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都瘋了
晏殊辰狐疑地看向穆元浩, 直接把問題扔出來。
穆元浩:“師父想什麽,都在臉上了。”
晏殊辰:“你當我傻——你幹什麽?”
穆元浩的手不知何時滑落他腳踝處,這會兒正往下拽他的襪子。聽見呵斥,他動作不停, 只溫聲道:“此處布了陣法, 溫度适宜,師父可松快些。”
晏殊辰:“……謝謝, 但我很松快。”
穆元浩似乎心情很好, 平日淩厲的眉眼柔和下來:“那便好。”拉下他的襪子。
晏殊辰:“……”既然好,為什麽還脫他襪子?“你給老子——卧槽你幹嘛!”右足突然被擡起, 無力支撐的他登時往後仰, 倒在軟枕上。
穆元浩輕撫他足尖,低語道:“師父真可愛, 小小的, 肉呼呼的。”
小你妹!他一米八的大個子, 鞋碼至少四十二!哪裏小了?是男人就不能容忍小!!
輕柔撫觸落在敏感的足尖上,癢得晏殊辰忍不住笑, 他邊笑邊踢腿:“撒手哈哈哈——好癢——快給我撒手!”
穆元浩低笑。
然後俯身。
濕熱氣息襲上足尖。
笑出眼淚的晏殊辰渾身一僵。
穆元浩一直盯着他,見狀,眸底閃過抹笑意, 只是,很快就被晦黯幽深的欲望淹沒。
倒是晏殊辰僵了下就反應過來, 再次開始踢腿:“你是不是有什麽大病?就算有潔淨咒法,那也是腳,髒不髒——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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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怕癢的位置, 穆元浩卻用力……那瞬間,仿佛帶起一股電流, 劃過脊梁直擊天靈蓋。
晏殊辰差點叫出聲。好像……也沒差。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惱羞成怒的他撐坐起來,怒目瞪視:“穆元浩,你——!!”好懸在最後一刻閉上了嘴,否則就丢臉了。
穆元浩壓根沒管他說什麽、掙紮什麽,大手牢牢禁锢住他的小腿,一邊看着他,一邊宛如品嘗着什麽極致美味。他每個動作都慢吞吞的,偏力道又狠,每每讓晏殊辰吃痛,又不至于受傷,還透着麻癢……
晏殊辰咬着唇生怕自己出聲,卻忍不住渾身哆嗦,足尖更是弓起繃緊——
草,一定是太癢了。他咒罵般想着。
穆元浩的視線在他通紅的耳朵、臉、乃至咬到變色的殷紅上流連,眸色愈發深黯。
卻在這當下,他停了下來。
晏殊辰大喘口氣,怒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吼完才發現自己聲音啞了。
他:“……”
穆元浩低笑了聲,愛惜般揉捏着他布滿齒痕的足尖,啞聲道:“師父折磨我這麽些年,總得讓我收些利息吧?”
晏殊辰:“?”他清了清嗓子,“誰特麽折磨你了?”
穆元浩:“師父不知男男授受不親,整日在我跟前袒胸露腹,還對我動手動腳……師父百般勾引弟子,難道不該賠償些許嗎?”
晏殊辰:“????”他氣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照你這麽說,我還勾引鄒師兄、秦師兄,還有小霖他們呢!”
揉捏的動作一頓,穆元浩收起笑容,冷冷盯着他:“你還想勾引他們?”
晏殊辰無語:“這是重點嗎?重點是老子沒有勾引你!你是我徒弟,我又不是有病我勾引你幹嘛?!”
穆元浩殺意外露:“你想勾引誰?”
晏殊辰抓狂:“我誰都不勾引——我草憑什麽是我勾引別人?我又不是狐貍精!”
穆元浩冷意稍減,點頭:“所以,你只勾引我。”
晏殊辰:“……”毀滅吧,他不想說話了——等等。他突然醒悟過來,踢腳,“給老子松手!”
他那力道,自然掙不開。
穆元浩戀戀不舍地握着他腳踝,猶豫了下,還是松開了。
晏殊辰立馬收腿,扯了外袍在腳上擦了又擦,再迅速撿回襪子套上,才覺得自己安全些。
穆元浩就安靜地坐在榻邊看他動作,眉眼柔和,仿佛好好先生一半,半點看不出方才的變态情狀。
晏殊辰收拾好自己,看了他兩眼,果斷換了個姿勢,改為跪坐。
穆元浩輕笑了聲:“看來師父對方才的事戀戀不忘啊。”
晏殊辰:“……”不忘你妹。他假笑,“你別等我恢複修為,有你哭的一天。”等着,等他恢複,他就用縛龍索把人捆了!!
穆元浩皺起眉:“這……”
晏殊辰登時硬氣起來了:“現在知道怕了吧?我——”
“可能比較難。”穆元浩溫聲道,“以你的修為和丹修體質,估計撐不到我哭,可能你哭的機會比較多。”
晏殊辰:“?”
晏殊辰:“……”
晏殊辰:“我殺了你!”
一頓雞飛狗跳,穆元浩被他狠捶了好幾下。
穆元浩不痛不癢,甚至臉帶微笑,他倒是把自己累得夠嗆。
見他手腳無力地癱坐在旁,不停喘氣,穆元浩靠過來。
晏殊辰警覺,立馬後退戒備地盯着他。
穆元浩宛若未覺,翻出一摞書:“師父要看看書嗎?我準備了很多。”
晏殊辰:“……我不看,我要回宗門。”
穆元浩為難:“可是,我快要進階元嬰了。師父難道不想幫我解決心魔問題嗎?”
晏殊辰:“……”說實話,他本來是擔心的。但剛才那一出……他面無表情,“沒事,大不了入魔,身為師父,我會給你準備好陣法,把你好好關起來的。”好比上輩子。
穆元浩:“。”
穆元浩:“師父若是能陪我一段日子,我的心魔定能不藥而愈,師父難道想看着我被關在陣裏數百年不得出嗎?”
晏殊辰心想,何來數百年,你一發瘋就跟我同歸于盡了,二十年都撐不住。
面上則假笑:“挺好的,清心寡欲數百年,适合你。”
穆元浩:“……”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穆元浩,這家夥看了晏殊辰幾眼,沉思着離開了。
晏殊辰盯着空蕩蕩的門口許久,确定他真的不回來了,才松下力道,癱在軟枕上。
……他剛才,是不是有反應了?
身為大直男,他不應該是惡心嘔吐、避之不及嗎?
難道他是隐藏很深的基佬?
他想到差點跟自己春宵一度的玉棋,試着想象了下剝光衣服的玉棋跟自己——嘔——
再搜尋了遍相識的人,找出容貌、氣質都在自己審美點內的師兄、道友,逐一想象——
差點把自己惡心沒了。
他緩了許久,又望着虛空發了會兒呆。終于提起勇氣,把意那個淫對象換成穆元浩。一不小心,就想得遠了點,甚至進入晃動環節——
草!
晏殊辰努力壓下某種沖動,惡狠狠地想,都怪小電影!!
不管如何,他似乎、好像、真的……有那麽點歪了。
這特麽都叫什麽事啊!!
不行。
穆元浩瘋了,他不能跟着一起瘋。
想到方才差點被啃出問題,晏殊辰決定,不能再跟危險分子呆在一起。
他得跑。
他爬坐起來,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簡簡單單的屋子,雕梁畫棟,看得出是嶄新的。門窗大開,屋外樹影婆娑,屋裏家具精美——
等等。
晏殊辰扭頭去看某扇被風吹得歪回來些的窗格,視線落在上面紅彤彤的窗花上——那是,囍?
他:“……”
果斷翻身下榻,飛快套上鞋子,踮着腳走到門口。
門外是個不大的院子,屋前是片鋪了石板的空地,再過去是個小園子。外圍高木如罩,中間花木錯落有致,還有水流在其中曲繞,西北角有涼亭,東北角是假山……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穆元浩不知去了何處,門外空地上只有一堆熄了火的火堆,空氣中仿佛還殘留着烤靈豘的香味。
晏殊辰如今沒有靈力,也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往外走。
一路戒備,越過石板空地,踏上鵝卵石小徑,穿過園子,來到霧蒙蒙的大門前。
陣法?他的陣法只是半桶水啊。
晏殊辰翻着記憶裏僅有的陣法知識,在園子裏繞來繞去,嘗試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