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玉哉:修真界土味情話代言人
考慮到道侶實力沒有恢複,魔修的遺跡……看着也不像有什麽寶貝的樣子,好奇心不強的南玉哉摸摸石碑準備做個标記有空再來看,現在先溜了。誰知道這一摸不要急,殘破石碑上竟然有塊尖角,而且誰能想到已經是元嬰期修士,還能被戳破手指。
南玉哉只感覺指尖一痛,一滴血被石碑吸收,南玉哉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本來鳥不生蛋的深山老林變成一處處亭臺樓閣,雕梁畫壁之間仿佛還能聽見爽朗的笑聲。
順着長廊走,盡頭處是一片空地,幾個十六七的少年在空地上練習射箭,周圍還有幾名小厮在身邊服侍,剛才就是被圍在中間的一位公子射中靶心,一群人在喝彩。
很普通的凡人公子哥兒?
南玉哉覺得奇怪,石碑的痕跡少說幾千年,他走的秘境不多,但這點眼力界兒還是有的;而且能無意識地傷到元嬰期修士,想想就覺得不一般。
眼前的環境其實只要拔劍,就能斬破,雖然南玉哉身為劍修,時常被自家bug老爹嫌棄,但是道心堅固,除非境界高出太多的修士,很難以幻境困住南玉哉。
也許幾千年前這塊石碑的主人修為比南玉哉高,但時過境遷,一個無主之物對他的傷害已經微乎其微了,察覺到只要想就可以随時擺脫幻境以後,南玉哉帶着好奇,盯着面前的幻境。
幻境視角跟着這幾個少年變化,只是看了這麽半天,南玉哉也發現了這些少年并不是普通的公子哥,至少不是當下修真界時間的公子哥。衣着服飾上乍一看很像凡人的裝束,但仔細看看就能發現衣料款式花紋上的不同,像是傳說級別的幾千年前……
眼前一陣煙霧遮過,嬉鬧地公子哥兒變了裝束,穿上普通道修的長袍、長衫,但卻能看出他們并不是普通人。原本在花園裏的被人喝彩的少年額頭生出一雙黑色小角,瞳孔變得泛紅。
感謝聖行宗還軟豐厚的底蘊,讓南玉哉認得出這是魔修的樣子,或者說這是魔修中比較高級的修士。
但是魔修怎麽會穿着道修的衣服?
受着雙方勢不兩立教育的南玉哉覺着有點玄乎,不過身為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元嬰期修士,這點小問題并不影響他繼續觀看。疑似魔修的少年在戰鬥中漸漸長大,額頭的尖角長出了一道金色的邊邊,其他外貌的變化并不明顯。
少年從一處秘境出來,遇見了心愛的人,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兩人逛廟會、看花燈,從茫茫人海中那人找見帶着面具的少年,眼神對上的瞬間,南玉哉覺得他們應該是相愛了。
這方面他有經驗~
當初他就是這麽認定陽陽的。
如同所有狗血愛情故事一樣,少年并沒有得到家裏的認可,那人死了,死在一個大雪天。
少年得到了第二圈惡魔角的金邊,他的家人為此舉辦宴會慶祝。
但第二天少年卻離開了家族,開始冒險,見識山河大川、雲海翻騰,最後不知多少年過去變成一個大限将至的老者,選了一個大雪天,寫了一塊兒碑,把所有寶物放在一處,再也沒有回來。
石碑的故事到此為止,後來這塊兒石碑産生靈識,後來靈識又被探訪大能遺跡的路人抹掉,最後只剩下半截石碑保留着這個幻境,一遍遍地重複少年乏味又充滿遺憾的一生。
發現又開始重複幻境,南玉哉百感交集準備破開幻境,卻無意中發現上一次沒注意到的問題。
為什麽圍着那主角少年喝彩的一個公子,那麽像陽陽?南玉哉下意識地用上靈力想暫停畫面,但眼前的幻境卻驟然消失,讓南玉哉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手中石碑已經破損不堪,再來一次幻境的可能微乎其微。
幻境時間過了少年的一生,但實際上只是一瞬,陸玄陽還沒意識到南玉哉中了幻術,石碑就失效了。
“阿玉,手指怎麽破了?”陸玄陽拿過殘破的石碑,丢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南玉哉的手指。十指連心,修道者最重要的就是心頭血,其次就是指尖血,陸玄陽緊張地摸摸南玉哉臉頰,又試試額頭溫度,接着硬是要扶着南玉哉坐下,“頭暈不暈呀,怎麽不說話。”
南玉哉覺得這次閉關完畢以後陽陽是真的喜歡黏着自己,像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小玻璃瓷器,怕磕着,怕碰着。
難道是這次閉關以後又變帥了嗎?
南玉哉摸摸并不存在胡須的下巴,故作高深地說:“我沒事的,陽陽你知道剛才發生什麽嘛。”
“剛才?”陸玄陽的确是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但這波動消失地極快,并不像是有什麽人攻擊,也不像進入秘境的傳送感。
南玉哉笑眯眯地解釋,從幻境的內容到自己的猜測,連最後看見相像的人都感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能想到幾千年前的人,可以生出後世的面孔,那人說不定是陽陽你的祖先呢。”
“……是啊。”
“不過幾千年前魔修和道修真的像幻境一樣嗎?相處的還真是融洽。”南玉哉感慨着,卻也不太放心上。
畢竟修真者除非到了傳說中的度化飛升境界,否則壽元終究是有限的,南玉哉的bug老爹也并非真的超脫壽元束縛。幾千年前和魔修的一場大戰,雖然贏了,卻也讓修道強者隕落大半,活下來的也大多在時間流逝中失去蹤跡。
幾千年前魔修、道修、妖修是怎麽相處的,現在的人不得而知,只有些只言片語被留下,然後被當做神話傳說,并沒有得到證實。
“誰知道呢。”陸玄陽不在意地笑笑,他還是比較關心南玉哉手指的傷,傷口不大,這麽幾句話的功夫早就不流血了,還是輕輕地吹了吹。“下次接觸東西可別直接動手了,這回運氣好,只是個環境,萬一下回碰見個有毒的,或者詛咒什麽的怎麽辦呢?”
“不會的啦,這次是沒留神。”南玉哉不甚在意,能毒到修真者的毒藥,八成是個好東西。
倒是詛咒需要留神。
詛咒源自傳說中的苗人,據說他們大多身披銀色戰甲,能以詛咒的形式傷害他人,連修士都逃過不過,不過詛咒的施展據說需要等價交換,苗人的秘術又不外傳。南玉哉穿書百多年了,都只是在傳說中聽過,還真沒見過,其實還真挺好奇。
和這個世界的修真體系,完全一樣的力量系統,他們不追求長生,只争朝夕,但也神秘莫測,活像是失傳一樣。像那句老話,他們已經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是他們的傳說。
南玉哉這麽想着,用手指點上自家道侶的額頭,“據說苗人能通過施展詛咒,讓心上人永遠愛他。”
“只是傳說罷了,誰也沒見過。”陸玄陽上輩子其實見過苗人,的确很厲害,是需要警戒小心的存在。
“兵鬥列陣東,我的心上人啊,你中了我的詛咒,以後要永遠愛我吖。”南玉哉認真地點着陸玄陽額頭,随便念了一句入門法術的法訣。
“……好。”
猛然明白過來南玉哉的話,陸玄陽伸手覺得額頭被點過的地方開始發燙,像是真的有什麽力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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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晴劍:這種時候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不應該産生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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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坑的,就是作者控記不住寄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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