聲,林百溪只好停下腳步了。
但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再看向小男孩時,發現他的小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随即甚至逐漸冒出一絲綠色的煙氣。
剛好木崖兇悍地沖過去,要撕咬小男孩。
就在綠煙一掃時,木崖倒在地上,然後整只狗被小男孩拖進了屋子。
林百溪:.....
好吧!我錯了。
不管是人還是狗醉了都沒法戰鬥。
話說你剛剛也沒喝多少吧!一瓢倒?還有那個應該是毒煙吧!
随即她從身上拿出一塊手絹蒙在臉上,跳下屋頂,一腳猛地踹開破爛的木門時...
只見,荒棄朽木的屋內,一具面目被毀掉,十分猙獰的屍體躺在門口,剛剛那只腳就是他的。
同樣他身上和小男孩有着一樣的血腥味。
他也是毒人!!!只不過已經死了。
而小男孩跟先前兇悍的模樣不一樣,他則是抱着昏倒的木崖蜷縮在床板上,好像在抱着珍惜的布偶一樣,那對小眼神驚恐又可憐兮兮看着林百溪。
她...
放下了拳頭。
“原來你只是想要木崖嗎?”
不對,現在仔細想想剛剛他那副癫狂的模樣,林百溪很熟悉,小男孩的症狀跟重雨一樣,病症發作時,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動。
林百溪瞬間心情複雜起來。
“小弟弟。”她往前走了一步。
頓時小男孩驚恐瞪大雙目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好好好,我不過來,你別緊張。”林百溪趕緊退後幾步,一不小心絆在一張缺了只腳的凳子上。
砰!!!整個人摔得四腳朝天。
“哎喲,我的腰。”她吃痛坐在地上。
小男孩也明顯被吓了一條,緊緊抱着昏迷的木崖,不放。
林百溪扶着腰從地上爬起來,輕聲道:“小弟弟,你是不是很喜歡狗?”
“那這條狗我送給你了。”
“不過我還有一點東西想送你。”随即她從身上拿出一塊手絹抱着的桂花糕。
這是她在姚羨房間內順來的。
她輕輕放在床榻唯一幹淨的地方,然後慢慢退後。
“你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這糕點也沒有毒,你別怕...”
話還沒說完。
小男孩頓時狼吞虎咽起來,好像很久沒進食了。
林百溪見他小臉滿是迷惘的樣子,不禁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蹲下來用手絹輕輕探了一下,發現軟而不僵,但是渾身冰涼微僵,應該是在剛剛好幾個時辰前已經死去了。
死因,見他七竅流血,臉上爛掉的樣子,應該是中毒而亡的。
“真是可憐。”她嘆息一聲。
沒想到一句話,床榻上的小男孩扔掉手絹,看着林百溪身邊的屍體。
他突然張開嘴巴,表情極度的悲傷,語氣凄厲地呼叫起來:“爹!!!!!!”
“啊嗚,爹!!! ”
“爹!!!”
林百溪眸子随着波動地顫了顫。
.....
一刻種後。
林百溪雙手滿是污泥,連指甲縫裏都是黑泥,而身邊跟着的是木崖。
小男孩的爹,已經被她埋入了地底下安葬了。
街道上。
一人一狗,心情複雜,各自前後地走着。
最後走到姚府門口時,林百溪突然頭一暈,腳步亂晃,她唯有左手撐在了牆壁上,穩住自己的身體。
“嘶~木崖,我的意識可能撐不了多久,麻煩你,晚上帶點食物過去。”
“那孩子,只有我們倆能照顧了,你知道江湖上的規矩,一旦發現毒人的存在,他必死無疑。”
說着林百溪肩膀已經軟趴趴靠在牆壁上,身體緩緩滑落,雙腳直接跪在地上。
“這是屬于你...和我的秘密。”
“暫時,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噗通!”林百溪倒在地上,可惡,內力封存至少需要點時間,現在是來不及打開了。
看來那孩子身上的毒血,早就煉制成功,還以為用內力封住能頂一個時辰,沒想到最後,她也只能撐到這裏了,現在唯有靠姚府的大夫幫忙治療了。
很快,林百溪徹底昏了過去。
“汪汪汪汪汪!!!!!”木崖咬住她的衣服,急忙将她拖了進去。
很快。
姚府內木崖的狗叫聲激烈:“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尤其是桃花齋附近,下人們聽說了,才發現夏小姐暈過去了,急忙去彙報給姚羨。
而屋內。
姚羨剛将鴿子放走時,外面傳來一聲:“大小姐,夏小姐暈倒,木崖少爺叫得急,怕是有事情發生。”
“我即刻就去。”姚羨蹙眉一下道。
此時此刻。
西廂房附近,已經有丫鬟們端着水盆不斷換熱水。
和秋岚在屋外,不斷詢問丫鬟:“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
丫鬟搖搖頭一臉慘白道:“大小姐将我們趕出來,尚且不知裏面的情況。”
聞言。
和秋岚不禁疑惑了。
夏瑤到底是中了什麽毒?讓晚情都覺得棘手了。
而屋中,透明的床紗內。
帳紗随着微微被內力産生的氣流吹動。
只見一道紅色的倩影打坐在前面,身後是藍色的倩影,雙手抵在她的背部,正在替運功逼毒。
尤其是在感覺夏瑤身體的毒素後。
姚羨的眸子劃過一絲寒光:“是毒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岔開話題
運轉內功, 雙聚掌心、催在林百溪的背心上。
姚羨額間逐漸冒出一絲熱汗, 她最後一掌擊打在林百溪的身上。
“噗!!!”一口黑血從林百溪嘴裏噴濺而出。
滴滴落落, 仿佛梅花印子一樣染黑了床紗。
林百溪感覺到體內舒爽了許多, 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