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這半個小時裏, 慕容詩的手機一共響了五聲。每響一聲, 徐串串心裏就跟打鼓似的跟着敲一下, 搞得她心緒不寧。
同居之後, 她們的手機就錄了各自的指紋,也都知道彼此的密碼, 其實只要解了鎖,徐串串就能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和慕容詩聊天, 可是她又不想那樣做。
慕容詩把手機放在這裏, 應該是信任她的吧?如果她偷偷查看, 這不就是違背了慕容詩對她的信任了嗎?
徐串串生生忍住了好奇,又等了十幾分鐘, 慕容詩才從浴室出來。
看到她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坐在床邊, 慕容詩微微驚訝,說:“怎麽不換衣服?”
兩個人都披着浴巾,同樣長度的浴巾, 徐串串被裹得嚴嚴實實,慕容詩卻是長腿露出一大截。
那光滑的皮膚上還有泛光的水珠, 徐串串吞了口口水, 手控制不住摸了上去, 說:“你洗好久啊。”
“有點累,所以就泡了半個小時。”
“那我幫你按一按好不好?”
“你行嗎?”
“來嘛來嘛。”徐串串将她拉到床上,轉了個身,将她身體頭朝下放倒,兩只手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輕輕揉捏,“這個力道可以嗎?”
慕容詩“嗯”了一聲,享受地眯起眼睛。
就在此時,那手機又“叮咚”響了一聲,徐串串手上動作微頓,瞥了一眼,提醒道:“有人找你。”
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慕容詩的側臉,只見她眼睛半眯着,薄唇微啓,輕飄飄地說了五個字:“沒事,不用管。”
不用管嗎?
很好。
徐串串長舒了一口氣,繼續幫她按摩太陽穴。
慕容詩可能是真累了,眼睛很快又閉了起來,纖長的眼睫毛羽扇般輕觸皮膚,唇珠随着呼吸微微凸起,讓人想要含住。
按了一會兒,徐串串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兩只不安分的手沿着那細膩的後背一路往下,順着腰側插了進去,故意挑逗被被子壓住的兩團柔軟。
慕容詩驚醒,擡起上本身,扭頭,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幹嘛?”
徐串串兩只手帶着暗示地捏了捏,小聲說:“你這次出差去了五天,我們都好久沒有那個了。”
慕容詩單手托腮,勾唇笑了笑,說:“前兩天不是才做過嗎?”
“嗯?哪有?”
“怎麽沒有?”慕容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次視頻你忘了?”
徐串串歪頭想了想,面上一熱,說:“那次不算!”
“不算嗎?”
“……”徐串串幹巴巴擠出四個字,“當、然、不、算。”
慕容詩不置可否,翻了個身面對她,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暧昧地說:“那天我看你很享受,自己玩是不是也很舒服?”
“……”徐串串将滾燙的臉埋進她胸前,“別說了。”
慕容詩輕咬她耳朵,啞聲:“才過了兩天又想了?”
一團火噌地從小腹直竄上來,徐串串再也顧不得矜持,捧住她的頭吻了下去。
因為性格內斂,徐串串很少主動,有時候也是被慕容詩說她技術不行被打擊了自信。想到見面到現在她們都沒有好好親熱過,徐串串心裏不爽極了,發了個狠似的啃她的唇。
慕容詩戲谑地說:“喂喂喂,這是嘴巴不是大豬蹄。”
徐串串呼哧帶喘地揉她的胸,引得慕容詩咯咯嬌笑,說:“輕點,擠牛奶啊你。”
徐串串封不住她的嘴,又困不住她總是扭動的身體,有些惱了,将她放開,紅着眼瞪她。
頭發全亂了,身上浴巾也散了,反觀慕容詩還整整齊齊的,連表情都沒變,徐串串一時間覺得委屈極了:“你怎麽回事啊。”
慕容詩兩只手支撐着身體,茫然地看着她:“我怎麽了?”
徐串串目光掠過她被啃紅的嘴唇,還有沾了口水的胸口,羞憤地說:“你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親你都沒反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慕容詩緩緩直起身來,伸手抱住她,在她氣鼓鼓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說:“我就是有點累。”
出差累可以理解,可要說累到連接吻的力氣都沒有,徐串串是不信的。
以前每次徐串串蜻蜓點水地親她嘴巴,都會被慕容詩用熱吻還擊,現在衣服扒了,慕容詩卻無動于衷地只是輕點她嘴唇,這難道不可疑?
聯想到一路上慕容詩手機不離身,還有之前故意躲避不讓她看手機的情形,徐串串氣不打一處來,脫口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慕容詩愣了愣,看她板着臉一臉嚴肅的樣子,“噗嗤”笑出聲來,敲她腦門,說:“你這小腦袋瓜想什麽呢?”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徐串串抓住她的手,帶着薄怒的雙眸直直看着她眼睛。
僵持了幾秒鐘後,慕容詩收斂起笑容,正色道:“你想多了,我怎麽可能背着你亂搞。”
徐串串指着床頭櫃上那部指示燈一直在閃的手機:“那你告訴我,你一整天都在和誰聊?”
慕容詩:“……”
她們在一起半年,徐串串第一次發火是因為發現慕容詩用“路人詩”馬甲欺騙她之後,那是兩個人第一次冷戰,慕容詩自知理虧,哄了很久才把她哄住。
俗話說得好,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徐串串的小尖牙已經亮出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給她一口。
慕容詩穩住心神,托着她屁股坐起來,說:“是一個朋友。”
“方沁?”
慕容詩搖頭。
徐串串心下一緊,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問:“女的?”
慕容詩靜靜看了她幾秒鐘,點頭。
徐串串左眼皮一跳,扣着她肩膀的力道加重:“怎麽認識的?”
“去臺灣的時候。”
“……”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徐串串突然沒了底氣,澀然道,“你喜歡她?”
慕容詩輕嘆一聲,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胡說什麽,我喜歡的是你。”
“那你為什麽還要跟她聊?是她主動糾纏你的?”徐串串迫不及待地問。
“也不是。”慕容詩眉心擰了擰,似乎有些難為情,“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跟你解釋。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相信我。”
“……”徐串串突然覺得肩膀有點涼,她默默扯過浴巾,默默站了起來。
慕容詩卻一把将她撲倒,鋪天蓋地地吻随之落下,徐串串好沒來得及披上的浴巾被随手扔到了地上。
那手掌仿佛天生帶着魔力,所到之處無不引起顫栗。
徐串串僵硬的身體很快服軟,将要徹底失去理智時,她猛地反應過來,按住那只不斷往下的手,身體靈活地躲到一邊,賭氣地說:“我不想了。”
明明就是有所隐瞞了,為什麽要相信她?一想到半個小時前慕容詩還在跟別的女人聊得歡,徐串串心裏很不是滋味。
慕容詩只當她是鬧別扭,雙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拖了過來,滾燙的唇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徐串串身體經不起撩撥很快有了反應,她恨自己不争氣,又恨慕容詩對她隐瞞,沒來由火大,大吼一聲:“我都說了不想要!”
她伸手要将慕容詩推開,卻忘了控制好力道,情迷中的慕容詩一點防備也沒有,重心不穩,就這麽被她推了下去——
“咚”地一聲,伴随着一聲悶哼,空氣靜止了一般。
看着被她踢下床稍顯狼狽的慕容詩,徐串串整個人懵了。
天啊,她都做了什麽?!
徐串串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不顧身上不着寸縷,手忙腳亂地下了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摔下去不至于很痛,但是慕容詩的臉色很難看。
“疼不疼?”徐串串着急地問。
慕容詩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隐忍着什麽,撥開她的手自己爬了起來,說:“算了,我的錯,這種事怎麽能逼你。”
徐串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累了,睡吧。”慕容詩将身上皺巴巴的浴巾扯下,面無表情地朝衣帽間走去。
徐串串跟木頭似的不知所措地杵在一旁。
幾分鐘後,慕容詩換好了睡衣出來,随手将一套幹淨的睡衣丢給她。
徐串串換好了衣服,戰戰兢兢在她身旁躺下。
“我關燈了。”慕容詩聲音無起伏地說。
“嗯。”
“啪”地一聲,燈滅了。
黑暗并沒有讓人感覺到踏實,反而将徐串串內心的恐慌無限放大。她悄悄翻了個身,瞪大雙眼“看着”慕容詩所在的方向,說:“對不起。”
“沒事。”慕容詩口吻很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番折騰,語氣裏帶着一點疲憊。
徐串串惴惴不安,不禁反思自己。這半年來她們争吵很少,天天待在一起,日子過得很單調。她每天都要碼字,一寫就是好幾個小時,這期間不免冷落了慕容詩,可是慕容詩卻很少抱怨……
這麽一想,她這個女朋友是不是當得太不稱職了?
因為沒有新鮮感,因為太無聊,所以慕容詩才會去找別的女人聊,是這樣的嗎?
“慕容,你……你是不是膩了?”
“……”
“……”徐串串緊張得嘴唇發幹。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後,她腰上多了一只手,熟悉的氣息撲在臉上,慕容詩緩緩道:“我是因為有事要找那個人幫忙,你不要胡思亂想。”
平時小打小鬧的,只要慕容詩多說幾句好聽的話,徐串串瞬間就沒脾氣了。今天這件事到底是誰錯在先,徐串串已經搞不清楚了,因為剛才那一摔,她內心不安。又想到慕容詩才出差回來,舟車勞頓,自己為什麽還要跟她鬧?
越想越是愧疚,徐串串也沒心思再去計較為什麽慕容詩故意隐瞞故意不讓她窺屏了。
鬧矛盾的時候總是要有一方先妥協,徐串串腰上軟肉被她那只手一碰,心軟了,伸手回抱住她,說:“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屁股還疼嗎?”
“別碰。”
“我就是想幫你揉揉。”
黑暗中兩只手暗暗較勁,慕容詩扣住她手腕,說:“不疼。但你要再這麽摸下去,我們今晚就別想睡了。”
“……”
有時候徐串串覺得自己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明明之前就和慕容詩約定過不要再吵架,可她還是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她一晚上沒睡好,在床上翻來覆去,搞得慕容詩睡眠也受到影響。
半夜驚醒,徐串串摸黑去了洗手間,才發現原來是大姨媽來了。
第二天不用上班,她們一覺睡到自然醒,起來之後默契地絕口不提昨晚的不愉快,賴在床上聊了會兒天,直到蓮姨做好午飯上來喊她們。
吃完了午飯,慕容詩開車帶她出去,說是要去看房。
“看房?”徐串串訝異。
“就是上次過生日我爸說要送我的那套房。”
這個徐串串記得,只是不明白為什麽慕容詩要這麽着急:“你不會真的打算要搬進去吧?”
“都沒裝修好怎麽搬?”慕容詩頓了頓,“不過我确實有這個打算。”
孫安很早就把鑰匙給了慕容詩,所有手續都辦齊了。樓層選的是很吉利的數字8,房間一百多平米,三居室,廚房和衛生間很大,主卧裏還有一個大露臺,視野開闊。
“主卧我們自己住,旁邊兩間的話,一間給你留着當書房碼字用,另一間就用來做客房。”慕容詩滔滔不絕地說,“要想早點搬進來就得早點裝修了,你想要什麽樣的風格?歐式的,還是混搭?”
“我……”這空曠的房子說話都有回音,徐串串環顧一圈,最後視線回到慕容詩滿含期待的臉上,“慕容,我覺得住宿舍挺好的。”
“你不想和我搬出來一起住?”
徐串串點了點頭,又搖頭。
慕容詩困惑了:“什麽意思?”
徐串串挽住她手臂,小心翼翼地說:“不是不想和你搬出來,只是我覺得時機還不到。”
“我沒說馬上要搬,還得裝修,裝修完還得放一段時間。”
徐串串咬了咬下唇,說:“這房子是你爸送給你的,我要是搬進來跟你住太不合适。”
“怎麽不合适?”
“我才剛把你的錢還上,現在窮得叮當響。你也知道,我手頭這本還沒寫完,晉江壓了一半的錢取不出來,确實沒有多餘的閑錢再去搞其他了……”
“我又沒讓你出錢。”
“所以我才覺得不合适啊。”徐串串急道,“雖然我是你女朋友,但是我不想什麽都依賴你。本來我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你,要是再占你便宜,我會覺得自己像個吃軟飯的。”
“吃軟飯?”慕容詩被她一番振振有詞的言論弄得啼笑皆非,“你還怕我養不起你?”
“不用你養,我自己能賺錢。”
慕容詩無奈道:“你就是跟我算得太清了。”
徐串串撇了撇嘴,說:“我知道我小氣,身上缺點一大堆,就只剩下不愛占人便宜這個優點了。要是這個優點都沒了,你肯定就不喜歡我了。”
“誰說的?”
“不是嗎?如果我總是花你的錢,到處貪小便宜,你還會喜歡我嗎?”
慕容詩被她噎了一下,認真想了想,說:“不會。”
她說實話,徐串串又不高興了,臉一下拉得好長。
慕容詩軟聲哄她:“但我就喜歡你這份坦誠。”
“不光我坦誠,你也要坦誠。”
“我什麽時候不坦誠了?”
“昨天晚上,你明明就……”徐串串話只說了一半就閉了嘴,讪讪地別開頭。
“……”話題敏感,慕容詩也不願提及,将她帶進主卧,指着舞臺外面說,“看,那邊有個公園。”
這事就此揭過。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可是平靜不到一周,徐串串又發現慕容詩不對頭。
一開始發現不對,是部門裏有一份文件需要慕容詩簽字,徐串串跑去找她,沒找找人。Linda告訴她慕容詩有事出去了。
以前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慕容詩出去之前都會跟她打聲招呼,可是這次沒有。徐串串只當她是走得急忘了。
第二次發現異樣,是某一天夜裏。
慕容詩在洗澡,徐串串跟徐媽打電話,打到一半她手機沒電了,找不到充電器,就想用慕容詩的打過去。
可是當她拿起慕容詩的手機,用指紋解鎖時發現打不開。她試了好幾次都是錯誤,換成數字密碼,系統提示她密碼不對。
徐串串不死心地又失了幾次,次次都不成功,她一顆心漸漸往下沉,慢慢地接受了一個事實。
慕容詩換了密碼鎖,删了之前給她錄的指紋……
為什麽?
忘了要給徐媽打過去,徐串串一手抓着一個手機坐在床邊,一直等到慕容詩洗完澡出來。她擡起頭來,兩眼空洞,小臉兒煞白。
慕容詩見狀,表情變了變,走過來問:“你動我手機了?”
聲音聽不出喜怒,徐串串也沒有心情去分辨,直勾勾看着她,說:“我只是想借用你的手機給我媽打電話,可是我發現……你的手機我打不開了。”
慕容詩默了默,說:“因為裏面有一些機密,所以我換了密碼沒告訴你。”
徐串串涼飕飕地說:“不僅是密碼,你還把我指紋删了,因為你怕我檢查你手機。”
“沒錯。”
沒錯?
徐串串驚訝于她的坦然,也因她的做法心寒,喉嚨滾了滾,問:“為什麽?你是不是還跟那個女的有聯系?”
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慕容詩點了點頭,從她手裏拿過手機,搶在她爆發之前說:“但是你聽我解釋,我跟她絕對沒有任何暧昧,我們聊的都是一些……”
“工作?”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
玩神秘是吧?
徐串串沒有追問為什麽不能告訴自己,她現在腦子沒辦法思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氣憤還是心酸。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徐串串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盡量壓制着心口那股氣,上前一步逼近她,“你還有什麽瞞着我的?”
卸了妝,洗了澡,慕容詩眼睛清澈,裏面平靜無波,說:“今天我出去了一趟。”
“我知道,Linda說你有事出去了。”
“嗯,是去請那個人吃飯。因為擔心你多想,所以我沒有告訴你。”
徐串串扯了扯嘴角,說:“你現在告訴我就不怕我多想?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訴我?”
“是。”
“……”徐串串推了她一把,橫沖直撞往外走。
慕容詩急切地跑過來拉她:“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洗澡。”徐串串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
“洗澡你拿手機做什麽?”
“你管不着!”徐串串頭也不回一直跑進洗手間,重重關上門。
她哪有心情洗什麽澡,背部抵着門,手指顫抖地打字:“氣死我了,慕容背着我跟別的女人聊天,偷偷換了手機密碼,還偷偷跟那女的出去約會!被我發現了還理直氣壯!”
等了幾分鐘,安祭才回她:“她出軌了???”
徐串串:“她說她跟那女的沒有暧昧,你說我應該相信她嗎?”
安祭:“這種事外人不好插手,有沒有什麽充足的證據?”
徐串串:“上面就是我說的證據啊,如果沒有貓膩,她為什麽要換密碼?她說跟那個女的是在談事,又不是工作上的事,為什麽一定要這麽瞞着我?我真的想不通。”
安祭:“往好了想,也許是要給你準備什麽生日驚喜?”
徐串串:“四月份才到我生日,需要準備這麽早嗎?”
安祭:“所以你就認定她是出軌了對吧?”
看到這句話,徐串串煩躁的心突然就冷靜了。
慕容詩出軌?
怎麽可能呢……明明幾天前慕容詩才帶她去看過房。
說實話,她心裏雖然恨慕容詩瞞着她,但是從來不敢往這方面想。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麽?
徐串串洗完澡出來又問了一遍慕容詩:“你跟那個女的到底在搞什麽?”
慕容詩避重就輕地說:“抱歉,我不想瞞你,但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
“哦。”徐串串繞過她去床上拿枕頭。
“你這是幹嘛?”
“我今晚睡沙發。”徐串串一面收拾一面說。
慕容詩按住她的手,眉頭深鎖:“你不相信我?”
徐串串故作輕松地說:“無所謂啊,你繼續跟她聊好了,也不用顧忌我的感受。”
“我沒有不顧及你的感受,我只是……”
“哦對了,安祭過幾天要來,我也沒時間陪你了。”徐串串不陰不陽地笑了一下,“讓那個女人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