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着瞧
第十章:等着瞧
嘴巴張成o型,及其誇張地發出了像猩猩一樣的叫聲。
陸之信終于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再也忍不住了,一張有些胖,還烏漆嘛黑,沒什麽光澤的臉,這一刻看起來,格外地可愛。
“行了,走吧,你不餓?”許久才平複心情,他幾個疾步走在蘇影的前面,“還不快點跟上。”
蘇影趕忙喊了一聲好,小跑了幾步,追了上去。
兩人樂呵樂呵地往村子裏跑,要在天黑之前就回家,不然的話,到了晚上,如果沒有月光,就什麽都看不見了,而且路上有的時候還有野豬跟狼出來覓食。
太陽已經到了西邊的山頭之上,紅彤彤地,像一個鹹蛋黃一樣,想來筷子一戳,就會有紅油流出來一樣。
在繞過一個山頭就會先到陸之信的家了,才剛剛爬上山一點點,一個人影就老遠地沖了過來,嘶吼着跟陸之信扭打在一起。
骨灰盒往邊上一飛,蘇影眼疾手快趕忙沖過去,接住了,忐忑不安的心,這才平複了一些。
暗自想着,幸好沒有摔壞,默念着,琳阿姨,打擾了。
擡眸就看到陸之信已經被摁到地上了,她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才好,找了一處有個淺淺的凹處,把骨灰盒安置在裏面。
又墊了幾塊石頭塞在邊上的縫隙裏,确定萬無一失了,才拔腿跑了過去,扯着嗓子大聲吼着:“你們別打了!”
蘇影站在邊上,他們兩個人已經扭打在一起了,翻滾在地上,一會兒肖青野在上,猛地用頭砸了陸之信一下,陸之信反手用力一番,把肖青野又摁在了地上,猛地給了他幾拳。
兩個人都有些辨認不出來了,蘇影站在邊上着急得不行,這要是把肖青野打出什麽問題來了,恐怕村長會要過來找麻煩,自己要脫身的事情,存錢的事情,恐怕是要趕快了。
兩只手攢着拳頭,站在邊上,眼前的兩個人越打越兇,也不知道肖青野這是發了什麽瘋了,不知道從地方就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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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影皺着眉頭,沖上前,兩只手緊緊地拽住了陸之信,“別打了。”可是肖青野沒有一點兒要停地意思。
“你去邊上。”陸之信冷冷地丢過來一句話,甩手一推把蘇影推出去半米多。
兩個人打的更激烈了,肖青野粗魯得像個猛夫一樣,沖上去就把頭撞在陸之信的胸口上,那力道,要多狠有多狠,蘇影的四肢開始顫抖了起來,想起上一世的時候,肖青野打她的場景。
也是拳頭沒輕沒重,完全 不顧及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老婆,是個柔弱的女人,只要不高興了,就喝點酒,怎麽看她都不順眼,就拳打腳踢。
蘇影抖得更加厲害了,像抖糠一樣,往後退了兩步,兩條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這是她本能地畏懼,肖青野這時還是年輕着的模樣,可是打架的時候那種狠勁跟他成年了之後一模一樣。
惡狠狠地眼神,還有眉頭挑起的高度,拳頭打下來的位置……
如出一轍,複制粘貼一般,跟以前一拳頭揮下來打到她胸口的動作直接重疊了,“不要。”
她顫抖着喊了一聲,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發現是自己慌神了.
她畏懼的肖青野還在跟陸之信打架,不過很快,陸之信一拳頭砸過去,直接就把肖青野打倒在地了。
他已經頭破血流,扶着自己的腦袋艱難地從地上怕了起來。
“可惡!你居然敢動我的未婚妻,我不會放過你的!”肖青野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佝偻着身子,兩條腿明明在打顫。
一邊往後退,一邊用手指着陸之信,“你給我等着!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呸——
肖青野吐了一口血,“我去讓我爸過來,弄不死你!”
轉身就要跑,一個穿着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輕輕一揮手,就把他的衣領揪着了,無論肖青野怎麽撲騰都是掙脫不掉的
“你幹什麽!放開老子!”肖青野粗魯地喊道!蘇影擡眸看了一眼,這個西裝男的身後還跟了一堆人,看着神色,分明就是之前追她還有陸之信追到了破舊診所的人。
而這個揪着肖青野的西裝男,正是陸家的保安隊長。
“少爺,請問,您現在可以跟我們回家了嗎?”西裝男一手拎着肖青野的衣領,一手放在胸前,恭恭敬敬地鞠躬,說話的時候也是極其客氣的。
忽而手上一陣吃痛,肖青野已經咬了西裝男一口,轉身就跑了,西裝男正準備叫人追。
被陸之信攔住了,“行了,我跟你們走,不過我還要回屋子一趟。”
說着,西裝男點頭,恭恭敬敬地退後幾步,把車子的門打開了。
“你未婚夫很兇啊。”陸之信爬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灰塵,轉身走向邊上的蘇影,臉上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好似方才跟西裝男說話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影的臉色一黑,本來看着他臉上的傷還有些擔心,想問問他有沒有好一點兒的,一提起“未婚夫”這個梗,她的心裏就是一陣不痛快了。
走到邊上把骨灰盒小心翼翼地端過來還給陸之信, 轉身就要跑,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被陸之信拉住了胳膊。
淡淡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你不是想擺脫這個未婚夫麽?”蘇影一杵,擡眸看着他,才覺得他的眼神堅定裏還帶着看不懂的幽深,即便是這個年紀,就已經如此深沉了。
大概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為什麽有些人生活得格外的好,有些人比如她,就一生潦倒,被人欺辱,不受尊重,像一條殘廢了的狗一樣,不能看家還靠着別人的施舍殘喘。
蘇影的嘴唇微微張開,還有話要說,沒有出口,就被陸之信打斷了,“那就跟我上車吧。”
說完陸之信就一個人走在了前面,示意蘇影跟上。
蘇影對他總是有那麽一分莫名的信任,許是這一段時間兩個人都被關在那個隔離的地方,像生命裏最後的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