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南玉哉:不熟,不常去,不常來往……
興許是陸玄陽在魔境的傷沒好,又強行施展上輩子練過,這輩子沒練的合歡宗功法,也許是南玉哉中了秘術太過努力,雙修到深夜。
總之第二天陸玄陽沒起來床,閉門在客棧調息,南玉哉瞅了瞅去昆五秘境的路線,又看看陸玄陽小臉煞白,有些擔心:“陽陽,不然你還是回去南麻山,雖然昆五秘境算不上危險,可是你的傷勢不宜出遠門的。”
陸玄陽沒說話,待一個小周天運行完畢,臉色稍微緩和,睜開眼睛以後,眼波流轉滿眼都是欲說還休,走到南玉哉身邊,拉上南玉哉的手,緩緩道:“阿玉,我不想和你分開,一時一刻都不想和你分開。”
往日道侶乖巧聽話,也含蓄內斂,就算是接受了求婚,都沒這麽直白的表達過愛意,南玉哉反握上道侶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溫度,頓時被擊敗,真男人沒什麽不行!
——呵,不就是秘境,有什麽困難的。
——別說陽陽還是個元嬰期的幫手,就算陽陽啥都不會,真男人一樣能carry全場。
——像我這樣的好男人打着燈籠都難找。
這麽想着,南玉哉翻翻乾坤袋,想找找療傷的大補丹。
“叩叩叩——”客棧門外忽然傳來胖掌櫃的聲音,“兩位客官,有人想拜見一下你們。”胖老板說話帶着笑意,又十分謹慎。
南玉哉神識一掃,倒是樂了,這賀首富找過來還挺快?不過想想也是很正常,花溪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首富對周邊的肯定熟悉無比,建千金閣之前就确定了風險和可行性。
不說十拿九穩,也是風險可控,現在被人意外阻止,賀七心驚膽戰的等了一夜,也沒等到這位阻止他的高人現身。叮囑了自家閨女見勢不妙就先跑路,賀七派人調查近幾天鎮子裏來的可疑陌生人……
“晚輩賀七,是天廟山神鶴真人的弟子,特來拜見前輩。”賀七說完,屏住呼吸等着回答。
昨天的情形他猜着這位前輩不是濫殺之人,但修真一道,逆天而行,誰沒有一點該下手就下手的果斷呢?提自家師門也是希望對方能看在師父的份兒上忌憚一些。
“天廟山什麽時候有了位神鶴真人?”南玉哉有些奇怪,自顧自的嘀咕,天廟山離南麻山不遠,不過天廟山是君子教秦珏儒的地盤,南玉哉對這人有點犯怵,不常去,不常來往……
“哼。”陸玄陽聽到天廟山就沒好氣,哼了一聲,暗自記一筆天廟山的黑賬,沒敢在南玉哉面前擺出想殺人的模樣。
南玉哉不怎麽了解天廟山,陸玄陽卻很清楚,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天廟山山主秦珏儒是個元嬰期修士,師門在君子教,雖然君子教只是當今修真十四個有名號勢力的最末,但架不住君子教是走精英路線。
入門要求就是君子六藝精通,從君子之道裏悟天地,君子教算得上整個修真界整體文化造詣最高的團體。修煉要求高,成果也十分顯著,君子教同階之中無敵手的名號并非浪得虛名。
陸玄陽跟秦珏儒的過節,不是什麽殺人奪寶的前仇舊恨,而是狗血劇情走向,當初秦珏儒在他和南玉哉的大婚上大鬧一場,公然搶婚,對南玉哉的大膽表白,并且宣揚南玉哉小時候承諾過娶他的不實言論。
那時候開始,秦珏儒在陸玄陽眼裏就是個死人了,可到現在的陸玄陽都打不過他——這就很氣。
“神鶴真人是秦珏儒的坐騎,小鶴兒。”
看看阿玉的表情,似乎真的對天廟山沒什麽印象,陸玄陽心情稍緩。畢竟就是現在打不過,陸玄陽也是有信心,他早晚能幹掉秦珏儒的,上輩子他就成功了。
說起這小鶴兒,據說是神獸彤鶴的後代,真身所過之處紅霞滿天,十分拉風,陸玄陽上輩子能幹掉秦珏儒,還真是托了小鶴兒的福。
被這麽一提醒,南玉哉倒是想起來了,身為一個坐騎控,其實他一直羨慕秦珏儒。
早些年吧,秦珏儒還給他借過小鶴兒,現在嘛……
小鶴兒是個有天賦神通的妖修,前些年踏入結出妖丹以後就能化作人形,能幫飛出去拉風,還能幫着掐架,想想就慕了。可惜現在的修真界,能當坐騎的妖修可遇不可求,厲害的妖修吧,你要打得過它才行,普通的又不如靈氣屏障。
碰見個合适的吧,結果人家天賦不是飛行,是下水,就很尴尬。
不過小鶴兒怎麽也是受君子教熏陶這麽多年,怎麽會教弟子魔修的手段呢?南玉哉想不通,就打算見見這賀七。
陸玄陽心裏明白小鶴兒的魔修功法哪兒來的,但想明白歸想明白,阿玉放人進來以後還是得裝糊塗的,聽着阿玉東一句、西一句套話,陸玄陽忍不住打斷:“若是不說,直接用秘術搜魂就是了。”
——反正賀七的功法肯定是小鶴兒給的,和自己又沒關系。
——而且吧,賀七你的眼睛到底在往哪兒看,有沒有一點尊重前輩的意思?
想着早點解決掉賀七,他還能趁着傷勢跟阿玉讨論一下雙修秘術,陸玄陽看了看阿玉,又看看賀七。
道修的搜魂術自己不會,要是用魔修的法子……
正琢磨着怎麽用魔修的法子不被阿玉發現,卻沒想到南玉哉竟然接得住這話茬,直接指尖金光流轉,設了個空間結界,“秘術搜魂可是會傷到魂體,不死也成廢人了。”
兩派三宗四門五教裏正統的修士,雖然也有些趁火打劫,殺人越貨的勾當,但殺孽會影響道心,渡天劫的時候容易産生心魔,他們總體思想還是鼓吹的仁與信,陸玄陽從來沒考慮過南玉哉會搜魂秘術的可能……
“……”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誰奪舍了自家道侶,南玉哉怎麽會用這麽不顧後果的陰毒法子?
一時間跟不上節奏。
南玉哉見陸玄陽不附和,只好自己接着說:“不過是個練氣修士,空間結界鎖死,回頭直接把魂體打散,連個渣渣都不剩,誰能找得到咱們頭上來。”
“前,前輩……”賀七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為什麽這仙風道骨的前輩高人就變臉,不就是沒說血煞丹的法子那兒來的嗎?
“喲,是舍得說了,還是準備慷慨赴死?”南玉哉笑眯眯抽出一柄長劍,“放心,我動作很快,不會感覺到痛苦。”流光溢彩的寶劍十分配合的閃過一道寒芒。
“我,我說……”賀七不明白空間結界是怎麽回事兒,但是被這麽一吓唬,問啥說啥,一點不含糊。
放走賀七,南玉哉收了法術,坐凳子上思考真實性。
賀七其實不是小鶴兒的徒弟,只是偶然聽他師父說過,跟修真界君子教有點關系,他師父十幾年前就走了,本來給他留了一顆築基丹,讓他有緣再見。但賀七的老婆十年前生了大病,賀七死馬當活馬醫用了師父留的築基丹,本想拼死一搏,但築基丹又不是什麽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結果可想而知……
丹藥沒了,賀七前些年卻在花溪鎮附近的山頭發現一個魔修屍骨,經歷一番人性掙紮賀七還是策劃了這麽一場獻祭。按照賀七的說法,兩人到了鎮子外頭的破敗山頭,真的有一絲魔修經過的痕跡,真相讓南玉哉跟陸玄陽都很意外。
“看樣子,像是魔修的墓葬。”元嬰修士的手段自然比賀七要高明得多,深山裏發現了一塊兒殘破的石碑,萬籁寂靜之中只有空谷鳥鳴在訴說這上萬年的滄海桑田。
“要看看嗎?”此處墓葬倒不像是什麽大能遺跡,估摸着風險不高。
南玉哉心裏頭一個看了無數某點修真小說的聲音冒了出來。
——看看吧,看看吧,搞不好就是掌天瓶一樣的寶物,富貴險中求!
另一個冷酷的看了無數某江純愛小說的聲音打斷。
——看什麽看,你現在應該關心你的道侶,談談戀愛珍愛生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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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儒:吃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