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結局完 (1)
游子安舉行葬禮的時候,易鶴川帶着她在旁邊遠遠看着,并未讓她走得太過近。
範寅身為游子安的好友,守在棺木旁,算是送了游子安最後一程。
李休徽試圖殺新皇,被捉拿判罪,全府上下皆砍頭示衆。
祠堂被清理幹淨後,範寅為易鶴川重新選出吉日,舉行祭祀登基大典,迎娶皇後。
許懷瑾現在不在叫許懷瑾,而是換回從前的名字叫做許之贻,洞房花燭夜,許懷瑾着鳳袍戴鳳冠坐在龍塌上等候着吃酒歸來的易鶴川。
許之贻鮮少被人伺候,如今有如此多的宮女伺候在身旁,倒覺得有些奇怪。
經歷過更朝換代的宮女不知道許之贻的脾性,都仍立在旁邊不敢說話,許之贻餓得慌,想要吃些膳食,她身形一動,便有宮女驚恐地制止她的行為。
“皇後娘娘不可,娘娘要等皇上來才可掀開蓋頭。”
視線受阻的許之贻,僵硬地挺直腰背坐在榻上,覺得腰間酸得厲害,她懷身孕已有三月有餘,腹部已經開始凸起,久坐之下,身體着實有些累。
她柔聲道:“我沒掀蓋頭,只是動動身體。”
坐的時間着實有些久,想着懷孕易鶴川也不能對她動手動腳,她累得厲害,幹脆躺到榻上,宮女連忙要出聲,許之贻快速地将她的話堵回去。
“你剛才只說你許掀蓋頭,可沒說不許躺下。”
宮女一時之間愣住,她作為宮女需要在旁提點許之贻的禮儀,若是許之贻不想聽,憑借她的身份大可呵斥她,沒想到她卻是拿着她的話堵她,跟她打着趣兒。
站在殿內的宮女對這位皇後有了新的認知,她好像十分的好相處,性格也溫和。
宮女不再阻攔許之贻,到時候皇上過來,她們幫着她打掩護便是。
穩健的腳步聲響起,守在門外的宮女知是易鶴川要來,疾步走上前壓低聲量着急地說道:“皇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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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許之贻的宮女聽聞消息,着急的連忙走到床榻邊輕柔地将許之贻推醒,“皇後娘娘,皇上來了,別睡了!”
許之贻見宮女語氣着急,她手忙腳亂地從床上坐好,如同犯懶被上級抓到的小官員。
坐了會兒,許之贻意識漸漸清醒,腦袋裏循環思索,她為何要如此緊張,現在易鶴川是她的夫,她放肆會兒應是無大礙,怎她還像易鶴川的屬下那般草木皆兵。
許之贻擡眸看向罪魁禍首,罪魁禍首見她擡首,大着膽子着急地将她的腦袋壓下,她們在這宮中當值不久,不知道易鶴川寵許之贻,害怕易鶴川責怪下來,便只好要求許之贻,讓她儀态好些。
易鶴川推開殿門滿身酒氣,他走到許之贻身前,也不挑蓋頭,徑直地蹲下,撐着下巴仰面看許之贻,臉上濃烈的笑意消散不去。
站在殿內的宮女見殺伐果斷的易鶴川吃了酒,如此的憨态可掬,都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坐在龍塌上的許之贻,伸手去觸易鶴川的臉,發覺他臉燙得很,戲谑道:“可是吃酒了?醉成這般?”
易鶴川捏住許之贻白嫩的手指,放在唇上輕吻,喘着粗氣,道:“那範寅今日膽着實大,追着我要吃酒,好不容易将他灌醉,走的颠三倒四還要找我吃酒,要我以後定不能辜負你,如若不然,他非要趁着我不注意将你帶走 。”
許之贻輕笑,範寅重情倒是會這出這種事。
易鶴川站起身,站在許之贻身邊牽着她的手靠在她的聲旁呢喃,“我的之贻呀,怎如此好,個個都肖想你,見你被我奪走,都急紅眼灌我的酒,今日我怕是伺候不了之贻了。”
旁邊的宮女聽到易鶴川的話,臉蛋通紅心中驚訝,哪有男兒伺候女子,皇上居然喜歡皇後如此,她還怕皇上責怪皇後,這哪裏舍得責怪,怕不是要捧到天上去呢。
守着殿中的宮女識相的往後退,将殿門關閉,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許之贻緊緊握住易鶴川的手,臉有羞澀,取笑道:“就算不醉也不行。”
易鶴川深深嘆口氣嘟囔道:“以後可不能再要了,定要監督着你喝藥。”
許之贻被易鶴川的話鬧笑,還惦記着呢。
易鶴川擡首看向許之贻,也未遵循那套規矩,直接用手掀開許之贻的紅蓋頭,見着許之贻膚白貌美的臉,靈動的雙眸含笑看着他,易鶴川癡癡的笑,朝着許之贻吻過去,低聲呢喃,“我的之贻真美。”
許之贻順勢抱住易鶴川,為他寬衣解帶,倒在龍塌上。
天明,許之贻被易鶴川抱着不能動身,她緩口氣躺在易鶴川懷裏看着床帳發愣,昨夜易鶴川确實吃醉了,哼哼唧唧親着她的身體,讓他洩了火,便不再央着她再來,抱着她睡了過去。
昨夜喝得多,今早定是會頭疼,許之贻等着宮女進來,吩咐她們為易鶴川備好醒酒湯,左等右等,沒等到宮女,易鶴川倒是醒了。
易鶴川貪戀地親親許之贻,埋首在許之贻懷裏,感受着她身上的柔暖,許之贻伸手碰碰他的腦袋,戳戳他的太陽穴,關心地詢問,“可頭疼?”
易鶴川壓在許之贻身上,囔囔道:“還未吃合卺酒。”
許之贻都易鶴川的話逗笑,這吃了酒卻是會讓人腦袋不清醒,這時候還想着合卺酒呢。
易鶴川站起身,穿上裏衣有些不穩的走到桌前,将放了整夜的合卺酒拿過來,遞給許之贻,臉上盛滿笑容地跟許之贻示意道:“之贻,吃下合卺酒,我們便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身上的金絲被滑落,露出許之贻姣好的身形,她不懼羞地看向易鶴川,跟他纏着手臂喝下合卺酒,朗聲應道:“好。”
易鶴川早已被許之贻身前的風光迷住,目光總是忍不住往那處掃,喝完合卺酒,易鶴川扔掉兩人的杯,直接将許之贻壓倒在榻上,繼續晚上還未做盡興的事。
南漢在易鶴川的治理下,漸漸地好轉,匈奴因易鶴川稱皇也不敢再侵犯邊疆。
許之贻肚子日日漸大,易鶴川越來越不好向許之贻索取,晚上怕意動傷着她,便搬到崇政殿去睡覺,想許之贻時,便多批改奏折緩緩,壓下心中的欲望。
許之贻挺着肚子沒有地方可去,這後宮的宮女太監生怕她磕着碰着這不許許之贻做,那也盯着許之贻不能去碰,許之贻在後宮着實待的無聊的緊,便去央求易鶴川出宮。
易鶴川怕傷着許之贻,也不許許之贻出去,許之贻被易鶴川惹惱,每日都尋着晚間去找易鶴川,剛開始易鶴川還不懂許之贻的意圖,只當是她堅持不懈的想要央求他出宮,直到許之贻拿着熱湯過來給他喝,陪着他批改奏折,他才知許之贻的心思不簡單。
許之贻坐在易鶴川對面,趴着書案直勾勾地盯着易鶴川,手邊的熱湯還在飄着熱氣,易鶴川被她如此盯着,根本批改不了奏折,他出聲道:“今日已晚,你先回去睡吧。”
許之贻像是渾然不知的模樣,轉眸看向殿外,察覺殿外的天色已暗,她點點頭,朝崇仁殿的太監宮女示意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太監宮女不敢動,齊齊擡眸看向易鶴川,易鶴川誤會許之贻的意思,他輕笑道:“還怕我對宮女動手不成?”
易鶴川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掐住許之贻的臉頰,寵溺地笑道:“這樣可行?”
許之贻站起身開始解衣裳,易鶴川愣住,他壓住許之贻的衣裳,喉嚨有些緊地問道:“你要幹甚?”
許之贻皺皺眉,抽開手繼續解衣裳,不滿地抱怨,“難道你不想看寶寶嗎?現在這麽排斥我,是不是因為肚子太大,身體不好看,你便不要我了?”
易鶴川有理說不清,他站起身,繞到許之贻身邊,将許之贻将衣帶束好,環住她柔聲解釋,“怎會不要你,你知道我要得多,若是把持不住傷到孩子怎麽辦?”
許之贻耍着小性子,指責易鶴川,“你現在是不是看重孩子,都不喜我了。”
易鶴川頭有些大,他耐着性子安撫,“這怎能說看重孩子,若是傷到孩子,吃虧的還不是你。”
許之贻淚眼婆娑地看着易鶴川,小嘴委屈的癟着,拽住易鶴川的衣裳,好不可憐地壓低聲音祈求,“我要~”
易鶴川被許之贻的喊聲酥得心都麻了,他嗓音沙啞,将許之贻緊緊按在懷裏。
“之贻,再等等,還有五個月,我便給你好不好?”
許之贻鬧着脾氣,撒着嬌兒就是不願,她哭鼻間通紅,整張臉梨花帶水,“不!”
“鶴川,我要。”
易鶴川嘆口氣,再也忍不住,将書案的奏折全數掃到地上,将許之贻放在書案上,解開她的衣裳幫着她疏解。
易鶴川動作不敢太大,怕傷到許之贻,忍得很是吃力,身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滑。
許之贻若是單純想這般,便不會如此主動的來求易鶴川,竟然易鶴川不敢用力,她便主動攀住易鶴川。
易鶴川被許之贻吓得魂都快掉了,連忙托住許之贻,不讓她亂來,許之贻吻住易鶴川,将他的手放在身前,美豔的臉瞧着他,睫毛微顫。
“鶴川,不想要嗎?”
易鶴川真是被這個勾人的小妖精折磨的精神崩潰,他奪回主動權,不讓許之贻再勾着他,快速疏解,便穿上衣裳,将許之贻抱起送到寝殿,讓宮女守着她。
易鶴川飛奔去殿的那刻,還聽聞許之贻顫着聲音委屈地喊道:“還未沐浴呢。”
想着在水中波動,忽隐忽現的風景,易鶴川喉結微動,暗暗吞氣,真是個勾人魂的妖精!
容她生下孩子,定要在浴桶呢,折磨着她哭。
原以為這事結束,許之贻第二日端着熱湯,坐在他對面瞧着他,易鶴川不敢再叫她去休息,悶着腦袋批改奏折,就是不看她。
許之贻也不介意,到了時間點,她再次揮退殿內的宮女太監,這次易鶴川沒有随着她,他朗聲道:“不許下去。”
許之贻側頭看向易鶴川,杏眼撲閃着看着他,反問道:“你确定?”
易鶴川有些不确定,這妖精不知又要弄出什麽事,許之贻見易鶴川盯着她不說話,她站起身也不顧殿內還有人,直接開始脫衣裳,易鶴川真真是要被許之贻折磨死。
他連忙站起身,将許之贻抱住,不許許之贻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他在許之贻身邊輕喃,“之贻,不要鬧了好不好?”
許之贻盯着易鶴川,搖着腦袋,晃悠道:“我沒有鬧呀。”
易鶴川深嘆口氣,懷孕的女人真是惹不得,他無奈地開口道:“出宮也行,需得有人陪同。”
許之贻快速将衣裳穿好,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啊,你陪同便行。”
易鶴川掐了掐許之贻的鼻尖,這小妖精就知道心思不簡單,不能拘着,拘着便會做壞事。
許之贻跟易鶴川出宮那日正巧是乞巧節,許之贻不敢穿宮中的服飾怕太過招眼,便尋着伺候着她的春夏,找來套水袖襦裙,将挺着的肚子給蓋住。
許之贻不想讓人跟着,易鶴川便叫侍衛都在暗處隐者,有威脅時再出來,許之贻生得好看,女裝更是驚人,她雖牽着易鶴川的手,還是有不少人頻頻往她身上投來窺探的目光。
易鶴川面有不喜,在商鋪裏随意買了條絲巾,将許之贻的口鼻遮住,不讓其他人過分注目。
那曾想這模樣的美感,更讓不少人看向許之贻,想要瞧見絲巾下掩蓋的驚人容顏,易鶴川捏緊許之贻的人,挺着腳步,冷聲道:“今日先回去,日後人少些再出來逛。”
許之贻知道易鶴川吃味,她轉頭看向他,軟着聲音戲谑道:“你都不知,你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眼光,現在還說我,你可倒是會生氣。”
易鶴川掐住許之贻的臉,現在怎般能說會道,以往在他手下做事還會收着些,現在倒是不管不顧了。
許之贻扯開易鶴川的手,愉悅的笑,瞧見旁邊的商鋪挂滿奇形怪狀的面具,她興高采烈地跑過去要試戴。
街上人多,許之贻莽撞地沖過去,恐會撞到行人,易鶴川手快地将許之贻扯回來,護在懷裏待着她往前走,鮮少有怒氣地告誡許之贻。
“現在人多,你懷有身孕不可這麽莽撞,不讓你出來便是怕你收不住,弄出些傷來。”
許之贻歉意的虛心受教,是她未穿過女裝,光明正大的出來逛,所以興奮了些,沒怎注意到行人,她乖巧地應道:“好,我知道了,我定會緊緊牽着你的手,不胡亂跑。”
易鶴川摸摸許之贻的腦袋,帶着她過去,許之贻敲上狐貍的面具,她往臉上戴了戴,轉頭看向易鶴川,剛揚起笑,想問易鶴川好看嗎?
便見易鶴川戴着獠牙的面具突然轉臉看向她,吓得她忍不住輕呼一聲,易鶴川癡癡的笑,“這麽容易便被吓着了?”
許之贻換掉可愛的狐貍面具,将易鶴川臉上的獠牙面具搶過來戴在臉上,欣喜地說道:“我好喜歡這個面具哦,我要戴着這個面具生下孩子,睡覺都不摘下來。”
易鶴川:...
他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易鶴川強行被許之贻戴上狐貍面具,牽着他繼續往前走,觀賞乞巧節的展會,許之贻瞧見有人在賣糖葫蘆,食欲上來,便央求着易鶴川買了一串。
戴着面具不好吃糖葫蘆,許之贻轉身看向易鶴川,出言示意道:“将我面具推上去些。”
易鶴川出聲說教許之贻,手卻還是誠實地将獠牙面具推上去些,露出嘴鼻。
“怎這麽貪吃,将面具推上去,你看不見路撞到人可如何是好?”
許之贻緊了緊易鶴川的手,貼在易鶴川身邊,咬着手中的糖葫蘆,渾然不在意地說道:“有你啊。”
易鶴川嘴角有笑,真不知該拿許之贻如何是好。
獠牙面具比較大,許之贻走幾步面具便會掉下來,她稀疏平常的轉身要易鶴川弄好,易鶴川也不厭其煩地幫她。
街上的行人看見這對玉人,都忍不住投出羨慕的眼光,現如今如此恩愛的玉人倒是少見,姑娘家敢跟男兒撒嬌,男兒也願意寵溺着姑娘家,細心地照顧。
走到市坊內,更是熱鬧非凡,稚童手中提着燈籠,撒丫子的四周奔跑,兩側商鋪排過去,挂滿琉璃燈籠照亮黑暗的大街,遠處中央,更是有人擺擂臺,挂着七彩的燈籠,等着有人解之謎。
許之贻對這些不甚感興趣,倒是看着旁邊的流浪貓,躲着人到處亂竄,心中心思更甚。
許之贻追着貓兒來到偏僻些的地方,手裏拿着剩餘的糖葫蘆誘哄着貓咪,易鶴川蹲在許之贻身後,看着她耐心地誘引純白的小貓崽,出言笑道:“貓食肉食魚,你給它吃糖葫蘆,它怎會理你,酸掉牙了。”
易鶴川的話剛落,小貓崽便踩着房屋爬上屋頂消失不見,許之贻站起身,有些埋怨地看向易鶴川,都是他才會将小貓崽吓跑。
易鶴川看着許之贻埋怨的眼光,他覺得有些無辜,他只是在旁邊說了些話罷了,又沒将貓趕走,這樣看着他作甚。
瞧見許之贻殷紅的嘴唇邊有朱紅色的糖渣,他低頭吻下去,将許之贻唇邊的糖渣皆吞入腹中,他直起身,看着許之贻還是不敢神色地埋怨的看着他。
易鶴川點點許之贻的鼻尖笑道:“怎如此記仇,這貓明明不是我吓跑,你這糖葫蘆本就引不來貓。”
許之贻不說話,還是盯着易鶴川看,易鶴川終是服軟,輕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話吓跑貓,回宮之後,我讓人給你尋幾只養着可好?”
許之贻這才沒再盯着易鶴川,擡手将要喂貓兒的糖葫蘆放在嘴裏吃,易鶴川将許之贻手上剩餘的簽子拿開,将她按在牆壁上吻住她的唇,去撈那糖葫蘆吃。
許之贻不給,山楂和糖渣都咬不碎,她沒有勇氣吞下去,便推着易鶴川的舌出去,牙齒咬合去嚼那山楂和糖渣,易鶴川掐住許之贻的下巴,不讓她咬,他擠進許之贻的嘴裏,掃蕩着酸甜的山楂。
許之贻的唇被易鶴川吻得通紅,易鶴川嚼着山楂退出來,還眉頭緊皺,評價道:“真酸。”
許之贻掐着易鶴川的腰肉歇氣。
“真酸你還要搶!”
易鶴川輕碰上許之贻緋紅的唇,笑道:“因為是之贻愛吃。”
許之贻又要上手掐,易鶴川摟住許之贻的腰身不要她亂動,就箍着她笑。
鬧累了,易鶴川将面具都拉下來,将臉改好才牽着許之贻走出主街上去。
許之贻不經意掃到猜字謎的地方,有熟悉的身影,她扯扯易鶴川的手,疑惑地問道:“周怡今日也出宮了?”
周怡受傷的那段日子,都是太醫院的人在照顧,連易鶴川都是許久才忙中抽空去見周怡,許之贻怕周怡知道她的身份,情緒波動的厲害,傷勢更加嚴重,便只在殿外遠遠的看她。
她轉眸看向易鶴川疑惑地問道:“範寅什麽時候跟周怡這麽好了?”
易鶴川剛登基政事多,沒時間關注周怡,也不知這兩人是如何在一起的。
易鶴川搖搖頭,倒是想起範寅在成親時追着他吃的酒,害他晚間都未能盡興。
若是範寅真跟周怡在一起,那他成親,他得好好謀劃一番。
許之贻不知易鶴川心中所想,正想過去跟範寅到招呼,易鶴川直接将許之贻朝着反方向拉,去逛別的地方。
回宮的時候,許之贻置辦了好些物品,她摸摸肚子,好奇地詢問易鶴川,“若是生出來是個女兒,你可喜歡?”
易鶴川抱着她,親親她的臉頰,應道:“生出個貓我都喜歡。”
許之贻訝異地看向他,眼神中還有些嫌棄。
易鶴川發覺許之贻的眼神不對,正想将剛才的話糾正過來,許之贻便神色莫測地看着他,問道:“你莫不是個貓妖?”
易鶴川一巴掌拍在許之贻臀上,哪裏來的貓妖呢。
許之贻懷胎九月的時候,鬧騰的更加厲害,因着懷着身子如何睡都睡不好,總覺得胸悶氣短,她總是會半夜醒來,坐在床上睡不着。
易鶴川不敢再讓她獨自睡,搬回殿內守着許之贻,晚間許之贻有些許風吹草動,他便能迅速醒過來查探許之贻的情況,許之贻怕她沒未被折磨瘋,易鶴川倒是被他折磨瘋了,讓易鶴川搬到崇政殿去睡。
易鶴川在這件事上不願意退步,守着許之贻不願意離開,在易鶴川的照顧下,漸漸的許之贻不再經常醒來,睡覺過去也能睡到天明。
倒是苦了易鶴川,這點時間勞心勞力的照顧許之贻,還要處理國事,累得有些厲害。
還好,易鶴川沒有累許久,許之贻便喊着痛要生孩子,易鶴川更加焦急,本在好好的上朝,聽聞太監上報,許之贻開始陣痛要生孩子,扔下一衆大臣便往殿內跑。
還想勸谏易鶴川充盈後宮的大臣,看着易鶴川急切離開的身影,這充盈後宮怕是做不到,還是勸谏皇後多生些孩子吧。
站在前排的範寅嘆口氣,易鶴川如此着急,這孩子怕也只能有這個了。
趕到殿外,易鶴川想要闖進去,宮女太監跪倒一片,皆高聲呼道:“皇上!不可!裏面血腥重!”
易鶴川本就不迷信,根本不會聽這些人的話,推開門闊步走進去,來到許之贻身邊,握住許之贻的手,柔聲安慰,“之贻,不痛了,生完這個就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許之贻疼得腦袋暈乎,她用力咬着帕子,努力地生孩子,易鶴川聽着許之贻的喊聲,心中生懼,就怕許之贻就這麽給疼沒了過去。
易鶴川将宮女打來水,他親自給許之贻擦臉頰,低聲哄着許之贻,要她堅強些,挺過這遭全都好了。
許之贻聽了易鶴川的話,忍着痛用力将孩子生了出來,暈了過去,她心中不斷安撫自己,生完便好了生完便好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身下還是止不住的痛,稍微動動就痛,易鶴川在許之贻心中就是大騙子,易鶴川站在旁邊想要靠近許之贻,許之贻也不罵,她就委屈地流着淚跟易鶴川哭訴,“不是說以後不會痛了嗎?你騙我!騙子!”
易鶴川走到許之贻身邊,哄着她幫她擦眼淚。
“不哭了,我也不知道,當時你疼的厲害,你怕你出事,便想要你心中有個安慰,未曾想這剛生出來,還會疼上幾日,之贻,我錯了。”
易鶴川連着幾日都守在許之贻身邊,生出來的小家夥倒是沒人去看幾眼,還是周怡知曉自己的小侄兒出生,欣喜地總是抱着他。
宋木青等人知道許之贻生了孩子,也都到宮中見過一番,留下見面禮,範寅也趕着時間去瞧孩子,他見是周怡在幫着許之贻帶孩子,他吶吶地站在旁邊,不好意思地逗弄着孩子,柔聲問道:“可取名?”
周怡對範寅有情,她嬌羞的紅了臉,搖搖頭,“還未,我那皇兄只顧着照顧皇嫂,這孩子扔在旁邊不管多日了。”
範寅捏着孩子嫩生的臉頰,耳尖通紅地說道:“我們生個可好,我定不會如此。”
周怡訝異地擡眸看向範寅,對他的話着實震驚,範寅還以為周怡不願意嫁給他,他吞吞吐吐地想要解釋,周怡卻笑開臉應道:“好啊。”
許之贻昨天看見易鶴川,沒看見孩子,她忽然問道:“你給孩子取名了?”
易鶴川愣住,怕許之贻生氣,随口應道:“取了。”
“叫甚?”
易鶴川腦袋轉得快,脫口道:“易蒼生,字扶梵。”
許之贻覺得有些奇怪,這名有些草率,像是随口而出,她看向易鶴川,易鶴川認真地回看她,沒有絲毫閃躲。
許之贻信了易鶴川的話,便也用了這個名字。
許之贻身體好起來的時候,範寅在崇政殿向易鶴川提了親,易鶴川還記恨範寅将他灌醉的事,他嘆口氣,折磨着範寅,“這可如何是好,朕只有這一個妹妹,朕還想讓她去和親當皇後,若是嫁給你,她只能是個尚書夫人。”
範寅立刻跪在地上跟易鶴川求情,“啓禀皇上,臣雖然官職小,但臣這輩子只會有這一妻,臣會将所有好的東西都給公主,寵着公主,想要星星絕不給月亮,想要游歷絕不敢攔着。”
易鶴川點點頭,有些難為地思索道:“這般啊,你先摘個星星給公主看看?”
範寅愣住,恨不得掌自己的嘴,為什麽會說出這話。
範寅失魂落魄的離開崇政殿,在路上等着的周怡見他臉色不好的出來,她連忙焦急地趕上去詢問道:“皇兄可是為難你了?”
範寅惆悵的搖搖頭,緩緩道:“他要我給你摘個星星。”
周怡氣得直跳腳,心疼死範寅,“這還不是刁難!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範寅抓住周怡的手不讓她去,他沉聲補充道:“是我先說的。”
周怡心瞬間便不疼了,她拽開範寅的手,轉身離去,“那你去把星星找來吧。”
範寅在府中糾結了許久要去那裏找星星,剛開始範寅還打着名叫星星的植物,将植物送給易鶴川,他捧着星星植物,在府中踱步,害怕易鶴川将他扔到地牢裏,還是放棄這一想法。
易蒼生滿月宴,範寅被邀請在內,許之贻見範寅垂頭喪氣地坐在宴席上食不知味,她抱着蒼生疑惑地詢問易鶴川,“你可是給範寅扔了什麽難題?他怎這副模樣?”
易鶴川擡眸看了眼,懶洋洋地說道:“哦,他說他要找天上的星星給皇妹,我便讓他找到星星再将皇妹嫁給他。”
許之贻:...
所以為什麽要給自己挖坑。
許之贻不忍心看着昔日的同僚好友受苦,宴會要結束的時候,許之贻将孩子給宮女抱着,她找到範寅跟他談心。
涼亭外,許之贻走到範寅身邊,笑問道:“近日看你臉色不好,可是遇見難事了?”
範寅見到許之贻立刻變對她親近起來,他看着天天高挂的星星愁苦道:“懷瑾啊,我怪不住怎就管不住這張嘴,被皇上一激便胡亂說話,我現在到哪兒去找星星啊。”
許之贻沒良心地笑,“你也知道你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含着笑,擡頭看向夜空中璀璨的星空道:“你可真喜歡周怡?”
範寅苦悶地掐着身邊的樹葉,應道:“嗯。”
許之贻轉眸看向範寅,記起範寅在祠堂事變的時候,拼了命也要提醒自己的模樣,她笑了笑道:“你記不記的你曾經看見過的流星?”
範寅點點頭,瞬間他的眼眸亮了起來,他可以撿掉到地上的星星啊,範寅激動地想要擁抱許之贻,轉身見許之贻穿着女裝,他縮回手,腼腆地笑道:“現在還是有些不習慣你女兒身。”
許之贻含着笑,道:“你記得張貼告示,叫人找特質微磁,有高溫燃燒痕跡,溶殼已經風化,表面有小的晶體強光下有金屬亮點,通體有燃燒孔洞,一般的石頭要重,敲擊有清脆的聲音的石頭,那便是天上的星星。”
範寅認真地點點頭,他匆忙的跑去宮,跑了會兒,在黑暗中又轉頭看向她,詢問道:“懷瑾!你怎知曉得如此詳細。”
許之贻朗聲道:“範寅有時間多翻些其他書籍,別老是推卦。”
範寅立刻明了,感謝地看了許之贻一眼,馬不停蹄地跑出了宮。
易鶴川抱着蒼生過來,見着範寅喜出望外的身影,笑道:“你幫他了?”
許之贻逗弄着蒼生,笑道:“再不将周怡嫁出去,周怡怕是急得厲害,要親自到你這裏好求情了。”
許之贻擡頭看他。
“可是還記着範寅在成親鬧你的事?”
也不算記着,只是覺得範寅将他鬧得如此厲害,他總是要想辦法扳回一成,況且周怡是他妹妹,範寅理所當然要過他這關,拿出點誠意來。
易鶴川沒說話,牽着許之贻回殿內走,現在她身體恢複了,懷孕時鬧在他身上的,她也該還給他了,這些日他定是要壓得她嗓子叫啞。
範寅将費盡心思得來的隕石,捧給易鶴川瞧,正打算長篇大論證明這正是天上掉下來的星星,未曾想,易鶴川看也未看,随意應道:“朕已拟好聖旨,回去聽令吧。”
範寅覺得心血白費了,好不容易把這星星找來,易鶴川卻是看都不看一眼。
他定是為了故意逗着他。
範寅大婚那日,皇上親臨府中,範寅心肝都顫了顫,這又要整出什麽幺蛾子。不能将人趕出去,範寅只能微笑着将範寅迎了進來。
“恭迎皇上。”
易鶴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客氣,讓出跟在身後的許之贻,範寅自是歡迎許之贻,他面露微笑,因着身份,還是低喚一聲,“皇後娘娘。”
許之贻将給範寅備好的禮物給他,笑道:“怎這麽客氣,今日我是來給你賀喜,你若這麽見外,我可是要回去了。”
範寅內心欣喜,他連忙帶着許之贻往裏間,忽視旁邊的易鶴川。
竟然許之贻都能說是來賀喜,易鶴川定不會說什麽過分的話。
易鶴川是沒有說過分的話,當夜範寅三番五次想要去卧房看新娘子,都被易鶴川逮住灌酒,只他灌還不夠,許之贻也跟着來。
範寅得以脫身的時候,走到卧房神志已經不清,迷迷糊糊挑開蓋頭,喝下合卺酒,抱着周怡度春宵都有些難。
範寅帶着周怡回宮見易鶴川和許之贻臉上有無好臉色,特別是對許之贻,說話都有些沖,明裏暗裏都在責備許之贻跟易鶴川同流合污。
許之贻側頭看向易鶴川,誰叫她喜歡得不能自持呢。
只能寵着啊。
周怡生下郡主的時候,蒼生已經能走路說話足有四歲,他趴着嬰兒車,瞧間小郡主時,皺皺眉,轉頭跟着易鶴川說悄悄話。
“父皇,那小郡主長得好生醜,你讓母後給兒臣生個小妹妹,定能比這小郡主好看。”
易鶴川牽着蒼生的手,将蒼生扔到府外,朗聲道:“給你一日時間,自行去牽個妹妹回來。”
蒼生愣住,妹妹是能撿便撿到的嗎?
知曉父皇對他教育嚴格,他正想在府門前熬過一日等父皇來接他,轉眸看見街邊有個白嫩嫩的小姑娘,腦袋紮着兩個小揪揪,手裏拿着蜜餞吃得有滋有味,水靈靈的雙眸疑惑的看着他。
剎那間,蒼生覺得撿個妹妹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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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開文的新文————《女配惡毒進行時》
文案
江栀活了二十年才知道她活在一本書裏,還活成人人羨慕妒忌,有錢有勢有學識的白富美。
美中不足的是白富美後期要使盡手段跟傻白甜女主争男主,落得爹媽不愛,粉絲唾棄,人人喊打,為女主幸福生活添磚加瓦。
江栀:?
正當江栀準備利用劇情大殺四方,卻發現目光一旦跟男女主相觸,就必須強行走劇情!
只是漸漸的,覺得劇情不對勁兒了,男主你來幹什麽?
逼婚?
不,你不想,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