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誰還能沒點悲慘往事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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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修言的身體又像被什麽電了般輕輕震動了一下,但這次他很快微眯上眼,淡聲說:“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我很好調戲?”
程惜還是把雙臂撐在病床上,圈着他的身體,笑眯眯地:“此話怎講?”
肅修言冷笑了聲:“你那時候才幾歲,就說喜歡我。”
程惜說:“哎喲,原來是不信啊,女孩子比較早熟聽說過嗎?再說我小哥哥多好看,成為我的目标對象有什麽不對。”
肅修言也不知道是該咬牙還是該害羞,氣得“呵呵”笑了:“我對那麽小的女孩子沒那種心思,要不然豈不是也是禽獸……”
程惜擡手捂住了他的嘴,看着他說:“修言,當年的事我回憶了下,我應該是看到那個人的臉了,所以我才會被追殺對不對?”
肅修言沉默了下,用目光示意程惜,等程惜的手從他嘴上移開,他才說:“是我最近把他逼得太急了,他才對你動了心思。”
程惜挑了下眉,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這個人之所以這麽多年沒有對她動手,最近卻突然又動了殺心,那麽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的決定發生了改變。
她抓住了肅修言話中的意思,問:“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肅修言點了點頭:“去年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決定繼續追查當年的真相,我委托了私人偵探,大概在三個月前,私人偵探得出了結果。
“在拿到結果後,我哥哥替我聯絡了警方,現在已經立案了。”
這個程惜多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按照你的性格,你會選擇自己動手。”
肅修言的神色看起來多少有些無奈:“我确實想要親自動手了解……但我哥哥這些年一直在幫助謹防偵破案件,他又察覺到我在做的事,就半強制性的讓我報警處理。”
不管肅修言看起來再傲嬌,他對肅修然的确實也稱得上言聽計從了。
程惜不由感慨:“蘇修老師果然是運籌帷幄于千裏之外啊,佩服。”
肅修言更加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按照我的方式進行,我早就讓這個人永世不能翻身了,怎麽還輪得到他上蹿下跳去威脅你的安全?”
程惜挑了下眉:“對啊,按照你的方式,你現在也已經觸犯法律了對吧?”
肅修言輕蹙了眉,顯然有些不以為意,不過程惜覺得現在不是教育他的時候,而是問出了最直接的問題:“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你能跟我分享信息嗎?”
看到肅修言看向自己,她還又補了一句:“當然我離開時候發生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裏面或許有我不知道的信息,我們兩個可以相互補充一下。”
肅修言沉默了片刻,就開口簡短地總結:“在你走後,那個人就抓到了我,他試圖……我,然後我反抗打倒了他。被我揍得不能反抗時,他騙我說你會遇到那兩個抓我們過來的人,我就丢下他去追你,結果被他開車撞到了樹叢裏。這時有警車經過,他匆忙逃走了。”
他說完又補充了兩句:“那時太暗,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被撞時視線模糊,也沒能看清車牌。”
他說到自己被抓到又被車撞時,程惜就去摸他的臉頰,等他說完了,程惜更是輕聲感慨:“小哥哥,你還是這麽耿直得讓人心疼。”
肅修言顯然還是有點不習慣她這種關愛,身體有些僵硬了一瞬,而後問:“你為什麽得出這個結論?”
程惜看着他:“因為你被抓走又被……男性說出來這種遭遇的困難更大一些吧,而且你完全也可以對我隐瞞的,也并不影響以後的推論,但你卻沒有說謊。”
肅修言蹙着眉說:“他又沒占到我什麽便宜,還被我揍了一頓,有什麽好忌諱的。”
程惜不由笑了起來,湊過去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對,我的小哥哥不但漂亮,還最能幹了。”
肅修言的臉色有些鐵青:“被你這樣誇,我并不開心。”
程惜忍着笑不再逗他:“那麽這個人是誰?你能告訴我嗎?”
肅修言看了她一眼,終于沉聲說出了那個名字:“是神越的董事,周邢。”
這個名字程惜并不熟悉,但他的身份卻不出意外,現在回憶往事,她就能斷定這個人一定就在肅家周圍。
再結合他有能量查到自己的蹤跡,還有掌握肅修言的行蹤,并且能雇傭殺手行兇,都能證明此人還是有一定的權勢和地位的。
程惜沉吟了片刻,也很快說出了自己這邊的信息:“我逃出來時他在打電話,他叫電話那邊的人‘嫂子’,還安慰對方說再找找,所以我覺得他那通電話,通話的對象應該就是你的母親。”
肅修言抿了下唇:“我只大概聽到了他是在打電話,私人偵探也是從那晚我父親和母親的通話中開始排查的。”
程惜看着他說:“在我這邊最關鍵的信息,應該是他接電話時有屏幕熒光,我大致看清楚了他的五官。”
肅修言聽着就冷笑了聲:“果然。”
他又頓了頓才接着解釋:“警方在調查周邢的時候,查到他在四年前也雇傭過私家偵探,那次調查的對象,是你……這麽多年來,他也一直在陸續關注着你的動态。”
程惜能想象到自己早就在對方的注意之中,卻沒有想到對方早就在四年前就請私人偵探了,頓時有些寒毛直豎:“這人也太變态了點吧?”
肅修言看向她的目光裏帶了點不明顯的安慰,語氣也放柔了一些:“沒事的,你這麽多年來一直從未對人提起過那年夏令營的事,他認為你不記得多少。
“他也謹慎得很,不是被逼急了,也輕易不會對你下手,你畢竟是程昱的妹妹,你如果突然遇害了,反倒會引起肅家的警覺。”
他說着又抿了唇,沉默了片刻才接着說:“也是這三個月來,我在董事會削他權力,暗中打擊他其他的産業,又用其他人的名義收購他的股份……讓他意識到我發現了他做下的好事,要清算他,才會狗急跳牆。”
程惜挑了挑眉看他:“只是被趕出神越的話,顯然還是太便宜他了,他是意識到我可能是那晚唯一的目擊證人,除掉我,就能免掉牢獄之災?”
肅修言緊繃着下颌,隔了一陣才沉聲說:“對不起,程惜,如果不是我将他逼得太緊,他也不會想到要對你下手,幸好我趕去時你還沒有遭到毒手……”
他的話被程惜打斷了,她摸着他的臉頰,臉上帶着微笑:“你還是這麽喜歡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她邊說,邊看到肅修言沉黑的眼睛,分明就還是過于肅穆,就輕嘆了聲:“修言,你要記住,被綁架傷害的人是你,綁架并傷害了你的人是他,出于尋求公證的原因,追查當年的事,是任何一個人的正當訴求。
“在确認對方身份後,做出一定的自衛措施,并尋求警方幫助,獲得程序上的正義,也是完全正當的行為。
“你并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如果有人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了傷害,那也不是你的罪孽,而是他的。”
肅修言沉靜地看着她,等她都說完了,才開口說:“你是在安慰我?”
程惜挑了挑眉:“對啊,我要阻止你進行這種沒有意義的自責。”
肅修言勾唇笑了一笑:“那我想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對你道歉,并不是因為我在為了那個人渣造成的連帶傷害自責。
“我只後悔聽了哥哥的話,沒有在确認他身份之後,立刻把他綁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樣不就幹脆利索了?還要等警方走什麽逮捕定罪程序,簡直啰嗦。”
程惜不由自主地“呃”了聲,她突然覺得自己也犯了肅修言犯過的錯誤,那就是用童年的既定目光去看待現在的對方。
這麽多年過去了,程惜學會了抽煙和對着脫衣舞男吹口哨,肅修言不但學會了管理公司,也學會了殺伐決斷和……用暴力蠻幹。
她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遮住眼睛靠在對方的肩上。
肅修言這次沒有不自在,反而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肩膀,程惜還沒擡頭,就聽到他用自己那低沉悅耳的聲音說:“你放心,有我在,這次他動不到你一分一毫。”
程惜笑着正想擡頭,就感覺到他的手掌壓得更用力了些,阻止她起身,而後他的聲音再次低沉響起,帶着幾分咬牙切齒,更多的卻是游刃有餘的玩味:“我看我這兩天還是太縱容你了,你下次再對我說那些……小心我真對你做點什麽。”
程惜趴在他肩窩裏,吻着他身上好聞的須後水味道,笑着拿舌尖去舔他的耳垂:“我又沒說過我玩不起。”
于是肅修言的身體,就再一次地,微微僵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程惜:來啊~誰玩不起誰先躺平~
肅二:呵呵。
程惜:反攻失敗嚕嚕嚕。
肅二:呵呵,繼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