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到了舍友給介紹的那位高仿“八木荒”,辛禹瞬間驚為天人。
還真像他舍友說的,膚白貌美,往那一站就是标準的衣裳架子,辛禹都覺得他不去做藝人真是可惜了。
“你就是小明說的那位辛先生吧,您好,我叫林垣宇。”那人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道。
辛禹忙伸出自己的小手同他握手:“對對對,就是我,我也不和您客套了,去意大利的事兒小明和你說了麽?”
“說是說了,但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要假扮成八木荒呢。”
“這個,怎麽跟你說呢……沒法解釋,總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害您,而且您也不一定會同嚴汐文面對面交流,叫您過去只是以防萬一。”
“我明白,但是我沒看過那位主播的直播,對他也不了解,如果真問起來,我該怎麽回答呢。”
辛禹想了想,道:“就一點,如果他問你為什麽退播,你就說因為一直不能和平臺簽約,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該找份正當職業養家糊口,其他的你不用擔心。”
林垣宇點點頭,又道:“其實我是嚴汐文的粉絲來着,如果真的能和偶像面對面我也樂意的。”
辛禹內心OS:你樂意我不樂意。
“那行,就這麽說定了,我會給你買晚一天的機票,你有護照麽?”
“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我也常飛國外,護照不是問題。”
聽到他這麽說,辛禹卻覺得心裏特不是滋味。
一個生活優渥的小帥哥,走哪都有一片人追捧,要是自己也是這個狀态,還何苦找人假扮自己呢,那樣的話自己一定會非常自信的去面對嚴汐文吧。
可惜,事與願違。
談定了細節,辛禹眼見時候不早,同林垣宇匆匆道過別之後便馬上趕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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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跑到傅禦斯的辦公室,就見他已經化好了妝早早等在了門口。
“我剛才去見了個大學同學,耽誤了點時間,服裝我已經拿到秀場了,沒在這兒。”辛禹還以為傅禦斯是在等自己給他拿衣服過去。
“我知道。”傅禦斯笑笑,“只是在臨開場前過來看看你,今天一早就待在秀場了,一天沒見你了,覺得有點不适應。”
辛禹一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不着痕跡地搓搓手臂:“又不是連體嬰,沒必要時刻黏在一起吧。”
“你說得都對。”極其敷衍的言辭但傅禦斯的語氣卻特別認真。
“對了,嚴汐文的腳傷怎麽樣了,之前看他走路還有點不順溜,這幾天訓練強度這麽大,不會有影響吧。”
傅禦斯眼睛暗了暗:“痊愈了,不用擔心。”
“那就好,不然我真的以為自己要養他一輩子呢,說起來,你見過我之前放在沙發上嚴汐文的簽名海報了沒,我找不到了,沒法給老姐交差啊。”
“沒看到。”傅禦斯轉過身,“先過去秀場吧,馬上開始了。”
辛禹就在心裏盤算着怎麽才能再問嚴汐文要一張簽名海報,一邊跟着傅禦斯像個小跟班一樣趕到了秀場。
初見之時為之驚豔,但辛禹突然覺得這些名模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無非就是個子高,身材好,其實很多模特的長相并不符合亞洲人的審美,這些大多是輸送往國外發展的。
但嚴汐文就比較特殊了,他是真的特殊,仿佛從小就被強制定義為雙重審美标準,臉上不動刀子,但會有老師幫他按摩五官強行改變最初形态,據聞光是這一項目都是公司花了大價錢的。
至于公司為什麽着重培養他,公司員工也是衆說紛纭,有人說因為他家裏人是公司高層,也有人說他的長相剛好就被董事長相中,覺得難得一見,甚至還有人說因為他和高層有着不可描述的關系,說法真真假假。
但真相很簡單。
嚴汐文是被星探在大街上發掘的,公司大股東是個特迷信的人,當時把他的個人資料提交給大股東的時候,大股東請人掐指一算,說這孩子是大股東命裏的貴人,大股東一聽這還了得,砸,使勁砸錢,反正将來他也會給自己賺回來。
剛出道時不被人看好的嚴汐文,竟然真的在短短兩年間問鼎國內男模榜NO.1,身價飙升到十幾億,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神話奇跡。
辛禹就覺得,有些人命是真的好,老天爺賞飯吃。
反觀自己,身高不行樣貌不行,勉強混了個二流大學文憑,要不是發小幫忙介紹自己甚至都找不到工作。
正惆悵着,就見嚴汐文在助理的前呼後擁下進了秀場,是真的有那種他一進來周圍光線都明亮了起來的感覺。
只見他邁着修長的雙腿款款而來,淺栗色的頭發将他襯托的愈發白皙,除此之外,他的脖頸也是一直為媒體百誇不厭的點,像是優雅的天鵝頸,所以走起路來氣質極佳。
只見他直直朝辛禹走來,正倚在牆上怪沒形象的辛禹馬上站直了身子,挺直腰板,幾乎是仰視着他。
“你和荒哥說了麽?”只是張嘴就是這麽一句,太煞風景了。
“說了,他同意了,說是會去,但因為手頭堆積工作比較多,待不了多久馬上就得走。”辛禹眼神游離,暗罵撒謊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和他介紹我了麽。”
“說、說了,但是他本人的意思是不太想暴露真實身份,所以能不能見你的,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嚴汐文笑笑:“不管如何,還是多謝你了,這樣,為表謝意我晚上請你吃飯怎樣。”
驚喜在瞬間漾開,就像是幼兒園中只剩下孤獨的自己,卻在快要哭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姍姍來遲的父母,那種激動的愉悅,難以言喻。
“好好好沒問題,那我就空着肚子等待晚上的大餐了。”辛禹趕緊答應下來。
嚴汐文也沒有再同他多說什麽,和助理低語幾句道過別後便去了化妝間。
接下來,辛禹趁着傅禦斯排練的空檔抽空去理發店做了個造型,又拿毛巾不停擦拭皮鞋,到皮鞋亮的都能照出人影後這才作罷。
排練結束後,辛禹生怕傅禦斯再找他茬,電話通知了下便匆匆趕到後門等待嚴汐文來臨。
雖然槍花是造星工廠,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數不勝數,但于人群中,辛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嚴汐文。
他正邊走邊和助理說話,換上了休閑裝的他也是別有一番韻味,仿佛天生的衣裳架子,不管什麽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恰當得體,太顯眼了,想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看到一直在後門苦苦等候的辛禹,嚴汐文只是平和的同他打了個招呼,而辛禹卻已經是欣喜雀躍了。
嚴汐文開車載他來到一間自己常來的西餐廳,這邊設有私人包間,老板也是圈內好友,在這裏不用擔心被粉絲圍追堵截或者是被狗仔隊跟拍。
看着下車前還要戴墨鏡口罩的嚴汐文,辛禹忽然覺得這種公衆人物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太累了。
本以為一頓飯多少能給自己和他增進下感情,但自始至終嚴汐文十句話九句離不開“八木荒”,所謂的閑聊也只是在打聽八木荒的私人信息,看來他對這個主播已經不是單純的欣賞而是一種執念了。
“說起來,你對荒哥不會真的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辛禹一口果汁噴出來,眼見對方的臉色越來越差,他趕緊掏出紙巾擦拭着桌上的狼藉:“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還真喜歡他?”嚴汐文一挑眉,眼神變了。
辛禹只恨不能長出八張嘴來解釋:“這句話有歧義,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正常人會把別人用過的破爛屯起來麽,你當自己是倉鼠?”
辛禹暗暗吐吐舌頭,感情你還知道那是破爛啊,你從我手裏搶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媽,都是我媽,說不要扔,攢着可以換錢,還說那鍵盤修一修能用,讓我勤儉節約,學會過日子。”
嚴汐文手指摩挲着微溫的咖啡杯,似是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雖然你是幫了我很多忙,但荒哥的事,我不會退讓,如果你有什麽邪念,趁早打消吧。”
辛禹笑笑:“好。”
一個簡單的“好”字,透露出些許無奈。
兩人各懷心事地吃過晚餐,嚴汐文說自己要先回公司,還給了辛禹幾張紅票子說讓他打車回去,辛禹死活不收,嚴汐文強行要給,兩人就這麽推搡着,一路推搡到公司門口。
剛走到門口,卻見公司門口停了輛救護車,緊接着從裏面湧出一堆人,大批記者舉着長鏡頭如一窩蜂般推推搡搡,卯足了勁兒要往裏鑽,門口幾個保安正拿着警棍挨個揍過去,嘴裏還罵罵咧咧。
一個男人躺在擔架上被人從裏面擡了出來,鮮血染紅了大片的白被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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