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要摸摸摸
怕李姬知道易鶴川在宮中之事,李浩儀借着想念皇姐,不忍皇姐再來回奔波,便尋來侍衛護送李姬去以往公主住的地方,保護李姬的安全。
說是保護安全,但知曉此事的人都知是在監視李姬,免得有人跟李姬通風報信。
李姬離開,許懷瑾躲在屏扇後,走出來向李浩儀微微鞠躬,低着眼眸弓着身子往外走。
李浩儀見着許懷瑾恭敬的模樣,內心平靜,目光悠長地看着她離開。
此人終究是易鶴川之人,他不可投入過多感情。
來到殿外,許懷瑾深吐一口氣,聽李浩儀的口吻,明日朝堂之上定會有腥風血雨,李姬長公主的稱號怕是保不住了。
才走沒兩步,易鶴川突然出現在眼前,許懷瑾驟然一緊,不知該說些什麽,剛才情況緊急還來不及想,現在空下來,獨自面對易鶴川,想到他大大方方親吻她的模樣,卻叫她難以面對。
周圍的禁衛軍,嚴陣以待的守衛着宮殿,許懷瑾站在燭光下,臉上羞赧之意無處可躲,垂在身側的手緊握,目不敢視眼前渾身散發破天氣勢的人。
易鶴川站在暗處,見許懷瑾雙頰緩慢浮起緋紅,連耳尖都升起粉嫩的顏色,緊繃的臉有了笑意,他主動開口,“可是要回去?”
許懷瑾磕磕盼盼地應道:“嗯。”
“那便一同回去吧。”
許懷瑾驀地擡眸看向他,捕捉到他眼裏的狹促,她立刻轉開眼眸,正聲道:“燕王可追到?将軍若是擅離職守,不怕皇上怪罪?”
易鶴川走到她身旁,帶着她往宮外走,“現在皇上忙着對付燕王和長公主,且他有求與我,這會兒就算我犯懶,皇上也不會怪罪于我。”
許懷瑾有些難以接受易鶴川在衆目睽睽之下的親近,兩個大男人靠的如此近,總是會受到其他人的矚目。
許懷瑾臉上有些熱,她稍稍拉開距離,才穩住心神,詢問道:“将軍可怕皇上清理完家事之後,再将矛頭對準你?”
易鶴川不動聲色地靠近許懷瑾,兩肩相蹭,感受到許懷瑾的體溫,他才緩緩道:“燕王和李姬的勢力除去,還會有其他人起來,皇上将矛頭指向于我,我也有辦法壓制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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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可是大不敬,好在易鶴川離得她近,話在她耳邊流轉,他人聽不去,可感受到易鶴川結實的身體,越靠她越近,隐隐有再碰上的趨勢。
出了皇宮,在無人之地,許懷瑾臉頰燙的發燒,她鼓起勇氣,想要跟易鶴川将剛才的事情将清楚,她深呼一口氣,盯着易鶴川的衣角。
易鶴川見許懷瑾不走了,臉上還浮現英勇就義的神情,他停住腳步,低眸看着臉蛋通紅的許懷瑾,在許懷瑾擡眸要說話時,俯首從下往上吻住許懷瑾的唇,迫使她仰頭看他,記住他動情吻她的模樣。
溫柔的唇觸上來,吸允她柔暖的唇,許是覺得上瘾,動情之下,牙齒輕咬,見身前的人不住地往後躲,他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往身上壓,讓她感受他的炙熱。
隐隐升起的欲望抵在許懷瑾腹間,她掙紮地更加厲害,臉上燙得像是火山爆發,易鶴川不肯放,他擒住許懷瑾作亂的手,緩緩往下壓。
易鶴川深吻住許懷瑾,勾起許懷瑾的小舌與他共同享受唇舌相勾的妙處,見許懷瑾呼吸不暢,易鶴川松開許懷瑾的嘴,拉着許懷瑾的手感受他腹下的難受,讓他感同身受。
許懷瑾身體僵住,她雖在軍營裏待了兩年,在都城也未少跟男人打交道,可這上手摸還是頭一遭,堅硬的觸感讓許懷瑾想起冬日裏放在屋外半凍過的肉塊。
與之不同的便是手中此物是有熱度是我,江栀驚得連忙扯手,這這這這怎麽得了,她骨子裏還是女兒身,怎麽如此輕浮的碰觸男人那物。
許懷瑾臉燙的不行,她眼睑泛起紅色,急忙抽出手要離開,易鶴川将江栀摟在懷裏,輕笑道:“都是男人,怕什麽。”
許懷瑾腦袋轟然炸開,原來易鶴川上輩子都未成親的原有是斷袖,她微張口,可什麽話都說不出,她局促地想要逃離,抽開手,許懷瑾使力推開易鶴川的懷抱,惶恐地低聲音道:“将軍不可!這有悖常理,實在是世人所為羞恥!還請将軍自重!”
“自重?”
易鶴川将許懷瑾壓在懷裏,腦袋在許懷瑾脖邊流連,聞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小口小口親吻許懷瑾白皙的脖頸,低沉地聲音有些委屈,話裏話外都在跟許懷瑾訴衷情。
“你吃醉酒,大着膽跟我賭氣,教我落下臉面跟你道歉,你怎不提自重,翰林院府中藥,大庭廣衆之下,貼着我的身胡亂摸,你怎不提自重。”
粗喘的氣息變得急促,他擡首再次吻住許懷瑾沾滿水色的紅唇,借着喘息的間隙,娓娓道:“在馬車将我壓在身下,吻住我的唇,伸着小舌輕舔,含着不肯松口的又是誰?”
許懷瑾在易鶴川急攻之下,根本無掙紮地餘地,他的手臂太過結實,箍着她完全不給她逃跑的機會,更何況,易鶴川的話将她砸得腦袋有些暈,好半會兒才回過神。
她曾将他壓在馬車下?還主動親吻過他不願意放開?這事她根本沒有記憶。
易鶴川見許懷瑾的神色有所松動,他不舍地親她一口,柔聲道:“你給我摸摸好不好?”
許懷瑾大驚!
摸什麽?她沒有拿什麽給他摸,不對,這還是再繼續下去就出大事了!
許懷瑾手握住腹部,眉頭微皺,神色痛苦。
易鶴川見許懷瑾忍痛捂住腹部,他擔憂地摟住許懷瑾,溫柔地氣息在她耳邊流轉,“怎的了?是否是舊傷複發了?”
許懷瑾難受地點點頭,易鶴川神情緊繃,微蹲身體伸手抱住她的大腿,想要将她抱回府內。
許懷瑾驚得手足無措,她掙紮地不讓易鶴川抱,借着受傷的借口退出易鶴川的懷抱,她站在旁邊猶如受傷的小獸,看着眼前高大的猛獸,低下氣焰,小聲道:“将軍不可,臣可自行走回去。”
兩人的關系暧昧,雖說做了親密的事,可畢竟還是兩個大男人,若是這麽将許懷瑾抱出去,就算他不在乎,許懷瑾也會在乎。
易鶴川看向皇城外,并沒有強求,若是将許懷瑾逼急說不定她會幹出什麽事。
他退開兩步,深邃的眼眸盯着許懷瑾白裏透紅的臉頰,看着她緩步往前走,雖說已經極力克制快步向前走的意圖,可易鶴川盯着她的身體看,還是瞧出她想要逃離他身邊的急切。
易鶴川不怒反笑,跟着許懷瑾的步伐,踏着她的步子跟在她身後。
沉穩的腳步聲,砸在許懷瑾心間,惹的她心生慌亂,易鶴川怎跟在她身後,為何不走到身旁來,走到身前也可,為何他要踏着她的步子,跟在她身後。
他可是發現了什麽?
還是想要趁着她不備,想要做些什麽?
易鶴川不走上前,許懷瑾的心便一直懸着。
走出皇城,許懷瑾再也受不了,站在皇城邊,捂住傷口局促地看着他。
已經是三更,再等會兒,便會有上早朝的官員,陸陸續續往皇城趕,再此排隊入內。
許懷瑾不敢多耽擱,她低下眼眸,壓着聲音道:“還請将軍送我回府。”
她不能錯過早朝,她怎麽不親眼看着高傲的李姬,狼狽退場,更何況為防李姬反咬,她必須要去。
現在天色昏暗,可過不了多久,朝臣便要踏着昏暗的天色上朝。
時間緊迫,她需要易鶴川差人護送,若是易鶴川再緩慢盯着她走,走到将軍府,早朝怕早以及散去。
易鶴川也知時間緊,他吩咐守皇城門的侍衛牽來匹馬,翻身上馬,騎到許懷瑾身邊,伸出手看向許懷瑾。
許懷瑾站在棕馬旁,一時之間,情緒難以平息,她只是想要獨自回去,或是讓侍衛護送她回去,易鶴川送她回去便罷了,為何還要共乘一騎!
許懷瑾不願伸手過去,她壓低聲音道:“我能自行回去,還請将軍不必擔憂,堅守崗位。”
“不是說受傷了?”
易鶴川驅着馬靠近許懷瑾,彎腰将許懷瑾撈上馬,坐在身前,他嘴角含笑,将許懷瑾放在懷中,不舍地感受着她的柔軟。
他噴着熱氣,在她耳邊輕笑道:“竟然受傷,我便親自送你回府,正好跟你一同沐浴更衣。”
身下的馬在街上飛奔,許懷瑾側坐在易鶴川身前,穩不住身體只能夠抓住他結實的手臂,還未安撫好受驚的心,易鶴川的話如同千斤錘砸在她頭頂,讓她差點想要昏過去。
共浴,這也太生猛了些!
見許懷瑾眼眸亂轉,白淨的笑臉急得差點要哭,他俯身親親她的小臉蛋,爽朗地笑道:“不必擔心,今夜不會要你。”
許懷瑾紅潤的小臉更加欲哭無淚,她差點想要自爆身份,告訴他她是女兒身,叫他嫌棄厭惡她。
可想到命不久矣,李浩儀的事情還未徹底解決,她便忍住脫口而出的欲望,等着待會兒找機會尋個理由,逃開他身邊。
騎馬趕到将軍府,馬還未停妥當,許懷瑾順着馬背溜下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進府內。
聽聞易鶴川回府,腳步繁忙地趕到府門前,便覺着眼前有道殘影飄過。
張安訝異地頻頻回頭,看着背影往西院跑去,應是許懷瑾,可為何跑的如此急?可是有重要的事?
張安讓人将馬牽下去,疑惑地跟着易鶴川身邊嘀咕道:“今兒個許大人是出了事?行事如此匆忙。”
易鶴川臉上有笑,看着遠處的聲音,他淡淡道:“許是害羞了吧。”
張安奇怪地盯着易鶴川臉上蕩漾的笑,怎看着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