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驚喜
放了寒假,也就意味着每天有寫不完的卷子。統共兩周假期,實驗班共發了14套卷子,每天一套語數英文綜,黛藍看着桌子上的卷子頭大,尤其是數學卷,讓她寫數學題比拉韌帶還難受。
寫到最後一道函數題,一張A4紙上寫滿了算式。繞來繞去,就是求不出答案,想的腦仁疼,黛藍索性不寫了,扔下手裏的筆。
桌上的鈴聲響起,黛藍看着來電顯示,接起了電話。
“黛藍,我們出去聚餐吧,我今天寫了一天卷子了,頭都快炸了”秦一茹哀怨道。
“好啊,那等我收拾收拾,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那啥...把表哥也叫上”
黛藍聽着秦一茹的話,心想,每次她和蘇墨深出去玩,喊她她都不去,說是,太虐狗了、不想當電燈泡。這好像又些反常啊。
轉而一想,放寒假,曹博文不從部隊回來了嗎。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黛藍應下了秦一茹,給蘇墨深撥了個電話。
一邊,寬敞的健身房裏,蘇墨深和曹博文一身白色的跆拳道服,腰間圍着的皆是黑色綢帶。
兩個平均身高188的帥氣男生,一個潇灑不羁,一個面冷高傲,引得不少女生頻頻注目。
蘇墨深一個旋風踢,曹博文靈活一閃,輕松躲過,緊接着一個雙飛踢。
“部隊待了半年就是不一樣”蘇墨深邊走,邊解着手上的拳套,額前的碎發沾着汗水,性感的迷人。
“彼此彼此”
在浴室沖了澡,走進更衣室,白色的毛巾搭在脖間,一手揉着潮濕的短發,一手在屏幕上飛動着,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撥了過去。
喂”剛運動過的聲音帶着些深沉。
“你怎麽現在才接啊,都半個小時了,你在幹嘛呢?”
聽着黛藍哀怨的小語氣,蘇墨深急忙解釋:“沒,剛和曹博文在打跆拳道,剛看見”
“正好你倆在一塊,一會兒和秦一茹出去吃飯,我都寫了一天題了,快累死了”黛藍委屈道。
“好,一會去小區接你”
挂了電話,黛藍洗了把臉,抹了玫瑰味的水乳,挎着小包包出了門。
在路邊站了有三分鐘,就等來了蘇墨深。保時捷緩緩停在路邊,看着後面的曹博文,黛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彎腰坐了進去。
系安全帶的時候,黛藍的頭發纏到了一起,急的解不開,嘟着紅唇,像個小孩兒似的。
蘇墨深毫不客氣的嘲笑了聲,“安全帶都能系成死結,黛藍你是豬嗎”,說着,兩只大手三下兩下幫黛藍把纏着的頭發解了出來。一手打着方向盤,朝秦一茹家開去。
“呵...我是豬,那你是什麽?豬八戒?”
曹博文聽着黛藍的伶牙俐齒嗤笑了聲。
黛藍見後座還有人,側臉對着蘇墨深說:“有外人在,我給你留點面子,沒人了再算賬”
蘇墨深:......
路邊,秦一茹看着眼熟的保時捷,跟自家表哥揮了揮手,“表哥,這兒”
黛藍看着路邊站着的秦一茹,可愛的泡泡袖襯衫,塞進了修身的喇叭褲,纖細高挑,一頭金黃色的小梨花燙,畫着精致的桃花妝,像個精致的芭比娃娃,漂亮又幹淨,在陽光的澆灌下成長。
曾有那麽一瞬,她挺羨慕秦一茹的。豪門世家的小公主,有着溫暖健全的家庭,身邊所有的人都寵着她,就連感情淡薄的蘇墨深,也無意識的護着這個唯一的表妹。
可那又怎樣,她雖沒有健全的家庭,也不是什麽世家千金,但她有蘇墨深,這就夠了。
斂去眸子裏複雜的情緒,盯着窗外不斷穿梭的景物。
後座,秦一茹和曹博文中間隔着一個複古小挎包,自從确認了自己的心意後,秦一茹就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曹博文。
上車的時候匆匆的瞥了一眼,倚在後背閉目養神的曹博文。皮膚黑了些,健康的小麥色,碎發遮住閉着的雙眼,變得更加淩厲冷酷了。
她兩手把玩着袖上的絲帶,思緒飄飛。
由于黛藍和秦一茹的強烈要求,蘇墨深無奈,把車停在了火鍋店外,心裏卻想着:以後得管管,不能再讓黛藍吃這些個沒營養的東西,影響發育,影響他以後的福利。
蘇墨深牽着黛藍的手走在前面,秦一茹和曹博文并肩跟在後面,半年未見,兩人間的氣氛,帶着尴尬。
黛藍挑了個離暖氣最近的桌子,和秦一茹頭對着頭看着菜單,竊竊私語。
黛藍知道蘇墨深嫌外面的肉制品不幹淨,特意壓低聲音,小聲的對秦一茹說:“我想吃這個秘制嫩牛肉、麻辣牛肉,還有這個金針肥牛、鮮毛肚和鹵香肥腸,但是雞中翅也不錯哎”
殊不知,那聲音在蘇墨深耳中聽得一清二楚,看着怕被他發現的黛藍,心想,這麽能吃肉,不是豬是什麽。
最後,如黛藍所願,上了大半桌子肉菜。
黛藍看着冒着紅油的火鍋底料,味蕾傳來陣陣感覺。每次單獨跟蘇墨深出去,不是清淡就是清淡,實在憋屈。
雪花肥牛被辣鍋燙的細膩可口,沾着芝麻醬,麻辣間摻着帶有一絲甜的醬,好吃的不得了,夠辣。
期間,秦一茹要去拿桌上的冰鎮檸檬茶,恰巧,曹博文長臂一伸,去夠旁邊的衛生紙,兩人的手就默契的碰在了一起。
秦一茹被嬌着養大,十指不沾陽春水,那纖纖細手在燈光的照射下白的如玉,細膩軟綿。感受着那觸感,曹博文愣了一瞬,他的世界全是硬邦邦的,從來沒想過,一雙手能軟到這般地步。
軟的他心尖發燙。
碰到粗糙、布滿繭子的大手,秦一茹像觸了電般瞬間收了回來,一朵紅霞開在臉上,美的嬌豔迷人。
蘇墨深看着自己表妹的反應,他小姨父嬌養了這麽多年的花骨朵,就要被拱了。
一頓火鍋,吃的黛藍心滿意足,辣的她嘴皮子發麻,辣的全身舒爽。蘇墨深盯着那嫣紅的唇,心裏發着癢。
僅僅兩周的寒假,很快就過了一大半。
除夕前的情人節,黛藍特別關注了一下,因為,這是她和蘇墨深的第一個情人節。
情人節前天,黛藍給蘇墨深打電話。
“蘇墨深,你知道明天是什麽日子嗎”
“知道”
“.......”
然後呢?然後就沒然後了。
黛藍想,她一個女生,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追着問“你明天有準備送我禮物嗎”“”情人節準備給我什麽驚喜”
黛藍悶着氣挂了電話。
她無聊的刷着微博,看着情人節前天微博上推的段子,“上年情人節,我男朋友給我包了整個電影院,他媽酷到炸,期待今年”“上年情人節禮物:DIOR的全部色系口紅”“......”
越看越羨慕,索性脫了衣服鑽進被窩,睡覺。
在滿街的玫瑰花香裏,迎來了西方的情人節,一個吓得單身狗不敢出門的日子。
早上六點不到,黛藍被鈴聲吵醒了,雙眼迷蒙,摸着手機煩躁的摁了拒絕。大概三秒不到,催魂的鈴聲又響了起來,再摁。大概兩秒不到,又一遍,黛藍閉着眼接了電話,語氣不善:“大早上的,幹嘛?”
車裏的蘇墨深聽着黛藍充滿火藥的聲音:“起床,我在樓下等你,半個小時後不下來,我就上去敲門”
黛藍一萬個不想起床,可想到母親還在卧室睡覺,坐起身,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下床洗漱。
半個小時後,黛藍出了門,朝着那輛保時捷走了過去。直接沖着蘇墨深撒火:“7點不到,把我叫起來做早操?”
蘇墨深沒搭理一臉起床氣的黛藍,他這時候說話就是火上澆油,他又不傻。拿過車櫃裏放着的豆漿面包,遞給頭倚車窗的黛藍。“填了肚子,再眯一會,帶你去個地方”
黛藍接過早餐,給母親發了條信息。随後倚着車窗又睡了過去,蘇墨深開車很穩,一路平緩,于是,黛藍睡得跟死豬一樣。
大概一個小時後,車緩緩停下。蘇墨深眉眼淡淡的看着微側着頭,沒有防備的黛藍,眸色溫柔的湊了過去,捏着她的下巴,濕/濡的舌尖撬開玫瑰色的唇瓣,靈活的鑽了進去,從牙龈到牙根,溫柔的喚醒她。
黛藍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有人偷吃她嘴裏的麻辣毛肚,激動的一下子咬了上去,蘇墨深“嘶”了聲,血腥在口中蔓延。
清醒的黛藍有些慚愧,還有絲尴尬,嘴上卻不饒人:“未經本人同意就是強吻”
蘇墨深漱着口,不搭理她。黛藍這才擡頭掃了眼外面的環境。瞬間,怔住了,圍繞着他們的是一片姹紫嫣紅的玫瑰花海洋,一望無垠。
視線所及,皆是花蕾滿枝、瑰麗多彩的玫瑰花,一朵朵帶着清晨的露水,嬌豔欲滴,美不勝收。
黛藍情不自禁的推開門下了車,瞬間撲鼻的玫瑰花香沁入心脾,芬芳馥郁。
她見過各色各異的玫瑰,卻沒見過這麽壯觀的玫瑰花海。
蘇墨深看着花海中的黛藍,心尖發燙:我有沒有告訴你,今天的藍天白雲、玫瑰微風,都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