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快說你愛我》作者:三木李子
文案
早上起床。
衡昀晔看到冉沫彌一眼說着:快說你愛我,要不然我就提褲子走人。
衡昀晔:快說你愛我,要不然我就提褲子走人。
衡昀晔:我真的提褲子走人了。
衡昀晔:我真的……
冉沫彌扭過頭:你怎麽還不走??
小晔兒:據說,每天早上來兩發有利于身體健康,剛剛只來了一發,再做一發,保證不疼……
一個是被爺爺趕出家門的纨绔富三代,一個是離家出走的高冷官二代,當富三代喝醉酒走過房間強上了官二代……
對,你沒看錯,這是個毒舌纨绔的土豪走錯房間睡了……男主角!
之後變成二十四孝全國好男友的故事。
先上床,上完之後發現這他媽的就是我真愛,然後死纏爛打追高冷小受……
每天被受美死的妻管嚴毒舌攻vs每天都被攻膩死的全能大美人受
1v1,雙c,he,互寵文,攻受雙男神,每晚九點之前更
內容标簽: 豪門世家 情有獨鐘 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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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衡昀晔,冉沫彌 ┃ 配角:我得想想 ┃ 其它:我得想想
☆、第 1 章 被壓了(上)
周圍混雜着煙酒的味道,音樂聲振聾發聩,絢爛的燈光一晃晃的,映照着手上的高腳杯,暧昧的色調吞噬着整個酒吧夜場的男男女女。
邊城晃了晃手上的高腳杯:“小晔兒,你就說你想要什麽樣的吧?”
衡昀晔撐着頭,靠着沙發,眼神迷離,一個年輕美女見了這樣子,塞了一片西瓜塞到他的嘴裏,他立馬吐了,攬過女人,似笑非笑:“你問男的還是女的?”
邊城:“男的。”
衡昀晔推開兩美女,撐着頭,燈光細細的撒下來,照得他的臉色一陣迷蒙,想了想:“哦,男的,我想想……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這人向來都是這樣好說話。”
邊城笑了笑:“那好辦,不過,小晔兒你真喜歡男人啊?你爸知道嗎?他知道了會不會抽死你?”
衡昀晔:“你以為我是你,在家連條狗都不如?話說你到底是不是你媽親生的啊,竟然為了條死狗把你趕出家門。”
邊城臉色很難看:“你不說話會死啊,說正經的,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我幫你物色物色。”
衡昀晔喝了一口酒,沉思,略顯深沉:“就四個字——天仙下凡。你去給我找個神仙吧,看起來脫俗,出污泥而不染,生在都市,但是總是那麽讓人向往,看到他內心裏很平靜,就好像見到神仙一樣,哎,對了,我覺得殺生丸就不錯。”
邊城一個小李子丢過去:“你咋不去死呢?還天仙下凡殺生丸?你他媽的是不是中二病晚期了啊,有那樣的人,我幹嘛不搞基,幹嘛留給你?”
衡昀晔懶得理他,認真看着他:“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真的喜歡男人。”
邊城一捂胸:“卧槽,你別告訴我,我他媽的拿你當兄弟,你想上我?”
衡昀晔瞪了他一眼:“上你大爺。”
邊城:“你看上我大爺了?”
衡昀晔:“滾……”
衡昀晔在酒吧裏混了三天,這三天沒人管的日子簡直很爽,早知道離家出走這麽爽,他早就該把老爺子氣暈了。
當時他把他爺爺氣得昏過去的時候,他爺爺說再也不要看見他這個不肖子孫,于是他爸就讓他出去避幾日留下忏悔書做做樣子表示自己悔過,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情,就是老爺子過壽的時候,他給老爺子寫了一封祝賀詞,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拿錯了,祝賀詞變成了妹子送給他的情書,那情書還頗有文化內涵,特別押韻,可堪比當代李杜,上書:帥氣的漢子,你威武熊大,我想跟你躺在床上啪啪啪!
老爺子當時微笑着拿起祝賀詞,展開一看,一口氣沒提上來,氣得背了過去,立刻把他逐出家門。
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深夜,酒吧霓虹燈下依舊喧鬧,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邊城至少還有點兒意識,醉眼朦胧的問了衡昀晔一句:“小晔兒,你哪個房間?把你房卡給我。”
衡昀晔昏昏欲睡提不起來精神,邊城去掏房卡,醉眼朦胧的把1看成了7,找到了3107房間,這房間竟然開着的,邊城眼前宛若萬花筒,天與地旋轉,房間之中香味彌漫,他提着最後一點兒意識把衡昀晔給拖進房間丢到床上,拉上軟被,轉身就走,自己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冉沫彌回到酒店,詫異的看着房間的門,他記得他走的時候把房間的門打開了,他剛來的時候,房間裏噴的空氣清潔劑的味道非常難聞,他把窗戶與門打開透透氣,之後下樓去買東西,他想也許是服務員關上的,一進門一股濃烈的酒味,難道這酒店的空氣清新劑換成酒味的了?
他把門關上,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還噴了點這酒店提供的香水,從早上離開家就沒吃東西,剛下樓去買點餅幹準備将就着吃一點兒,一進來聞到一股酒味就沒胃口,雖然餓,但是就是不想吃,放下東西去了衛生間洗澡,洗完澡出來,剛一躺上床,柔軟舒适的床上有硬邦邦的東西,他猛然把被子一掀開,那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在他面前是一個男人,滿身酒味,張揚的眉梢依舊不羁微微皺着。
那男人聞着味攔腰把他抱住,頭埋在他腰部狠狠的吸了一口,呢喃的說了聲:“好香。”繼而又蹭了蹭。
冉沫彌瞬間臉色慘白,這屋子裏什麽時候冒出來一個男人?兩人貼的太近,衡昀晔聞到一股香味就睜開迷蒙的雙眼擡頭看了一眼,飛揚跋扈的眉梢此刻竟然顯示出一股孩子氣,頓時恍如夢幻……
冉沫彌正要站起身,伸手去推衡昀晔,忽然被衡昀晔拉進床裏,柔軟的床因為兩個人的重力陷得更深,本來就餓得狠,被這猛然一摔,頭暈眼花,那人趴在他身上,在他唇上咬了咬,太用力了,都咬出血了,衡昀晔那急促的呼吸就呼在他的臉上,舌頭已經滑進他的嘴裏,身體被他壓着漸漸深陷,他的手在睡衣底下柔滑的皮膚上游走,整個人已經被他纏住,很難掙脫……
“放開我……我,我報警了……”幾番撕扯之下,松松垮垮的睡衣被扯掉大半,光滑細膩的肌膚裸|露在外面。
衡昀晔還在不停的咬着鎖骨,一邊咬,一邊嗅着香,媽呀,這春夢做得……好真實……懷裏的人還在扭動,這手感比真人手感都好……
“你……你幹……唔……”嘴被堵上了,所有的聲音都被淹沒,衡昀晔現在只是想到釋放,他已經被一股深深的欲望支配了,酒勁兒上來,做夢也覺得美……(此處省略三千字找微博)
冉沫彌疼得沒感覺了,快要昏過去,昏過去又痛醒過來,仿佛有一個火梗從下身刺過,疼得全身都麻木了,可是那東西還在繼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暈死過去……
第二天,陽光正好,透過白紗照進屋裏,屋子裏一片暖融融的,衡昀晔醒過來的時候,懷裏抱着一個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他當場懵逼了:穿越了?重生了?還是到異世了?
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做了一場很美的春*夢,在夢裏,他抱着一個很香很好看的男人,然後……卧槽,這不是夢啊……
屋子不是自己的,他走錯房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強&上了別人,這個人長得真好看,伏在床上,身體幾乎與乳白色的床形成一色,白得有點兒透明,長長的眉睫投着一片陰影,仿佛沉浸在痛苦之中,眉頭緊緊的鎖着……
衡昀晔不小心碰到他身體,發現他好像生病了,身體滾燙一片,從來沒照顧人的他有點兒手足無措,這事要是一般人早就溜之大吉了,他覺得自己要承擔責任。
去了這酒店附近的診所,找來醫生,醫生看着這兩少年搖搖頭,心想這兩少年真是能夠折騰的,開了一點兒退燒藥與外部塗抹的藥,囑咐再三一兩個周別再幹這種事情就走了。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好看的人終于醒了,一醒過來幹的第一件事就順手抄起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捅向身後的人,那一轉身果敢決斷,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快又狠。
衡昀晔幸好避得快,只是在手腕上拉開一道口子,血滴在白色的被子上暈開,豔麗而妖嬈,他立馬喊着:“喂,喂,我好歹還對你負責了,你千萬別氣壞了,咱們先把身體養好了,你想怎麽樣就怎樣?”
這一次仿佛用完了冉沫彌所有的力氣,有一個地方傳來一陣疼痛,跌倒在床上,只喘着氣,有點兒憤恨的瞪着衡昀晔,如玉的臉上仿佛結了一層冰霜,眼神若刀刃,又冷又厲。
衡昀晔相信這個時候但凡他有點兒力氣的話,自己一定死的很慘。他拿了旁白的紗布把傷口包了包,帶着一點兒哄小孩兒的口氣說着:“你別生氣,我會對你負責的,多少人想要……”
這話一說出口當時被那人冰冷的眼神給看得憋回去,攤攤手表示自己閉嘴,他一向嚣張跋扈慣了,憑借着優越的家世橫行霸道,從來沒有這麽慫過。
冉沫彌不想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也不想鬧大,他昨天跟家人發生了一點兒矛盾就離家出走出來透透氣,離家出走的第一天晚上就出事了,不明不白的發生一夜情。他爸還在政府部門工作,這傳出去讓他爸的顏面往哪兒放?
“出去。”冉沫彌說,聲音帶着一點兒嘶啞,帶着一股難以拒絕的冷淡與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
“那可不行,我得做一個負責人的強*奸*犯。不能敗壞名聲……”衡昀晔拉過冉沫彌,扶着他雙臂,把藥喂到他嘴邊:“來,先把藥喝了。”
冉沫彌瞪着他:“放開。”
衡昀晔蠻橫的拉過他,不容拒絕的霸道魅惑:“不想我碰你,你先把藥喝了,要不然我親自喂你了……”
冉沫彌氣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罵了一句:“無恥。”
接過玻璃杯,他一口氣喝完了,把杯子直接扔到桌子上,衡昀晔就像沒事人一樣還在玩手機上的手游,壓根不把自己當外人。
冉沫彌冷冷的看過去,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衡昀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怎麽樣?我是不是長得很帥,你也不虧啊?我長得這麽帥,多少名媛淑女眼巴巴……”
“出去。”冉沫彌面無表情看着他,手支起半個身子,眼神犀利如刀,額頭出了汗。
他看着這人就煩的很,不能把事情鬧大,只能息事寧人,偏偏這人還臉皮太厚,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整出來一套理論,油腔滑調,吊兒郎當,一看就是玩世不恭的敗家子。
衡昀晔看冉沫彌這樣子,如果自己不滾蛋的話,這大美人一定會起來把自己趕走,到時候弄傷了誰都不好,更何況他還生病,一廂情願的衡昀晔站了起來,放了兩盒巧克力在桌上:“那個藥有點苦,這巧克力是甜的。還有那個外抹的藥,你沒辦法自己抹的,你要抹的時候來找我,你喊一聲……”
一說完,冉沫彌臉紅到脖子根,被一個男人睡了就已經是荒唐了,還讓他把自己看光了,還抹藥……他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輕薄過,頓時羞憤的不行,随手丢過去一個玻璃杯狠狠的砸過去。
衡昀晔立刻閃到門口,玻璃杯啪的一聲碎了,這大美人的戰鬥力簡直不是蓋的,招呼都不打,随手一個物品朝着臉砸過來,幸好避得快,要不然毀容是分分鐘的事情。
“好,我先走。”衡昀晔走出門,剛一關上門,他想起來什麽又把門打開:“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我發誓。”
在枕頭砸過來之前,衡昀晔立刻關上門。
冉沫彌精疲力盡的窩在床上,腦子不夠用了,現在疲倦的只想睡一覺。
一覺睡醒都第二天早上了,撐着身體起來洗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一打開門,衡昀晔睡在自己門外,橫在門邊上,睡得很熟,冉沫彌沒理這人,當做看不見,拖着箱子,在衡昀晔身上踩過去……
衡昀晔當時痛得醒過來,睡得正熟被人踩醒,小腿骨仿佛被踩斷了,皮箱碾壓而過,那皮箱滑輪絞着自己的肉,鑽心的疼。
正要起來揍人,看到冉沫彌已經消失在電梯口了,他一瘸一拐的追上去,等追到樓下,那人已經上了一輛的士走了。
冉沫彌上了車之後,在後視鏡看着衡昀晔一瘸一拐的追着的士跑,揮手喊着:“回來,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還有三千字的補齊章節,就是那部分不可描述的補齊章節在微博,就那張圖片,微博往下翻一定翻得到。
那啥,我建了一個群,群號碼:397498695(微博上撤下來的肉都放這裏了,微博上沒看的盡快去看,新文一開,微博上的肉都要替換新文的肉,所以很抱歉,所有的肉都囤積在這裏了,包括前幾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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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被壓了(中)
冉沫彌讓車停在一座高檔小區外面,熱情的太陽炙烤着大地,陽光透過高大的香樹的間隙灑了下來。
冉沫彌頭暈眼花,一陣無力,扶着車窗緩和良久,下車去拿行李,去公共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給好友豐左駱。
豐左駱出了小區,看到他,走上前去,微笑着:“怎麽來了才給我打電話?早點兒打,我去接你多好啊,現在太陽這麽大,打車多不方便。”擡眼看了看冉沫彌,問了聲:“你臉色不好?發燒了?”
“恩,有點兒。”冉沫彌擦了擦汗,說着,“我爸是不是打電話來找過你了?”
豐左駱作為冉沫彌的發小,早已經把他的脾氣摸得通透,冉沫彌身上有一股說一不二的狠勁兒,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從小到大也沒什麽朋友,有的話也就他一個,所以冉沫彌在跟他家人吵架了之後能去的只有他這裏了。
“恩,冉叔昨天來我家找你了,看到你不在我家就走了,還跟我說如果遇到你就讓你早點兒回去。”
“哦。”冉沫彌面無表情。
豐左駱把皮箱拖進電梯,到了家裏,給他倒了一杯水:“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在我家裏你随意,我爸媽都不在,他們出去旅游了,這個暑假就我一個。”
冉沫彌走進房間,放下行李趴在床上,渾渾噩噩的,這兩天嚴重透支身體,頭痛腦脹渾身乏力,想睡又不能躺着睡,躺着的話就壓到了後面撕裂的傷口,有點兒難以啓齒的鑽心的疼,那人給他的藥他也沒拿。
他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有個人突然湊近,看了他一眼,捏着他下巴,笑得魅惑張揚:“我說過,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冉沫彌猛然驚醒,醒過來已經快十一點了,出了一身冷汗之後感覺身體輕了很多,頭也不像之前一樣脹痛了,只是後面還是很痛,只能趴着。
豐左駱把雞蛋炒飯給他端過來,笑了笑:“我就會那幾樣,嘗嘗。”
豐左駱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桌邊上,問了聲:“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看?”
“不……不用。”找個醫生不就全部露餡了嗎?尤其是被折磨一夜的部位痛得不行……
“那好,吃了飯,把藥喝了。”豐左駱說完去家裏的抽屜裏找出退燒藥倒了一兩片放在白開水旁邊。
冉沫彌坐着非常難受,但是又不想在豐左駱面前表現出來什麽不适,吃了幾口飯,把藥喝了,豐左駱也不好打擾他,收拾了東西退出了房間對他說着:“你先好好睡一覺,有事的話,喊我一聲,我在客廳。”
冉沫彌點點頭,側着身體睡覺,總是睡得不踏實,衡昀晔就成了他的噩夢,一閉眼,噩夢連連。
冉沫彌性格孤僻,有點兒自閉,對誰都不遠不近的,久而久之與同學,家人漸漸疏遠了。
他的老爸冉楚河在政府部門工作,有一位嬌滴滴的美嬌妻,兩人一畢業就結婚,可是妻子被查出不能生育,兩人結婚四五年一無所出,而母親卻十分着急,跟兒媳商量了一下,找一個窮人的女孩兒代孕,那女孩兒答應,只要給錢,什麽都無所謂,于是達成協議,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女孩兒生了一個兒子,一家人高興,給孩子取名為冉沫川,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是過了兩三年,奶奶有了孫子就想孫女,給兒子說了一聲,妻子怎麽也不能答應,不能忍受丈夫跟別的女人上床,這個事情擱置了一兩年,在母親重病的時候,再次提了這件事,于是妻子迫于壓力答應了,又再次找到那個女孩兒,這次女孩兒再次懷孕,可是母親在還沒有看到孫女降臨人間就去世了,而在女孩兒懷孕了四個月的情況下,妻子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一查,發現也懷孕了,已經有了兩三個月了,因為妻子身體緣故,也許有可能這孩子活不下來,所以他們就沒有讓女孩兒引産,然而沒想到,在暮春的三月,妻子早産誕下雙胞胎,取名為冉沫境與冉沫生,三月末,女孩兒生下了一個白白瘦瘦的小子,取名為冉沫彌。
因為是早産兒與得來不易,更因為是夫妻愛情的結晶,所以冉沫境與冉沫生這對雙胞胎兄弟在家中所受的寵愛可以說是随心所欲,所有的人都得依着他們。
放暑假,高三一考完,大家喜歡互相請客,所以這一次兩個雙胞胎冉沫境與冉沫生請了同學來家裏,而冉沫彌正在樓上睡覺,被吵醒之後下樓去拿了一杯飲料,冉沫彌冷淡的個性讓冉沫境覺得這是冉沫彌對他們帶同學到家裏甩臉色,于是就要求冉沫彌道歉,冉沫彌沒理,後來冉沫境兄弟嘲笑冉沫彌要麽就是性/冷淡要麽就是同性戀之後,冉沫彌動手了。
那兩兄弟真是廢柴,沒幾下就被冉沫彌揍趴下,阿姨責備幾句冉沫彌,阿姨跟冉沫彌不是很親,盡管這四個孩子都是她帶大的,但是冉沫彌出生之後,她已經有了自己的親兒子,所以對別人的兒子倒是産生了一種厭煩的心理,就算是厭煩,她心裏對冉沫彌還是有點兒忌憚的,尤其是怕他那冷冷的帶着一點兒孤傲的眼神。父親大發雷霆,要求冉沫彌為打了雙胞胎哥哥道歉,冉沫彌轉身就走,離開了家。
“沫彌真的不在,川哥,你要不過幾天來找他吧?”客廳裏豐左駱的聲音透過紅木的門傳過來,吵得冉沫彌只皺眉頭。
“怎麽會?他就你一個朋友,不來找你,能來找誰?他身上又沒有帶錢也沒有帶卡,連手機都沒帶,我爸都氣瘋了,滿世界找他呢。”冉沫川說。
“這個是你們的問題了,這可不關我的事。”豐左駱攤攤手,擋在冉沫川面前。
“我就看看……看看他有沒有在你這裏……”
“哎,川哥,你幹嘛?”
忽然房門被推開了,冉沫彌穿了衣服起來,朝着外面走去,屋子裏亂哄哄的,吵着人頭疼。
“哥。”冉沫彌喊了一聲,側身走過。
“怎麽回事?我就出了一趟差,你在家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如果不是阿姨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離家出走了。”
“阿姨說什麽了?”冉沫彌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阿姨能說什麽,只能說他在家把冉沫境與冉沫生給打了呗。
“你怎麽出手那麽重,他兩都進醫院了。”
看,這就是戲骨,冉沫彌笑了笑,不得不佩服阿姨的演技,哼了一聲:“也就兩拳都能進醫院,我也挺佩服他們的。”
“回去道個歉吧。”
冉沫彌轉身就走。
“小彌,站住。”冉沫川追了上去:“你先回去吧,別讓爸不開心,你還不知道他,回家主動承認錯誤就沒事兒了。”
冉沫彌按了電梯往樓下走,譏诮說了聲:“我就出來透透氣。”
冉沫川跟了上去,對他說着:“那你也得跟他們說清楚。”
冉沫彌繼續往前走,釋然的笑了聲:“你先回去吧,如果我想回來,我就回來了。哥,身上帶錢了嗎?”
冉沫川剛把錢包拿出來遞給冉沫彌,冉沫彌接過來,拿了一疊錢,失聲笑了:“好歹也是人民的父母官,你錢包裏塞這麽多錢,也不怕被舉報?”
把錢拿走,冉沫川伸手去拉冉沫彌,問了聲:“你就說你什麽時候回家吧?”
“想回就回了。”一說完,冉沫彌愣住了。
一個穿着灰色寬松T恤,牛仔褲破了幾個洞的小卷毛風馳電掣般沖過來就給冉沫川一拳,打完了就拉着冉沫彌跑起來,一瞬間就什麽都發生了……
衡昀晔找人找到那輛車的司機,查到冉沫彌就在這一片小區,今天終于守株待兔讓他給找到了。這家夥好像還惹了不小的麻煩,他成功的把大美人給救了,兩個人迅速攔了一輛車就跑了。
上了車,衡昀晔還死死的拽着冉沫彌的手,說:“怎麽樣?還是我救了你吧!你就勉強一下,以身相許吧……”
冉沫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看得衡昀晔一陣心虛,衡昀晔一路上有說有笑,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出來走了一段距離,衡昀晔依舊黏着他,問了一聲:“剛剛那人誰啊?”
“我哥!”冉沫彌面無表情。
說完,衡昀晔啊了一聲,他有點兒局促的說:“很抱歉,我不知道他是你哥,我以為他找你麻煩呢?你看我去道歉行不……”
冉沫彌沒理他,到了肯德基店,衡昀晔笑着:“你要點什麽?我請你,就當我道歉了,行不?”
點了兩杯可樂,兩個漢堡包,一盒香芋地瓜丸,一盒糯米卷,一盒薯條,兩人跑這麽久也跑得累了,衡昀晔笑着:“你叫什麽?這麽久,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呢?我以後去哪兒能找到你?你是不是跟我一樣大,我今年十八了,你也差不多的年紀吧,我那天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醒來就發現走錯房間了……”
冉沫彌将番茄醬撕開,面無表情:“你吃番茄醬嗎?”
衡昀晔:“随便,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叫什麽?”
冉沫彌不想理他,雖然也算不上讨厭,可是衡昀晔對他造成的陰影不是一般的大,他心高氣傲,怎麽會願意在男人的身底下輾轉,他不想跟這個人有交際。一想到這個人,他就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可是偏偏衡昀晔見了他非常的激動,叽叽咂咂的說個不停,談天說地,總是能找到話說。
衡昀晔見冉沫彌不理他,立刻給邊城發了一條短信,準備請教一下怎麽追人,他對這大美人束手無策,他想邊城這情場老手應該會。
—小邊兒!
—說人話!
—孫子。
—小晔兒,啥事,說?
—我覺得我找到真愛了,所以我向你請教怎麽追一個人?
—神經病院在市中心洪山廣場250號。
—滾蛋,說正經的,我怎麽追他。
—投其所好,拉進房間,直接強*暴。
衡昀晔氣得要砸手機,他真是高看了邊城,邊城這種只會用錢追妹子的人怎麽可能知道情為何物?衡昀晔現在很自然的把自己化為情聖這一類別了。
那邊又回複了一條短信
—我說真的,生米煮成熟飯,懷了崽,想跑就跑不了了。
冉沫彌真餓了,吃了一個漢堡包沒吃飽,又叫了一個,他不吃辣,也不喜歡孜然,加了一點兒番茄醬,他叫的時候還順帶替衡昀晔叫了一個,當然還是衡昀晔付錢。
衡昀晔覺得是大美人真是秀色可餐,光看着就飽了……
邊城打電話過來了,說:“你還會動真心?我說真的,先讓你的心上人懷上你的崽……”
話還沒說完,衡昀晔當時就罵了起來:“他,他,他,大哥,你眼瞎啊,我沒開玩笑,是男的,怎麽懷崽啊,盡是給我瞎搗亂。”
一擡頭,對上冉沫彌那清冷的眸子,頓時,卧槽不好,果不其然,冉沫彌站起來就要走,衡昀晔去阻攔,冉沫彌一伸手,腳一絆,一下子把衡昀晔絆倒撞在桌子上,直接摔在地上,衡昀晔頓時疼得連喊娘的力氣都沒有。
“不,不行了,大美人,腰斷了……”衡昀晔就在地上哀嚎着,抱着冉沫彌的腿不讓他走。
看着他的樣子,不像是在作假,地上那人英俊張揚的臉扭曲着,剛剛摔下來似乎撞着桌子嘭的一聲響,他伸出手去扶衡昀晔,他的手有點兒秀氣,白皙而修長,骨節分明,握上去非常有力。
他慢慢的把衡昀晔給扶起來,問了聲:“去醫院嗎?”
衡昀晔咬着牙說:“不,不用,先送我去廁所,我想尿尿,憋死了。”
兩人好不容易到了衛生間,衡昀晔出了一身汗,腰就像斷了一樣,不過真值,能泡到這大美人,腰斷了也無話可說,不過這大美人下手真狠,話少人狠,動手就直接動手,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我的手下不去,幫我拉一下拉鏈……”衡昀晔懇求着,腰疼,手夠不到自己的褲裆。
冉沫彌本來以為去了衛生間自己就可以走了,哪兒知道衡昀晔提出這樣的要求,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裝的,他強忍着廢了衡昀晔沖動,面無表情把他的褲子拉鏈給拉開。
“掏出來。”衡昀晔說,語氣依舊誠懇,內心萬馬奔騰,褲/裆硬起來支撐着一個小帳篷,這種情況下不硬的話跟東方不敗那根廢柴有什麽區別?
“我真的腰疼,你好人做到底。”衡昀晔再次懇求。
冉沫彌面無表情的臉瞬間臉漲紅了,冷得想要殺人,他下不去手,這要讓他摸別人的東西,這個人還跟自己發生一夜情,那東西還折磨了他一晚上,他真的下不去手。
衡昀晔催促着:“要尿褲子了。”
冉沫彌咬咬牙,存着速戰速決的心把衡昀晔的那家夥掏出來,掏出來之後,正要轉身就走,哪兒知道衡昀晔喊住他:“大美人,扶着它點兒……瞄不準。”
“你最好适可而止。”冉沫彌一把推開他,在他腰上重重拍了一下。
衡昀晔頓時疼得嗷嗷叫,尿得衛生間地上到處都是,褲子上也有……
衡昀晔好不容易扶着牆出來,冉沫彌在門外等着他,問了一聲:“這地方是什麽地方?我找不到出去的地兒了?”
衡昀晔驚訝:“你路癡?”
冉沫彌點了點頭:“有點兒。”
不是有點兒,是非常嚴重的路癡,基本出了家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這地方攔不到的士。”冉沫彌說。
“扶着我點兒,我腰疼,我給你叫的士。”衡昀晔這臉厚的也沒誰了,乘機揩油,他伸手在冉沫彌身上時不時的摸一把。
“你腰還疼不疼?”冉沫彌被摸得忍無可忍,沒好氣的問着。
“疼。”
“那你最好把手拿開。”
“腰疼,手不疼。”繼續上下其手。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哈,留言有紅包哦……
☆、第 3 章 被壓了(下)
冉沫彌攔了的士就走了,回到家已經是深夜,鬧劇結束了,出門一趟,透透氣,心情好多了,只是那個人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一會兒笑,一會兒委屈,一會兒叽叽咂咂,一會兒為他打架,一會兒出言不遜,各種生動的,活潑的,微妙微翹的表情……
“回來了。”冉沫彌的父親冉楚河坐在沙發上,嚴肅的看着準備上樓的冉沫彌。
冉沫彌乖乖的走到沙發面對着他父親坐着,“回來了,沫境與沫生怎樣了?”
“還在醫院。”冉楚河板着臉:“你難道不知道他們是早産兒,身體差嗎?”
“知道是早産兒,但是不知道身體差。”冉沫彌笑了,站起身:“爸,晚上早點兒睡,我去休息了,晚安。”
“站住。”冉楚河冷冷的喊了一聲:“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您不是一直都很失望嗎?”冉沫彌無所謂的笑了聲,上了樓,走到自己的房間,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往靠椅上一躺,看着外面的月色發呆。
“爸,我考了年級第一呢,是滿分,老師給了我一朵小紅花。”小沫彌高興的将小紅花交給爸爸手邊。
冉楚河拿起另外雙胞胎的卷子看了看,笑容滿面:“哎呀,不錯,進步了兩名,你們可得加油了。”繼而看了看小沫彌,面無表情:“考第一也不能驕傲。”看都沒看手邊的小紅花抱着雙胞胎去一邊講錯題去了……
冉沫彌多麽希望那個父親也能抱着自己在陽光下的院子裏,坐在他的腿上聽他給自己講錯題,可是他就