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吃了飛醋
“我再不來,真怕哪一天一過來,就看到這兒空空蕩蕩,你和不知道哪兒的野男人跑了。”青玄沒什麽好氣,一把把宋明月抱到了懷中,“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南宮宴究竟是什麽關系。別以為過了這麽幾日我就忘記了,你可是在好久之前就要我給你查過南宮的家世。如今你也知道我是什麽人,你更應當知道我對南宮家有多麽的了解。嗯?我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哼~”
宋明月被摟到了懷裏,唰的一下子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我。我和那個南宮真的沒有什麽關系,我這樣對他……我是想,報複他。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我和他的事情,只是那都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了。你知道知道,我和他不共戴天,這樣做是為了讓他還從前欠了我的債。”對于這個人,宋明月的确是十分讨厭。和南宮宴見面就已經十分惡心了,在這種和青玄依偎着的時候提起他,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唔,好。我知道了。”青玄本來還有些不開心,但是聽到宋明月這樣子解釋,一下子也就理解了她了。畢竟他是知道一開始的宋明月是如何帶着仇恨活過來的,一開始是什麽樣子,後來是什麽樣子,他都一一的記在了心裏。他頓時沉默了下來,可是一想要她要交換信物,又有些不舒服。想了半天,還是委委屈屈的說道,“不問前因後果也可以,你倒是要告訴我。你是要如何設計他,報複他。你要利用他做什麽?還有,又為什麽忽然要和他交換信物?這種事情,難道是說給他就給他的嗎!”
“你不要生氣嘛。我現在要先回到京城,不能在這裏就這麽坐以待斃。南宮宴一心想要娶我,他就是我最好的跳板。這一次,我不僅要借着他的關系回去,也要讓他幫我洗白。”宋明月把心一橫,眼一閉牙一咬,就把自己所有的計劃都全盤說了出來。畢竟在她看來,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坦誠。青玄之前對自己也不能說是欺騙或者隐瞞,只能說是事發突然,他也來不及有過多的解釋。但是自己這回可是不一樣,所以,她還是決定把真話都說了出來。
青玄認真聽着,到是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難受。他伸手摸了摸宋明月的腦袋,直接把他抱到了自己的懷裏。他用的力氣不小,幾乎是想要把她整個兒的嵌到自己的身體裏:“明月。我知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其實我一直也都又在替你出力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我的那個老朋友在宮中假扮了我對你說了那樣子的話。這下我也不好出門去替他解釋,更不好出面來幫你。唉……說到底,千錯萬錯,那一日我應當跟着你一起入宮的。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竟然也有些無能為力了。”
“這不怪你,這怎麽能怪你呢。我相信那個黑衣人,就是你的那個老朋友一開始也不是因為你我的關系,他才盯上我的。我知道……總之,有些事情我現在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現在正在努力的再往後面去查。你看,我将我和南宮宴的這種小心機都告訴了你,你應該相信我對你是全無隐瞞了吧~“
“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只是有一件事我是絕對不依的。”
“什麽事情?”
“不吃飛醋,那可是……沒門!”
青玄勾着宋明月的下巴,慢慢靠近了她的臉,厚顏無恥的又吻上了她的唇。四瓣嘴唇柔軟地互相厮磨着,他嗫嚅着着說道:“你的東西,一樣都不許給別人。我不管前生上一世是如何的。現在,你的這輩子,都是我的。”說着他的吻就從她的唇上一點點的摩挲着移到了唇上,又低聲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虧欠了你許多。不過再等一會,再等一陣子……我一定,好好的,許給你一個着落和未來。”
“你也不必和我說這一些。我和你在一起,喜歡你,也絕對不是為了從你身上讨來這些。我只是單純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畢竟在這個事情,我唯一可以坦誠相對的人,就是你了。“宋明月說着,把頭靠到了青玄的懷中,側耳聽着他胸膛中振振有力的心跳聲,慢慢勾起了嘴角笑道,”你說的這些,我自己都可以掙到。你倘若真的想要幫我,那就想想該不如消除在宮中流傳的那些‘你我’所謂的嫌隙吧,畢竟,我還是想堂堂正正的和你這個醫仙大人在一起呢。“
神秘人的确做事狠毒一些,喬裝打扮成青玄的樣子,堂而皇之的去利用這個假的身份去污蔑宋明月,加之他深谙毒術,也通曉一些醫理,怕是也沒有被人看出破綻。青玄想了想,擡頭無意識的盯向了那邊灼灼燃燒的燭火。臂粗的紅燭,上面的燭火被一截焦黑的燈芯拉得老長,時不時微微的晃動一下,耀了一世的明光。他身手摸了摸宋明月的長發,沉聲道:
“這樣。我起先覺得自己出面澄清恐怕不好解釋清楚,畢竟百口百言,不能人人都相信我。但是你到時候替我打聽一件事情,打聽得清楚了,我就好辦了。”青玄一頓,轉而說道,“我知道他是去宮中醫治了一個卧病在床的宮妃,但是我畢竟人不在現場,不知道那宮妃的病理究竟如何。他的醫術不如我的精益,更不無一顆仁心。十有八九沒有好好的醫治那個人,屆時我出面重新為你正一正名便好。倘若……倘若,他要說真的醫好了,那也無妨,我……我在做些手腳,也是一樣的。“
做手腳?宋明月渾身一震,頓時覺得千般萬般的愧疚湧上了心頭。青玄雖然身處江湖,背負着一個神秘強大的千機閣,但是畢竟在對待百姓的方面上,還是十分盡心盡力的,不然也不會将他師傅醫仙的名號保存的那麽好,還有發揚光大的趨勢了。叫他這樣的人不去醫治別人,還要為了自己害人,那不是太為難了他了嗎!她連忙搖了搖頭:“不可,害人之人萬萬不可有。算了算了,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商議吧。”
她是不許青玄再動這種念頭的,也怪她一張口就給她提了這樣棘手的問題,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宋明月也不願意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自己抽身坐到了一遍,只是把手放到了青玄的手裏,垂着頭慢慢說道:“你的那位老朋友,最近如何了?他的那傷,需要療養多久?我……我大抵年關之前就會解除禁足,他,他依舊會跟着我回去嗎?”
“不知。最近一直都沒有他的蹤跡,我知道他是下山去京城的一處地方療養去了。所以,也是因為沒有外面的紛紛擾擾,我這才敢這樣來找你。”青玄幼時就住在深谷之中,倒是很适應在山中的生活。他會武也會醫,因此也不介意這寒冬淩冽的天氣。唯一叫他難過的,只有和宋明月兩相遙望,不能相見。現在見到了,心中也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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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往邊上挪了挪,順手從枕頭底下抽出那柄原先打算防身用的剪刀,走到那邊燃燒着的兩柄紅燭邊上去剪燈花。’咔擦‘一剪,燈花便噼裏啪啦的爆了一下,她一笑,說道:“民間有句俗話,說燈花爆,喜事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剪了那麽多的燈花,看了那麽多次的燈花爆,也沒見過有什麽好事,看來是不可信的。”
“怎麽,我來了,還不算是好事?”青玄笑眯眯的,斜斜的依在了床的一側。他今日穿得也是一身勁裝,不過是不是從前的純黑,而是一種深灰色。他的膚色極白,被這身衣服一襯,再又這昏黃的燭火一照,肌膚的顏色就變成了宛如羊脂玉一樣溫潤的顏色質感。即便是數月的風餐露宿讓他不免有些憔悴,可是就這麽慵懶的卧在一邊依舊是個在好看不過的翩翩公子,仿佛煙火不食。他略略一停,忽然又說道,“對了,一會我給你留一樣東西。”
“什麽?”都說美人如畫,秀色可餐,宋明月也是頭一回發覺,這樣的詞也可以用在男子的身上。她的目光離不開青玄半寸,只覺得自己這幾日快要北風吹得凍結起來的心和身,又被他那溫和俊朗的模樣還有目光給融化開了。她放下手中的剪刀,信步走到了床邊,自己拿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悉聽尊便。”
青玄看到宋明月這樣乖巧,不禁點了點頭,然後伸手在自己懷中摸了摸,半天沒有找出什麽。他微微皺了皺,又拍了拍腰間,還是空空如也,這下臉上有些挂不住了,喃喃說道:“糟了,我這些日子為了方面行走,都沒有随身帶些東西。“他咕咕哝哝的,”我身上有個帕子,帶了好些年了。自己也用不上,本想讓你拿了去送給那個什麽南宮宴呢。“
只要是稍微講究一些男子,倒是的确會随身帶着帕子,方便擦拭各種。青玄從前衣冠楚楚的,有也不稀奇,只是聽到他要把帕子這樣用,宋明月怔了一怔,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