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能被您喜歡真是太好了
王全胳膊上搭着睡袍在站洗手間外面,門的另一邊傳來密集的水聲,水流調在很急的模式,沖刷在皮膚上是會有點微痛的,會把皮膚激紅。
王全看着面前的一團空氣,又盯着想象中的一枚水滴,從小帥哥的美人尖兒沿着額頭滑落到鼻尖,然後他的注意力就被隔壁微微張開的、呼吸的嘴唇吸引過去,喉結被水流不斷沖刷保持着濕漉漉的狀态,因為擎着胳膊揉洗頭發,兩根鎖骨之間的深窩盛着一點兒水。
王全深吸一口氣,視線繼續在想象中的肉體上順流而下。
打濕的胸毛貼在胸膛上,手感像吳正的頭發一樣略硬,可能沾了沐浴液的泡沫,白花花像貓的肚皮,然後,那兩粒……
王全閉上眼睛,低頭又仰頭,用鼻尖蹭那對兒粉色直立的乳頭,嘴唇微張,幻想自己已經伸出舌頭,舔淨他胸膛上沾着的水珠。
想碰他,不是牽手,不是接吻,不是擁抱,是讓他顫抖,讓他升溫,讓他泛紅,讓他勃起,讓他呻吟的碰觸。
王全的視線都有些模糊而難于聚焦,不自覺地快而淺地呼吸着,向後倚在牆上捂住嘴。
別想了別想了,別再想了,別再……
水流聲驟然停止,王全的想法也跟着急剎,聽着洗手間裏拖鞋在濕地板上踩出泥濘的動靜,聽到吳正停在門邊,安靜下來。
“呃,”王全等了好一會兒,一開口聲音明顯發澀,清一下喉嚨,“我這兒有睡衣。”
沉默稍稍延續,小帥哥的身影映在了毛玻璃門上:“您進來嗎?”
“啊,不用。”王全摸索到球形鎖擰開,背着手把睡袍遞進門縫,“給,應該合身。”
溫暖潮濕的水蒸汽攏住他的手指手背和從袖子裏露出來的一截手腕,睡袍摩擦着皮膚滑走,掌心頓時空落落的。
王全收回手,低頭看着手掌,慢慢轉動手腕虎口向上,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個不封閉的環形,調整兩個指尖的距離。
是這麽粗嗎?不對,好像更粗一點。
就算剛才被欲望沖昏了頭,他仍舊沒能直視吳正的性器,現在滿腦子都是春夢裏那根陳列在軟綿綿的肚子上的、貓兒一樣、頂端豔紅的小雞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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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手感,卻粗長得很有侵略性。
王全揚起虛握的手,張嘴含住想象中露出手掌的龜頭和柱身,舔着空氣。
“王、主人。”
王全猛地攥起拳頭抵住胸口,仰頭更緊地靠在牆上:“嗯。”
“衣服剛剛好。”
“啊,買的時候想着既然是睡衣就寬松一點兒更好,買大了一號,結果也沒穿幾次,沒想到還是派上用場了。”
王全說話的工夫,吳正走了出來,果然是被熱水洗得紅紅的,暖烘烘的散發着沐浴液的茶香。他裹在針織浴袍裏,肩膀勉強合适,下擺在膝蓋以上,小腿很白地襯着腿毛,腳趾在拖鞋上用力蜷曲,緊緊捱着。
“您會買一件我的號碼的睡衣,一定是命中注定的。”小男友認真地說,“我們一定……”
“口交。”王全脫口而出,握住吳正的後頸,“我想給你口交。”
“可您是總監。”吳正身體僵直,語氣急促,而王全的食指已經劃開他睡袍的前襟,腰帶并沒有系緊,輕易放行了,“不要這樣,”他握住王全的手腕,軟弱地看進他的眼睛,“我不習慣被您……取悅……嗚……”
“你讓我舒服,我也想讓你舒服。”烙在掌心的觸感如此踏實,正是吳正的性欲實體,“你總要,插入什麽地方吧。好嗎?好嗎?”
吳正的後頸又成了最薄弱的點,擒住了就會被完全鉗制,他剛一點頭,他的上司就扯開睡袍的腰帶慢慢跪倒在他腳下,整根吞進他已經硬到極致的陰莖。
呼吸灼燒喉嚨,風幹唾液,自我滋潤的吞咽變成了隐忍呻吟,墊在性器下的舌頭蠕動着把肉棒往深了送,吞咽,品嘗,吸吮,咂摸,然後他又把它整根吐出,專注地打量,目光所至,拇指便擺動把玩。柔嫩敏感的龜頭,血管凸起的莖體,飽滿鼓脹的睾丸,他的視線和手指每到一處,吳正都一陣戰栗和呻吟,像期待領養的貓,想被他照顧,想被他關愛,不敢靠前也不敢逃開,只是看着他,妄圖動搖他。
“真可愛。”王全的鼻子拱進他的陰毛,手托住他的囊袋輕輕揉捏,“你真可愛。”
“唔……”王全的舌頭在睾丸表皮勾勾畫畫,吳正雙腿發軟快要站不住了,伸手撐住王全身後的牆壁,卻成了一個極具進攻性的籠罩姿勢,而本能正推着他的腰逆着他逃跑的想法向前頂撞。
透明的黏液從龜頭的頂端溢出,拉着銀絲落到王全的頭發上,吳正的羞恥更甚,下意識地握住性器要奪回控制權,王全卻放棄玩弄他的睾丸含住龜頭。
一瞬間,争奪變成了哺喂,嘴唇抵抗手指,手指節節敗退,最終只在根部占據一席之地。王全握住吳正的手腕,帶動他的手往自己嘴裏送食性器,然後吳正被教唆成了主犯,從軟弱的被榨取者,化身為把王全囚禁在身體與牆之間,喂養他的施舍者。
他頂得王全臉頰鼓起,頂得他口水溢出,頂得他只能用鼻子發出聲音,頂得他解開自己的褲子,當着年輕下屬的面開始手淫。
“王……”吳正在錯亂中還記得住王全要他改口,顫着聲帶抽氣叫他,“主人……主人……我要……”
他猛地從王全口中抽出性器,跪在他面前吻住他的嘴唇,岔開雙腿迅速撸動陰莖噴射而出。
混亂的嘴唇、混亂的雙臂和雙腿,不知是誰先擁抱了誰,又是誰帶着誰躺倒在地板上。性器在射精中摩擦,搖擺的腰只能把性欲送入空氣,但這又确乎是兩人各自最放縱最瘋狂最舒服的一次,私密空間裏交換的精液,卻仿佛就是大庭廣衆下交換的戒指,既是私定終身,又成了婚禮禮節,成了相守一生的承諾。
“你的,那裏,也很好看。蛋蛋也很可愛,味道也很好。”王全說,“我怎麽有這麽好的運氣,跟這麽好的年輕人談戀愛。”
他從前到後撫着吳正的頭發,執拗的發根撩動頭皮,舒服得難以言喻。吳正不自覺地眯起眼睛,摸着他濕漉漉的性器:“能被您喜歡真是太好了,能跟您一起射,像做夢一樣。”
“啊。”王全笑了,“你現在說的話不止肉麻,還色情起來了。”
“我只對您說這種話。”吳正說,“只有面對您的時候,才想得到這種話。”
王全信了,一開始只是信了一點點,在把兩人沾了精液的睡衣都扔進洗衣機的時候,又多信了一點點,小帥哥赤裸着貼在自己赤裸後背的時候,又信了更多一點,每個舉動,每句對話,每次心跳,都讓他不得不去相信吳正的甜言蜜語,因為他同樣對吳正以外的人,說不出這種話,做不出這種事,心髒也不會像灌滿了蜜,沉甸甸、甜滋滋的。
“主人,”吳正蹭過兩個被窩之間冷冷的壕溝,破壞王全的結界,擠進了一人寬的被子下面,用胳膊環住他的腰,“收留我一下好嗎?您暖和。”
他的胸膛比王全的脊梁燙,他的胳膊卻比王全的腰冷,王全本能地縮進了他的懷裏,蹭到他的性器。這個剛剛興致勃勃膨脹自大的可愛的東西,此時知足而散漫,比起擠進王全雙腿之間的吳正的腿,可以說毫無攻擊性了。
王全轉頭問他:“我這麽壓着你不難受嗎?”
“不難受,如果您別扭我就把腿拿出來。”
“不別扭。”
“嗯。”吳正把鼻子埋進他的頸窩,“您抱着真舒服。”
從天而降的巨額財富,世界末日的宇宙飛船,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