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瑪利亞的複仇（中）
多麽少女漫畫式的重逢。
“放開我！”闵柔極力掙紮着，卻無法撼動花蜜兒一絲一毫。
花蜜兒扣住闵柔的脖頸，慢慢地慢慢地收緊。花蜜兒的臉上帶着笑意，聲音卻冷酷無比：“感覺舒服嗎？你不是不想當玩偶嗎？來啊，來反抗我啊！來啊！”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闵柔吃力地說道。
四周的老師和學生都被這一幕吓呆了。
直到另一個聲音在她們的背後響起。“住手！你要殺了她嗎？”
花蜜兒回過身，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皺了皺眉。不過她還是依言放了手。
“咳咳咳……”
“闵柔同學，你不要緊吧？”男人走到劇烈咳嗽着的闵柔身邊，充滿憐愛地撫了撫她抖動的背。
“謝謝……亞當老師。”闵柔勉強撐起笑容。
“嗯，已經沒事了。”亞當溫柔地注視着她。
見他們兩個人仿佛陷入無人的境地，被忽視的花蜜兒極度不爽地諷刺道：“賤.人就是賤.人，永遠不缺男人是嗎？這個男人給了你什麽？你讓他吸吮過你的花蜜了？所以他對你死心塌地了？”
面對花蜜兒露骨的嘲諷，闵柔不由地漲紅着臉，她憤懑地替自己的老師辯駁道：“亞當老師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請你不要侮辱他！”
“呵呵，現在就學會替你的情郎辯護了？”花蜜兒冷笑地盯住闵柔，“你可真是水性楊花啊！”
“你……”
“夠了！”亞當一臉嚴肅地出聲制止，“這裏是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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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花蜜兒，語帶警告道：“我不管你有什麽背景，如果你非要在這裏惹麻煩的話，我作為這裏的老師絕不會置之不理。你也不想因為某些不愉快的摩擦，影響到Niceya公司的聲譽吧？”
“……”花蜜兒狠狠地注視着這個完全不被她魅力所影響的男人。
她又看了看旁邊躲避她目光的闵柔，最後冷哼了一聲，才妥協地坐回自己的位子。
放學後，闵柔并沒有出現在戲劇社。
“華美，闵柔人呢？”凱伊看向有些心不在焉的華美。
“不知道。下午的課我就沒見到她。”華美黯淡下眸光，“也沒見到那個花蜜兒……”
“不要……”少女羞憤地閉上眼。
“為什麽不？”從少女的□□擡起頭，美人兒的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我知道你喜歡這樣。從以前起，你就喜歡我這麽做，不是麽？”
“為什麽？我已經幫你拿到了……為什麽你還不放過我？”少女哭喊着。
“所以你就躲了我整整四年？”美人兒捉住少女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如果不是朱蒂，我根本不會知道你在這裏！”
“朱蒂？”少女睜大眼睛，“難道是你……是你殺了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美人兒不置可否道。
“為什麽要殺人？”
“你以為朱蒂不讨厭你？”美人兒嘲笑少女的同情心，“也許她巴不得你死。只不過她比較倒黴。她死了，你卻活着……”
手指輕輕刷過少女蒼白的臉頰。
“我情願死的人是我……”少女又再度閉上眼，任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肆虐。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死，誰都不能讓你死。”貼着少女的耳邊，美人兒很冷很輕地說，“知道嗎？我的小闵柔……”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闵柔難堪地流下眼淚，對方卻只是傾身堵住了她的雙唇，索取她口中的津液。
“嗯…這才是真正…的‘BlackDream ’……”纏繞的舌尖，濡濕的唇瓣，這令人沉淪的芳香……
“住手！求你了！放開她！”少女苦苦哀求，迎來的卻是男人的拳腳相加。
“你的妹妹還真是活潑啊？”男人問着懷裏的另一名長發少女。
“不要……不要對我妹妹……”
“放心，我只愛你，怎麽可能對別人感興趣？”男人露出宛如惡魔般的笑容，“你也愛我，是吧？”
“是的，我愛你……”長發少女含淚回道。
“卡！”凱伊喊停了。
“闵柔你不要緊吧？”華美走上前，蹲下身，“剛剛他…老師有真的踢到你嗎？”
“闵柔同學……”亞當也跟着走過來，表情內疚地問道，“你沒事吧？我有傷到你嗎……”
“沒有，我沒事。”闵柔微笑着搖搖頭。
“我有事！”花蜜兒冰冷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噩夢還是來了！
“你怎麽會和她認識？”凱伊趁着大家都圍着花蜜兒簽名的時候，好奇地問闵柔。
闵柔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她是我的新同桌。只是對戲劇感興趣就跟我來了。”
凱伊聽後興奮道：“太棒啦！我們或許能請到花蜜兒來當我們的女主角。這樣一定會在校園祭上造成轟動！”
“等等，那華美呢？”
“闵柔你不要太死心眼”凱伊擺擺手，眼睛裏閃過一絲奇妙的光，“只要是為了這出戲，怎麽做都好，懂嗎？”
“……”望着凱伊走向花蜜兒的背影，闵柔剛好對上花蜜兒似笑非笑的眸子。
突然她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行！”闵柔快步走向花蜜兒，搶在凱伊之前将花蜜兒拉了出去。花蜜兒也沒有抗拒，就這麽由着闵柔拉着她的手。
“拜托，不要來破壞這一切好不好，我才找到正常的生活，求你了，無論你有多麽讨厭我，也不要去傷害其他人！”闵柔握緊花蜜兒的手，懇求道，“算我求你了……”
“那你和我回去。”花蜜兒淡淡地瞥了身後那群人一眼，在闵柔的耳邊呵氣若蘭地說道，“只要你回來，我就不會做任何事。”
“……”
“這次比賽馬上就要到了，我需要你。”花蜜兒伸出素淨的手，撩起她香軟的長發，撫摸她冰涼的臉頰，“我不能把這次桂冠交給其他人。麗雅夫人已經請了一個神棍博士，如果他研制出人造的芳香基因，這個星球的存在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闵柔羞紅着臉，推開花蜜兒：“你做得這些才是毫無意義，我是人，不是物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活得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哦？是嗎？”花蜜兒冷漠地注視着闵柔，殘酷地說道，“你忘了是誰把你從貧民窟裏帶出來的嗎？如果不是我，你只能淪為那些男人的玩物，你的香水也将被每個低賤的男人品嘗。是我，讓你變得尊貴無比，你的價值，是我說了算，懂嗎？”
“我不認為這有差別！！！”闵柔大聲道，“成為你一個人的玩物，和成為一堆人的玩物有什麽區別！我不是東西，我是一個人！！！”
“闵柔同學，你還好吧？”亞當走到闵柔和花蜜兒的身邊，“怎麽了？”
“嗯，謝謝老師關心。”闵柔強制地恢複冷靜，她對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盡管心裏多少有些愛慕這位俊雅的男子，但闵柔始終格守着學生的本份，不敢跨越雷池一步。更何況，她還未從噩夢中醒來，又怎麽可能輕易去接受他人。
可闵柔的表現，卻惹來花蜜兒的嗤笑。
這時，這位化學老師才注意到自己新轉來的學生。
“花蜜兒同學……”亞當注視着花蜜兒絕美的容顏，卻不為所動地說，“如果沒什麽事，你可以先回去上課了。”發生了這樣的狀況，這次排演也不得不中斷。身為戲劇社的顧問，亞當認為自己有必要留下所有戲劇社的社員，開一次短會。凱伊的想法是不錯，但頻繁的調動女主角實在太任性了。而且……亞當看向闵柔，明明最合适的人選就在這裏……
“老師！”闵柔看到花蜜兒漸漸變差的臉色，慌忙說道，“請讓我來說服花蜜兒同學吧。因為我是她的新同桌，所以我有責任帶她熟悉環境。所以……”
闵柔的驚慌失措看在眸色漸黯的亞當眼裏。
“好吧，我知道了。”亞當看了一眼花蜜兒，“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老師請放心。”花蜜兒嫣然笑道，“闵柔同學和我一直都親密無間……”
“對不起，亞當老師，我想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被夾在兩人中間的闵柔現在只想趕快逃離這裏，“花蜜兒同學，你會和我一起走吧？”闵柔用眼神無聲地哀求花蜜兒。
“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花蜜兒別有深意地注視着闵柔的雙唇，“特別是用這張小嘴裏說出來的話。”
闵柔拉着花蜜兒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亞當盯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困惑地喃喃道：“她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宿舍的闵柔，一進門就遭受到了華美的“熱切”盤問。
“闵柔，那個花蜜兒和你是什麽關系？你們之前就認識嗎？”華美摸了摸闵柔發燙的臉，“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生病了？闵柔，你今天早退了戲劇社，而且下午的課也都不在。你這是怎麽了？自從花蜜兒出現，你就變得好奇怪，你……”
“夠了！”闵柔避開華美的手，“我好累，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闵柔……”華美怔了怔。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發脾氣。”闵柔走到自己的床鋪，躺下，“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說，也許這一切都要變了……”
“是嗎？”華美挨着床沿坐下，她注視着闵柔通紅的臉，以及脖頸四周的幾處嫣紅，“你和那個花蜜兒做了吧？”
“華美？！”闵柔驚訝地支起上半身，“你在說什麽？！”
“我的闵柔，從來不是一個适合說謊的人。”華美露出悲傷的笑容，“你們是那種關系對吧？你喜歡她嗎？你愛她？”
“不是的！我不喜歡她！也不愛她！”闵柔急急争辯道。
華美前傾身子，貼近慌亂的闵柔，她望進闵柔灰褐色的眼睛裏，深深的深深的。
“那你……愛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