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莺酒吧(2)
一個角落裏,帥哥美女的身材甚是養眼。
但讓周圍人奇怪的是,這些帥哥美女中的幾位,來了夜莺還穿得那麽樸素,不是T恤就是牛仔褲,大多數還帶着帽子,淡妝在那五光十色的環境裏根本沒有什麽存在感。
讓旁邊的人并沒有什麽勾搭的欲望。
溫文一眼望過去就知道了,這裏面的人,穿着越樸素越大牌。
于是他馬上開始搜尋最樸素的一個,那個一定是鐘玄義。
“溫文,來這裏!”林如玉紮着個清爽的馬尾坐在其中,手中拿着一杯酒對他打着招呼。
周圍人紛紛轉過頭來看着自己,溫文一一互相認識打了招呼。除了林如玉、許漢白,還有新晉歌手崔銘錄,還有個拍電視劇的小鮮肉王憂。
差不多就是和溫文搭檔的嘉賓了,除了有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女演員徐蘭思沒來。
節目是一周三期,安排在下午七點到八點,五位嘉賓輪流搭檔,這些嘉賓與溫文将要進行長期合作,自然要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溫文一屁股坐到最熟悉的林如玉旁邊,便問:“鐘玄義呢?”
林如玉手指一指,遠處一個身着時髦打扮招搖的黑發男子,在舞池中和幾個漂亮火辣的美女跳得正開心。
“......我想問他為何能夠如此高調。”溫文對此不理解,這樣的大明星在這裏這樣招搖真的可以嗎?
“所以說鐘玄義人緣好啊。他自己名氣帶來的影響倒是一點也不在乎,該怎麽過怎麽過,朋友全天下都是。”聽崔銘錄的口氣,好似和鐘玄義很熟悉似的。
這時,身邊忽然坐下一個人,差點沒把溫文的擠吐了。
回頭看到許漢白,竟然把這麽自己高大個子塞進了溫文和沙發邊緣之間。
“......那邊又不是沒有位置,你去那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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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煙味太重。”許漢白的理由沒什麽說服力,因為這邊煙味也很重。
溫文看許漢白心情好像不太好,便把屁股往林如玉身邊挪了挪,豈料許漢白手臂一撈,溫文一腦袋栽進許漢白的懷裏。
兩人身體這樣親密地接觸,許漢白解了扣子露出的鎖骨就在溫文眼前,看得溫文臉有些燥熱。
溫文掙紮着坐好來,擡頭一看,許漢白一雙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你是不是喝高了?”溫文問。
“是。”許漢白并沒有否認。
“那你快回去吧,我去叫個的士送你回學校。”溫文特別熱心。
“把我送回去你好找鐘玄義玩麽?”許漢白陰恻恻,每個字都是從嘴裏迸出來的,溫文竟然讓他回去。
“......我不把你送回去我也會去找鐘玄義玩呀。”
“......我不回。”回去幹嗎?把自己盯上的羊羔送到這裏一群狼的嘴裏嗎?
溫文扭頭問林如玉:“他喝了多少?”
林如玉笑道:“漢白啊?他就喝了四五杯,沒事,我沒見他喝醉過。”
“你沒見他喝醉過不會是因為沒見他喝過酒吧。”
“對呀。”林如玉坦誠點頭。
“......”溫文和林如玉說話的時候,許漢白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摟得更緊了,溫文不得不擡頭對許漢白擅自下了結論,“你喝醉了,許漢白同學。”
許漢白在心裏把溫文鄙視了一頓,他知道自己沒醉,但喝這裏的酒是有那麽些燥熱。
但許漢白不動聲色,畢竟喝醉了是很好的托詞,可以用來解釋人一切難以解釋的現象。
比如自己與溫文這姿勢。
“......你怎麽知道我醉了。”
“那你放開我。”
“不放。”許漢白手箍得更緊了,“我怕你占我師姐便宜。”
“許漢白,你說清楚。”溫文神色肅穆,“我是那種每天想着怎麽占別人便宜的人嗎?”
“......”許漢白的眼睛很犀利。
溫文看着許漢白的眼睛,忽然間心虛地低下了頭:自己還天天讓一個學生請吃飯呢。
“......我是。”讓溫文承認自己喜歡占便宜這個事實是很難的,但許漢白只需要一個眼神。
“......”許漢白調整了下姿勢,摟他摟得更理所當然了。
“溫文?”林儀終于趕來了,看到溫文與許漢白的姿勢登時驚呆了:“唷,我還以為漢白摟着什麽酒吧MB呢,正打算告訴你你給戴了了綠帽呢......原來是你啊,這酒吧的氣氛果然讓人很狂野啊——你竟然出櫃了。”
溫文立馬與許漢白劃清界限:“是他醉了不讓走,不信你看,他根本不放我。”
說着還掙紮着從許漢白懷裏爬起來,以證明是許漢白強迫自己的。
但許漢白沒有為難溫文,溫文掙脫得格外順利。
“......”
“......”林儀揶揄道,“哦,我信了,你特別清白。”
溫文無語地看了許漢白一眼,卻怔愣了一秒,因為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溫文好像看到了許漢白嘴角的笑容。
好看,但又很可怕。
“溫文你來啦?”丁瀾小姐不知從哪兒玩回來,一臉輕松,散下頭發的她比工作是挽起頭發的她多了幾分妩媚的女人味。
溫文有些意外,不由得看得呆了。
“你看什麽?”許漢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覺得你應該多多關注酒吧的帥哥美女,不要在意我看什麽。”溫文道。
“你喜歡帥哥美女?”許漢白鄙視他的膚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溫文知道的俗語并不多,能說出一句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許漢白第一次對自己的外形開始了深遠的思考,自己不帥嗎?溫文對自己為什麽就沒有那麽赤-裸-裸的眼神......
丁瀾揉了揉頭發坐在沙發上,倒了幾杯酒,給林儀溫文遞去,又給幾個酒杯滿上:“為我們的合作順利,幹杯。”
溫文手中的杯子簡直是沖向丁瀾的,響亮的撞擊聲彰顯着內心的熱情。
一口悶了一杯酒,溫文感覺自己豪情萬丈,和美女說話都大聲了。
又和林如玉敬了幾杯——林如玉也是個能勸酒的,能說會道,把溫文喝得有些酒精上臉了,自己在車上收拾幹淨的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
許漢白的手又不安分,偷偷摟住了溫文的腰,這次溫文沒有察覺。
“......小心別醉了。”許漢白承認自己有些言不由衷。
喝醉了自己揩油似乎可以沒什麽忌憚,但他又怕溫文喝醉了難受。
“放心,這種場合我一般會在即将喝醉的時候裝醉,看誰訛誰。”
“......”無恥的人果然永遠不會吃虧。
許漢白一旁欣賞溫文一臉酡紅地往那鮮豔的嘴裏灌酒,溫文忽然轉過頭來,給許漢白手裏塞了一杯酒:“漢白同學,我和你是最熟的了,你也得喝一杯。”
許漢白看着他接過酒。
“你不說些祝福和對未來的期盼嗎?”喝酒都是一個套路。
溫文由衷道:“希望以後你能別冷我的場。”
“我不冷你的場,那就以後和你親密一點。”許漢白很坦然。
“......你能給我點面子嘛?”溫文舉杯的手有點抖。
許漢白看了周圍的人各玩各的,都沒有注意到這裏。
又看溫文衣領揉亂,嘴唇嫣紅,秀色可餐。
此時氛圍剛好,周圍躁動的音樂似乎都在慫恿許漢白行動,又是酒精上腦,他便湊近溫文耳邊,啞着嗓子便說了句出格的。
“給你面子?要不我當你男朋......”
“溫文!你是溫文吧?”一個聲音呼喊着自己,溫文馬上把許漢白抛到了腦後,眼睛發光。
鐘玄義一左一右摟着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